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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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
“啊？粮站的领导？不是下去了吗！”
但刚看了仓库，苏南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库里的粮食也就五六百斤的样子，远没有想象得那么多。
在把苏南来要的粮食都装好成袋后，邵大明见对方给完钱就打算离开，有些着急地搓了搓手，却又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最后还是在亲娘疯狂掐腰的示意下，才结结巴巴问道：“那个，苏同志，我刚听你说是今天就先少买点，那……”
邵大明没想到苏南来前脚刚说少来点后脚就要买这二百多斤的粮食，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尤其是在听出苏南来还有下次再来买粮食的打算后，他更是殷勤地说着就要去装粮食。
还没等邵大明自我安慰结束，就听见苏南来说道：“棒子面给我来一百斤，高粱米和高粱面各来五十斤吧。还有仓库犄角那几个袋子里面装着的白面、小米和大米，我也都要了！”
为了保全粮站口碑，也为了不浪费粮食，粮站领导思来想去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当做一次考验，给邵大明一个“持证”倒卖粮食的机会。
“嗐，这有啥！农村妇女力气都大，更别说小苏还是个一顿饭就能吃一斤面条的主儿，力气要是不再大点，都白瞎她的饭量！”
不过倒也能理解。
“娘，这苏同志人看着挺瘦，咋力气这么大……”
看着副食品店的货架，苏南来是看到啥都觉得好，就想买。
所以，这主动权早就握在苏南来的手上了。
看着邵大明和军军奶奶这娘俩齐上阵，不遗余力地劝说自己再多买点粮食的迫切表现，苏南来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又买了一百斤的粮食，并且还和他们约定好下周一再过来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
军军奶奶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根本无所谓苏南来的力气有大小，转头认真嘱咐儿子：“陈粮不好卖，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个不介意买陈粮的，就得趁热打铁！小苏是个耳根子软的，下礼拜肯定会再过来，但到底能不能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就得看你了。”
听到这话，苏南来十分惊喜，却不是为了能占那点根本算不上占便宜的被抹掉的零头，而是为对方起价就是一百斤，摆明了是愿意卖自己至少一百斤粮食而感到惊喜。
“！！！”
“同志您好，我要枣泥、豆沙和五仁的点心各来二斤，还有桃酥也给我来两包……”苏南来 最先去了副食品店，十分大手笔地买了几包点心打算一半留家里一半给邱丽娟送去，又买了几斤槽子糕，这玩意儿好吃还搁得住，留着饿时候垫补时吃。
离开粮站后，她没直接回生产大队，而是绕路去了县里的商店“一条街”。百货商店、副食品店、菜站……都在这一条街上，久而久之就没人记得这条路的名字，而是喊它“一条街”。
苏南来在当时听到这一消息时，就明白为啥军军奶奶会冒着“投机倒把”的罪名，跑来问自己要不要买粮了——原来是粮站领导暗中授意，纯属合法买卖啊！
“……”军军奶奶一脸无语地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脑瓜子不知道转弯的蠢货！”
第19章
苏南来：“我刚看了看，有部分粮食明显被牛子给蛀空了。这幸好是没发霉，不然这一仓库的粮食可就都糟践了。”
在售货员敢怒不敢言的态度中，苏南来丝毫不受影响地又买了两斤的红糖、两罐说是给老人
只是对于长达三年的荒年而言，这几百斤粮食是真有点不够看。苏南来觉得自己之前还想以大队的名义批量购买粮食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
这个量至少够几个月吃的！[注1]
苏南来要在这“一条街”上买的东西还不少。
“既然邵主任这么给面子，我当然也不能让您白忙活一趟，更不能让军军奶奶白跟我跑这一趟！”苏南来完全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话捧一捧对面的母子二人。
邵大明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乘胜追击！不说让苏南来把仓库里剩下的几百斤粮食包圆儿，也一定要让她再多买点！
在粮站工作多年，邵大明十分清楚一个农村劳动力的饭量有多大，也知道这农村分粮不够吃的事实，一听苏南来说她家人口多，粮食不够吃的，心里对卖粮这事就更多了几分澎湃。
意识到这点的苏南来在对她刚想出来的说辞有了更大把握的同时，也觉得应该和邵大明同志搞好关系，方便以后能和这位粮站“准”主任继续维持有来有往的合作关系。
“成，那咱就下礼拜见！”
邵大明：“仓库里的大米不算多，其中被蛀空了的也只是小部分，你要是诚心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算。”
她压着情绪打量着对面的母子二人，见这娘俩都一副迫切的样子，心里对自己之前特意和县公安的王芳打听到的事情更多了几分确定……
苏南来本来以为会有不少粮食，来之前还想过要是陈粮多的话，可以考虑去找田丰年以大队为单位进行统一购买，这样做就能避免她太显眼，到时候家家户户都饿肚子就她们娘俩吃得满面红光遭人盯上的局面。
要是能卖出去，他这被选拔上来的“临时”粮站主任的位置就能坐稳。要是卖不出去……啧，当过领导的人谁还愿意再被贬回去。
军军奶奶恨铁不成钢道：“价格不能再便宜你就不会多饶粮食分量吗？领导也不知道这些粮食到底都有多少，他们就想赶紧把陈粮清空，你用同样的价格多卖出点不也能早点跟他们交差吗！还有那个被蛀空了的你也抽空给拣出去，别让人以为咱是故意压分量！”
而这，也正是苏南来的目的。
……
不敢惹不敢惹。
这些陈粮要真是有个几千斤的话，军军奶奶看着都得堵心得没心气卖，有这工夫还不如直接找粮站领导说他们这是刻意刁难人呢。
“嗐，我倒是想多买点，可架不住我一人拿不了那么多啊，只能等下回了。”
……
当然，在那之前，她得先杀杀价。
邵大明似懂非懂道：“可是今天买给她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大手笔地购买点心才仅仅是个开始。
一听苏南来这么说，邵大明就知道她是有心想买却又怕不划算，大方表示：“不光是米，刚仓库里的那些陈粮，不管细粮、粗粮，你只要能买至少一百斤，我就能在给你便宜的基础上再做主给你抹去零头钱！”
只是现在离过年越来越近，苏南来又刚买了二百多斤的粮食，哪怕她娘家婆家人再多再能吃，刚买的这些粮食也绝对够他们吃完过年的，谁知道她下次再买会是什么时候？而自己要是不能在年前把这些粮食都卖出去，这好不容易才升上来的职务和所有的待遇可就……
“！！！”
只是……没了以大队为单位的借口，光靠苏南来一个人想拿下这几百斤粮食到底是会让人有所怀疑，她必须得想个能让人不觉得牵强的合理理由！
王芳是个自来熟，又觉得苏南来人挺好还是个军嫂，自然没对她有所防备，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就是今年收粮食发生的事！那粮站负责收粮的二把手领导和他看库房的小舅子合伙贪污了不少粮食，这可是能被发配到西北一辈子开荒的重罪！但架不住这领导家有门好亲戚，最后就是叫粮站开除连钱都没赔。倒是粮站的一把手领导怕这事叫人传出去会给粮站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把这事给压下去了，平常人都不知道。”
《年代文反派亲妈重生了》
到了粮站，见了军军他爸邵大明并表明来意后，对方也是十分爽快，啥也没说地就先带着苏南来去放陈粮的小仓库看库存。
“小苏你骑车慢点啊！”军军奶奶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和苏南来挥着手叮嘱道，“下周一过来想着再来婶儿家里坐坐啊！”
苏南来极力克制着情绪，好让自己别没出息得像掉进米缸里的老鼠那样兴奋。尽管早在去仓库看那些粮食时，她就已经激动不已。
没等对方说完，苏南来就给了对方一个“睁眼说瞎话”的技能输出：“我是真想把你库里这些粮食都买回去，毕竟我婆家娘家人口都挺多，劳动力也多，这乡下种田耕地费力气，分到手的粮食总是不够吃的。”
但，怎么说呢……
售货员：“……”
就，挺让人失望的。
苏南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刻意为之变成了军军奶奶口中的“耳根子软”，更不知道这娘俩为了能叫自己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儿所做出的努力，只满心欢喜于自己驮着的这几百斤粮食。
这一副问东问西的没见识模样，叫身为“八大员”之一的售货员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正想冷嘲热讽几句，苏南来就把布兜里的军属证给掏出来了。
苏南来骑着载有三百来斤粮食的自行车飞驰而去，看不出半点费劲的样子，直给邵大明看得愣神。
也是，专门负责收粮、卖粮的粮站竟然出现了贪污的“蛀虫”，这种事情要是让群众知道，整个粮站都得跟着一起吃挂落、受非议，所以这些被贪污下来的陈粮不能大肆宣传地卖到市面上。但这些粮食又不能浪费，毕竟在老百姓眼中，浪费几百斤粮食这一行为可是比贪污还要严重的罪名！
邵大明从小就听她妈的话，在被亲娘连骂带踹了一通也没生气，反而憨憨笑了笑，一副“我娘就是聪明”的样子，钻回仓库收拾去了。
邵大明听到这里也没觉得失望，心想，苍蝇再小也是肉，能卖多少算多少！
捧完人，她也没再客气，直接说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想到库里会有这么多粮食着急出手，我这就一个人过来也抗不走太多，所以今天就先少来点——”
] 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
“啊？粮站的领导？不是下去了吗！”
但刚看了仓库，苏南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库里的粮食也就五六百斤的样子，远没有想象得那么多。
在把苏南来要的粮食都装好成袋后，邵大明见对方给完钱就打算离开，有些着急地搓了搓手，却又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最后还是在亲娘疯狂掐腰的示意下，才结结巴巴问道：“那个，苏同志，我刚听你说是今天就先少买点，那……”
邵大明没想到苏南来前脚刚说少来点后脚就要买这二百多斤的粮食，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尤其是在听出苏南来还有下次再来买粮食的打算后，他更是殷勤地说着就要去装粮食。
还没等邵大明自我安慰结束，就听见苏南来说道：“棒子面给我来一百斤，高粱米和高粱面各来五十斤吧。还有仓库犄角那几个袋子里面装着的白面、小米和大米，我也都要了！”
为了保全粮站口碑，也为了不浪费粮食，粮站领导思来想去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当做一次考验，给邵大明一个“持证”倒卖粮食的机会。
“嗐，这有啥！农村妇女力气都大，更别说小苏还是个一顿饭就能吃一斤面条的主儿，力气要是不再大点，都白瞎她的饭量！”
不过倒也能理解。
“娘，这苏同志人看着挺瘦，咋力气这么大……”
看着副食品店的货架，苏南来是看到啥都觉得好，就想买。
所以，这主动权早就握在苏南来的手上了。
看着邵大明和军军奶奶这娘俩齐上阵，不遗余力地劝说自己再多买点粮食的迫切表现，苏南来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又买了一百斤的粮食，并且还和他们约定好下周一再过来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
军军奶奶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根本无所谓苏南来的力气有大小，转头认真嘱咐儿子：“陈粮不好卖，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个不介意买陈粮的，就得趁热打铁！小苏是个耳根子软的，下礼拜肯定会再过来，但到底能不能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就得看你了。”
听到这话，苏南来十分惊喜，却不是为了能占那点根本算不上占便宜的被抹掉的零头，而是为对方起价就是一百斤，摆明了是愿意卖自己至少一百斤粮食而感到惊喜。
“！！！”
“同志您好，我要枣泥、豆沙和五仁的点心各来二斤，还有桃酥也给我来两包……”苏南来 最先去了副食品店，十分大手笔地买了几包点心打算一半留家里一半给邱丽娟送去，又买了几斤槽子糕，这玩意儿好吃还搁得住，留着饿时候垫补时吃。
离开粮站后，她没直接回生产大队，而是绕路去了县里的商店“一条街”。百货商店、副食品店、菜站……都在这一条街上，久而久之就没人记得这条路的名字，而是喊它“一条街”。
苏南来在当时听到这一消息时，就明白为啥军军奶奶会冒着“投机倒把”的罪名，跑来问自己要不要买粮了——原来是粮站领导暗中授意，纯属合法买卖啊！
“……”军军奶奶一脸无语地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脑瓜子不知道转弯的蠢货！”
第19章
苏南来：“我刚看了看，有部分粮食明显被牛子给蛀空了。这幸好是没发霉，不然这一仓库的粮食可就都糟践了。”
在售货员敢怒不敢言的态度中，苏南来丝毫不受影响地又买了两斤的红糖、两罐说是给老人
只是对于长达三年的荒年而言，这几百斤粮食是真有点不够看。苏南来觉得自己之前还想以大队的名义批量购买粮食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
这个量至少够几个月吃的！[注1]
苏南来要在这“一条街”上买的东西还不少。
“既然邵主任这么给面子，我当然也不能让您白忙活一趟，更不能让军军奶奶白跟我跑这一趟！”苏南来完全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话捧一捧对面的母子二人。
邵大明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乘胜追击！不说让苏南来把仓库里剩下的几百斤粮食包圆儿，也一定要让她再多买点！
在粮站工作多年，邵大明十分清楚一个农村劳动力的饭量有多大，也知道这农村分粮不够吃的事实，一听苏南来说她家人口多，粮食不够吃的，心里对卖粮这事就更多了几分澎湃。
意识到这点的苏南来在对她刚想出来的说辞有了更大把握的同时，也觉得应该和邵大明同志搞好关系，方便以后能和这位粮站“准”主任继续维持有来有往的合作关系。
“成，那咱就下礼拜见！”
邵大明：“仓库里的大米不算多，其中被蛀空了的也只是小部分，你要是诚心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算。”
她压着情绪打量着对面的母子二人，见这娘俩都一副迫切的样子，心里对自己之前特意和县公安的王芳打听到的事情更多了几分确定……
苏南来本来以为会有不少粮食，来之前还想过要是陈粮多的话，可以考虑去找田丰年以大队为单位进行统一购买，这样做就能避免她太显眼，到时候家家户户都饿肚子就她们娘俩吃得满面红光遭人盯上的局面。
要是能卖出去，他这被选拔上来的“临时”粮站主任的位置就能坐稳。要是卖不出去……啧，当过领导的人谁还愿意再被贬回去。
军军奶奶恨铁不成钢道：“价格不能再便宜你就不会多饶粮食分量吗？领导也不知道这些粮食到底都有多少，他们就想赶紧把陈粮清空，你用同样的价格多卖出点不也能早点跟他们交差吗！还有那个被蛀空了的你也抽空给拣出去，别让人以为咱是故意压分量！”
而这，也正是苏南来的目的。
……
不敢惹不敢惹。
这些陈粮要真是有个几千斤的话，军军奶奶看着都得堵心得没心气卖，有这工夫还不如直接找粮站领导说他们这是刻意刁难人呢。
“嗐，我倒是想多买点，可架不住我一人拿不了那么多啊，只能等下回了。”
……
当然，在那之前，她得先杀杀价。
邵大明似懂非懂道：“可是今天买给她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大手笔地购买点心才仅仅是个开始。
一听苏南来这么说，邵大明就知道她是有心想买却又怕不划算，大方表示：“不光是米，刚仓库里的那些陈粮，不管细粮、粗粮，你只要能买至少一百斤，我就能在给你便宜的基础上再做主给你抹去零头钱！”
只是现在离过年越来越近，苏南来又刚买了二百多斤的粮食，哪怕她娘家婆家人再多再能吃，刚买的这些粮食也绝对够他们吃完过年的，谁知道她下次再买会是什么时候？而自己要是不能在年前把这些粮食都卖出去，这好不容易才升上来的职务和所有的待遇可就……
“！！！”
只是……没了以大队为单位的借口，光靠苏南来一个人想拿下这几百斤粮食到底是会让人有所怀疑，她必须得想个能让人不觉得牵强的合理理由！
王芳是个自来熟，又觉得苏南来人挺好还是个军嫂，自然没对她有所防备，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就是今年收粮食发生的事！那粮站负责收粮的二把手领导和他看库房的小舅子合伙贪污了不少粮食，这可是能被发配到西北一辈子开荒的重罪！但架不住这领导家有门好亲戚，最后就是叫粮站开除连钱都没赔。倒是粮站的一把手领导怕这事叫人传出去会给粮站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把这事给压下去了，平常人都不知道。”
《年代文反派亲妈重生了》
到了粮站，见了军军他爸邵大明并表明来意后，对方也是十分爽快，啥也没说地就先带着苏南来去放陈粮的小仓库看库存。
“小苏你骑车慢点啊！”军军奶奶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和苏南来挥着手叮嘱道，“下周一过来想着再来婶儿家里坐坐啊！”
苏南来极力克制着情绪，好让自己别没出息得像掉进米缸里的老鼠那样兴奋。尽管早在去仓库看那些粮食时，她就已经激动不已。
没等对方说完，苏南来就给了对方一个“睁眼说瞎话”的技能输出：“我是真想把你库里这些粮食都买回去，毕竟我婆家娘家人口都挺多，劳动力也多，这乡下种田耕地费力气，分到手的粮食总是不够吃的。”
但，怎么说呢……
售货员：“……”
就，挺让人失望的。
苏南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刻意为之变成了军军奶奶口中的“耳根子软”，更不知道这娘俩为了能叫自己把剩下的粮食都包圆儿所做出的努力，只满心欢喜于自己驮着的这几百斤粮食。
这一副问东问西的没见识模样，叫身为“八大员”之一的售货员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正想冷嘲热讽几句，苏南来就把布兜里的军属证给掏出来了。
苏南来骑着载有三百来斤粮食的自行车飞驰而去，看不出半点费劲的样子，直给邵大明看得愣神。
也是，专门负责收粮、卖粮的粮站竟然出现了贪污的“蛀虫”，这种事情要是让群众知道，整个粮站都得跟着一起吃挂落、受非议，所以这些被贪污下来的陈粮不能大肆宣传地卖到市面上。但这些粮食又不能浪费，毕竟在老百姓眼中，浪费几百斤粮食这一行为可是比贪污还要严重的罪名！
邵大明从小就听她妈的话，在被亲娘连骂带踹了一通也没生气，反而憨憨笑了笑，一副“我娘就是聪明”的样子，钻回仓库收拾去了。
邵大明听到这里也没觉得失望，心想，苍蝇再小也是肉，能卖多少算多少！
捧完人，她也没再客气，直接说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想到库里会有这么多粮食着急出手，我这就一个人过来也抗不走太多，所以今天就先少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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