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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那个大学生把孩子的照片传过来了，他看了后，说：“这就是开心，就是开心哪。”
听到这个消息，刘志高快疯了，这不是在折磨他吗？他真想一个人冲到孩子那里，强行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抱走，管他刮风还是下雨。庄义龙安慰他：“老刘，你要体谅我们的苦衷，我们必须一次性干净利索地解决问题。要是在那里出现了麻烦，对谁都不好，影响最大的还是你，所以要忍耐。”
刘志高把手机递给了儿子，说：“开心，快和妈妈说话，妈妈和爸爸一样，一直都想着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思念你。”
3
朱文远说：“水果是好东西，一定要吃的，特别是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水果会让你们更加美丽。吃吧，挺甜的。”
他们说着话，话题很快又回到了被拐儿童的身上，这是他们说不完，也无法回避的话题。
他在犹豫。
宋琪说：“志高，你不是说过，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吗？哪怕是微小的线索。我想，这可不是一条小线索，要是开心真的在那个地方，我们放弃的话，那可铸下大错了哪！赶快拿主意吧，志高，这事情拖不得！”
朱文远说：“也可以这么说。”
这一次呢？
这时，他的泪水才流淌下来。
刘志高边哭边吼：“开心，我终于找到你了哇。开心，爸爸想死你了哇。要是找不到你，爸爸都不想活了，开心，我的儿子，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哇，嗷嗷嗷——”
刘志高的故事让她流泪，以美好的结局收场，十分励志。
大年初三这天，他们来到了常州。就是到了常州，刘志高也还不能见到儿子，因为警方办案要走流程。这时，朱文远也从上海赶到了常州，见到如热锅上蚂蚁般的刘志高，朱文远安慰他，让他耐心等待。庄义龙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摸清了孩子被收养的情况，这孩子是他死去的养父花两万元钱买来的。
关于父亲，她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每当母亲的话突然萦绕在她耳边，她就想张开嘴巴狂叫。李妙暂且尽量不去想父亲的事情，一切等这次贵州之行完结之后再考虑。李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陷入父亲的泥潭之中不能自拔。
宋琪抹着泪说：“快让他回来，志高，求你了，现在就出发，去把开心带回来。”
一个民警对他说：“你别喊叫了，不要吓坏了孩子。”
李妙说：“有的。”
李妙说：“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很多孩子找不到亲生母亲，最后就被送进了孤儿院。然而又有个别孤儿院把孩子卖掉，甚至卖到国外。所以，我们希望所有被拐孩子的家长都能到当地警方报案，然后抽血储存起来，日后找到孩子，就算孩子长大，音容笑貌有所改变，做下DNA的比较，就可以找到父母了。”
列车向前疾驶，缩短着到目的地的距离。
朱文远也劝慰他。
刘志高长长地叹了口气，压在心中三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仿佛听见了被压迫了三年的心脏自由自在地放松的声音。
李妙笑了笑，说：“是怕辜负了彭女士的一片心意吧。”
他吸取了在广西挨打的教训，先到派出所去报了警。
警方考虑到刘志高的情绪，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就在大年初六的下午冒险赶往孩子的外婆家。好在事情往好的地方发展，没有遇到阻挠和抗法，警察把孩子和养母带回了派出所。
孩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傻傻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她微微叹了口气。
刘志高抹了一把鼻涕和泪，说：“老婆，你别挂电话呀，我让儿子和你说话。你别哭了，孩子和你说话，你要和他好好说，别哭了，孩子都找到了，你哭什么。”
朱文远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吃水果，这是彭琼上车前给我的，既然带上车了，总归要吃掉，否则浪费了。”
朱文远递过来一个苹果，笑着说：“吃吧。”
赶到派出所门口，刘志高站在那里，不敢跨进派出所。
接到警方的通知，朱文远就和刘志高赶往派出所。
孩子的养母站在一边，仿佛是个多余的人，这个养育了孩子三年之久的女人，也流下了泪水，那泪水不知道是辛酸，还是感动。
赣南市郊，有座虎形山，在虎头位置的山脚下，有栋新盖的二层楼楼房，这地方属红星村管辖，离红星村五里路的距离，红星村人都知道这栋新楼里住着什么人。
朱文远说：“为什么很多人在孩子被拐后不报案呢？我真是想不通。”
李妙说：“谢谢，我不喜欢吃水果。”
孩子接过电话。
听到宋琪在那里叫唤他之后，他才开口说：“妈，妈，我想你——”
宋琪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朱文远说：“有解救后找不到父母的案例吗？”
刘志高猛地冲进了派出所。
当他见到那孩子时，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疯狂地扑过去，抱住孩子，失声痛哭。
开始，他没有说话。
儿子被拐之后，他接到过无数这样的电话，最后都无功而返。
孩子细声说：“他是我爸，我记得的。”
刘志高说：“那我就相信他的话了。”
他让妻子别哭，自己的泪水却无法止住。
朱文远说：“能否讲来听听？”
这个晚上，刘志高特别失常，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吼叫，犹如困兽。
无论是朱文远讲的关于刘志高的故事，还是她要追捕的钟秀珍，抑或是躺在病床上渴望见上她一面的父亲……李妙的内心此刻就像是一口翻滚着开水的锅。
朱文远说：“被拐孩子的家长不报案，在打拐工作中，就会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比如解救后的孩子找不到亲生父母，给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钟秀珍是李妙的一块心病，她曾经两次在李妙手中漏网，不抓住她，李妙愧对自己的职业，愧对那些无辜的被拐孩童。想起钟秀珍，仇恨之火就会在她体内燃烧，不光是钟秀珍，所有人贩子都是她的仇人，钟秀珍是他们中间的一个代表人物。这次贵州之行能否抓住钟秀珍，她心里没底，这也是她内心烦躁不安的原因。
听了民警的话，刘志高松开了抱住孩子的手，站起来，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拿出手机就给妻子打电话。
这时，庄义龙俯下身，嘴巴凑到孩子耳朵边上说：“他是你爸吗？”
4
没有想到，那天孩子不在养母家，去外婆家拜年了。他们不能贸然到孩子外婆家里带走人，那样会惹麻烦。
接通了宋琪的电话，刘志高喊叫道：“老婆，老婆，是我们的开心，是我们的开心！”
李妙说：“不报案的大都是农村孩子的家长，我想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对警方不信任，因为这类案件的复杂性造成破案效率比较低，他们认为警方根本就破不了案，或者不去破案；还有一个方面，是我们宣传不够，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报案这一说，这在偏远的山村比较普遍。”
派出所长决定，大年初二派警员出发，和刘志高一起去常州解救刘开心。
孩子说：“妈妈，你怎么不和爸爸一起来，我也好想你——”
朱文远理解他的心情，一直在宾馆里陪着他。
那是难熬的两天，夫妻俩哪儿都没去，只是看着儿子的照片发呆。终于到了大年初二，这天，天上下着微雨，刘志高和那个叫庄义龙的警官出发了。庄义龙是个话痨，一路上就他在说话，天南海北，无所不聊。刘志高的话很少，庄警官说的话大都变成了他的耳边风，有时他神志不清，不知道庄警官在说什么。尽管看了大学生发过来的照片，刘志高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生怕是假的，生怕这又是一次猴子捞月。
李妙说：“让我想想。”
妻子的话是正确的。
朱文远讲完刘志高的寻子故事，李妙已经用光了一小包纸巾了，每次讲到泪点，她的泪水就会滑落。朱文远讲到动情处，眼睛里也闪动着泪光。张森还趴在那里沉睡，在朱文远讲述的时候，他轻微的呼噜声有时会停止，过不了多久又会响起。张森也许是真睡，也许是假睡，真睡还是假睡，朱文远都理解他。如果是真睡，那他的确是太累了，一年到头也睡不上几个好觉；如果是假睡，那他是怕听到这些事情，触动内心最柔软的那个部分，增加思念女儿的痛苦。
她的目光注视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二岁小姑娘脏污的脸，还有她那双呆痴的眼睛。
警方决定在大年初五行动。
朱文远鼓励他：“刘哥，进去呀，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儿子了，马上就可以结束噩梦般的日子了，可以带他回家和亲人们过年了。”
李妙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田园和山峦，内心平静不了。
在出租车上，刘志高大口大口地吸烟，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朱文远的大腿。好在是冬天，朱文远穿得厚实，否则大腿都被他抓破了。刘志高边抽烟边喊冷，眼泪直流。朱文远的心情也很紧张，在安慰他的同时，也落下了泪水。
宋琪哽咽地说：“开心，妈妈每时每刻都想着你，快回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做你最喜欢吃的蛤蜊炖蛋。”
……
新楼的主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红星村的人都叫他光头佬，他的头皮光溜溜的，一片不毛之地。在新楼落成之前，他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那时，他喜欢和退休的小学老师赵学文一起在村中央的老樟树底下下棋。光头佬脾气好，下棋赢了输了都一样，笑眯眯的
盛情难却，李妙接过了那个红苹果，咬了一小口，说：“还真挺甜的。”
] 就在这时，那个大学生把孩子的照片传过来了，他看了后，说：“这就是开心，就是开心哪。”
听到这个消息，刘志高快疯了，这不是在折磨他吗？他真想一个人冲到孩子那里，强行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抱走，管他刮风还是下雨。庄义龙安慰他：“老刘，你要体谅我们的苦衷，我们必须一次性干净利索地解决问题。要是在那里出现了麻烦，对谁都不好，影响最大的还是你，所以要忍耐。”
刘志高把手机递给了儿子，说：“开心，快和妈妈说话，妈妈和爸爸一样，一直都想着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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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远说：“水果是好东西，一定要吃的，特别是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水果会让你们更加美丽。吃吧，挺甜的。”
他们说着话，话题很快又回到了被拐儿童的身上，这是他们说不完，也无法回避的话题。
他在犹豫。
宋琪说：“志高，你不是说过，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吗？哪怕是微小的线索。我想，这可不是一条小线索，要是开心真的在那个地方，我们放弃的话，那可铸下大错了哪！赶快拿主意吧，志高，这事情拖不得！”
朱文远说：“也可以这么说。”
这一次呢？
这时，他的泪水才流淌下来。
刘志高边哭边吼：“开心，我终于找到你了哇。开心，爸爸想死你了哇。要是找不到你，爸爸都不想活了，开心，我的儿子，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哇，嗷嗷嗷——”
刘志高的故事让她流泪，以美好的结局收场，十分励志。
大年初三这天，他们来到了常州。就是到了常州，刘志高也还不能见到儿子，因为警方办案要走流程。这时，朱文远也从上海赶到了常州，见到如热锅上蚂蚁般的刘志高，朱文远安慰他，让他耐心等待。庄义龙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摸清了孩子被收养的情况，这孩子是他死去的养父花两万元钱买来的。
关于父亲，她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每当母亲的话突然萦绕在她耳边，她就想张开嘴巴狂叫。李妙暂且尽量不去想父亲的事情，一切等这次贵州之行完结之后再考虑。李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陷入父亲的泥潭之中不能自拔。
宋琪抹着泪说：“快让他回来，志高，求你了，现在就出发，去把开心带回来。”
一个民警对他说：“你别喊叫了，不要吓坏了孩子。”
李妙说：“有的。”
李妙说：“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很多孩子找不到亲生母亲，最后就被送进了孤儿院。然而又有个别孤儿院把孩子卖掉，甚至卖到国外。所以，我们希望所有被拐孩子的家长都能到当地警方报案，然后抽血储存起来，日后找到孩子，就算孩子长大，音容笑貌有所改变，做下DNA的比较，就可以找到父母了。”
列车向前疾驶，缩短着到目的地的距离。
朱文远也劝慰他。
刘志高长长地叹了口气，压在心中三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仿佛听见了被压迫了三年的心脏自由自在地放松的声音。
李妙笑了笑，说：“是怕辜负了彭女士的一片心意吧。”
他吸取了在广西挨打的教训，先到派出所去报了警。
警方考虑到刘志高的情绪，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就在大年初六的下午冒险赶往孩子的外婆家。好在事情往好的地方发展，没有遇到阻挠和抗法，警察把孩子和养母带回了派出所。
孩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傻傻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她微微叹了口气。
刘志高抹了一把鼻涕和泪，说：“老婆，你别挂电话呀，我让儿子和你说话。你别哭了，孩子和你说话，你要和他好好说，别哭了，孩子都找到了，你哭什么。”
朱文远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吃水果，这是彭琼上车前给我的，既然带上车了，总归要吃掉，否则浪费了。”
朱文远递过来一个苹果，笑着说：“吃吧。”
赶到派出所门口，刘志高站在那里，不敢跨进派出所。
接到警方的通知，朱文远就和刘志高赶往派出所。
孩子的养母站在一边，仿佛是个多余的人，这个养育了孩子三年之久的女人，也流下了泪水，那泪水不知道是辛酸，还是感动。
赣南市郊，有座虎形山，在虎头位置的山脚下，有栋新盖的二层楼楼房，这地方属红星村管辖，离红星村五里路的距离，红星村人都知道这栋新楼里住着什么人。
朱文远说：“为什么很多人在孩子被拐后不报案呢？我真是想不通。”
李妙说：“谢谢，我不喜欢吃水果。”
孩子接过电话。
听到宋琪在那里叫唤他之后，他才开口说：“妈，妈，我想你——”
宋琪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朱文远说：“有解救后找不到父母的案例吗？”
刘志高猛地冲进了派出所。
当他见到那孩子时，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疯狂地扑过去，抱住孩子，失声痛哭。
开始，他没有说话。
儿子被拐之后，他接到过无数这样的电话，最后都无功而返。
孩子细声说：“他是我爸，我记得的。”
刘志高说：“那我就相信他的话了。”
他让妻子别哭，自己的泪水却无法止住。
朱文远说：“能否讲来听听？”
这个晚上，刘志高特别失常，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吼叫，犹如困兽。
无论是朱文远讲的关于刘志高的故事，还是她要追捕的钟秀珍，抑或是躺在病床上渴望见上她一面的父亲……李妙的内心此刻就像是一口翻滚着开水的锅。
朱文远说：“被拐孩子的家长不报案，在打拐工作中，就会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比如解救后的孩子找不到亲生父母，给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钟秀珍是李妙的一块心病，她曾经两次在李妙手中漏网，不抓住她，李妙愧对自己的职业，愧对那些无辜的被拐孩童。想起钟秀珍，仇恨之火就会在她体内燃烧，不光是钟秀珍，所有人贩子都是她的仇人，钟秀珍是他们中间的一个代表人物。这次贵州之行能否抓住钟秀珍，她心里没底，这也是她内心烦躁不安的原因。
听了民警的话，刘志高松开了抱住孩子的手，站起来，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拿出手机就给妻子打电话。
这时，庄义龙俯下身，嘴巴凑到孩子耳朵边上说：“他是你爸吗？”
4
没有想到，那天孩子不在养母家，去外婆家拜年了。他们不能贸然到孩子外婆家里带走人，那样会惹麻烦。
接通了宋琪的电话，刘志高喊叫道：“老婆，老婆，是我们的开心，是我们的开心！”
李妙说：“不报案的大都是农村孩子的家长，我想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对警方不信任，因为这类案件的复杂性造成破案效率比较低，他们认为警方根本就破不了案，或者不去破案；还有一个方面，是我们宣传不够，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报案这一说，这在偏远的山村比较普遍。”
派出所长决定，大年初二派警员出发，和刘志高一起去常州解救刘开心。
孩子说：“妈妈，你怎么不和爸爸一起来，我也好想你——”
朱文远理解他的心情，一直在宾馆里陪着他。
那是难熬的两天，夫妻俩哪儿都没去，只是看着儿子的照片发呆。终于到了大年初二，这天，天上下着微雨，刘志高和那个叫庄义龙的警官出发了。庄义龙是个话痨，一路上就他在说话，天南海北，无所不聊。刘志高的话很少，庄警官说的话大都变成了他的耳边风，有时他神志不清，不知道庄警官在说什么。尽管看了大学生发过来的照片，刘志高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生怕是假的，生怕这又是一次猴子捞月。
李妙说：“让我想想。”
妻子的话是正确的。
朱文远讲完刘志高的寻子故事，李妙已经用光了一小包纸巾了，每次讲到泪点，她的泪水就会滑落。朱文远讲到动情处，眼睛里也闪动着泪光。张森还趴在那里沉睡，在朱文远讲述的时候，他轻微的呼噜声有时会停止，过不了多久又会响起。张森也许是真睡，也许是假睡，真睡还是假睡，朱文远都理解他。如果是真睡，那他的确是太累了，一年到头也睡不上几个好觉；如果是假睡，那他是怕听到这些事情，触动内心最柔软的那个部分，增加思念女儿的痛苦。
她的目光注视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二岁小姑娘脏污的脸，还有她那双呆痴的眼睛。
警方决定在大年初五行动。
朱文远鼓励他：“刘哥，进去呀，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儿子了，马上就可以结束噩梦般的日子了，可以带他回家和亲人们过年了。”
李妙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田园和山峦，内心平静不了。
在出租车上，刘志高大口大口地吸烟，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朱文远的大腿。好在是冬天，朱文远穿得厚实，否则大腿都被他抓破了。刘志高边抽烟边喊冷，眼泪直流。朱文远的心情也很紧张，在安慰他的同时，也落下了泪水。
宋琪哽咽地说：“开心，妈妈每时每刻都想着你，快回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做你最喜欢吃的蛤蜊炖蛋。”
……
新楼的主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红星村的人都叫他光头佬，他的头皮光溜溜的，一片不毛之地。在新楼落成之前，他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那时，他喜欢和退休的小学老师赵学文一起在村中央的老樟树底下下棋。光头佬脾气好，下棋赢了输了都一样，笑眯眯的
盛情难却，李妙接过了那个红苹果，咬了一小口，说：“还真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