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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文四顺愣道：“你说明姜啊？他不是走了吗？一早就走了。”
邓明姜人呢？
里面的人闲得无聊围在一起打扑克，听到动静声后，纷纷抬头看他。
只剩他面前的床铺还在，是邓明姜的床铺，可上面也没了属于邓明姜的体温，只有他爬起来时留下的凌乱痕迹。
回到工棚，两人的裤腿上全是泥点，一起洗完澡后躺到宿舍的床上，被子是冷的，好在季初燕手脚火热，很快就让被窝暖和起来。
邓明姜的东西呢？
季初燕眼皮骤跳，脑子瞬间清醒，他立马蹲身往床下看去。
入冬之后, 缘河县下了一场雪，雪不是很大，但一宿下来, 外面空地上的积雪足以堆起一个半人高的雪人。
邓明姜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很好哄。”
“邓明姜，你在说什么呢？”季初燕没听懂，却不妨碍他心里的难受加剧，他感觉邓明姜说了很多，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季初燕摇了摇头。
就像他爸一样。
她分得清楚是非对错，也看得见黑白交汇中间的那块灰色，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不在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里，走的又是相同的路，难免产生竞争意识，有时候人被情绪左右，言语不受控。
她叹了口气，转头朝车的另一头看去，只见季初燕裹紧外套在原地跺脚，像是冷得不行，又不想自个儿先回去，眼睛始终盯着他们这边。
宋娅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就像他一样。
他做的那些事算什么工作？不过是跟在杨健康身后打杂而已，反正两个月已经熬过去了，等他一走，这工地上除了邓明姜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和他有牵扯。
“小季少爷。”杨健康在外面喊，“你起来了吗？”
“没呢。”
上床的动作顿住，他猛地转身，视线在宿舍里搜寻一圈。
“不用了。”邓明姜说，“好麻烦。”
“我说——”他说，“生活中的一些事无法改变，不如顺其自然，接受命运。”
抱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就这几天吧。”其实早该走了，是他一直拖着，杨健康问过几次，见他没打算走便没再提过。
“等等啊。”宋娅说，“我这儿还没收拾好，不然你先上来坐坐。”
宋娅已经开了门, 在门口等着，见何寒一步迈过三层阶梯, 不由得叮嘱道：“当心点，别摔着了。”
何寒蹦到宋娅面前，嘿嘿一笑。
杨健康惊讶：“可以说说你在这里开展的工作情况和每天的工作内容。”
“什么时候？”
她似乎听明白了邓明姜的意思。
他刚刚以为邓明姜去洗漱或者去小卖部买东西了，所以没把邓明姜的不在放到心上，这会儿视线变得清明，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感觉不对，定睛一看，是个枕头——是邓明姜睡的枕头。
关上门，季初燕准备继续窝回床上，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他的床铺还在、行李箱还在、放了满地的鞋子还在，但邓明姜的东西不在了。
与此同时，拨通的电话里传来提示音。
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呼啸的海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季初燕头顶，他脸色惨白，瞳孔紧缩两下。
邓明姜从季初燕的束缚里抽出自己的手。
“小季少爷！”杨健康还在外面喊。“我们要出去了，你跟我们一起吗？”
杨健康劝了几句，见季初燕着实没有兴趣，只好作罢。
“是吗？那就好。”季初兰笑道，“可惜他要回去上学了，还好都在a市，见面方便，你放假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家做客。”
“宋阿姨！”
雪在上午九点多停的，前脚刚停, 后脚窗户外面响起了何寒的喊声。
也许他不是小说里的主角，没有像季初兰一样逆流而上的机会，也没有改变他人的能力。
季初燕嗯了一声，脚步跟着邓明姜停了下来。
季初燕窝在邓明姜怀里，抬头找到邓明姜下巴的位置，亲了亲说：“对不起。”
“我不去。”季初燕还没醒透，声音沙哑，“没什么好汇报的。”
杨健康站在门外，抬手看表，对他说道：“季老板刚刚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你要去吗？正好你也在这里呆够了两个月，是时候跟你爸汇报一下了。”
“那你继续睡吧，下午要开工的话再喊你。”
“季初燕，真的不用了。”邓明姜的声音很轻，他闭了闭眼，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邓明姜想了一会儿，又问：“等你走了，你那间宿舍是不是要被杨工头收回去？”
然后连一只脚的鞋都忘了穿，惊慌失措地冲出宿舍。
季初燕等了很久才勉强睁眼，他的眼皮太沉了，意识也重，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抱靠着的人。
季初燕急急忙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只觉心里烧了一簇火，烫得他哪儿哪儿都疼，双脚在地上站不住，一定要走来走去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宋娅以前讨厌冬天, 冬天太冷，说话都会喷出白雾, 只要在外面站上一会儿, 冷风就跟刀子似的往脸上刮, 可如今她在家里憋得太久, 不管春夏秋冬都愿意往外面走。
何寒动作迅速, 一溜烟地爬上五楼，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季初燕抓得很紧，他也抽得艰难，但还是一点点地抽出来了。
他跑到邓明姜之前住过的宿舍，忘了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邓明姜始终站在原地没动，浅褐的眸子被眼睫投下的阴影遮挡，染得如墨一般黑，他的表情明明没有变化，却仿佛透出一丝疲惫。
“嗯。”邓明姜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工棚外的照明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人的影子像两条平行线，往前延伸，没有相交的点。
季初燕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慌了起来，他双手反抓住邓明姜：“邓明姜，对不起，我不想让我二姐和大姐知道那些事，所以吃饭的时候我……”
邓明姜扯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没有回应这句话。
季初燕推开枕头，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他拿起床尾的衣服披上，穿着拖鞋去开门。
站在过道上抽烟的几个工人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就见季初燕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往楼上冲去。
邓明姜没有挣扎，由着季初燕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他缓慢地说：“我发现生活中总有一些既定的事，通过人力无法改变，我们就像钟表的齿轮，每时每刻都在行走，以为自己走了很远，可只有低头才会看到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而钟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早就定好了的。”
“宋阿姨起来了吗？”
“好像是吧。”季初燕挠着脑袋，他也不太确定，“我可以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把那间宿舍腾出来给你单独住。”
第88章 集团小少爷x工地工人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季初兰说，“就是我弟弟有时候比较任性，只能让你迁就着他。”
他把手搭到季初燕的脑袋上，跟之前很多次一样地轻轻揉了揉。
“邓、邓明姜呢？”季初燕从人堆里找到文四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就像他妈一样。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步伐越来越慢。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睡的，但睡得很沉，也睡得很久。
季初燕有些失眠，硬是熬到凌晨三四点才有困意，他靠着的邓明姜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着。
季初燕忙道：“不麻烦，就几句话的事，杨健康好像还在办公室里，不然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他要往杨健康的办公室走，却被邓明姜一把抓住手腕。
邓明姜叹息一声。
何寒哈哈笑道：“你不是说今天上午想去花鸟市场逛逛吗？走吧，我车都骑来了, 带你去。”
对方已经关机。
快走到工棚外时，邓明姜忽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等季初兰和秘书上车离开后，邓明姜也和季初燕并排往工棚的方向走，杨健康等人走在他们前面，一边说话一边越走越远。
像是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疲惫。
宿舍里的灯关了，窗外没有月光，夜色在两人床前无限蔓延。
不一会儿, 宋娅趴到窗户前回应：“都多晚了还没起, 那我不是睡成懒猪了吗？”
宿舍里少了东西。
季初燕忐忑不安地揪着裤子，一直没敢抬头看邓明姜。
“你放心吧，小燕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我是不喜欢他，但不会一直不喜欢他, 我也很清楚我的对手不是他。”
手感依然很好。
季初燕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邓明姜……”
不过她和季初燕始终是姐弟，有时候会相互讨厌，可一旦有事发生，血缘还是会将他们凝结起来，就像今天，她推了很多工作才腾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回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只为和季初燕当面说几句话。
泥泞的地上很不好走，每走一步都会在裤腿上溅不少泥水，还好工地上的照明灯悬在头顶，明亮的灯光照着脚下的路，他们可以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
邓明姜日常用的盆子和装在盆子里的东西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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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文四顺愣道：“你说明姜啊？他不是走了吗？一早就走了。”
邓明姜人呢？
里面的人闲得无聊围在一起打扑克，听到动静声后，纷纷抬头看他。
只剩他面前的床铺还在，是邓明姜的床铺，可上面也没了属于邓明姜的体温，只有他爬起来时留下的凌乱痕迹。
回到工棚，两人的裤腿上全是泥点，一起洗完澡后躺到宿舍的床上，被子是冷的，好在季初燕手脚火热，很快就让被窝暖和起来。
邓明姜的东西呢？
季初燕眼皮骤跳，脑子瞬间清醒，他立马蹲身往床下看去。
入冬之后, 缘河县下了一场雪，雪不是很大，但一宿下来, 外面空地上的积雪足以堆起一个半人高的雪人。
邓明姜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很好哄。”
“邓明姜，你在说什么呢？”季初燕没听懂，却不妨碍他心里的难受加剧，他感觉邓明姜说了很多，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季初燕摇了摇头。
就像他爸一样。
她分得清楚是非对错，也看得见黑白交汇中间的那块灰色，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不在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里，走的又是相同的路，难免产生竞争意识，有时候人被情绪左右，言语不受控。
她叹了口气，转头朝车的另一头看去，只见季初燕裹紧外套在原地跺脚，像是冷得不行，又不想自个儿先回去，眼睛始终盯着他们这边。
宋娅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就像他一样。
他做的那些事算什么工作？不过是跟在杨健康身后打杂而已，反正两个月已经熬过去了，等他一走，这工地上除了邓明姜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和他有牵扯。
“小季少爷。”杨健康在外面喊，“你起来了吗？”
“没呢。”
上床的动作顿住，他猛地转身，视线在宿舍里搜寻一圈。
“不用了。”邓明姜说，“好麻烦。”
“我说——”他说，“生活中的一些事无法改变，不如顺其自然，接受命运。”
抱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就这几天吧。”其实早该走了，是他一直拖着，杨健康问过几次，见他没打算走便没再提过。
“等等啊。”宋娅说，“我这儿还没收拾好，不然你先上来坐坐。”
宋娅已经开了门, 在门口等着，见何寒一步迈过三层阶梯, 不由得叮嘱道：“当心点，别摔着了。”
何寒蹦到宋娅面前，嘿嘿一笑。
杨健康惊讶：“可以说说你在这里开展的工作情况和每天的工作内容。”
“什么时候？”
她似乎听明白了邓明姜的意思。
他刚刚以为邓明姜去洗漱或者去小卖部买东西了，所以没把邓明姜的不在放到心上，这会儿视线变得清明，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感觉不对，定睛一看，是个枕头——是邓明姜睡的枕头。
关上门，季初燕准备继续窝回床上，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他的床铺还在、行李箱还在、放了满地的鞋子还在，但邓明姜的东西不在了。
与此同时，拨通的电话里传来提示音。
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呼啸的海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季初燕头顶，他脸色惨白，瞳孔紧缩两下。
邓明姜从季初燕的束缚里抽出自己的手。
“小季少爷！”杨健康还在外面喊。“我们要出去了，你跟我们一起吗？”
杨健康劝了几句，见季初燕着实没有兴趣，只好作罢。
“是吗？那就好。”季初兰笑道，“可惜他要回去上学了，还好都在a市，见面方便，你放假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家做客。”
“宋阿姨！”
雪在上午九点多停的，前脚刚停, 后脚窗户外面响起了何寒的喊声。
也许他不是小说里的主角，没有像季初兰一样逆流而上的机会，也没有改变他人的能力。
季初燕嗯了一声，脚步跟着邓明姜停了下来。
季初燕窝在邓明姜怀里，抬头找到邓明姜下巴的位置，亲了亲说：“对不起。”
“我不去。”季初燕还没醒透，声音沙哑，“没什么好汇报的。”
杨健康站在门外，抬手看表，对他说道：“季老板刚刚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你要去吗？正好你也在这里呆够了两个月，是时候跟你爸汇报一下了。”
“那你继续睡吧，下午要开工的话再喊你。”
“季初燕，真的不用了。”邓明姜的声音很轻，他闭了闭眼，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邓明姜想了一会儿，又问：“等你走了，你那间宿舍是不是要被杨工头收回去？”
然后连一只脚的鞋都忘了穿，惊慌失措地冲出宿舍。
季初燕等了很久才勉强睁眼，他的眼皮太沉了，意识也重，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抱靠着的人。
季初燕急急忙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只觉心里烧了一簇火，烫得他哪儿哪儿都疼，双脚在地上站不住，一定要走来走去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宋娅以前讨厌冬天, 冬天太冷，说话都会喷出白雾, 只要在外面站上一会儿, 冷风就跟刀子似的往脸上刮, 可如今她在家里憋得太久, 不管春夏秋冬都愿意往外面走。
何寒动作迅速, 一溜烟地爬上五楼，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季初燕抓得很紧，他也抽得艰难，但还是一点点地抽出来了。
他跑到邓明姜之前住过的宿舍，忘了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邓明姜始终站在原地没动，浅褐的眸子被眼睫投下的阴影遮挡，染得如墨一般黑，他的表情明明没有变化，却仿佛透出一丝疲惫。
“嗯。”邓明姜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工棚外的照明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人的影子像两条平行线，往前延伸，没有相交的点。
季初燕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慌了起来，他双手反抓住邓明姜：“邓明姜，对不起，我不想让我二姐和大姐知道那些事，所以吃饭的时候我……”
邓明姜扯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没有回应这句话。
季初燕推开枕头，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他拿起床尾的衣服披上，穿着拖鞋去开门。
站在过道上抽烟的几个工人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就见季初燕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往楼上冲去。
邓明姜没有挣扎，由着季初燕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他缓慢地说：“我发现生活中总有一些既定的事，通过人力无法改变，我们就像钟表的齿轮，每时每刻都在行走，以为自己走了很远，可只有低头才会看到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而钟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早就定好了的。”
“宋阿姨起来了吗？”
“好像是吧。”季初燕挠着脑袋，他也不太确定，“我可以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把那间宿舍腾出来给你单独住。”
第88章 集团小少爷x工地工人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季初兰说，“就是我弟弟有时候比较任性，只能让你迁就着他。”
他把手搭到季初燕的脑袋上，跟之前很多次一样地轻轻揉了揉。
“邓、邓明姜呢？”季初燕从人堆里找到文四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就像他妈一样。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步伐越来越慢。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睡的，但睡得很沉，也睡得很久。
季初燕有些失眠，硬是熬到凌晨三四点才有困意，他靠着的邓明姜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着。
季初燕忙道：“不麻烦，就几句话的事，杨健康好像还在办公室里，不然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他要往杨健康的办公室走，却被邓明姜一把抓住手腕。
邓明姜叹息一声。
何寒哈哈笑道：“你不是说今天上午想去花鸟市场逛逛吗？走吧，我车都骑来了, 带你去。”
对方已经关机。
快走到工棚外时，邓明姜忽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等季初兰和秘书上车离开后，邓明姜也和季初燕并排往工棚的方向走，杨健康等人走在他们前面，一边说话一边越走越远。
像是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疲惫。
宿舍里的灯关了，窗外没有月光，夜色在两人床前无限蔓延。
不一会儿, 宋娅趴到窗户前回应：“都多晚了还没起, 那我不是睡成懒猪了吗？”
宿舍里少了东西。
季初燕忐忑不安地揪着裤子，一直没敢抬头看邓明姜。
“你放心吧，小燕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我是不喜欢他，但不会一直不喜欢他, 我也很清楚我的对手不是他。”
手感依然很好。
季初燕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邓明姜……”
不过她和季初燕始终是姐弟，有时候会相互讨厌，可一旦有事发生，血缘还是会将他们凝结起来，就像今天，她推了很多工作才腾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回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只为和季初燕当面说几句话。
泥泞的地上很不好走，每走一步都会在裤腿上溅不少泥水，还好工地上的照明灯悬在头顶，明亮的灯光照着脚下的路，他们可以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
邓明姜日常用的盆子和装在盆子里的东西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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