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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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夜晚，花辞按照书中所说，尝试调动自己的神魂，内视肺腑，不知怎么就能够将意识外放，“看”到环境中无所不在的五色光点，下一刻，光点们自发朝花辞奔涌而来，争相恐后进入她的身体。
花辞又道：“我方才翻看了两本御兽相关的典籍，其中虽然有提灵兽进阶，但都是从修真者角度出发讲述，并不适合拿给白雪修行。”
“要不要再设一层防御法阵？”花藻远远看着母亲的身影，征询姐姐的意见。
理论全部要学，只分早晚，但时间先后非常重要。
花辞摇头：“再设这么下去就要和灵犀阵边缘冲突了。”
……
万一他们贸然出门，引来觊觎团伙，尾随他们回家，将他们一网打尽呢？——修真界真有这样的故事。
这样过了二十天，白雪第一次，试探着将神识浸入主人留下功法玉简。
笔触与纸张奋力摩擦，细细沙沙如春蚕食叶。
在花阿离悟道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神和灵犀阵已经断开，但阵法依然按照原本的状态运行。只要找到法阵内部的阵眼，沉入心神，就能操控灵犀阵。
花藻发出困惑的声音：“课……表……？……不是背书吗？”
白雪一动不动地反思：肉干而已，拿两袋就好，它为什么就爪贱，为什么把主人留给它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就为姐弟俩看上一遍，好隐形炫耀一番？
两人一犬还合力开辟了大片灵田，用以培育多种灵植，其中不乏能吃且滋味上佳的品类。
最开始的一层是隔音阵。隔音阵是修真界最基础、最简单的阵法，单
一段时间后，花辞发现替花藻解惑的同时，她对典籍的理解也更加深入，时常都有新收获——结果应当是一加一大于二。
白雪：……
花藻：……
总之，花藻白雪没有一定要出阵的理由，花辞却能找出几十个不能出阵的理由。
所以花辞很快将过于贪心的想法抛到一边，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又来到认定的“教材”跟前，一面翻看，一面继续规划修炼日程。
最初的最初，白雪并不情愿阅读玉简进行修炼——灵犬该吃吃该睡睡，进阶看天气，是千百年来的自然规律。灵气在体内自己就会运转，为什么要给它们规定行进路线？
花藻发现学习典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
但不妨碍它偷偷竖起耳朵。
不能尽情奔跑撒欢，不能逗弄别家小狗小猫。
花藻认为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花辞以为，像《天人感应：悟道与突破》这类书，虽然也是基础书籍，却并不适合一上来就读，一是晦涩难懂，容易打击初学者的热情；二来就算死记硬背，效率也不高，会拖慢学习进度。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就算这么忙，俩小孩也不忘记询问它的功课进度——被白雪暂时糊弄了过去。
这是花辞努力给弟弟白雪灌输思想的成果。
一方面，有实践课和历史课作为调剂；另一方面，随着学习的深入，他竟然渐渐能将各类知识串连到一起，产生融会贯通的感觉，记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花辞花藻照例每天看看娘亲，猜测她什么时候醒来——这已俨然成为姐弟的日常。
总之，情愿的、不情愿的、半是情愿半不情愿的孩童或灵犬开始它们的修行。
刚刚还凑在旁边的白色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雪白四肢背对姐弟俩，腹部一动一动微微起伏。
灵根属性不是饭馆点菜，点什么上什么。
白雪：它还是躺着吧。
如今的花辞身在炼气大圆满，再突破就能筑基。
他姐姐陪着他呢，还有白雪……咦，白雪呢？
在五年前的某一天，花辞成功入道。
花藻：“实践课是什么？”
只是七年了。
花藻眼神发亮：“那历史我也喜欢。”
花辞感受周围灵气浓度的变化，认为她娘正处在悟道的尾期，顶多再过三个月就能醒来。
花藻……花藻无条件赞同他姐姐的看法。
花藻认为还需要半年。
所有书籍、甚至空间戒指里面的玉简都早已被学完。
阵法内无风无雨，同样没有寒暑冬夏，转眼过去七年。
……
这年头，只有凡人或尚且不能控制神识的低阶修真者需要纸质书籍，但凡有点基础的修真者/灵兽都用玉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雪感到寂寞如雪。
花辞只能接纳光点们，努力指挥它们在经脉中流转，不知不觉就踏入了炼气二层。
花藻入道的时间比花辞晚两个月。
它就看看，才不修炼。
准确地说，是忙得几乎没空理它。
白雪内心点头。
花辞花藻也早就正式踏上修真之路。
姐弟两人共同以非同寻常速度成长着，灵犬白雪的变化速度也不慢。
白雪灵犬动动爪子，不参与姐弟的讨论：它已经十七岁了，是一只成熟灵犬，不参加小孩的游戏。
花藻：……
花阿离仍旧处于悟道境界中，容颜和神情没有半分改变。
出于某种奇特的不安，花辞花藻还在他们娘亲四周布置了二十多层法阵。
一黑一白毛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默默凑过来。
总之，花辞认为目前的自己和家人十分弱小，只要贯彻一个字，苟就是了。
何况身边有弟弟/姐姐作为对照组，花辞花藻都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再有就是总结一天的收获，得出经验教训，以免总在同一个地方栽倒。
但七年间，姐弟俩没有出过一次阵——灵犬白雪也没有。
“书也得背，但背书是课下的事。不能占用课堂时间。”
进入炼气阶段后，花辞花藻的粮食来源也不存在困难，可以吃辟谷丹，也可以啃更多种类的肉干。
万一有邪修需要炼制人丹，跑到偏远地方来抓小孩呢？——修真界真有这样的修士。
随手拿起一本《剑法基础》翻开，花辞道：“这本剑法基础主要讲剑道的二十一个基础动作：劈点刺挂撩，云抹带崩绞，提架截抽穿，抱斩拦削扫，再加个腕花。单单背下来，意义又在哪里？只有亲自练习。
但凡有疑惑，他就询问姐姐，花辞总会认真对待：要么仔细同他解释，要么思考后仔细同他解释；要么去翻别的书，找到答案后仔细同他解释；再找不到的，就用纸笔记下来，留待日后——久而久之，花藻学会同他姐一同翻书寻找问题的答案。
花辞冷酷道：“一节课半个时辰，前两刻钟用来看书，后两刻钟讨论内容。
“再有，娘亲留下的空间戒里不是挺多很多灵植和种子？我们可以将那些灵植与《修真界常见灵植》中的图案相互对照，还可以亲自种一些来看，了解它们的特点和形态，也算在实践课里。”
功课可以糊弄，孤单却没办法敷衍，它会成倍成倍地找到狗，击垮它。
啊，还有它的主人，为什么留给它肉干，还要留有玉简？
但……但日子实在太无趣了，是白雪追着尾巴玩儿都缓解不了的忧郁无趣。
这样的速度，就算放在修真界天才云集的大宗派也依旧令人咋舌，但花辞花藻并不认为有什么特别——是比典籍上大部分人的进阶速度快一些，但他们这么努力，进度快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阵眼很好找，就在她们娘亲花阿离的床下。
花辞：“就是不止需要动脑，更要动手甚至活动全身的课程。”
弟弟花藻的进度稍微落后，在炼气九层。
花辞花藻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定时睡觉定时起床，白天上课夜晚背书，每天固定的娱乐放松只有一样：就是远远看着花阿离，猜测他们娘亲什么时候结束悟道醒来，给姐弟俩一个拥抱。
花辞放下笔，顺着弟弟花藻的目光看向白色大狗，若有所思：“白雪是灵犬，修行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白雪内心继续点头。
就连从小“带”到五岁的两个小孩也不理它了。
花辞用一只手摸摸下巴，继续奋笔疾书：“所以我将它们安排在其他课程中间，其他课程看烦了，就用这两门课换换心情。”
往日晦涩的字句渐渐变得熟习。
灵犀阵是他们娘亲花阿离设下的法阵，最开始，姐弟俩认为这个法阵与他们母亲心神相连，不能进不能出。
后来他们学习过法阵，才发现这是误解。
花辞则发现她弟的记忆力和悟性都比想象中强。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读个两三遍也能记下来；不仅一点即通，在很多时候，他总能从花辞想不到的角度提出疑问——完全出自于修真界孩童的疑问，稚嫩，但独特，给予花辞不少启发。
这些光点就是所谓灵气了。
灵犬白雪仍然身处二阶，相当于修真者的筑基阶段，但毛发氤氲着盈盈水色光泽，俨然是即将进阶的体现。
“但是娘亲给白雪留下了玉简，一共好几十枚。我想，里面一定是同灵兽修行有关的内容。”
花藻具有同样的看法，但他估算出来的时间和姐姐不同。
花藻想到那堆书蔫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振奋：又不是他一个人需要上课。
花藻立马道：“我喜欢实践课。”
十分了解套路的花藻开口了：“……但是？”
花辞点头：“实践和历史课程你应当都会喜欢。我们的历史课就是修真界的各类传说故事，就像娘亲讲的故事。”
] 那是一个夜晚，花辞按照书中所说，尝试调动自己的神魂，内视肺腑，不知怎么就能够将意识外放，“看”到环境中无所不在的五色光点，下一刻，光点们自发朝花辞奔涌而来，争相恐后进入她的身体。
花辞又道：“我方才翻看了两本御兽相关的典籍，其中虽然有提灵兽进阶，但都是从修真者角度出发讲述，并不适合拿给白雪修行。”
“要不要再设一层防御法阵？”花藻远远看着母亲的身影，征询姐姐的意见。
理论全部要学，只分早晚，但时间先后非常重要。
花辞摇头：“再设这么下去就要和灵犀阵边缘冲突了。”
……
万一他们贸然出门，引来觊觎团伙，尾随他们回家，将他们一网打尽呢？——修真界真有这样的故事。
这样过了二十天，白雪第一次，试探着将神识浸入主人留下功法玉简。
笔触与纸张奋力摩擦，细细沙沙如春蚕食叶。
在花阿离悟道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神和灵犀阵已经断开，但阵法依然按照原本的状态运行。只要找到法阵内部的阵眼，沉入心神，就能操控灵犀阵。
花藻发出困惑的声音：“课……表……？……不是背书吗？”
白雪一动不动地反思：肉干而已，拿两袋就好，它为什么就爪贱，为什么把主人留给它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就为姐弟俩看上一遍，好隐形炫耀一番？
两人一犬还合力开辟了大片灵田，用以培育多种灵植，其中不乏能吃且滋味上佳的品类。
最开始的一层是隔音阵。隔音阵是修真界最基础、最简单的阵法，单
一段时间后，花辞发现替花藻解惑的同时，她对典籍的理解也更加深入，时常都有新收获——结果应当是一加一大于二。
白雪：……
花藻：……
总之，花藻白雪没有一定要出阵的理由，花辞却能找出几十个不能出阵的理由。
所以花辞很快将过于贪心的想法抛到一边，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又来到认定的“教材”跟前，一面翻看，一面继续规划修炼日程。
最初的最初，白雪并不情愿阅读玉简进行修炼——灵犬该吃吃该睡睡，进阶看天气，是千百年来的自然规律。灵气在体内自己就会运转，为什么要给它们规定行进路线？
花藻发现学习典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
但不妨碍它偷偷竖起耳朵。
不能尽情奔跑撒欢，不能逗弄别家小狗小猫。
花藻认为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花辞以为，像《天人感应：悟道与突破》这类书，虽然也是基础书籍，却并不适合一上来就读，一是晦涩难懂，容易打击初学者的热情；二来就算死记硬背，效率也不高，会拖慢学习进度。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就算这么忙，俩小孩也不忘记询问它的功课进度——被白雪暂时糊弄了过去。
这是花辞努力给弟弟白雪灌输思想的成果。
一方面，有实践课和历史课作为调剂；另一方面，随着学习的深入，他竟然渐渐能将各类知识串连到一起，产生融会贯通的感觉，记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花辞花藻照例每天看看娘亲，猜测她什么时候醒来——这已俨然成为姐弟的日常。
总之，情愿的、不情愿的、半是情愿半不情愿的孩童或灵犬开始它们的修行。
刚刚还凑在旁边的白色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雪白四肢背对姐弟俩，腹部一动一动微微起伏。
灵根属性不是饭馆点菜，点什么上什么。
白雪：它还是躺着吧。
如今的花辞身在炼气大圆满，再突破就能筑基。
他姐姐陪着他呢，还有白雪……咦，白雪呢？
在五年前的某一天，花辞成功入道。
花藻：“实践课是什么？”
只是七年了。
花藻眼神发亮：“那历史我也喜欢。”
花辞感受周围灵气浓度的变化，认为她娘正处在悟道的尾期，顶多再过三个月就能醒来。
花藻……花藻无条件赞同他姐姐的看法。
花藻认为还需要半年。
所有书籍、甚至空间戒指里面的玉简都早已被学完。
阵法内无风无雨，同样没有寒暑冬夏，转眼过去七年。
……
这年头，只有凡人或尚且不能控制神识的低阶修真者需要纸质书籍，但凡有点基础的修真者/灵兽都用玉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雪感到寂寞如雪。
花辞只能接纳光点们，努力指挥它们在经脉中流转，不知不觉就踏入了炼气二层。
花藻入道的时间比花辞晚两个月。
它就看看，才不修炼。
准确地说，是忙得几乎没空理它。
白雪内心点头。
花辞花藻也早就正式踏上修真之路。
姐弟两人共同以非同寻常速度成长着，灵犬白雪的变化速度也不慢。
白雪灵犬动动爪子，不参与姐弟的讨论：它已经十七岁了，是一只成熟灵犬，不参加小孩的游戏。
花藻：……
花阿离仍旧处于悟道境界中，容颜和神情没有半分改变。
出于某种奇特的不安，花辞花藻还在他们娘亲四周布置了二十多层法阵。
一黑一白毛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默默凑过来。
总之，花辞认为目前的自己和家人十分弱小，只要贯彻一个字，苟就是了。
何况身边有弟弟/姐姐作为对照组，花辞花藻都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再有就是总结一天的收获，得出经验教训，以免总在同一个地方栽倒。
但七年间，姐弟俩没有出过一次阵——灵犬白雪也没有。
“书也得背，但背书是课下的事。不能占用课堂时间。”
进入炼气阶段后，花辞花藻的粮食来源也不存在困难，可以吃辟谷丹，也可以啃更多种类的肉干。
万一有邪修需要炼制人丹，跑到偏远地方来抓小孩呢？——修真界真有这样的修士。
随手拿起一本《剑法基础》翻开，花辞道：“这本剑法基础主要讲剑道的二十一个基础动作：劈点刺挂撩，云抹带崩绞，提架截抽穿，抱斩拦削扫，再加个腕花。单单背下来，意义又在哪里？只有亲自练习。
但凡有疑惑，他就询问姐姐，花辞总会认真对待：要么仔细同他解释，要么思考后仔细同他解释；要么去翻别的书，找到答案后仔细同他解释；再找不到的，就用纸笔记下来，留待日后——久而久之，花藻学会同他姐一同翻书寻找问题的答案。
花辞冷酷道：“一节课半个时辰，前两刻钟用来看书，后两刻钟讨论内容。
“再有，娘亲留下的空间戒里不是挺多很多灵植和种子？我们可以将那些灵植与《修真界常见灵植》中的图案相互对照，还可以亲自种一些来看，了解它们的特点和形态，也算在实践课里。”
功课可以糊弄，孤单却没办法敷衍，它会成倍成倍地找到狗，击垮它。
啊，还有它的主人，为什么留给它肉干，还要留有玉简？
但……但日子实在太无趣了，是白雪追着尾巴玩儿都缓解不了的忧郁无趣。
这样的速度，就算放在修真界天才云集的大宗派也依旧令人咋舌，但花辞花藻并不认为有什么特别——是比典籍上大部分人的进阶速度快一些，但他们这么努力，进度快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阵眼很好找，就在她们娘亲花阿离的床下。
花辞：“就是不止需要动脑，更要动手甚至活动全身的课程。”
弟弟花藻的进度稍微落后，在炼气九层。
花辞花藻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定时睡觉定时起床，白天上课夜晚背书，每天固定的娱乐放松只有一样：就是远远看着花阿离，猜测他们娘亲什么时候结束悟道醒来，给姐弟俩一个拥抱。
花辞放下笔，顺着弟弟花藻的目光看向白色大狗，若有所思：“白雪是灵犬，修行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白雪内心继续点头。
就连从小“带”到五岁的两个小孩也不理它了。
花辞用一只手摸摸下巴，继续奋笔疾书：“所以我将它们安排在其他课程中间，其他课程看烦了，就用这两门课换换心情。”
往日晦涩的字句渐渐变得熟习。
灵犀阵是他们娘亲花阿离设下的法阵，最开始，姐弟俩认为这个法阵与他们母亲心神相连，不能进不能出。
后来他们学习过法阵，才发现这是误解。
花辞则发现她弟的记忆力和悟性都比想象中强。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读个两三遍也能记下来；不仅一点即通，在很多时候，他总能从花辞想不到的角度提出疑问——完全出自于修真界孩童的疑问，稚嫩，但独特，给予花辞不少启发。
这些光点就是所谓灵气了。
灵犬白雪仍然身处二阶，相当于修真者的筑基阶段，但毛发氤氲着盈盈水色光泽，俨然是即将进阶的体现。
“但是娘亲给白雪留下了玉简，一共好几十枚。我想，里面一定是同灵兽修行有关的内容。”
花藻具有同样的看法，但他估算出来的时间和姐姐不同。
花藻想到那堆书蔫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振奋：又不是他一个人需要上课。
花藻立马道：“我喜欢实践课。”
十分了解套路的花藻开口了：“……但是？”
花辞点头：“实践和历史课程你应当都会喜欢。我们的历史课就是修真界的各类传说故事，就像娘亲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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