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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你何事？”
见沈鸿运生气，沈若摇着他胡子撒娇，“师傅，徒弟如何不知此事关系我终身大事，但不那么说，卢婧妃怎会轻易放过我？”
沈清一听，便握紧了拳头。别看他久居山林，对沈若的事却如数家珍。
陆文等着陆湛示下，忽然发现陆湛双目里有光。
沈鸿运不理。
锦衣卫头压得更低，“厂督，属下办事不利，没拦住沈鸿运。”
头突然一阵剧痛，沈清模糊记得，有人给他买过糖葫芦。那人眉目清冷，眉眼里却带着笑。
不远处，陆文陆武回到陆湛身边，“世子，属下办事不 利，让人逃了。”
陆湛眯了眯眼眸，“他手倒是伸得长，吴江那边如何？”
陈忠净了手，怀恩引着锦衣卫入内。
“我要和姐共乘一骑！”沈清说完就去牵那黑马，“小黑，你可还认得你阿清爷爷？”
锦衣卫求饶，“厂督饶命，属下愿将功补过……”外面进来四个太监手脚麻利地堵了他的嘴，将人拖走。
沈若翻了个白眼，觉得陆湛故意找茬，审问裴仟是三日之后的事，今日她休沐，只想好好陪陪师傅和沈清，不想谈旁的事。
“一定可以。”
“这几日陆世子在京中闲逛，没去刑部，也没见任何人。不过、属下的人被陆世子的人发现端倪，万幸人逃了。”
“没，不是很真切，可能是错觉。”沈清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是不是真的，来到陌生的地方，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姐，我的家人是不要我了，还是他们也死在蒙古人的刀下，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不来找我？”
沈东瞧西看，看到什么都要吃，嘴塞得说话不利索，还嚷嚷着要吃。
说完正事，沈若说起拒绝卢婧妃，沈鸿运气得跺脚，两捋规规矩矩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阿若，哪有这样咒自己的？往后京中的好人家谁还敢娶你？”
过了一会儿，沈若走在前头，突然身后没了动静，回首，只见沈清对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发呆，“想吃？”沈若折回。
陆武正抱着刀，还在想刚才逃走之人，并没注意前方，闷头道，“世子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人能让咱们世子……”他边说边抬头看去，接着明显就是一顿，“那确实得炸毛。”
陆湛眯眸，“你谁？”
**
沈清愤怒，一连几下都未挣脱，他拜师仇万里，鲜少有敌手，本想来京城一展拳脚，没想第一个遇到陆湛，他就不敌。
“事情办得如何？”
沈若点头。
“弟弟，你一串，我一串。”
沈若又道，“师傅，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找个金龟婿，天天陪你下棋。”
“你找我姐何事？”沈清直接拦在沈若跟前，人虽没陆湛高，气势却强，见陆湛比他高出半头，立刻拔直腰杆。
沈若擦了他的眼泪，“会的。阿清这么可爱，家人一定会来找你。除了他们，你还有仇师傅，沈师傅，李师傅，罗姐姐，还有我，我们都爱你。”
“姐，我想吃糖葫芦。”
“真的吗？”沈清弱弱地问，“他们真的会来找我？”
“姐给你买。”
沈清咬下最顶上最大的那颗，破涕为笑，“姐，又酸又甜，真好吃。”
“好嘞，客官拿好。”
“属下已经按照你说的找了可靠的比丘尼，陈忠的人还在盯着，看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世子，接下来……”
沈若简单把朝中形势说与沈鸿运，“隆康帝几位皇子中，呼声最高的是景王和裕王，严格老与徐阁老各支持一位。上个月徐资请立太子，又被隆康帝拒绝。昨日早朝，景王得了主持会试的差事，眼下看着景王略占上风。刘安与裴仟入狱，陈忠和严信各失一臂。”
“哥，好酸好甜啊！”
陆湛：……
他话未说完，陆湛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单字一个‘清’，你姓沈？”
“陆世子那边怎样？”
沈清点头，凤目又眯成月牙，“姐，我要一鸣惊人。”
沈鸿运无奈摇头，“阿若，上车，为师有话与你讲。”
沈若察觉到不对，按住他的肩膀，“阿清，是不是头又疼了？想到了什么？”
沈若跳下马车，将马交给车夫，“师傅，你们先回，我带阿清逛逛。”
沈清一听更不服气，“那又如何？他欺负你，他还不准我姓沈，我就姓沈，关他屁事！姐，你别怕他，他不娶你，我以后娶你！”
大仇未报，沈若没嫁人的打算，不好告诉沈鸿运。
几丈开外，沈若笑成一个花骨朵，纤纤玉手还摸着个男子，嗯，确切地说是个少年，但他们世子可不管少年不少年，哪怕是只公蚊子接近沈若，都会黑脸。
“你小子还知道！”沈鸿运走过来，用拂尘敲了敲他，“京城不比山上，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又看向沈若，“阿若比三年前漂亮了！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家。”
他在山中长大，到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镇子，何曾见过这么多商铺琳琅满目，酒肆林立，简直看花了眼。
有兄弟俩正站在摊前，“给我来两串。”
三年前，陆湛和沈若闹得满城风雨，他早把陆湛记恨上了，在他眼里，陆湛就是寡恩薄情、无情无义之人。
沈若拉着沈清，走到摊前，“小哥，来两串糖葫芦。”
沈鸿运摇了摇头，“我们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徐资表面上孤掌难鸣，他为人圆滑却正直，暗中必有人愿为他驱使，否则也不会多年屹立内阁不倒。为师刚入京中，脚跟尚未站稳。你身份敏感，虽得皇帝器重，但也被朝臣不容。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好嘞，客官您拿好。”
黑马打了个响鼻，极不情愿地用马嘴拱他的手，沈清咯咯地笑，搂了马脖子一会儿，这才翻身上马。
“师傅，那我们……”
《御史惊华》
“沈大人很闲？裴仟的案子有几分把握？”
沈若瞧见是陆湛，立刻收了笑，规规矩矩地行礼，“陆大人。”
很快进了城，沈清开始咋呼起来，他本就少年心性，又初见京城繁华，“师傅，你们聊完了没？我姐答应我，带我吃遍京城！”
沈若怕他受伤，出言提醒，“阿清莫要跟他角力，你尚年轻，他却在北地历练三年，不是你能对付的！”
第二日，沈若出城，远远瞧着一辆乌蓬马车在官道上由远及近，立刻打马迎了过去。
“我们一起长大，怎会不想？”沈若下马，拍了拍沈清肩膀，“阿清，你长大了！”
沈清站在车辕上，手搭凉棚远眺，看见是她，高声呼喊，“姐，姐！”
“清儿，给，你一串，姐一串。”
沈清黑白分明的凤眼笑成月牙，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后勺，“师傅说，我这几年功夫没长进，就长了傻大个！”
沈若主意大，敢做敢说，以前她再怎么折腾，沈鸿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居然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
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沈清跳下马车，“姐，三载未见，你可有想阿清？”
沈若顾不得许多，抱住他轻拍他的背。沈清每次想家人，她都是这么安慰的，“阿清，不会的。他们都活着，一直在找你，只是你隐居深山，他们没找到。如今你来到京城，只要你武举场上一鸣惊人，他们一定回来找你。”
沈清一看这架势，就知面前之人定不是好人，而且他姓陆，忽然福至心灵，扯了扯沈若的袖子，道，“姐，这人就是那个陆大人！”
一听这个，沈鸿运眼珠一转，激动得酒糟鼻都红了。
陆湛心里就不爽，这女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又长了。对着这小子就笑得灿烂，对着她就一本正经公事公办。
“是。”陆文突然想到什么，“世子，这人武功路数与吴江那几个人有点像，你说会不会是陈忠的人。”
陆湛面色清冷，“不怪你，周围百姓多，多有不便。你们两个以后警醒着点。”
“一群废物点心，连个沈鸿运都拦不住，咱家养你们这些狗东西何用？”陈忠起身，锦衣卫吓得伏地，“请厂督责罚。”
沈若驱马，几息到近前停住，“阿清！师傅！”
陆文顺着视线看过去，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武，“你说世子会不会炸毛？”
陈忠唰地打开玉扇，“拉下去，处理干净。”
不知不觉，泪水湿了少年黑白分明的凤目。
沈鸿运一边听着，不时地捋着胡须，“裕王仁义勤勉，又有治国之才，可惜没有强有力的助力，仅靠徐资一人孤掌难鸣。景王昏聩却得宠，严信老贼惯会揣摩圣人心思，朝堂一半都是他的门生和势力，有他支持，景王如虎添翼，裕王只能折服隐忍。”
果然，陆湛大步朝二人走了过去，两人赶紧跟上，希望这位小兄弟自求多福。
**
少年不服输地瞪圆了凤目，不再客气，拉开架势。
沈清站着没动，也没回沈若，只是看着那小贩不停地吆喝，“糖葫芦，糖葫芦，又甜又大的糖葫芦。”
沈清笑了，阳光下，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听好了，爷爷我叫沈清，清澈的清。”
] “关你何事？”
见沈鸿运生气，沈若摇着他胡子撒娇，“师傅，徒弟如何不知此事关系我终身大事，但不那么说，卢婧妃怎会轻易放过我？”
沈清一听，便握紧了拳头。别看他久居山林，对沈若的事却如数家珍。
陆文等着陆湛示下，忽然发现陆湛双目里有光。
沈鸿运不理。
锦衣卫头压得更低，“厂督，属下办事不利，没拦住沈鸿运。”
头突然一阵剧痛，沈清模糊记得，有人给他买过糖葫芦。那人眉目清冷，眉眼里却带着笑。
不远处，陆文陆武回到陆湛身边，“世子，属下办事不 利，让人逃了。”
陆湛眯了眯眼眸，“他手倒是伸得长，吴江那边如何？”
陈忠净了手，怀恩引着锦衣卫入内。
“我要和姐共乘一骑！”沈清说完就去牵那黑马，“小黑，你可还认得你阿清爷爷？”
锦衣卫求饶，“厂督饶命，属下愿将功补过……”外面进来四个太监手脚麻利地堵了他的嘴，将人拖走。
沈若翻了个白眼，觉得陆湛故意找茬，审问裴仟是三日之后的事，今日她休沐，只想好好陪陪师傅和沈清，不想谈旁的事。
“一定可以。”
“这几日陆世子在京中闲逛，没去刑部，也没见任何人。不过、属下的人被陆世子的人发现端倪，万幸人逃了。”
“没，不是很真切，可能是错觉。”沈清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是不是真的，来到陌生的地方，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姐，我的家人是不要我了，还是他们也死在蒙古人的刀下，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不来找我？”
沈东瞧西看，看到什么都要吃，嘴塞得说话不利索，还嚷嚷着要吃。
说完正事，沈若说起拒绝卢婧妃，沈鸿运气得跺脚，两捋规规矩矩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阿若，哪有这样咒自己的？往后京中的好人家谁还敢娶你？”
过了一会儿，沈若走在前头，突然身后没了动静，回首，只见沈清对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发呆，“想吃？”沈若折回。
陆武正抱着刀，还在想刚才逃走之人，并没注意前方，闷头道，“世子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人能让咱们世子……”他边说边抬头看去，接着明显就是一顿，“那确实得炸毛。”
陆湛眯眸，“你谁？”
**
沈清愤怒，一连几下都未挣脱，他拜师仇万里，鲜少有敌手，本想来京城一展拳脚，没想第一个遇到陆湛，他就不敌。
“事情办得如何？”
沈若点头。
“弟弟，你一串，我一串。”
沈若又道，“师傅，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找个金龟婿，天天陪你下棋。”
“你找我姐何事？”沈清直接拦在沈若跟前，人虽没陆湛高，气势却强，见陆湛比他高出半头，立刻拔直腰杆。
沈若擦了他的眼泪，“会的。阿清这么可爱，家人一定会来找你。除了他们，你还有仇师傅，沈师傅，李师傅，罗姐姐，还有我，我们都爱你。”
“姐，我想吃糖葫芦。”
“真的吗？”沈清弱弱地问，“他们真的会来找我？”
“姐给你买。”
沈清咬下最顶上最大的那颗，破涕为笑，“姐，又酸又甜，真好吃。”
“好嘞，客官拿好。”
“属下已经按照你说的找了可靠的比丘尼，陈忠的人还在盯着，看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世子，接下来……”
沈若简单把朝中形势说与沈鸿运，“隆康帝几位皇子中，呼声最高的是景王和裕王，严格老与徐阁老各支持一位。上个月徐资请立太子，又被隆康帝拒绝。昨日早朝，景王得了主持会试的差事，眼下看着景王略占上风。刘安与裴仟入狱，陈忠和严信各失一臂。”
“哥，好酸好甜啊！”
陆湛：……
他话未说完，陆湛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单字一个‘清’，你姓沈？”
“陆世子那边怎样？”
沈清点头，凤目又眯成月牙，“姐，我要一鸣惊人。”
沈鸿运无奈摇头，“阿若，上车，为师有话与你讲。”
沈若察觉到不对，按住他的肩膀，“阿清，是不是头又疼了？想到了什么？”
沈若跳下马车，将马交给车夫，“师傅，你们先回，我带阿清逛逛。”
沈清一听更不服气，“那又如何？他欺负你，他还不准我姓沈，我就姓沈，关他屁事！姐，你别怕他，他不娶你，我以后娶你！”
大仇未报，沈若没嫁人的打算，不好告诉沈鸿运。
几丈开外，沈若笑成一个花骨朵，纤纤玉手还摸着个男子，嗯，确切地说是个少年，但他们世子可不管少年不少年，哪怕是只公蚊子接近沈若，都会黑脸。
“你小子还知道！”沈鸿运走过来，用拂尘敲了敲他，“京城不比山上，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又看向沈若，“阿若比三年前漂亮了！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家。”
他在山中长大，到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镇子，何曾见过这么多商铺琳琅满目，酒肆林立，简直看花了眼。
有兄弟俩正站在摊前，“给我来两串。”
三年前，陆湛和沈若闹得满城风雨，他早把陆湛记恨上了，在他眼里，陆湛就是寡恩薄情、无情无义之人。
沈若拉着沈清，走到摊前，“小哥，来两串糖葫芦。”
沈鸿运摇了摇头，“我们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徐资表面上孤掌难鸣，他为人圆滑却正直，暗中必有人愿为他驱使，否则也不会多年屹立内阁不倒。为师刚入京中，脚跟尚未站稳。你身份敏感，虽得皇帝器重，但也被朝臣不容。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好嘞，客官您拿好。”
黑马打了个响鼻，极不情愿地用马嘴拱他的手，沈清咯咯地笑，搂了马脖子一会儿，这才翻身上马。
“师傅，那我们……”
《御史惊华》
“沈大人很闲？裴仟的案子有几分把握？”
沈若瞧见是陆湛，立刻收了笑，规规矩矩地行礼，“陆大人。”
很快进了城，沈清开始咋呼起来，他本就少年心性，又初见京城繁华，“师傅，你们聊完了没？我姐答应我，带我吃遍京城！”
沈若怕他受伤，出言提醒，“阿清莫要跟他角力，你尚年轻，他却在北地历练三年，不是你能对付的！”
第二日，沈若出城，远远瞧着一辆乌蓬马车在官道上由远及近，立刻打马迎了过去。
“我们一起长大，怎会不想？”沈若下马，拍了拍沈清肩膀，“阿清，你长大了！”
沈清站在车辕上，手搭凉棚远眺，看见是她，高声呼喊，“姐，姐！”
“清儿，给，你一串，姐一串。”
沈清黑白分明的凤眼笑成月牙，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后勺，“师傅说，我这几年功夫没长进，就长了傻大个！”
沈若主意大，敢做敢说，以前她再怎么折腾，沈鸿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居然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
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沈清跳下马车，“姐，三载未见，你可有想阿清？”
沈若顾不得许多，抱住他轻拍他的背。沈清每次想家人，她都是这么安慰的，“阿清，不会的。他们都活着，一直在找你，只是你隐居深山，他们没找到。如今你来到京城，只要你武举场上一鸣惊人，他们一定回来找你。”
沈清一看这架势，就知面前之人定不是好人，而且他姓陆，忽然福至心灵，扯了扯沈若的袖子，道，“姐，这人就是那个陆大人！”
一听这个，沈鸿运眼珠一转，激动得酒糟鼻都红了。
陆湛心里就不爽，这女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又长了。对着这小子就笑得灿烂，对着她就一本正经公事公办。
“是。”陆文突然想到什么，“世子，这人武功路数与吴江那几个人有点像，你说会不会是陈忠的人。”
陆湛面色清冷，“不怪你，周围百姓多，多有不便。你们两个以后警醒着点。”
“一群废物点心，连个沈鸿运都拦不住，咱家养你们这些狗东西何用？”陈忠起身，锦衣卫吓得伏地，“请厂督责罚。”
沈若驱马，几息到近前停住，“阿清！师傅！”
陆文顺着视线看过去，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陆武，“你说世子会不会炸毛？”
陈忠唰地打开玉扇，“拉下去，处理干净。”
不知不觉，泪水湿了少年黑白分明的凤目。
沈鸿运一边听着，不时地捋着胡须，“裕王仁义勤勉，又有治国之才，可惜没有强有力的助力，仅靠徐资一人孤掌难鸣。景王昏聩却得宠，严信老贼惯会揣摩圣人心思，朝堂一半都是他的门生和势力，有他支持，景王如虎添翼，裕王只能折服隐忍。”
果然，陆湛大步朝二人走了过去，两人赶紧跟上，希望这位小兄弟自求多福。
**
少年不服输地瞪圆了凤目，不再客气，拉开架势。
沈清站着没动，也没回沈若，只是看着那小贩不停地吆喝，“糖葫芦，糖葫芦，又甜又大的糖葫芦。”
沈清笑了，阳光下，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听好了，爷爷我叫沈清，清澈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