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得便宜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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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晌，高远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要是最后证明我是被冤枉的，这事儿我绝没完！”
听闻这话，高远有些语塞，以前的高远可以说恶行累累，打架斗殴、偷蒙拐骗、酗酒赌博等等等等，为此，去农场派出所“做客”几乎是家常便饭，如果说高远对农场哪个单位最熟悉，那非派出所莫属。
到了第三天，许国保带着五六个人大喊大叫来到派出所，不由分说就让派出所放人。
对这些公安来说，高远是老熟人，高远的家人也不陌生，多少次，罗琴都是挂着眼泪走出派出所的，可是这回，她却带着笑容，笑得还那么高兴。
场部为了保证农场基建的顺利进行，给了许国保很多的特殊权力，整个基建队的行政级别也比普通单位要高。
罗琴表现得很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该说的说完，高远就让罗琴先回家，离开的时候，高远忽然想起昨天修拖拉机的事，又把罗琴给拉住，“对啦，都忘了跟你说，昨天我把队里的拖拉机修好了，许队长答应把你的事儿包在身上，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进糖厂。”
看见许国保，高远一点都不惊讶，不过他还是要装装样子，问许国保怎么来了。
也难怪，这些天高远的突然转变好不容易让她重拾生活的希望，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生活真的从此改变的时候，高远又进了派出所。这就像突然从美梦中惊醒一样，她以为高远这一个多月的改变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就这样，折腾一遍后高远又被带来农场。
“二纺机那边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能过去，你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他们找我要人，我还不知道你被抓紧派出所。行了，先走吧，场长还等着你呢。”
他回头看向跟上来的吴顺喜，问道：“你举报属实吗？要是诬告可是要负责任的！”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应下来，“我担就我担，赶紧的，把人给我放出来。”
其实罗琴也想过，就算进了糖厂肯定也是干一线的活儿，也都是些体力劳动。
附近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看见高远戴着手铐甚至都懒得议论。
“队长，我知道你是来接我的。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走，派出所得给我个交待。要是我有问题，就把我关起来，要是我没问题，那我得问问，凭啥要抓我。反正不管是走还是留，派出所得有个说法才行。”
高远拉过罗琴的手搓了搓，“琴子，有些事儿你就算不想惹也会找上你，咱们得学会回击。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求着让我走。哦，对了，要是有人去家里找我，你们啥都不用说，就说我被抓进派出所了，谁问你都这么说，后面的事儿就交给我。”
“许队长，高远这个人我们太熟了，他来这儿没有一次是冤枉的。现在我们只是还没找到证据，但是迟早能找到。不过既然你把场长都搬出来了，那我也不能不听。这样吧，人我可以马上放，但是如果我们找到证据他却跑了，这个责任得你来担，怎么样？”
之前他找来民兵不管用，是因为自己跟那两个民兵很熟，关系还挺好，所以自然他们会卖自己面子。
罗琴不敢想，公安也不敢想。
许国保的基建队在农场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就算是派出所，在许国保面前也得陪着笑脸说话。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罗琴来派出所探视，看见高远就像看见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一样，脸上尽是无奈和厌烦。
高远也知道罗琴会这么想，便马上解释：“琴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吴顺喜跟高月那事儿，他又使阴招了。”
“那你没告诉他们实话呀？”
所长无奈，便回到派出所，过了几分钟，他带着高远又走出来。
接连两天，几个公安把场部的住户问了一半，依旧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见动静的所长赶紧迎出门来，又是递烟又是陪笑问许国保怎么回事儿。
“有人举报你偷窃，说你在基建队干活，我们就找来了。咋样，这回你是想来文的呢，还是想来武的？”
“哼，他还能干啥，还不是因为那顿包子。这次大概是他爸看见咱家吃肉了，又把猪肉加了进去。”
说着话，公安已经把手伸向腰间的手铐。
以前的高远可以说顽劣不堪，每次公安去抓他，没有一次他是乖乖配合的，看见高远这么容易就“就范”之后，公安反倒犹豫了。
“怎么回事儿？！你们去我基建队抓人，总得跟我这个队长打招呼吧，一声不吭就把我的人抓走，耽误了基建进度你们负得起责吗！”
这时所长火气上来了，指着高远骂道：“高远，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要不是看在许队长的份儿上，放你走我就是孙子。你不
“快了！快了！估计再有半天时间就能查完。”
他们也给所长报告了，所长的意见跟他们一样——高远不是等闲之辈，供销社没丢不代表其他人家没丢，继续挨家挨户去问。
现场谁都没有料到高远是这种反应，一般人能离开派出所都是求之不得，高远这样子，倒似乎不想走了。
听见这话，罗琴才放下心来，“他又干啥啦？”
罗琴走后，几个公安还疑惑了许久。
因为如此，农场的基建任务非常之重，除了连通生产队之间的道路之外，所有单位包括卫生所、学校、场部办公楼等等，场里的基础设施都处于或者正处在基建队之手。
“高远？”走在前面的公安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还以为咱们农场有两个高远，果然是你小子。”
高远摇摇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刚开始高远提出让她进糖厂的时候，她还只是认为高远在吹牛，但是这回高远在派出所说出这话，还带上基建队队长，罗琴就想搞不好是真的。
但是公安，高远叫了一声苦，这一世他经常跟公安打交道，而且都是不怎么好的交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公安心里有了底，便掏出手铐，“咔哒”一声搭在高远手腕上。
“我可告诉你，高远现在是修理厂的骨干，又在二纺机出差，现在二纺机着急等他过去，是场长让我来找人的。要是你不放人，那你自己跟场长解释去。”
“这个嘛~~”所长还是不情愿。
说罢，高远便将双手伸向公安。
“哼哼，这话要是换了别人，我们肯定先要论证一番。但是你嘛~呵呵，高远，大家都这么熟了，还用得着废话么。”
也正因为如此，派出所的公安对高远可以说非常“熟悉”。
“我凭啥告诉他们，是他们要抓我，该他们找证据。没事儿，你回去告诉爸和高月，咱就把这事儿瞒着，我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治治他们。”
看见公安，高远在心里为吴顺喜喝了一声彩。
其实刚把高远抓进来他们就开始了调查工作，可是他们问了场里的供销社和离农场最近的红泥垭公社供销社，他们都说没有丢过东西。
吴顺喜马上走过来，“属实！绝对属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好吃懒做，出工一点儿都不积极，也就是最近才进基建队，你们说他哪儿来的钱和票买白面买猪肉？我听说他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好些布料！要不是偷的，他哪里来那么些布票？”
“高远，要不算了，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搞那么多事了。”
“半天？不行，一分钟都不行，我过来就是要带高远走的，你们先放人，要是查出他有问题，你直接找我要人。”
“真的吗？”罗琴脸上难得地露出兴奋的笑容。
农场的建场时间不长，可以说是从一座荒山中从零开始建起来的，东山西山十几个生产队也都是因为农场才渐渐形成的。
公安细细一想，觉得也是，粮票肉票也就算了，布票，还真没那么好弄。
“呵呵，政府，我没犯啥事吧，还劳烦你们来这儿找我。”
在农场之前，东山上还没有正式的行政单位，所以农场是个开荒性的单位。
“等等，政府，抓人得讲证据吧，他说我偷窃你们就抓我，那我还说他们一家贪赃枉法呢，你们是不是也要抓他。”
谁知道高远听完这话把身子往回一抽，“我不走，平白无故抓我进来，又不明不白让我走，凭啥呀！欺负人呀！”
“才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啊，你怎么又进来啦？”罗琴的声音就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
来插队之前，罗琴几乎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尽管这些年熬过来了，可她还是觉得太累，她实在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摆脱这种无休无止的劳累生活。
“高远，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来接你走的。”许国保也很惊讶。
所以许国保这句话的分量之重，所长立马听了出来，也立马感受到许国保施加的压力。
“那你们到底查完没有？”
许国保虽然听到过不少关于高远的传言，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修好拖拉机的那天，他发现高远的为人跟传说中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他就认为这些传谣的人不过是嫉贤妒能，故意针对高远而已。
抱着失望的心情而来，带着喜悦的心情而去，罗琴简直不可想象，自己有一天能从派出所笑着走出去。
不过糖厂的体力劳动跟生产队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最直接的，就是不用风吹日晒，每个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而且还不会累到一天下来之后只想睡觉，连饭都不想做。
“许队长，我听下面的人说了，去抓人的时候你刚好不在，而这几天他们也在加紧排查，就是想查清这件事。要是高远是清白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去。”
] 沉默半晌，高远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要是最后证明我是被冤枉的，这事儿我绝没完！”
听闻这话，高远有些语塞，以前的高远可以说恶行累累，打架斗殴、偷蒙拐骗、酗酒赌博等等等等，为此，去农场派出所“做客”几乎是家常便饭，如果说高远对农场哪个单位最熟悉，那非派出所莫属。
到了第三天，许国保带着五六个人大喊大叫来到派出所，不由分说就让派出所放人。
对这些公安来说，高远是老熟人，高远的家人也不陌生，多少次，罗琴都是挂着眼泪走出派出所的，可是这回，她却带着笑容，笑得还那么高兴。
场部为了保证农场基建的顺利进行，给了许国保很多的特殊权力，整个基建队的行政级别也比普通单位要高。
罗琴表现得很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该说的说完，高远就让罗琴先回家，离开的时候，高远忽然想起昨天修拖拉机的事，又把罗琴给拉住，“对啦，都忘了跟你说，昨天我把队里的拖拉机修好了，许队长答应把你的事儿包在身上，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进糖厂。”
看见许国保，高远一点都不惊讶，不过他还是要装装样子，问许国保怎么来了。
也难怪，这些天高远的突然转变好不容易让她重拾生活的希望，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生活真的从此改变的时候，高远又进了派出所。这就像突然从美梦中惊醒一样，她以为高远这一个多月的改变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就这样，折腾一遍后高远又被带来农场。
“二纺机那边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能过去，你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他们找我要人，我还不知道你被抓紧派出所。行了，先走吧，场长还等着你呢。”
他回头看向跟上来的吴顺喜，问道：“你举报属实吗？要是诬告可是要负责任的！”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应下来，“我担就我担，赶紧的，把人给我放出来。”
其实罗琴也想过，就算进了糖厂肯定也是干一线的活儿，也都是些体力劳动。
附近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看见高远戴着手铐甚至都懒得议论。
“队长，我知道你是来接我的。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走，派出所得给我个交待。要是我有问题，就把我关起来，要是我没问题，那我得问问，凭啥要抓我。反正不管是走还是留，派出所得有个说法才行。”
高远拉过罗琴的手搓了搓，“琴子，有些事儿你就算不想惹也会找上你，咱们得学会回击。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求着让我走。哦，对了，要是有人去家里找我，你们啥都不用说，就说我被抓进派出所了，谁问你都这么说，后面的事儿就交给我。”
“许队长，高远这个人我们太熟了，他来这儿没有一次是冤枉的。现在我们只是还没找到证据，但是迟早能找到。不过既然你把场长都搬出来了，那我也不能不听。这样吧，人我可以马上放，但是如果我们找到证据他却跑了，这个责任得你来担，怎么样？”
之前他找来民兵不管用，是因为自己跟那两个民兵很熟，关系还挺好，所以自然他们会卖自己面子。
罗琴不敢想，公安也不敢想。
许国保的基建队在农场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就算是派出所，在许国保面前也得陪着笑脸说话。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罗琴来派出所探视，看见高远就像看见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一样，脸上尽是无奈和厌烦。
高远也知道罗琴会这么想，便马上解释：“琴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吴顺喜跟高月那事儿，他又使阴招了。”
“那你没告诉他们实话呀？”
所长无奈，便回到派出所，过了几分钟，他带着高远又走出来。
接连两天，几个公安把场部的住户问了一半，依旧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见动静的所长赶紧迎出门来，又是递烟又是陪笑问许国保怎么回事儿。
“有人举报你偷窃，说你在基建队干活，我们就找来了。咋样，这回你是想来文的呢，还是想来武的？”
“哼，他还能干啥，还不是因为那顿包子。这次大概是他爸看见咱家吃肉了，又把猪肉加了进去。”
说着话，公安已经把手伸向腰间的手铐。
以前的高远可以说顽劣不堪，每次公安去抓他，没有一次他是乖乖配合的，看见高远这么容易就“就范”之后，公安反倒犹豫了。
“怎么回事儿？！你们去我基建队抓人，总得跟我这个队长打招呼吧，一声不吭就把我的人抓走，耽误了基建进度你们负得起责吗！”
这时所长火气上来了，指着高远骂道：“高远，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要不是看在许队长的份儿上，放你走我就是孙子。你不
“快了！快了！估计再有半天时间就能查完。”
他们也给所长报告了，所长的意见跟他们一样——高远不是等闲之辈，供销社没丢不代表其他人家没丢，继续挨家挨户去问。
现场谁都没有料到高远是这种反应，一般人能离开派出所都是求之不得，高远这样子，倒似乎不想走了。
听见这话，罗琴才放下心来，“他又干啥啦？”
罗琴走后，几个公安还疑惑了许久。
因为如此，农场的基建任务非常之重，除了连通生产队之间的道路之外，所有单位包括卫生所、学校、场部办公楼等等，场里的基础设施都处于或者正处在基建队之手。
“高远？”走在前面的公安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还以为咱们农场有两个高远，果然是你小子。”
高远摇摇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刚开始高远提出让她进糖厂的时候，她还只是认为高远在吹牛，但是这回高远在派出所说出这话，还带上基建队队长，罗琴就想搞不好是真的。
但是公安，高远叫了一声苦，这一世他经常跟公安打交道，而且都是不怎么好的交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公安心里有了底，便掏出手铐，“咔哒”一声搭在高远手腕上。
“我可告诉你，高远现在是修理厂的骨干，又在二纺机出差，现在二纺机着急等他过去，是场长让我来找人的。要是你不放人，那你自己跟场长解释去。”
“这个嘛~~”所长还是不情愿。
说罢，高远便将双手伸向公安。
“哼哼，这话要是换了别人，我们肯定先要论证一番。但是你嘛~呵呵，高远，大家都这么熟了，还用得着废话么。”
也正因为如此，派出所的公安对高远可以说非常“熟悉”。
“我凭啥告诉他们，是他们要抓我，该他们找证据。没事儿，你回去告诉爸和高月，咱就把这事儿瞒着，我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治治他们。”
看见公安，高远在心里为吴顺喜喝了一声彩。
其实刚把高远抓进来他们就开始了调查工作，可是他们问了场里的供销社和离农场最近的红泥垭公社供销社，他们都说没有丢过东西。
吴顺喜马上走过来，“属实！绝对属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好吃懒做，出工一点儿都不积极，也就是最近才进基建队，你们说他哪儿来的钱和票买白面买猪肉？我听说他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好些布料！要不是偷的，他哪里来那么些布票？”
“高远，要不算了，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搞那么多事了。”
“半天？不行，一分钟都不行，我过来就是要带高远走的，你们先放人，要是查出他有问题，你直接找我要人。”
“真的吗？”罗琴脸上难得地露出兴奋的笑容。
农场的建场时间不长，可以说是从一座荒山中从零开始建起来的，东山西山十几个生产队也都是因为农场才渐渐形成的。
公安细细一想，觉得也是，粮票肉票也就算了，布票，还真没那么好弄。
“呵呵，政府，我没犯啥事吧，还劳烦你们来这儿找我。”
在农场之前，东山上还没有正式的行政单位，所以农场是个开荒性的单位。
“等等，政府，抓人得讲证据吧，他说我偷窃你们就抓我，那我还说他们一家贪赃枉法呢，你们是不是也要抓他。”
谁知道高远听完这话把身子往回一抽，“我不走，平白无故抓我进来，又不明不白让我走，凭啥呀！欺负人呀！”
“才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啊，你怎么又进来啦？”罗琴的声音就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
来插队之前，罗琴几乎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尽管这些年熬过来了，可她还是觉得太累，她实在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摆脱这种无休无止的劳累生活。
“高远，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来接你走的。”许国保也很惊讶。
所以许国保这句话的分量之重，所长立马听了出来，也立马感受到许国保施加的压力。
“那你们到底查完没有？”
许国保虽然听到过不少关于高远的传言，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修好拖拉机的那天，他发现高远的为人跟传说中根本不是一回事，于是他就认为这些传谣的人不过是嫉贤妒能，故意针对高远而已。
抱着失望的心情而来，带着喜悦的心情而去，罗琴简直不可想象，自己有一天能从派出所笑着走出去。
不过糖厂的体力劳动跟生产队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最直接的，就是不用风吹日晒，每个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而且还不会累到一天下来之后只想睡觉，连饭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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