14. 十四、群体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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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止舟想到平时苏黎凶起来的劲头，连忙接着问道：“那苏叔叔怎么说？”

    梦琳身上有太多讨好和自卑的东西在了，很难说她今天到底是彻底认清了那些女孩，还是因为害怕被孤儿院的大家厌弃而给出了新的“投名状”回归集体，即使大家在她还在摇摆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去揍那些欺负她的家伙一拳。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像往常一样刺痛了梦琳的心，梦琳又一次重复：“我心情不好。”

    梦琳无意识地绞着手指，这泄露了她的紧张，紧接着她跟其他人“表忠心”：“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去靠近这样的人了。”

，让梦海晚点再操心林琪的学习问题，对林琪露出个笑容：“没事没事，我们能懂你意思，然后呢？”

    “他要结婚了。”

    林琪说到这里得意起来了，丝毫没有几分钟前不待见苏黎的样子：“苏叔叔指着梦琳脸上的伤也说梦琳受伤了呢，一个人怼三个家长，别说多厉害了！”

    “……总之，我被老师批评了，说这种事情应该告诉老师。”

    梦海很高兴地点点头：“我就知道苏叔叔行！”

    梦琳大约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提醒了，她看向这三个人：“我心情不好，我今天不想写。”

    梦海松了口气，但还是拧着眉头：“太过分了，果然坏家伙的妈妈爸爸也不是好人。”

    梦琳看着这女孩的神情，想起了昨晚林琪的愤怒，挥起了拳头。

    真心话，这是她们百分百的真心话。

    原来今天中午午休前，她们三个打着互帮互助的名义让梦琳帮她们打饭，还把自己没写完的罚抄放在梦琳桌面，像往常一样要求她“江湖救急”，姿态摆得很低。

    她是真的……心情不好，一直被压抑的那个“我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和“只是朋友的帮忙”这样的声音在她心里来回纠缠，而那三个女生的声音则是让她的思路乱上加乱。

    “……不过就是个孤儿，成绩好又怎么样……”

    “那最后那三个人道歉了吗？”梦海想起关键问题，林琪哼笑一声：“想都知道不可能，最后就是让我们每个人都写检查，还要在班上念。”

    去她的朋友，舟舟说得每一句都对。

    几个人亲亲热热地搂了一会儿，梦琳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压低声音说：“别再聊我的事情了，就当过去了，我这儿有个新鲜事，最新消息，你们听不听？”

    “……嗯，不过说到这里，梦琳姐到底是为什么动手了呢？”

    这一句小声的嘟囔宛如惊雷，梦琳看向了说这话的女生，那女生的眼神有种刻意学习大人的感觉，带出了一点点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刻薄：“如果不是你粘着我们，我们都不会跟你玩，真当自己年级第一多了不起了。”

    那三人没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那个领头的女孩有点不客气地甩脸色：“怎么连朋友的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啊？你之前不是头痛都帮了我们写吗？今天怎么不行？”

    梦琳知道她的自欺欺人到此为止了，这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给“正常孩子”找的借口。

    几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催促着梦琳快说，梦琳也不卖关子：“我被班主任骂的时候，听见苏叔叔讲电话了。”

    行，小看你了，孟止舟无奈地摇摇头。

    领头的女孩毫不在乎：“你告呗，你有家长管这事儿吗？”

    “……我要告诉老师。”

    这个问题被进门的梦琳听到，她看向这段时间一直为了她的事情担心的三个人，昨晚的冲突回忆袭击了她，让她的笑容看上去不是那么自然：“……因为你们说得对。”

    之前四年一班的班主任半年前应该就提醒过她们的家长注意自家孩子欺负别人的事情了，本身再犯就已经是他们有错在先，不过这次梦琳有理变无理也是因为先动手……还真是麻烦。

    “不会是因为你平时老惹祸锻炼出来的吧……”孟止舟怀疑地看着林琪，林琪很是嫌弃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我自己就能骂回去，用得着苏叔叔出马？”

    林琪叉着腰，很有滚刀肉自觉地表示问题不大，因为梦琳恐怕以后也不会和她们混在一起了。

    她好像有些害怕自己被从前的群体抛弃，孟止舟想。

    “那三个家长都是些耍无赖的家伙，隔壁班班主任说半天是她们家小孩欺负人在先，死活不听，指着那三个人身上屁大点伤疤要我和梦琳道歉。”

    林琪一向大大咧咧，她强势地把面前几个人围在她的手臂里，算是林琪版本的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