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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初燕：“……”
邓明姜无语望天。
季初燕指了指爆米花桶，又指了指张着的嘴巴，示意邓明姜也吃。
季初燕放好可乐杯子，把爆米花桶放在自己腿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右边的邓明姜。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抽泣。
他们跟着江瑞和青年绕了一圈，半个小时后，又绕回了商场里，乘坐扶梯来到五楼的电影院。
等了快一个小时，季初燕接到消息，江瑞和那个青年从三号门出去了，于是两人从咖啡厅追了过去。
“……”
但季初燕未觉有异，很快把手收回：“好了。”
季初燕还在哭，哭得特别伤心，眼泪从眼角落入发鬓，又浸到邓明姜肩膀的衣服上。
邓明姜和季初燕为了不引人注意，依然选择了大厅角落的位置。
季初燕一来,两人挤在一面镜子里,更像傻逼了。
邓明姜立马睁眼。
邓明姜没看季初燕的手机，上面都是聊天记录,不方便看。
季初燕捧着手机靠了过来，指着对话框里的一条消息说：“他们已经见面了，在这个商场里。”
两人并排而走，行为举止上没有任何亲密之处，正常得像大街上任何一对正在交谈的朋友。
邓明姜说：“一个离开了我的脸，一个没离开我的脸。”
他连手边的可乐都没碰过一口。
邓明姜和季初燕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下车后，季初燕把帽子和口罩拉好，回头发现邓明姜的口罩戴得有些歪了，便下意识地伸手帮他调整。
季初燕拿着手机偷拍了好几张两人的背影，不仅翻来覆去地看，还用两根手指摁着放大了看，看得唉声叹气：“只有这种照片根本不行。”
邓明姜本来想躲，可惜没躲掉，季初燕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他稍微往后仰了仰，不太适应。
车子转过一个路口，车速减慢，缓缓靠到商场外面的一个公交站台前。
邓明姜戴上帽子和口罩，往贴在门后的半身镜前一站,感觉自己像傻逼。
季初燕警告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摘口罩帽子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变得特别难熬，一个小时仿佛被拉长成了一百个小时，直到明黄的灯光亮起，邓明姜被刺得眯了眯眼。
季初燕不敢说话，怕被江瑞认出，他扭头对着邓明姜一阵挤眉弄眼，随即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模式，随时做好偷拍准备。
季初燕嘿嘿一笑：“我帮你上网查过了，这部爱情片的评分挺高，反正来都来了，你可以看看。”
旁边的邓明姜将脑袋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邓明姜抱臂坐在季初燕对面，没有表情地看着对方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万一他们不走这个出口呢？”
邓明姜拽下口罩：“那还戴？”
邓明姜转头，只见季初燕把口罩往上叠了一层，鼻子和人中依然遮着，露出了下巴和方便吃东西的嘴巴。
邓明姜直接把口罩往下一拉，拉到下巴处，伸手端起饮料杯子就喝。
他拍了拍邓明姜的胳膊。
他们三人关系本就不错，文许二人又听说邓明姜是为了他们仨的事出去帮季初燕的忙，顿时不仅没有任何意见,还很积极地把今天三人份的活儿分干净了。
半分钟后，季初燕一手端了一杯可乐，爆米花桶被他夹在小臂和胸口之间，他忙道：“快快，来接一下。”
邓明姜感受到了一阵湿意。
今天的江瑞穿得非常休闲，似乎为这场约会精心准备过，甚至衣着的颜色和身边的青年略有相同。
季初燕扭头解释：“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我们。”
他说了声好。
季初燕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过来：“我还安排了一些人守其他出口，只要有消息就会给我发微信。”
观众陆续离场，前面两人也走了。
不过邓明姜在工地上忙到吃了午饭才回工棚找季初燕。
“你等下，我马上回来。”季初燕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邓明姜：“……”
季初燕点了两杯饮料，无奈口罩必须焊死在脸上，他弯腰凑近杯子，艰难地把吸管从口罩下面戳进去。
谁知下一秒，季初燕的身体倾斜过来，脑袋靠上他的肩膀。
一群人里就他俩戴帽子和口罩，不看他俩看谁？
放完最后一个广告，电影开场。
季初燕特意穿了一身黑白配的衣服，鸭舌帽和口罩齐上阵,顺带把邓明姜那份也准备好了。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路面逐渐变得平坦，季初燕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邓明姜：“快到了。”
是你自己想看吧？
他气到说不出话了。
最后，邓明姜还是妥协地和季初燕一起把口罩焊死在脸上。
那两人肯定晚上才去酒店。
季初燕特意选了落地窗角落的位置，旁边有半人高的盆栽，既可以起遮挡作用，又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好在他们来得及时，跟上了江瑞和青年的脚步。
邓明姜沉默以对。
两人排队进场，找到位置坐下，发现江瑞和青年居然就坐在他们的左前方——也就是他们前面一排的位置。
一路快走下来，季初燕累得气喘吁吁、险些直不起腰，邓明姜面不改色，仿佛在饭后散步一般。
季初燕把手机揣回衣兜：“那要等到晚上了。”
“我没摘。”邓明姜把喝了一大口的饮料放回桌上，口罩拉回原处，只露出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我只是往下拉了点。”
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半晌，慢慢落到季初燕的肩上。
季初燕也噌地起身：“我去买票。”
邓明姜说：“等吧。”
工作日的商场里人比较少，两人走了一圈后，邓明姜跟着季初燕进了一家咖啡厅。
邓明姜拿出手机，把前面两人的半个身影都录了进去。
邓明姜整个僵住。
邓明姜呼出的热气全闷在口罩里，他把脸上的口罩往下拽了拽：“你确定这样不会更明显吗？”
季初燕气道：“这和摘有什么区别？”
季初燕见状，一下子瞪圆眼睛：“不是说了不能摘口罩吗！”
季初燕这才想到什么，把爆米花桶抱回自己腿上，继续咔嚓咔嚓地吃。
他轻轻拍了拍季初燕的肩膀。
邓明姜：“……”
江瑞和青年闻声站了起来，江瑞手拿两杯可乐，青年怀里抱了一大桶爆米花，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正低头在看上面的信息。
邓明姜叹气：“好。”
他的感官世界终于恢复正常，耳边响起电影的片尾曲，是一首听着很感人的歌。
“嗯。”邓明姜低声说道，“我看到了。”
两人正在交头接耳，没注意到在身后入座的他们。
邓明姜身体往右/倾斜，单手支着下巴，这样的姿势方便他观察坐在左前方的两人。
电影演到中间，荧幕里的女主查出自己身患癌症，且是晚期，她悲伤过后决定和订过婚的男友分手，剧情十分感人，前面两人也吻得难分难舍。
显然前面两人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看电影，开场后不到十分钟，两颗脑袋凑到一起，不到半个小时，两张嘴贴到一起。
青年先去自助售票台取了两张电影票，然后拉着江瑞一起买了双人份的爆米花，电影还没开场，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看《婚纱》的观众可以检票进场了！”
季初燕把爆米花桶放到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喝了一口可乐后，拿起几颗爆米花放进嘴里，牙齿咬得咔嚓咔嚓直响。
至于电影演了什么，他压根没看。
邓明姜谢绝：“你吃，我不喜欢吃甜食。”
转眼到了周五这天。
快开场时，影厅内灯光一暗，嘈杂的声音骤然变低，大家逐渐安静下来。
邓明姜心里想，但没这么说，不然小肚鸡肠的小少爷又要生气了，电影院这么多人，可不兴往地上坐。
这个小少爷歪理一套套的。
邓明姜已经见季初燕哭过很多次，可每次他都会无措、会不知如何是好，这次也一样。
邓明姜僵在原地，嗯了一声。
季初燕凑到镜子前,有些臭美地拨弄了下帽檐下露出来的头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更明显了。”
工地位置偏远,两人等了很久才等到杨健康帮忙喊的一辆车,是一辆奥迪，季初燕煞有其事地说车不好或者司机技术不好的话都会让他晕车。
坐上车后,季初燕便埋头于手机,两根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个不停，哒哒哒的键盘音效声一直在车内回荡。
邓明姜差点没把票拿稳：“你去哪里？”
他摁灭手机，转头看到季初燕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睛浸满泪水，他还是哭得无声无息，可眼睛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泪水全部滑进了口罩里面。
邓明姜说：“就像你说的，只能抓到现行。”
季初燕已经向杨健康打过招呼了,邓明姜这边需要再跟文四顺和许贵说一声。
趁着江瑞和青年排队进场的功夫，季初燕火速去前台买了两张影厅最右角落的位置，他匆匆忙忙把票塞到邓明姜手里，转身就走。
“……”邓明姜接过爆米花桶，“你到底是来看人的还是来看电影的？”
] 季初燕：“……”
邓明姜无语望天。
季初燕指了指爆米花桶，又指了指张着的嘴巴，示意邓明姜也吃。
季初燕放好可乐杯子，把爆米花桶放在自己腿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右边的邓明姜。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抽泣。
他们跟着江瑞和青年绕了一圈，半个小时后，又绕回了商场里，乘坐扶梯来到五楼的电影院。
等了快一个小时，季初燕接到消息，江瑞和那个青年从三号门出去了，于是两人从咖啡厅追了过去。
“……”
但季初燕未觉有异，很快把手收回：“好了。”
季初燕还在哭，哭得特别伤心，眼泪从眼角落入发鬓，又浸到邓明姜肩膀的衣服上。
邓明姜和季初燕为了不引人注意，依然选择了大厅角落的位置。
季初燕一来,两人挤在一面镜子里,更像傻逼了。
邓明姜立马睁眼。
邓明姜没看季初燕的手机，上面都是聊天记录,不方便看。
季初燕捧着手机靠了过来，指着对话框里的一条消息说：“他们已经见面了，在这个商场里。”
两人并排而走，行为举止上没有任何亲密之处，正常得像大街上任何一对正在交谈的朋友。
邓明姜说：“一个离开了我的脸，一个没离开我的脸。”
他连手边的可乐都没碰过一口。
邓明姜和季初燕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下车后，季初燕把帽子和口罩拉好，回头发现邓明姜的口罩戴得有些歪了，便下意识地伸手帮他调整。
季初燕拿着手机偷拍了好几张两人的背影，不仅翻来覆去地看，还用两根手指摁着放大了看，看得唉声叹气：“只有这种照片根本不行。”
邓明姜本来想躲，可惜没躲掉，季初燕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他稍微往后仰了仰，不太适应。
车子转过一个路口，车速减慢，缓缓靠到商场外面的一个公交站台前。
邓明姜戴上帽子和口罩，往贴在门后的半身镜前一站,感觉自己像傻逼。
季初燕警告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摘口罩帽子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变得特别难熬，一个小时仿佛被拉长成了一百个小时，直到明黄的灯光亮起，邓明姜被刺得眯了眯眼。
季初燕不敢说话，怕被江瑞认出，他扭头对着邓明姜一阵挤眉弄眼，随即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模式，随时做好偷拍准备。
季初燕嘿嘿一笑：“我帮你上网查过了，这部爱情片的评分挺高，反正来都来了，你可以看看。”
旁边的邓明姜将脑袋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邓明姜抱臂坐在季初燕对面，没有表情地看着对方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万一他们不走这个出口呢？”
邓明姜拽下口罩：“那还戴？”
邓明姜转头，只见季初燕把口罩往上叠了一层，鼻子和人中依然遮着，露出了下巴和方便吃东西的嘴巴。
邓明姜直接把口罩往下一拉，拉到下巴处，伸手端起饮料杯子就喝。
他拍了拍邓明姜的胳膊。
他们三人关系本就不错，文许二人又听说邓明姜是为了他们仨的事出去帮季初燕的忙，顿时不仅没有任何意见,还很积极地把今天三人份的活儿分干净了。
半分钟后，季初燕一手端了一杯可乐，爆米花桶被他夹在小臂和胸口之间，他忙道：“快快，来接一下。”
邓明姜感受到了一阵湿意。
今天的江瑞穿得非常休闲，似乎为这场约会精心准备过，甚至衣着的颜色和身边的青年略有相同。
季初燕扭头解释：“这样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我们。”
他说了声好。
季初燕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过来：“我还安排了一些人守其他出口，只要有消息就会给我发微信。”
观众陆续离场，前面两人也走了。
不过邓明姜在工地上忙到吃了午饭才回工棚找季初燕。
“你等下，我马上回来。”季初燕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邓明姜：“……”
季初燕点了两杯饮料，无奈口罩必须焊死在脸上，他弯腰凑近杯子，艰难地把吸管从口罩下面戳进去。
谁知下一秒，季初燕的身体倾斜过来，脑袋靠上他的肩膀。
一群人里就他俩戴帽子和口罩，不看他俩看谁？
放完最后一个广告，电影开场。
季初燕特意穿了一身黑白配的衣服，鸭舌帽和口罩齐上阵,顺带把邓明姜那份也准备好了。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路面逐渐变得平坦，季初燕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邓明姜：“快到了。”
是你自己想看吧？
他气到说不出话了。
最后，邓明姜还是妥协地和季初燕一起把口罩焊死在脸上。
那两人肯定晚上才去酒店。
季初燕特意选了落地窗角落的位置，旁边有半人高的盆栽，既可以起遮挡作用，又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好在他们来得及时，跟上了江瑞和青年的脚步。
邓明姜沉默以对。
两人排队进场，找到位置坐下，发现江瑞和青年居然就坐在他们的左前方——也就是他们前面一排的位置。
一路快走下来，季初燕累得气喘吁吁、险些直不起腰，邓明姜面不改色，仿佛在饭后散步一般。
季初燕把手机揣回衣兜：“那要等到晚上了。”
“我没摘。”邓明姜把喝了一大口的饮料放回桌上，口罩拉回原处，只露出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我只是往下拉了点。”
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半晌，慢慢落到季初燕的肩上。
季初燕也噌地起身：“我去买票。”
邓明姜说：“等吧。”
工作日的商场里人比较少，两人走了一圈后，邓明姜跟着季初燕进了一家咖啡厅。
邓明姜拿出手机，把前面两人的半个身影都录了进去。
邓明姜整个僵住。
邓明姜呼出的热气全闷在口罩里，他把脸上的口罩往下拽了拽：“你确定这样不会更明显吗？”
季初燕气道：“这和摘有什么区别？”
季初燕见状，一下子瞪圆眼睛：“不是说了不能摘口罩吗！”
季初燕这才想到什么，把爆米花桶抱回自己腿上，继续咔嚓咔嚓地吃。
他轻轻拍了拍季初燕的肩膀。
邓明姜：“……”
江瑞和青年闻声站了起来，江瑞手拿两杯可乐，青年怀里抱了一大桶爆米花，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正低头在看上面的信息。
邓明姜叹气：“好。”
他的感官世界终于恢复正常，耳边响起电影的片尾曲，是一首听着很感人的歌。
“嗯。”邓明姜低声说道，“我看到了。”
两人正在交头接耳，没注意到在身后入座的他们。
邓明姜身体往右/倾斜，单手支着下巴，这样的姿势方便他观察坐在左前方的两人。
电影演到中间，荧幕里的女主查出自己身患癌症，且是晚期，她悲伤过后决定和订过婚的男友分手，剧情十分感人，前面两人也吻得难分难舍。
显然前面两人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看电影，开场后不到十分钟，两颗脑袋凑到一起，不到半个小时，两张嘴贴到一起。
青年先去自助售票台取了两张电影票，然后拉着江瑞一起买了双人份的爆米花，电影还没开场，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看《婚纱》的观众可以检票进场了！”
季初燕把爆米花桶放到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喝了一口可乐后，拿起几颗爆米花放进嘴里，牙齿咬得咔嚓咔嚓直响。
至于电影演了什么，他压根没看。
邓明姜谢绝：“你吃，我不喜欢吃甜食。”
转眼到了周五这天。
快开场时，影厅内灯光一暗，嘈杂的声音骤然变低，大家逐渐安静下来。
邓明姜心里想，但没这么说，不然小肚鸡肠的小少爷又要生气了，电影院这么多人，可不兴往地上坐。
这个小少爷歪理一套套的。
邓明姜已经见季初燕哭过很多次，可每次他都会无措、会不知如何是好，这次也一样。
邓明姜僵在原地，嗯了一声。
季初燕凑到镜子前,有些臭美地拨弄了下帽檐下露出来的头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更明显了。”
工地位置偏远,两人等了很久才等到杨健康帮忙喊的一辆车,是一辆奥迪，季初燕煞有其事地说车不好或者司机技术不好的话都会让他晕车。
坐上车后,季初燕便埋头于手机,两根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个不停，哒哒哒的键盘音效声一直在车内回荡。
邓明姜差点没把票拿稳：“你去哪里？”
他摁灭手机，转头看到季初燕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睛浸满泪水，他还是哭得无声无息，可眼睛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泪水全部滑进了口罩里面。
邓明姜说：“就像你说的，只能抓到现行。”
季初燕已经向杨健康打过招呼了,邓明姜这边需要再跟文四顺和许贵说一声。
趁着江瑞和青年排队进场的功夫，季初燕火速去前台买了两张影厅最右角落的位置，他匆匆忙忙把票塞到邓明姜手里，转身就走。
“……”邓明姜接过爆米花桶，“你到底是来看人的还是来看电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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