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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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鸢定睛一看，眼前的两人正是风雪霁和曲萧和，暗自叹了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
“曲萧和？”风雪霁又叫了一声。
风雪霁转身向曲萧和投去期待的目光，可曲萧和正愣在原地，耳边充斥着的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风雪霁顿时失去了重心，脚腕吃痛，跌坐在了地上。
风雪霁抿着嘴想了一会，“行，我答应你！”
马厩中，马匹被一间一间隔开，曲萧和的黄骠马被拴在了最外面的一间。虽然今日它将曲萧和尥了下来，但曲萧和还是给它投喂了根萝卜，又将水槽添满了水。
“这马是匹纯种夏月匈奴马，只认我一人。公主若是想骑马，尽管挑别的马骑就是了。”风雪鸢冷冷说完，绕过二人将干草丢进了雪球的马房。
风雪鸢朝着柴婆吐了吐舌头：“柴婆你先回去吧，我去马厩看看雪球，今儿她可立了大功！”
二人转身，只见一个一身白色烟罗软纱的女郎抱着一摞干草走了进来。
顺帝与贺皇后闻讯赶过来时，风雪霁还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裙上净是泥土，曲蓼严与一众禁军皆跪在地上。
柴婆见风雪鸢如此，便知曲萧和落马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追问道：“今日你把雪球放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吧？可你怎么能算得准雪球会惊到他的马？今日若是惊到的是陛下或是哪位宗亲的马，我看你还有命笑得出来吗！”
是风雪鸢来给雪球添夜草了。
“是，是……”曲萧和回过神来，胡乱答应着，心里不禁幻想起风雪鸢骑着这白马的样子，定是英姿飒爽。
“公主说冷，奴婢去找被褥了。”
风雪霁直视着风雪鸢，扬着 头略带挑衅地说：“曲萧和，备马！”
柴婆无奈地戳着风雪鸢的额头，“你啊，总有一天得闯大祸！”
顺帝走到风雪霁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了她的脚伤，连忙宣召了随行医婆。随后顺帝轻声问道：“霁儿，这夜深露重的，你不在厢房里好好休息，怎会跑出来骑马？伺候你的宫女们呢？”
风雪霁逗了一会儿雪球，忍不住对曲萧和说：“咱们把它牵出来骑一会吧…”
往日里，皇陵除了值夜的宫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可现下，陛下和十几位宗亲在这住了下来，连带着宫女侍卫，几百号人马在附近安营驻扎，灯火照得天空通明，连星星都隐匿不见了。
风雪霁扬起头，故作娇嗔：“这是本公主的命令，你不能违抗！”见曲萧和依旧不肯松口，风雪霁舒缓了语气，微微撒娇，“刚刚我在马厩看到一匹白色母马，那毛色洁白如雪，比玉林苑马场里的那些白马还要好看，咱们就去给它喂几根胡萝卜，然后我就回去，可好？”
他想了一天，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再见到风雪鸢，他以为风雪鸢还是如那日般，一身农妇打扮模样。可现下风雪鸢一身白衣，冷若冰霜，不卑不亢，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
“你就是风雪鸢？”风雪霁眉毛一抬，打量了一番，“本公主以为你如人们所言那般鹰嘴猴腮，没想到还算正常。怎的这马你骑得，本公主就骑不得了？小曲将军驯过无数烈马，你这匹区区小马，有他在，定被治得服服帖帖。是吧，曲萧和？”
曲萧和抬眼一怔，莫非那白马是白日里害他摔下来的那匹？他瞬间起了好奇，半推半就答应了风雪霁，和她一同来到了马厩。
风雪霁见那小马才与自己一般高，便接过缰绳，踩着马镫，一跃坐到了马背上。还没等她坐稳，只听雪球嘶鸣一声，立起前蹄，狠狠地将她甩了下去。
风雪霁嘟着嘴，百无聊赖地抱怨道：“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我想自己出来走走，也想着……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最近你都不常进宫了，自从父皇让你教我骑术，你统共才教了我三次，现在你可不许推脱，陪我去马厩玩一会去。”
“等一下，曲将军”捂着自己的脚腕努力地站起来，替曲萧和辩解道：“是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曲萧和他扶住了我。”
曲萧和后退几步，惶恐地抱拳说道：“殿…殿下，今日太晚了，这不合规矩！”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曲萧和！”一个温柔娇弱的声音从背后喊了他一声。
“公…公主怎么也知道了，”曲萧和心里将颜褚和庞靛挨个骂了一遍，若不是他们两个带人赶到，他落马的事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了，“劳公主挂心，摔马乃是常事，微臣并未伤到。不过公主怎的一个人跑出来了，伺候您的宫女呢？”
曲萧和一跃而起，抱住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风雪霁，摔在了地上。
风雪鸢见状，连忙拉住雪球的缰绳，将它牵回了马房，匆匆卸下马鞍和辔头，换到了曲萧和的黄骠马身上，趁着侍卫们赶来前牵着那黄骠马出了马房。
风雪鸢与风雪霁本也没什么恩怨，她见风雪霁如此高傲无礼，不欲平添事端，便转身屈膝行礼道：“风雪鸢，见过嫡姐。”
“君臣之礼不可废，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会责罚我的。”曲萧和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初春的夜尚有一丝凉意，曲萧和在通仙殿附近值夜巡视，忍不住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热气。
未等曲萧和拒绝，一个冷漠不容质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不可！”
曲萧和发觉风雪鸢正盯着他脸上的伤痕，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他顿时休得脸颊通红，感到颜面扫地，心里忍不住要把这口气给争回来。
风雪霁蜷在贺皇后怀里，哭哭啼啼：“没事母后，就是脚腕扭了一下。”
这一叫，在寂静的山中回响不绝，惊动了附近的曲蓼严。
“奴婢…奴婢去倒公主的…夜虎了。”
风雪霁见眼前这女郎对自己没有丝毫恭敬，顿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究竟姓甚名谁，是守陵的宫人吗？见到本公主怎敢不行礼？”
伺候风雪霁的孙嬷嬷和两个小宫女跑上前来，跪地回话：“陛下恕罪，奴婢去厨房为公主熬制牛乳，谁知回来就…发现公主不见了。”
“真的？”风雪鸢高兴地蹦了起来，随后赶紧降低了声音，“他真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他瞪着风雪鸢，一字一字说道：“雪霁公主，您若是想骑，微臣给您备马就是。有微臣在，这马绝不敢放肆。”
贺皇后见状，立马扑倒风雪霁身边，揽着她眼里满是心疼：“霁儿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曲蓼严见帝后来了，转身跪向顺帝，禀报到：“微臣夜巡不力，未及时发现嫡公主落马，请陛下恕罪。”
风雪鸢见自己阻拦不了，只好说：“那咱们先说好，待会儿嫡姐你若是摔了马，不许跟任何人说是骑的我这匹白马。否则，我这白马伤了嫡公主，定是没命活了。”
风雪霁上前一步，端起嫡公主的派头，指使道：“你是何人？本公主想要骑一下你这白马，快将她牵出来备上鞍子！”
一间间看进去，曲萧和终于在最里面一间，看到了白日里引得黄骠马发情的那匹白色母马。
“平身吧，只有你我在，不必如此拘礼。”风雪霁紧紧抱着胳膊，虽然身上微凉，但她见到曲萧和，心里却有阵阵暖流。
贺皇后眉头紧皱，厉声责问众人：“公主为何会深夜坠马！你们到底是怎么巡逻的？”
两个侍女也不过十四五，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不一会儿，曲蓼严就带着一队禁军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看见曲萧和与风雪霁二人紧紧挨在一起，霎时大惊失色，指着曲萧和骂道：“竖子成何体统，老夫怎会生出你这样的登徒子。”说罢，上前一把拽开曲萧和，一脚将他踹出了三丈远。
曲蓼严一听嫡公主摔了马，立马过来蹲下查看风雪霁的伤情，然后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道：“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虽然风雪霁摔在了曲萧和的身上，但是脚还是崴到了，扶着曲萧和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
风雪鸢抱着双臂，挡在马房前，好言劝道：“嫡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马不喜生人骑，若是您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明日的祭祀大典可如何是好？”
曲萧和转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微臣参见雪霁公主。”
风雪霁抬手将被风吹起的碎发捋到耳后，羞赧一笑，缓缓开口：“嗯…听说你今日，摔了马，可有伤到？你的脸怎么了？”
曲萧和备了马，牵着雪球出了马厩。
可风雪鸢却开口问道：“是吗？听说小曲将军今日落了马，怎么还是这么自信，看来是摔得不重啊……”
借着马厩里昏暗的灯光，曲萧和终于真切地看清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风雪鸢到底长什么样。
“柴婆，你别生气嘛！那宫里拉车的马，还有侍卫所骑的马，都是被阉割了的骟马。那骟马，就跟公公们一样，对母马的气味、尿液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那日在城门口，我看得清清的，只有他的那匹黄骠马，是个没被阉割的公马。公马本就性情不稳定，将他甩下来，关我的雪球何事？”
鹅蛋的脸庞皮肤不算雪白，有着阳光的味道和温度，深邃的眼窝之上，眉毛也不是女儿家修得细长的柳叶眉，而是浓密如峰如剑。
贺皇后不相信一向乖巧的风雪霁会深夜外出，更不会自己来骑马，她一扭头，看到身后风雪鸢正站在一旁，伸手指着风雪鸢疾声呵斥道：“是不是你，半夜教唆霁儿骑马！”
] 风雪鸢定睛一看，眼前的两人正是风雪霁和曲萧和，暗自叹了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
“曲萧和？”风雪霁又叫了一声。
风雪霁转身向曲萧和投去期待的目光，可曲萧和正愣在原地，耳边充斥着的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风雪霁顿时失去了重心，脚腕吃痛，跌坐在了地上。
风雪霁抿着嘴想了一会，“行，我答应你！”
马厩中，马匹被一间一间隔开，曲萧和的黄骠马被拴在了最外面的一间。虽然今日它将曲萧和尥了下来，但曲萧和还是给它投喂了根萝卜，又将水槽添满了水。
“这马是匹纯种夏月匈奴马，只认我一人。公主若是想骑马，尽管挑别的马骑就是了。”风雪鸢冷冷说完，绕过二人将干草丢进了雪球的马房。
风雪鸢朝着柴婆吐了吐舌头：“柴婆你先回去吧，我去马厩看看雪球，今儿她可立了大功！”
二人转身，只见一个一身白色烟罗软纱的女郎抱着一摞干草走了进来。
顺帝与贺皇后闻讯赶过来时，风雪霁还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裙上净是泥土，曲蓼严与一众禁军皆跪在地上。
柴婆见风雪鸢如此，便知曲萧和落马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追问道：“今日你把雪球放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吧？可你怎么能算得准雪球会惊到他的马？今日若是惊到的是陛下或是哪位宗亲的马，我看你还有命笑得出来吗！”
是风雪鸢来给雪球添夜草了。
“是，是……”曲萧和回过神来，胡乱答应着，心里不禁幻想起风雪鸢骑着这白马的样子，定是英姿飒爽。
“公主说冷，奴婢去找被褥了。”
风雪霁直视着风雪鸢，扬着 头略带挑衅地说：“曲萧和，备马！”
柴婆无奈地戳着风雪鸢的额头，“你啊，总有一天得闯大祸！”
顺帝走到风雪霁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了她的脚伤，连忙宣召了随行医婆。随后顺帝轻声问道：“霁儿，这夜深露重的，你不在厢房里好好休息，怎会跑出来骑马？伺候你的宫女们呢？”
风雪霁逗了一会儿雪球，忍不住对曲萧和说：“咱们把它牵出来骑一会吧…”
往日里，皇陵除了值夜的宫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可现下，陛下和十几位宗亲在这住了下来，连带着宫女侍卫，几百号人马在附近安营驻扎，灯火照得天空通明，连星星都隐匿不见了。
风雪霁扬起头，故作娇嗔：“这是本公主的命令，你不能违抗！”见曲萧和依旧不肯松口，风雪霁舒缓了语气，微微撒娇，“刚刚我在马厩看到一匹白色母马，那毛色洁白如雪，比玉林苑马场里的那些白马还要好看，咱们就去给它喂几根胡萝卜，然后我就回去，可好？”
他想了一天，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再见到风雪鸢，他以为风雪鸢还是如那日般，一身农妇打扮模样。可现下风雪鸢一身白衣，冷若冰霜，不卑不亢，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
“你就是风雪鸢？”风雪霁眉毛一抬，打量了一番，“本公主以为你如人们所言那般鹰嘴猴腮，没想到还算正常。怎的这马你骑得，本公主就骑不得了？小曲将军驯过无数烈马，你这匹区区小马，有他在，定被治得服服帖帖。是吧，曲萧和？”
曲萧和抬眼一怔，莫非那白马是白日里害他摔下来的那匹？他瞬间起了好奇，半推半就答应了风雪霁，和她一同来到了马厩。
风雪霁见那小马才与自己一般高，便接过缰绳，踩着马镫，一跃坐到了马背上。还没等她坐稳，只听雪球嘶鸣一声，立起前蹄，狠狠地将她甩了下去。
风雪霁嘟着嘴，百无聊赖地抱怨道：“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我想自己出来走走，也想着……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最近你都不常进宫了，自从父皇让你教我骑术，你统共才教了我三次，现在你可不许推脱，陪我去马厩玩一会去。”
“等一下，曲将军”捂着自己的脚腕努力地站起来，替曲萧和辩解道：“是我从马上摔了下来，曲萧和他扶住了我。”
曲萧和后退几步，惶恐地抱拳说道：“殿…殿下，今日太晚了，这不合规矩！”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曲萧和！”一个温柔娇弱的声音从背后喊了他一声。
“公…公主怎么也知道了，”曲萧和心里将颜褚和庞靛挨个骂了一遍，若不是他们两个带人赶到，他落马的事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了，“劳公主挂心，摔马乃是常事，微臣并未伤到。不过公主怎的一个人跑出来了，伺候您的宫女呢？”
曲萧和一跃而起，抱住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风雪霁，摔在了地上。
风雪鸢见状，连忙拉住雪球的缰绳，将它牵回了马房，匆匆卸下马鞍和辔头，换到了曲萧和的黄骠马身上，趁着侍卫们赶来前牵着那黄骠马出了马房。
风雪鸢与风雪霁本也没什么恩怨，她见风雪霁如此高傲无礼，不欲平添事端，便转身屈膝行礼道：“风雪鸢，见过嫡姐。”
“君臣之礼不可废，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会责罚我的。”曲萧和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初春的夜尚有一丝凉意，曲萧和在通仙殿附近值夜巡视，忍不住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热气。
未等曲萧和拒绝，一个冷漠不容质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不可！”
曲萧和发觉风雪鸢正盯着他脸上的伤痕，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他顿时休得脸颊通红，感到颜面扫地，心里忍不住要把这口气给争回来。
风雪霁蜷在贺皇后怀里，哭哭啼啼：“没事母后，就是脚腕扭了一下。”
这一叫，在寂静的山中回响不绝，惊动了附近的曲蓼严。
“奴婢…奴婢去倒公主的…夜虎了。”
风雪霁见眼前这女郎对自己没有丝毫恭敬，顿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究竟姓甚名谁，是守陵的宫人吗？见到本公主怎敢不行礼？”
伺候风雪霁的孙嬷嬷和两个小宫女跑上前来，跪地回话：“陛下恕罪，奴婢去厨房为公主熬制牛乳，谁知回来就…发现公主不见了。”
“真的？”风雪鸢高兴地蹦了起来，随后赶紧降低了声音，“他真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他瞪着风雪鸢，一字一字说道：“雪霁公主，您若是想骑，微臣给您备马就是。有微臣在，这马绝不敢放肆。”
贺皇后见状，立马扑倒风雪霁身边，揽着她眼里满是心疼：“霁儿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曲蓼严见帝后来了，转身跪向顺帝，禀报到：“微臣夜巡不力，未及时发现嫡公主落马，请陛下恕罪。”
风雪鸢见自己阻拦不了，只好说：“那咱们先说好，待会儿嫡姐你若是摔了马，不许跟任何人说是骑的我这匹白马。否则，我这白马伤了嫡公主，定是没命活了。”
风雪霁上前一步，端起嫡公主的派头，指使道：“你是何人？本公主想要骑一下你这白马，快将她牵出来备上鞍子！”
一间间看进去，曲萧和终于在最里面一间，看到了白日里引得黄骠马发情的那匹白色母马。
“平身吧，只有你我在，不必如此拘礼。”风雪霁紧紧抱着胳膊，虽然身上微凉，但她见到曲萧和，心里却有阵阵暖流。
贺皇后眉头紧皱，厉声责问众人：“公主为何会深夜坠马！你们到底是怎么巡逻的？”
两个侍女也不过十四五，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不一会儿，曲蓼严就带着一队禁军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看见曲萧和与风雪霁二人紧紧挨在一起，霎时大惊失色，指着曲萧和骂道：“竖子成何体统，老夫怎会生出你这样的登徒子。”说罢，上前一把拽开曲萧和，一脚将他踹出了三丈远。
曲蓼严一听嫡公主摔了马，立马过来蹲下查看风雪霁的伤情，然后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道：“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虽然风雪霁摔在了曲萧和的身上，但是脚还是崴到了，扶着曲萧和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
风雪鸢抱着双臂，挡在马房前，好言劝道：“嫡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马不喜生人骑，若是您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明日的祭祀大典可如何是好？”
曲萧和转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微臣参见雪霁公主。”
风雪霁抬手将被风吹起的碎发捋到耳后，羞赧一笑，缓缓开口：“嗯…听说你今日，摔了马，可有伤到？你的脸怎么了？”
曲萧和备了马，牵着雪球出了马厩。
可风雪鸢却开口问道：“是吗？听说小曲将军今日落了马，怎么还是这么自信，看来是摔得不重啊……”
借着马厩里昏暗的灯光，曲萧和终于真切地看清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风雪鸢到底长什么样。
“柴婆，你别生气嘛！那宫里拉车的马，还有侍卫所骑的马，都是被阉割了的骟马。那骟马，就跟公公们一样，对母马的气味、尿液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那日在城门口，我看得清清的，只有他的那匹黄骠马，是个没被阉割的公马。公马本就性情不稳定，将他甩下来，关我的雪球何事？”
鹅蛋的脸庞皮肤不算雪白，有着阳光的味道和温度，深邃的眼窝之上，眉毛也不是女儿家修得细长的柳叶眉，而是浓密如峰如剑。
贺皇后不相信一向乖巧的风雪霁会深夜外出，更不会自己来骑马，她一扭头，看到身后风雪鸢正站在一旁，伸手指着风雪鸢疾声呵斥道：“是不是你，半夜教唆霁儿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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