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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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叔侄俩还没反应过来，吴冠绝连连摆摆手：“老夫自在惯了，看不得你们福来福去，丫头啊，你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猫着身子问来问去，怪别扭..”
“好在他们的后人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臣儿身子如此羸弱，他又是男孩子，只余红梅和蒋嬷嬷，有些事情怕是不便让她们经手，在下又是李家赘婿，诸事压身，有时候确实不能经常贴身照料这孩子，届时怕是..要麻烦朝颜了..”
他笑眯眯地岔开话题，很自然地摸着胡子笑问陆晁。
不知怎得，陆晁便敛了说笑心思，脸色开始认真，深沉沉地望着好友欲言又止。
吴冠绝念头未落，正巧落在陆晁眼里，他忙打开话题：“朝颜啊，你怕是不知道：这房子是臣儿他父母留下的阿物，临走前只是将这房子的钥匙托于我保管，让我看顾一二，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子还在，哎，他们经年在外多年直到逝世也未曾回来看看，人却不在了”
丫鬟看向路晁显然是在等主子发话，不曾挪动一步。
那时候吴冠绝是恣意的。
他神色阑珊，语气淡淡几分。
嗔怪的口吻让三人笑作一团：“哈哈哈...”
陆臣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这个世界有一定认知，但是长时间对着硬邦邦的床板和窗明几净的小屋，他也有视觉疲乏的时候，这时候少年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一切。
“再说：你这丫头是个散漫性子，何必这么拘谨，邦道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在路晁眼里，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年就是个孩子。
他自顾自地低头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察觉到陆晁的异样神色，倒是瘫坐在摇椅上的少年将叔叔的神色尽收眼底。
“后来，中举了，朝廷给了官职，在下辞不就去，一来二去，便那边歇了心思，于是我虽空有了名头，却了了亲族心事，更全了老师的期许，索性全身心投入药学中，没想到，老了老了，偏偏还是羡慕那些沉浮宦海的人，真是时也！命也...”
他也不喜欢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只为养伤。
路晁知道他没往心上去，随即继续诺诺连声：“臣儿才不会计较那么多”
“有你朝颜兄带路，臣儿这孩子日后的前途我估摸着怕是稳当了”
他俯视着好友得逞的笑脸，生怕两人有什么分歧、误会，撇撇嘴嘟囔着。
叔侄俩齐齐看过来，脸上带着笑，看着心情不错，吴冠绝心里那点不自在瞬间消散，不死心地挣扎一下，嘟囔了一句：“扯这些有的没的，凭白损我形象...”
“姑爷，饭菜已经备好，可要移步？”红梅福了福身子，比刚才规矩多极了。
“毕竟不管怎么选择，曾经的选择都会留下遗憾，从而对未曾涉及的那条路期许拉满，
说着说着就要动手，给陆臣松松筋骨，活动活动手脚。
春夜料峭，小风吹寒，烛火摇曳不停，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屋里，几人围坐在火笼子旁，交头接耳，说说笑笑，左右摇摆的烛光拉长了几人的身影，背影斜斜投在地上，门口，还有窗户上，将昏暗的屋子实实分割成两个世界，一黑一白，大家都沐浴在昏黄的烛光下晕了一身金光恍若落日余晖般温馨。
这话算是说到陆晁的心坎上，他忙起身抱拳行礼，算是感谢：“那可太好了”
在场的人显然窥伺到陆晁并不喜欢这个话题，好在红梅及时出现了，打断了即将凝结的气氛。
男人话头一转，抛出了心中所想。
就连吴冠绝也不禁感慨：“想当年，老夫一不爱名二不爱利，独独只爱那些花花草草，就是整日整宿与那些个草药呆在一起倒也快意...”
“学识好，又聪敏，品行好，长得又俊美，深得夫子和同窗的喜爱，偏偏他性子执拗，不爱读书，喜欢药学，把老师和其亲族气得不轻”
“叔叔给你松乏松乏...”
红梅：“是，姑爷”
吴冠绝：“唔，你的难处我理解”
徒然被cue，陆臣忙表态：“小子不才，不敢自专”“先生心中有大才，有大义，小子不敢自比”
就好比父母眼中，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而已。
虽说好友的眼里没有市侩的算计之色，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小事，毕竟在吴冠绝记忆里，他是个守正自矜的性子，不爱麻烦别人，不关乎抹不开面子，大抵是人情债最难还了，故而陆晁是能不开口就尽量少开口的性子。
陆晁脸上那几分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好友给台阶，他顺势就下了：“朝颜说得在理，在这里勿需多礼”
吴冠绝看了看好友，见他正在收拾小茶几，便知道路晁要挪动那小孩，担忧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临走前问道：“要我这厮搭把手？”
气氛不知不觉中就缓和几分。
蒋嬷嬷和红梅按例备了茶水点心端进书房。
读书的事情解决了，陆晁心里总算是松快一些，他拉着孩子语重心长道：“想当年在我们那私塾里朝颜读书颇有天赋，老师讲一遍，他便记下其中寓意，背诵自如，倒背如流，县试、府试、乡试、院试一次过，次次考次次过，三元及第，真真是羡煞我等...”
毕竟在路沉的记忆里，年少的生活是恣意张扬，意气奋发的。而不是像现在气死沉沉的。
少年端得一派谦卑，自是赢得两人一直赞誉。
倒是陆晁以为他不舒服，拍着脑袋惊呼道：“瞧我这记性!”“是不是躺久了，身体麻了？”
“别别！你这厮可别给我戴高帽...”吴冠绝眼皮子一翻，，知道好友在故意顾左右而言其它，即可放下手中的茶水摆摆手，又描补了一句：“老了老了，我可不收徒...”
“叔叔读书没那天赋，闷头苦学，夙兴夜寐地温习课业，忙忙碌碌一生，屡屡下场，坚持了一辈子，连县试都没摸到门槛儿，这就是命吧..”
饭后，天已经黑了，几人又移步书房，就连陆臣也跟着去了。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吴冠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连到嘴的茶水都没了胃口，又放回了火笼子，揣着手，就那么大剌剌地望着好友，面色微哂，讪笑道：“你怎得学那些婆婆妈妈的婆姨调调作甚！”
少年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这样的行径。
毕竟这世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屈尊入赘，就算不知道好友经受了多少折磨，从他眼角爬满的细纹可以看出，眼前人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是啊？他与李氏成亲五余载了，怎么还没有自己的孩子？陆臣也有点疑惑。
一顿饭，大家默契地翻动着筷子，相顾无言，偶有说话声，只不过是为了招呼客人多吃好肉好菜。
他锤着心窝子，压着嗓子低低道：“日后有我在，你也好放心才是”
“只是读书识字，便是没有其他的事情..”
陆臣：“叔叔不必担心，我现在尽量尝试着动动，虽然幅度不大，也是唤醒身体的一种法子..”
碍于他的伤势太重不易大动，只好隔一会儿动一下四肢百骇，免得身体萎靡了。
陆晁抬眼看了堂屋，见饭菜上桌，即可起身，招呼好友吃饭：“客套话咱们就不多说了，合该吃饭了，朝颜您这边请”
他压低了嗓门，笑呵呵地打趣叔侄二人，眼中并无二意。
“从仕也好，择医学也罢了，所图不过是：人这一生有个清净地儿能容纳自己，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所欲所求只不过是心自在，人安然便好..”
男人言语间满是辛酸泪，神色惆怅起来，令陆臣有点担心，他握紧了叔叔的手默默地陪伴着。
吴冠绝收徒旨在看品质与德行，在这之前，还需要好好考察准徒儿的行为与志气是否合自己心意，这也是需要思量的因素，若是不拜师，教他认认字，读读书也不无不可。
难道是..为了身旁那小子？
对上少年热切的视线，陆晁眉眼低低，睫毛垂耷着，恍若不在意道：“也许缘分未到，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有了”
至于..后面路家叔侄俩有其他想法，另作定论。
“他这孩子性格沉稳不执拗，比我们圆滑些，有成见，才不会像你这厮散漫..”
吴冠绝：“..”后背凉飕飕，总感觉自己好像挖了个大坑，迟早把自己埋了..
他使了个眼色，红梅登时心领神会，起身在前面带路：“吴老爷您这边请”
“莫说照顾这孩子，就是教他读书识字也算不得事儿”
吴冠绝见其确实没有异样，只好先行一步进屋。
“何必执着于此...”
在天临朝，十多岁的男孩大多不算是孩子，应该是少年，更有甚者当爹了。
陈年往事最为勾人眼泪，大家情绪自是低落。
陆晁回头对上侄子的视线，讪笑一声：“朝颜这人说话风趣，行事自在惯了，你习惯就好”
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冠绝自然识趣儿，顺势而为提出要教陆臣读书识字。
吴冠绝多年寄人篱下，第一时间就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对上好友殷切的眸子，他试探性问了一句：“邦道，有事相求？”
吴冠绝：“那么喜欢小孩，怎么也不努力努力，要是有个孩子，你这日子更有盼头不是？”
陆晁盯着好友，目光灼灼，眸中带泪，一直摩挲着陆臣的手，想来是真的对这个孩子上心才会情不自禁地关心他。
谁知，陆晁不以为然，含笑道：“读读书也罢，绝不打着你的名讳下场考试”
他们简单活动一番，路晁便抱着孩子回屋吃饭。
陆晁：“你这人真是..”“罢了你自在就行”“他身子骨轻，我一个人就成”
] 陆家叔侄俩还没反应过来，吴冠绝连连摆摆手：“老夫自在惯了，看不得你们福来福去，丫头啊，你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猫着身子问来问去，怪别扭..”
“好在他们的后人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臣儿身子如此羸弱，他又是男孩子，只余红梅和蒋嬷嬷，有些事情怕是不便让她们经手，在下又是李家赘婿，诸事压身，有时候确实不能经常贴身照料这孩子，届时怕是..要麻烦朝颜了..”
他笑眯眯地岔开话题，很自然地摸着胡子笑问陆晁。
不知怎得，陆晁便敛了说笑心思，脸色开始认真，深沉沉地望着好友欲言又止。
吴冠绝念头未落，正巧落在陆晁眼里，他忙打开话题：“朝颜啊，你怕是不知道：这房子是臣儿他父母留下的阿物，临走前只是将这房子的钥匙托于我保管，让我看顾一二，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子还在，哎，他们经年在外多年直到逝世也未曾回来看看，人却不在了”
丫鬟看向路晁显然是在等主子发话，不曾挪动一步。
那时候吴冠绝是恣意的。
他神色阑珊，语气淡淡几分。
嗔怪的口吻让三人笑作一团：“哈哈哈...”
陆臣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这个世界有一定认知，但是长时间对着硬邦邦的床板和窗明几净的小屋，他也有视觉疲乏的时候，这时候少年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一切。
“再说：你这丫头是个散漫性子，何必这么拘谨，邦道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在路晁眼里，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年就是个孩子。
他自顾自地低头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察觉到陆晁的异样神色，倒是瘫坐在摇椅上的少年将叔叔的神色尽收眼底。
“后来，中举了，朝廷给了官职，在下辞不就去，一来二去，便那边歇了心思，于是我虽空有了名头，却了了亲族心事，更全了老师的期许，索性全身心投入药学中，没想到，老了老了，偏偏还是羡慕那些沉浮宦海的人，真是时也！命也...”
他也不喜欢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只为养伤。
路晁知道他没往心上去，随即继续诺诺连声：“臣儿才不会计较那么多”
“有你朝颜兄带路，臣儿这孩子日后的前途我估摸着怕是稳当了”
他俯视着好友得逞的笑脸，生怕两人有什么分歧、误会，撇撇嘴嘟囔着。
叔侄俩齐齐看过来，脸上带着笑，看着心情不错，吴冠绝心里那点不自在瞬间消散，不死心地挣扎一下，嘟囔了一句：“扯这些有的没的，凭白损我形象...”
“姑爷，饭菜已经备好，可要移步？”红梅福了福身子，比刚才规矩多极了。
“毕竟不管怎么选择，曾经的选择都会留下遗憾，从而对未曾涉及的那条路期许拉满，
说着说着就要动手，给陆臣松松筋骨，活动活动手脚。
春夜料峭，小风吹寒，烛火摇曳不停，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屋里，几人围坐在火笼子旁，交头接耳，说说笑笑，左右摇摆的烛光拉长了几人的身影，背影斜斜投在地上，门口，还有窗户上，将昏暗的屋子实实分割成两个世界，一黑一白，大家都沐浴在昏黄的烛光下晕了一身金光恍若落日余晖般温馨。
这话算是说到陆晁的心坎上，他忙起身抱拳行礼，算是感谢：“那可太好了”
在场的人显然窥伺到陆晁并不喜欢这个话题，好在红梅及时出现了，打断了即将凝结的气氛。
男人话头一转，抛出了心中所想。
就连吴冠绝也不禁感慨：“想当年，老夫一不爱名二不爱利，独独只爱那些花花草草，就是整日整宿与那些个草药呆在一起倒也快意...”
“学识好，又聪敏，品行好，长得又俊美，深得夫子和同窗的喜爱，偏偏他性子执拗，不爱读书，喜欢药学，把老师和其亲族气得不轻”
“叔叔给你松乏松乏...”
红梅：“是，姑爷”
吴冠绝：“唔，你的难处我理解”
徒然被cue，陆臣忙表态：“小子不才，不敢自专”“先生心中有大才，有大义，小子不敢自比”
就好比父母眼中，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而已。
虽说好友的眼里没有市侩的算计之色，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小事，毕竟在吴冠绝记忆里，他是个守正自矜的性子，不爱麻烦别人，不关乎抹不开面子，大抵是人情债最难还了，故而陆晁是能不开口就尽量少开口的性子。
陆晁脸上那几分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好友给台阶，他顺势就下了：“朝颜说得在理，在这里勿需多礼”
吴冠绝看了看好友，见他正在收拾小茶几，便知道路晁要挪动那小孩，担忧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临走前问道：“要我这厮搭把手？”
气氛不知不觉中就缓和几分。
蒋嬷嬷和红梅按例备了茶水点心端进书房。
读书的事情解决了，陆晁心里总算是松快一些，他拉着孩子语重心长道：“想当年在我们那私塾里朝颜读书颇有天赋，老师讲一遍，他便记下其中寓意，背诵自如，倒背如流，县试、府试、乡试、院试一次过，次次考次次过，三元及第，真真是羡煞我等...”
毕竟在路沉的记忆里，年少的生活是恣意张扬，意气奋发的。而不是像现在气死沉沉的。
少年端得一派谦卑，自是赢得两人一直赞誉。
倒是陆晁以为他不舒服，拍着脑袋惊呼道：“瞧我这记性!”“是不是躺久了，身体麻了？”
“别别！你这厮可别给我戴高帽...”吴冠绝眼皮子一翻，，知道好友在故意顾左右而言其它，即可放下手中的茶水摆摆手，又描补了一句：“老了老了，我可不收徒...”
“叔叔读书没那天赋，闷头苦学，夙兴夜寐地温习课业，忙忙碌碌一生，屡屡下场，坚持了一辈子，连县试都没摸到门槛儿，这就是命吧..”
饭后，天已经黑了，几人又移步书房，就连陆臣也跟着去了。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吴冠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连到嘴的茶水都没了胃口，又放回了火笼子，揣着手，就那么大剌剌地望着好友，面色微哂，讪笑道：“你怎得学那些婆婆妈妈的婆姨调调作甚！”
少年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这样的行径。
毕竟这世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屈尊入赘，就算不知道好友经受了多少折磨，从他眼角爬满的细纹可以看出，眼前人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是啊？他与李氏成亲五余载了，怎么还没有自己的孩子？陆臣也有点疑惑。
一顿饭，大家默契地翻动着筷子，相顾无言，偶有说话声，只不过是为了招呼客人多吃好肉好菜。
他锤着心窝子，压着嗓子低低道：“日后有我在，你也好放心才是”
“只是读书识字，便是没有其他的事情..”
陆臣：“叔叔不必担心，我现在尽量尝试着动动，虽然幅度不大，也是唤醒身体的一种法子..”
碍于他的伤势太重不易大动，只好隔一会儿动一下四肢百骇，免得身体萎靡了。
陆晁抬眼看了堂屋，见饭菜上桌，即可起身，招呼好友吃饭：“客套话咱们就不多说了，合该吃饭了，朝颜您这边请”
他压低了嗓门，笑呵呵地打趣叔侄二人，眼中并无二意。
“从仕也好，择医学也罢了，所图不过是：人这一生有个清净地儿能容纳自己，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所欲所求只不过是心自在，人安然便好..”
男人言语间满是辛酸泪，神色惆怅起来，令陆臣有点担心，他握紧了叔叔的手默默地陪伴着。
吴冠绝收徒旨在看品质与德行，在这之前，还需要好好考察准徒儿的行为与志气是否合自己心意，这也是需要思量的因素，若是不拜师，教他认认字，读读书也不无不可。
难道是..为了身旁那小子？
对上少年热切的视线，陆晁眉眼低低，睫毛垂耷着，恍若不在意道：“也许缘分未到，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有了”
至于..后面路家叔侄俩有其他想法，另作定论。
“他这孩子性格沉稳不执拗，比我们圆滑些，有成见，才不会像你这厮散漫..”
吴冠绝：“..”后背凉飕飕，总感觉自己好像挖了个大坑，迟早把自己埋了..
他使了个眼色，红梅登时心领神会，起身在前面带路：“吴老爷您这边请”
“莫说照顾这孩子，就是教他读书识字也算不得事儿”
吴冠绝见其确实没有异样，只好先行一步进屋。
“何必执着于此...”
在天临朝，十多岁的男孩大多不算是孩子，应该是少年，更有甚者当爹了。
陈年往事最为勾人眼泪，大家情绪自是低落。
陆晁回头对上侄子的视线，讪笑一声：“朝颜这人说话风趣，行事自在惯了，你习惯就好”
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冠绝自然识趣儿，顺势而为提出要教陆臣读书识字。
吴冠绝多年寄人篱下，第一时间就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对上好友殷切的眸子，他试探性问了一句：“邦道，有事相求？”
吴冠绝：“那么喜欢小孩，怎么也不努力努力，要是有个孩子，你这日子更有盼头不是？”
陆晁盯着好友，目光灼灼，眸中带泪，一直摩挲着陆臣的手，想来是真的对这个孩子上心才会情不自禁地关心他。
谁知，陆晁不以为然，含笑道：“读读书也罢，绝不打着你的名讳下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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