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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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影响他每个月换不同的情人，虽然他从不把这些人带回家。

    等他后来终于从长平路逃出来时，陆离在那里的痕迹早被抹得一干二净。

    在车子还没来得及驶上高速时，他们被五辆车截停在路中央，傅惟从其中一辆车下来，带走了母亲，他被随之而来的保镖带上了另一辆车。

    这次她终于想通、做好了决定，他当然义无反顾跟她走。

    他被关在别墅里无法出门，也没有手机电脑可以通信。

    他问母亲他们飞去哪，母亲说，很远的地方。

    他说那些女人不配被他带回家，仿佛可以进这个家门已经是一种恩赐。

    用的工具是一块削薄的石片，切得很深，没给自己留丝毫后路。

    傅惟敲了他房间的门，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傅惟和他说，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

    他带着这句话，来到了桃花小院。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很轻描淡写地告诉他，那个以前和他住在同一个病房的人，割腕自杀了。

    吴措的大脑空白了很久。

    吴措劝过母亲和他离婚，可母亲总是含着眼泪摇头。他们从前有过一些美好的时候，她被过去以及那些虚无的承诺绊住了脚。

    路上风轻云快，两侧的风景飞快地向后倒退，前方海阔天空。

    而在十年后，同样的噩梦再次上演。

    他听到十年前的那道敲门声不断在他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那天的敲门声后来一度成为他许久无法抵抗的噩梦。

    他们没有飞得起来。

    他用绝食的方式抗议，第三天终于有了成效。

也的确给了她唯一的名分和让人瞩目的财富。

    留下的只有吴措自己的物品存放区里，那张陆离写给他的明信片。

    “帮我看看她吧……”

    吴措没有收拾任何行李，书包、衣服都没带，他坐着母亲的车前往机场，心情爽快地像去奔赴一场盛大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