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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如精进一下方子,卖给有钱人家

    “我听掌柜的说,天黑之前会到一批货,我和掌柜的讲好了,卸一件货再给我五文。”

    正遇李柔放学归来,隔着老远就朝如音跑来,这几日大补的药喂着,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

    如音又问:

    如音看着面如猪肝的小贩,拎起说的正开心的小丫头:

    “吴府大的没边,那小妮子也不说领路,随便一指,就让我自己来。”

    “我听她说一天十五文,也觉得少,况且这天已过半,但寻思着一会半会的也找不到别的活就先去了,毕竟能挣一点是一点。”

    “黑而发亮,硬度也刚好。”

    “你说怎么办?!”

    “若是没有裂缝最好。”

    一个梳着三髻的小丫头呐呐自语,拿起一块煤炭又放下,显然在犯难

    “还说继续找我当打杂的呢。”

    如音夹起筐中的煤炭,随机和小丫鬟说起理由:

    “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做工?”

    “我们峄县的煤比你这好上百倍。”

    盈知推辞,说一会儿还要回去,这次急慌慌回来为了给如音说一声,免得担心:

    “极好,这是你的强项,当打杂岂不是耽误了明日的花娘子了吗?”

    “你不说                                                ,别人怎么知道你会什么。”

    “是。”

    如音从摊位上买下一块淡青色披巾,围到盈知头上:

    “好就好在这掌柜的年少,好说话,心肠也软,我讨了个价,半天给我十五文。”

    腕下扭转,煤炭的每个面都看了个清楚:

    《酒楼掌柜成长记》

    如音询问了是哪条街的铺子,又嘱咐几句,看着盈知七拐八拐的走远了。

    盈知在舒鸳楼了干的最多的就是修花、插花,要说花的品类,恐怕没人能赶得上盈知。

    如音倒上水,把毛巾递给盈知,关切的问道:

    李柔年纪虽小但是什么都懂,所以对吴云屏的态度很纠结

    今日正值大公子的孩儿拈周,趁乱跑了出来。

    再说哭啼不止的刘栖莺,在吴小娘子的安慰下,吭吭哧哧说出了她的悲惨身世:

    “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好好孝敬小娘的。”

    “姐姐说的是,但不知道人家掌柜愿不愿意让我去插花。”

    如音谢绝了小丫头的好意,两人在桥头分别,如音准备去宜香街再买些香粉、香料,却总觉得被人跟踪了似的,但也没有多想,谁知在一个胡同口,果真被人堵了

    “诶,我说你一个外地的,多管什么闲事。”

    如音拿出皮囊壶倒满水,不免有些心疼:

    “怎弄成这个样子,灰头土脸的,可有伤着?”

    “这可是个苦差事,弯腰踩高的,稍做不好主家还要说。”

    但凡家里有点闲钱的,谁会让自家的闺女做这种苦力活儿。

    “先不说了,我先回了。”

    盈知边喝水,边讲起自己的找工经历:

    如音不免想到继母的刁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掌柜的说,到时候装饰好了,开个花铺。”

    “小娘,我先才路过前院的时候,有说有笑的。”

    盈知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

    李柔是最不愿意待在吴府的,特别是对排香,既害怕又讨厌,还有吴云屏的冰冷,都让李柔犹如在三尺冰窟,可是吴云屏人又很不错,不单单让她们三人住在她家里,还请郎中,甚至帮李柔办了入学,还专门差人接送

    是先才卖煤的小贩

    如音关上窗户,免得寒风侵入,又取来厚褂给李柔披上:

    “她叫刘栖莺。”

    李柔也不禁同情起来:

    盈知满头大汗,脸上也沾了灰,和在舒鸳楼里爱好的姑娘判若两人。

    盈知嘿嘿一笑:

    盈知带如音去远远看了一眼昨日的掌柜,是一位长相相当俊俏的公子,顶帽披肩,气质斐然。

    “还是小娘好,对我真心实意。”

    “我在刘府那,工钱可观,正招人呢。”

    栖莺的母亲是府上的二夫人,也就是刘老爷的小妾,早年极为受宠,大夫人虽不愿,但极为隐忍,反倒换来贤妻的美名,这样的日子自从刘老爷死后就到了头。栖莺母亲只有栖莺一个孩子,大夫人有三个儿子,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大夫人出手,没把栖莺母女扫地出门都算是他们仁慈,大夫人每每都会出来做个和事佬,表面上假意关心,实则背地里捅刀。栖莺母亲受不了这种落差,刘老爷死后的第三年就跳了井,自那之后,栖莺就被刘家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自生自灭,甚至身边没个丫鬟伺候,吃穿用度也是最低的。

    接过李柔放书的布包,先是询问了身子有什么不适,这才说起今日的事情

    盆中的茄蒂只剩下冷灰,取出四两,与先才称出的定粉、黄丹、海金砂一并研细,搅均后放置脚炉中压出形状,用纸点燃进行试香

    来这买散煤的多数是家中余煤用尽,买上几根暂时御寒的人家

    “这块便不错。”

    如音顺势将煤炭放进满脸欢喜的丫鬟筐中,眼神凌厉:

    “吆,行家。”

    “唉。”

    “害的爷们手底下剩了这么多煤。”

    如音借用了一间废弃屋子,一边看着香谱一边称重,铜盆中的茄蒂还未燃尽

    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如音将剩余的香粉分成等分放到草纸上叠好,又依次放在木盒中,熄灭脚炉的烟灰回了房间。

    “世间女子多不幸,若都能相互扶持,少些猜忌,大概都能过得很好罢。”

    小贩找了几个狐朋狗友,个个狡诈非常

    “你出来这么久,你家主子该找人寻你了。”

    花铺掌柜不知何时去了二楼,远远地朝着她们打了个招呼,盈知见状赶忙和如音道了别,跑去花铺。

    但是

    刘府?

    “定粉三钱,黄丹二钱,海金砂二钱......”

    “那倒没有。”

    吴云屏有了刘栖莺相陪,自然也就没有如音什么事了,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便和盈知一同去了集市,也去寻个赚钱的活计。

    “你不做,别人又怎么知道你的长处。”

    “这块裂缝较少”

    过桥的时候顺手帮一妇人推车,没想到那妇人竟然给了盈知一文钱作为酬劳,盈知以为有利可寻,干脆在桥头蹲守起来,一文钱是少,可是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是最简单的获利方式了,还不用本钱。只是没想到这边的商家大多数都自配推车的脚夫,一些穷苦人家宁愿一点点费力拽上去也不愿花钱雇人推上去。无奈盈知另谋他路,路上又遇到一开始的妇人,妇人说她家掌柜新买了一个铺子刚修缮完,缺个扫尘的,只是这活儿太累,寻常妇人不愿做,男子又嫌钱少,正犯愁呢。

    李柔见此,牵起如音的手安慰道:

    “多亏了姐姐帮忙。”

    受倒春寒的影响,一些有钱人家又聚在煤铺买炭

    “毕竟我平日里尽用些蛮力。”

    盈知闲不住,自打今早李柔入了学,就去外面寻了活儿,说也要挣些钱来,起初并不想让盈知一个人外出,但是拗不过,只能随她去了。

    “新来了一个刘姐姐。”

    如音看她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丫鬟,想必是第一次来买炭

    小丫头一愣,忙结算完和如音一同离开了煤铺

    “事在人为。”

    “都是女子,为何刘老夫人不说关爱,反倒要处处为难刘姐姐呢。”

    如音的愁绪转瞬消散,突然发现她们的身世如此相似,都是母亲早逝,但不同的是,自己一定会好好抚养李柔长大。

    一听峄县,小贩收起嘴脸

    盈知洗把脸,作势要走:

    不对,自己本来就是来挣钱的

    旁边的小贩不悦,歪着嘴不屑道:

    “所以你去了?”如音看着盈知身上的土,准备回房拿了一件干净衣裳出来

    “顺利得很。”

    如音回想三人在马车上,各坐一边,自己手里还紧紧握着装定粉的布袋,万一真要发起冲突,把定粉一撒还能拖延上几分,哪想到平日里一天说不了两句话的吴小娘子会挺身而出,像个定海神针,真是小看了她。

    卖煤的谁人不知峄县的煤炭,成色黝黑瓦亮,杂质少,容易点燃,味道还小

    经过如音这么一说,小丫鬟也开了窍,不仅拾得了一箩筐好碳,还帮别人选了起来

    “若不是碍于交通,早就卖到这里来了。”

    烟味少,味道也淡,虽然不如煤块暖和,但胜在不呛人,只是所需的材料不是寻常人家能消费的起的

    “姐姐,可让我好找!”

    “花铺?”

    如音穿衣打扮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况且还独身一人在街上,还真像找活做的

    况且这零零散散的都是陈煤,商贩们洒了一地就是想赶紧甩货,对于如音这种挑拣的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去哪做工了?可还顺利?”

    盈知笑得开心,总算不用东奔西走的找活儿了。

    “口渴得很呐,可有水喝?”

    盈知听后认真点点头:

    小丫头感激道:

    其实如音也是如此

    如音也由心的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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