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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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萧风笙忍不住打断林安长公主，“你以前从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怎么你也这样说表姐？”
“你哪里弄的红糖？”
涂麻子将宁侯小心扶起，回禀道：“回侯爷，泰康除了通仙殿失火一事，倒也太平。前段时间贺大人让咱们出面处理的两个人，属下已经查明了身份，正是通仙殿纵火凶手李德全的老父老母。”
萧风笙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便说：“许是大凤身上的吧，是表姐在庄子上的朋友。”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这都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了。倒是你，可有相看上的儿郎？”
她倒是不敢奢求她这身份能得到萧风笙这样的公子哥明媒正娶，只求做个侍妾，也好过在庄子上一辈子辛苦劳作。
大凤眨了眨眼，没有再说话，她的心里倒是浮现出那日在北城门外救济堂的一番番场景。
******
泰康城，萧府。
一碗热乎乎的汤水下肚，甜甜的红糖在大凤的舌尖留香，肚子也暖和了不少，“你看，还是当公主好吧，我们普通百姓家里哪能喝得起红糖，我阿娘她们来月事时再不舒服都只能忍着。”
大凤一听，忙转过身拉着风雪鸢问：“她们还说什么了？你快说！”
“哦？”宁侯饶有兴致地拿起桌上摆放的春宫图端详起来，“这个贺华亭，还想借我的手擦屁股！当年见到本侯只不过是个吓得尿裤子的黄口小儿，得了老贺侯的庇佑，竟也做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宁侯跪在地上接过圣旨，抬眼看着宣旨的内官离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么多年那皇帝小儿对我不闻不问，怎的如今一道圣旨，就想骗我回泰康。最近泰康可有什么动静？”
大凤来时，曲萧和正帮风雪鸢往水缸里倒水，说道：“最近长公主看他看得紧，他怕是不得空出来了。”
曲萧和憨笑一声：“我左右也没事，来干点活你和柴婆也能轻快些。”
“萧和跟风雪鸢……”林安长公主不屑地笑了一声，“私相授受可不是什么光明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她跟曲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也要劝萧和少去找风雪鸢才是，她天命不祥，跟她走得近了难免沾惹些不好的东西……”
“不是，”涂麻子连忙低头恭维：“谁敢动您啊，只是属下心里没底，还请侯爷明示。”
风雪鸢狡黠一笑，揶揄道：“她们还说……你阿娘定舍不得你，若是能在隔壁庄子挑一户人家就再好不过了。”
风雪鸢说道：“柴婆说要感谢你，特意给你给你做了酥呢，等下尝尝。咦，今儿是什么日子，大凤你怎的打扮得如此俊俏，怕不是今日朱嫂要给你相看儿郎？”
林安长公主“日日往外跑，还嫌惹的事不多。最近时常下雨，衣服淋湿了都不知道。以前萧和若是休沐，你也就跟他在福茂楼吃几盏酒罢了，为何最近次次他休沐，你都回来得这样晚。”
大凤悄悄瞥了一眼风雪鸢，风雪鸢垂着眼睛脸色忧郁，她吞咽了一下，将想问了话咽回肚里，只说道：“别难过了鸢儿，人一辈子享的福受的难都是有定数的，你在宫外辛苦了十七年，往后便都会是好日子的。”
涂麻子拿起桌上的水晶突镜递到宁侯手上，说道：“只怕是因为这事，陛下以为是咱们命人烧的皇陵。可圣旨只言边境苦寒，特令您回泰康过年，若咱们无端抗旨，岂不正给了陛下把柄？”
宁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却对涂麻子卖起了关子，只含糊地说道：“这事是贺华亭引起的，自然得让他把咱们好生送回来。至于通仙殿失火的嫌疑……你去帮我找颗药。”
萧风笙不敢跟林安长公主说实情，打圆场道：“萧和他最近…不远吃福茂楼的名酒，就喜欢喝些山居雅酿…”
“表姐她人很好的，皇庄上的妇人辱骂她，她都不还口的。”
涂麻子俯身问：“何药？”
涂麻子满脸忧心，“可…这明显是陛下的圈套啊，就怕到时候把您困在泰康……”
“是，阿娘。”
“我……我整天干农活家务的，哪有时间相看。”大凤支支吾吾地，挑眉反问风雪鸢，“倒是你，我看曲公子对你很是不一般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要这样想，越是不得宠的公主说不定越是嫁得好呢。你背着个不祥地名声，谁敢要你去和亲啊。”
风雪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不假，可这话又让她想起了亓凌风，心里一阵刺痛。因着这不祥的名声，她在宫外受尽辛苦，但也不必在四方的宫墙下谨慎度日；因着这不祥的名声，或许能免于和亲之苦，但也与亓凌风再无可能。这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好好，不提就不提。”
“公主又如何，林安姑母当年的地位与宠爱都远远在我之上，还不是走上了和亲的道路。只不过我一早便知公主的婚事也是国事，便不抱有幻想了。只想在出嫁前能把我母亲的事查明白，便心满意足了。”
曲萧和对她的好她怎能感受不到，只是前有林安长公主与她母妃的旧怨，后有与亓凌风的谈婚论嫁，她不愿再耽误曲萧和。
风雪鸢哀声说道：“萧和哥哥不过是看我可怜，待我如小妹一般罢了。我生来背负着不祥的命运与杀母之仇，不愿再纠缠于儿女私情当中。”
大凤摸了摸头上的簪花，娇羞地说道：“哪有啊…我不就跟平常一样吗？昨日朱嫂远远指了个，呆傻得很。本来今日朱嫂还要再带我去相看，我给拒绝了。我舍不得阿娘，舍不得谷丰，以后莫要再提这事了。”
“站住！你又去哪野了？”
萧风笙刚栓好马，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萧风笙见林安长公主已经猜到了，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每次找风雪鸢的事跟林安长公主和盘托出。
“哦？”林安长公主饶有兴趣地问：“你只不过见了她几次，就如此为她说话了？”
“咦，曲公子，今日萧公子怎么没来啊。”
“你别胡说！”大凤变了脸色，“我……就是觉得咱们女郎一生，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明明嫁人嫁的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可咱们却不能自己选择。不过你贵为公主，你的婚事定是陛下亲自为你挑选。”
大凤低下了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你别说嘴了，哪日等你出嫁了，我送你十斤红糖还不成嘛。”
“多事之秋，你以后少出去。”林安长公主叮嘱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风雪鸢拉着大凤的手，点头应道：“嗯，我们以后都会过好日子的。”
风雪鸢察觉到大凤的失落，轻声关切道：“你不想嫁？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宁侯接过突镜，反问：“抗旨？谁说要抗旨？阳庭郡每到岁末寒冷难耐，我这腿当年为了救陛下落了疾，自打来了阳庭郡后就没舒坦过。咱们就回泰康过个年，舒坦舒坦筋骨。倒是这个贺华亭不老实，表面上跟我一条线，背地里却让我给他背锅想借陛下之手除掉我，好一人独揽阳庭的生意，也该敲打敲打了。”
跟随风雪鸢这道旨意一同出宫的，还有另外一道，出了泰康一路翻山越岭径直送到了阳庭郡宁侯府上。
远远地，大凤在屋子里听到了马蹄声，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又拿篦子梳了梳刘海儿，跑到了风雪鸢的院子里。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柴婆和朱嫂说的呢，说你到了议婚的年龄了呢。”
宁侯瞪了一眼涂麻子：“我会怕他？”
风雪鸢听见外面俩人说话，从屋里走了出来，“萧和哥哥，你每次休沐都来帮我干活，怕是比不休沐的时候还累吧。”
大凤本不想理风雪鸢，但怎奈肚子实在是坠痛得很，便接过了益母红糖水。
“喝了这水，你便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以后我月月给你熬红糖水。”风雪鸢拉着大凤的衣袖晃来晃去地撒娇道。
萧风笙惧怕林安长公主，原本十日一次的休沐便只有曲萧和一人去找风雪鸢。每次他帮风雪鸢和柴婆做些粗重的活计，再陪着风雪鸢采采草药，遛遛马，一日时光便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你们是不是次次都去找风雪鸢？上次你撞了人，就是从她那回来的吧。”
那双突然出现遏制住小吏的有力大手，那个走在前带着她们离开救济堂的高大背影，还有那双递上银子时看过来的温柔多情的眼眸，让她在无数个风吹日晒劳作的午后，无数个身处异乡独眠的夜晚，能够感受到心田里一股流淌的温情。
“鸢儿我也见过，长得还算伶俐，但我记得她身上都是草药香味，怎么你身上却沾染了些胭脂俗气？”
可林安长公主也不是吃素的，即便出城消遣，也不至于回回这么晚才回来。
大凤羞得背过了身，气恼地说：“谁要出嫁了，你怎么还这么嘴坏！”
“房中的壮阳之药，不求滋补，只求见效猛烈。你去找叶广白，他不敢不给你。”
“嘿嘿，阿娘。”萧风笙转身脸上堆起憨笑，“今日萧和休沐，我跟他去城外的庄子上玩了，这入了秋庄子上好多新鲜的瓜果，我给阿娘也带回来了些，只不过今夏雨水多，没 有去年的甜。”
] “阿娘，”萧风笙忍不住打断林安长公主，“你以前从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怎么你也这样说表姐？”
“你哪里弄的红糖？”
涂麻子将宁侯小心扶起，回禀道：“回侯爷，泰康除了通仙殿失火一事，倒也太平。前段时间贺大人让咱们出面处理的两个人，属下已经查明了身份，正是通仙殿纵火凶手李德全的老父老母。”
萧风笙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便说：“许是大凤身上的吧，是表姐在庄子上的朋友。”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这都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了。倒是你，可有相看上的儿郎？”
她倒是不敢奢求她这身份能得到萧风笙这样的公子哥明媒正娶，只求做个侍妾，也好过在庄子上一辈子辛苦劳作。
大凤眨了眨眼，没有再说话，她的心里倒是浮现出那日在北城门外救济堂的一番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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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康城，萧府。
一碗热乎乎的汤水下肚，甜甜的红糖在大凤的舌尖留香，肚子也暖和了不少，“你看，还是当公主好吧，我们普通百姓家里哪能喝得起红糖，我阿娘她们来月事时再不舒服都只能忍着。”
大凤一听，忙转过身拉着风雪鸢问：“她们还说什么了？你快说！”
“哦？”宁侯饶有兴致地拿起桌上摆放的春宫图端详起来，“这个贺华亭，还想借我的手擦屁股！当年见到本侯只不过是个吓得尿裤子的黄口小儿，得了老贺侯的庇佑，竟也做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宁侯跪在地上接过圣旨，抬眼看着宣旨的内官离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么多年那皇帝小儿对我不闻不问，怎的如今一道圣旨，就想骗我回泰康。最近泰康可有什么动静？”
大凤来时，曲萧和正帮风雪鸢往水缸里倒水，说道：“最近长公主看他看得紧，他怕是不得空出来了。”
曲萧和憨笑一声：“我左右也没事，来干点活你和柴婆也能轻快些。”
“萧和跟风雪鸢……”林安长公主不屑地笑了一声，“私相授受可不是什么光明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她跟曲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也要劝萧和少去找风雪鸢才是，她天命不祥，跟她走得近了难免沾惹些不好的东西……”
“不是，”涂麻子连忙低头恭维：“谁敢动您啊，只是属下心里没底，还请侯爷明示。”
风雪鸢狡黠一笑，揶揄道：“她们还说……你阿娘定舍不得你，若是能在隔壁庄子挑一户人家就再好不过了。”
风雪鸢说道：“柴婆说要感谢你，特意给你给你做了酥呢，等下尝尝。咦，今儿是什么日子，大凤你怎的打扮得如此俊俏，怕不是今日朱嫂要给你相看儿郎？”
林安长公主“日日往外跑，还嫌惹的事不多。最近时常下雨，衣服淋湿了都不知道。以前萧和若是休沐，你也就跟他在福茂楼吃几盏酒罢了，为何最近次次他休沐，你都回来得这样晚。”
大凤悄悄瞥了一眼风雪鸢，风雪鸢垂着眼睛脸色忧郁，她吞咽了一下，将想问了话咽回肚里，只说道：“别难过了鸢儿，人一辈子享的福受的难都是有定数的，你在宫外辛苦了十七年，往后便都会是好日子的。”
涂麻子拿起桌上的水晶突镜递到宁侯手上，说道：“只怕是因为这事，陛下以为是咱们命人烧的皇陵。可圣旨只言边境苦寒，特令您回泰康过年，若咱们无端抗旨，岂不正给了陛下把柄？”
宁侯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却对涂麻子卖起了关子，只含糊地说道：“这事是贺华亭引起的，自然得让他把咱们好生送回来。至于通仙殿失火的嫌疑……你去帮我找颗药。”
萧风笙不敢跟林安长公主说实情，打圆场道：“萧和他最近…不远吃福茂楼的名酒，就喜欢喝些山居雅酿…”
“表姐她人很好的，皇庄上的妇人辱骂她，她都不还口的。”
涂麻子俯身问：“何药？”
涂麻子满脸忧心，“可…这明显是陛下的圈套啊，就怕到时候把您困在泰康……”
“是，阿娘。”
“我……我整天干农活家务的，哪有时间相看。”大凤支支吾吾地，挑眉反问风雪鸢，“倒是你，我看曲公子对你很是不一般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要这样想，越是不得宠的公主说不定越是嫁得好呢。你背着个不祥地名声，谁敢要你去和亲啊。”
风雪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不假，可这话又让她想起了亓凌风，心里一阵刺痛。因着这不祥的名声，她在宫外受尽辛苦，但也不必在四方的宫墙下谨慎度日；因着这不祥的名声，或许能免于和亲之苦，但也与亓凌风再无可能。这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好好，不提就不提。”
“公主又如何，林安姑母当年的地位与宠爱都远远在我之上，还不是走上了和亲的道路。只不过我一早便知公主的婚事也是国事，便不抱有幻想了。只想在出嫁前能把我母亲的事查明白，便心满意足了。”
曲萧和对她的好她怎能感受不到，只是前有林安长公主与她母妃的旧怨，后有与亓凌风的谈婚论嫁，她不愿再耽误曲萧和。
风雪鸢哀声说道：“萧和哥哥不过是看我可怜，待我如小妹一般罢了。我生来背负着不祥的命运与杀母之仇，不愿再纠缠于儿女私情当中。”
大凤摸了摸头上的簪花，娇羞地说道：“哪有啊…我不就跟平常一样吗？昨日朱嫂远远指了个，呆傻得很。本来今日朱嫂还要再带我去相看，我给拒绝了。我舍不得阿娘，舍不得谷丰，以后莫要再提这事了。”
“站住！你又去哪野了？”
萧风笙刚栓好马，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萧风笙见林安长公主已经猜到了，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每次找风雪鸢的事跟林安长公主和盘托出。
“哦？”林安长公主饶有兴趣地问：“你只不过见了她几次，就如此为她说话了？”
“咦，曲公子，今日萧公子怎么没来啊。”
“你别胡说！”大凤变了脸色，“我……就是觉得咱们女郎一生，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明明嫁人嫁的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可咱们却不能自己选择。不过你贵为公主，你的婚事定是陛下亲自为你挑选。”
大凤低下了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你别说嘴了，哪日等你出嫁了，我送你十斤红糖还不成嘛。”
“多事之秋，你以后少出去。”林安长公主叮嘱了一句，便没再说什么。
风雪鸢拉着大凤的手，点头应道：“嗯，我们以后都会过好日子的。”
风雪鸢察觉到大凤的失落，轻声关切道：“你不想嫁？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宁侯接过突镜，反问：“抗旨？谁说要抗旨？阳庭郡每到岁末寒冷难耐，我这腿当年为了救陛下落了疾，自打来了阳庭郡后就没舒坦过。咱们就回泰康过个年，舒坦舒坦筋骨。倒是这个贺华亭不老实，表面上跟我一条线，背地里却让我给他背锅想借陛下之手除掉我，好一人独揽阳庭的生意，也该敲打敲打了。”
跟随风雪鸢这道旨意一同出宫的，还有另外一道，出了泰康一路翻山越岭径直送到了阳庭郡宁侯府上。
远远地，大凤在屋子里听到了马蹄声，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又拿篦子梳了梳刘海儿，跑到了风雪鸢的院子里。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柴婆和朱嫂说的呢，说你到了议婚的年龄了呢。”
宁侯瞪了一眼涂麻子：“我会怕他？”
风雪鸢听见外面俩人说话，从屋里走了出来，“萧和哥哥，你每次休沐都来帮我干活，怕是比不休沐的时候还累吧。”
大凤本不想理风雪鸢，但怎奈肚子实在是坠痛得很，便接过了益母红糖水。
“喝了这水，你便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以后我月月给你熬红糖水。”风雪鸢拉着大凤的衣袖晃来晃去地撒娇道。
萧风笙惧怕林安长公主，原本十日一次的休沐便只有曲萧和一人去找风雪鸢。每次他帮风雪鸢和柴婆做些粗重的活计，再陪着风雪鸢采采草药，遛遛马，一日时光便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你们是不是次次都去找风雪鸢？上次你撞了人，就是从她那回来的吧。”
那双突然出现遏制住小吏的有力大手，那个走在前带着她们离开救济堂的高大背影，还有那双递上银子时看过来的温柔多情的眼眸，让她在无数个风吹日晒劳作的午后，无数个身处异乡独眠的夜晚，能够感受到心田里一股流淌的温情。
“鸢儿我也见过，长得还算伶俐，但我记得她身上都是草药香味，怎么你身上却沾染了些胭脂俗气？”
可林安长公主也不是吃素的，即便出城消遣，也不至于回回这么晚才回来。
大凤羞得背过了身，气恼地说：“谁要出嫁了，你怎么还这么嘴坏！”
“房中的壮阳之药，不求滋补，只求见效猛烈。你去找叶广白，他不敢不给你。”
“嘿嘿，阿娘。”萧风笙转身脸上堆起憨笑，“今日萧和休沐，我跟他去城外的庄子上玩了，这入了秋庄子上好多新鲜的瓜果，我给阿娘也带回来了些，只不过今夏雨水多，没 有去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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