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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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萧和见风雪鸢脸色不好，悄悄地戳了戳萧风笙，“若这样说，马革裹尸的将士岂不是各个都要成为厉鬼了？民间传言，岂可当真！”
大凤从没见过圣旨，两眼直打量那风雪鸢手里金灿灿的圣旨，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几下，这可是平头百姓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皇权富贵。
朱嫂看着风雪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孩子别瞎问，以后你就知道了，倒是该给大凤说个婆家了。”
“哎呀林伯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大凤毕竟还没嫁人呢……”
“据说会……怨气不散，成为厉鬼……”
柴婆手里的针线活不停，眯着眼睛走着针说道：“她们娘俩在这孤苦无依的，又要照顾谷丰，三娘怕是舍不得呢。”
曲萧和正颜厉色，说道：“李父和李母惨死，若不是咱们验了尸，将通仙殿纵火之事查清，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连其中，咱们做的是正义的事。况且若咱们不将他们安葬，他们的尸体也会被狱卒丢到乱葬岗。咱们做的都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别想那么多了。”
“月事？何为月事？”风雪鸢正是桃李之年，还未经历初潮。
大凤一听也想念这口了，嘴里直流口水，可转念一想，忙说：“哎呀不行，这两天我不能吃冰的。过几天定给你做。”
风雪鸢一声叹息，让萧风笙和曲萧和惊慌不已。
“我在乎啊，柴婆和林伯也在乎。”大凤捏了捏风雪鸢肉嘟嘟的脸，“你只需要记着真正在乎你的人。等你以后回了宫，再狠狠地惩罚那些个长舌婆子。”
“皇兄圣名，臣妹告退。”
天昏沉沉的，一连飘了几日的小雨。顺帝的旨意于三日后冒雨送到了守陵人小屋。
风雪鸢见柴婆和朱嫂岔开了话题又说起大凤的婚事，急得一跺脚：“哎呀柴婆，可是大凤已经不理我了，这该怎么办呢？”
“什么事？”风雪鸢和曲萧和异口同声地问道。
风雪鸢望着柴婆一脸委屈：“柴婆你笑什么啊。”
萧风笙摊着手说：“我这刚从衙狱里出来，一时没想到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大家都道入土为安，难不成咱们还真的将他们挫骨扬灰？”
顺帝倚靠在龙椅上，点头说道：“那朕便下旨，重修通仙殿时，还是在正殿供奉南星的牌位，至于鸢儿……刚才魏参来过，也说天象有变，让鸢儿待通仙殿整修好之后为南星上了香再进宫，便可万事大吉。”
风雪鸢不懂林伯为何如此反应，朝着林伯的背影悄悄骂了几句，便又寻柴婆去了。
风雪鸢也狠狠地揉了揉大凤的脸颊，略带苦涩地笑了笑。“回宫？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是宫里那些人的缓兵之计罢了，等通仙殿修缮好，到时候不知道宫里的人又会出什么招来阻拦呢。且下了几天雨，可还是闷热得狠，你给我做碗饮子吧，上次三娘做的你吃的最多了。”
林安长公主眉间一皱，她才刚查出西域弯刀的事，魏参就进宫说天象有变，这些年司天台低位日盛，他倒是愈发不避嫌了。不过话说回来，宁侯这几年在阳庭安居一隅，何苦千里迢迢派人烧通仙殿，只怕是贺家与宁侯暗中勾结。
大凤一脸无辜，听风雪鸢这样说羞得 脸都红了，连忙辩解道：“你……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个江湖郎中，我告诉林伯定让他好好让你抄几遍医书。！”
“表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为了阻止她回宫，李德全、李父李母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了，她怎能不愤慨。
曲萧和摸着后脑勺迟疑地说道：“我自小跟着阿耶四处练兵，很少待在泰康，我从未听说过……”
泰康城郊，一片烟雨朦胧。风雪鸢和萧风笙、曲萧和一起，把李德全的父母安葬在了庄子附近。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从隔壁庄说和个，不就离得近了？这事交给我。”朱嫂大包大揽了这事。这几十里的农庄上，哪户添了丁，哪户分了家，哪户嫁了女，哪户娶了媳妇，朱嫂都能说上一嘴。
“那我们没有烧掉尸体，会怎么样？”风雪鸢问道。
风雪鸢待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先去问林伯，还是先是问柴婆。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去找柴婆，可走出了院子，却先遇上了林伯。
林安长公主微微低头，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过后，她挤出一个笑容感慨道：“是啊，将心比心，臣妹虽然恨叶妃，但孩子又有什么错呢？当年臣妹的孩子无辜，如今皇兄的孩子也无辜啊。臣妹如今还是要秉公地说一句，皇陵失火，宁侯才是主谋，与百草堂无关，更与叶妃无关。”
林安长公主扬起头眺望着屋檐之上四方的天空，濛濛牛毛般的细雨抚在她的脸庞上，与她流出的一滴眼泪交织在一起。
萧风笙点了点头，朝着李父的墓碑鞠了三个躬。
风雪鸢见这二人这般谨慎，扫兴地撇了撇嘴：“我在外面野惯了，自比不得你们规矩多。”
“哎呀，林伯。”风雪鸢看着林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林伯……我跟你说件事，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宫里的规矩多，这泰康的风俗啊，更多。你们听没听说过，开膛破肚的尸体不能直接埋起来，而是要烧掉的。”
“何事？”林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耐烦地说：“你先说我再发誓。”
“我……我跟你说不明白，你问柴婆去吧。”大凤一溜烟跑了出去。
林安长公主走出万圣殿时，雨势已经小了许多。
林伯脸一垮，以为风雪鸢在拿自己寻开心，连忙摆了摆手：“去去去，你现在敢拿我寻开心了，闲来无事再抄两遍《黄帝内经》去。”
萧风笙说道：“这算什么啊，宫里的规矩更多呢，当年我第一次跟我母亲进宫，累得我出了一身汗。不过这都扯远了，眼下我想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
风雪鸢不禁想起了她母妃，若是真讲究入土为安，那她母妃十七年魂魄也不曾得到安寝。
风雪鸢拿着圣旨苦笑了一声：“真相大白了又怎样，在百姓眼里我还是个灾星！”
林伯压根不相信风雪鸢的鬼话，敷衍着问：“好好好那大凤怎么说？”
风雪鸢招了招手让林伯凑过来些，小声道：“刚才大凤说她不能喝饮子，我就摸了她的脉，发现她是喜脉。”
“就是到了林伯面前，我也是这样说。你要是没怀，为何吃不得冰？”
林伯皱起眉头翻了一个白眼，以为风雪鸢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来捉弄自己。
大凤又羞又气，支支吾吾道：“我……我来月事了嘛。”。
她一步一步走下万圣殿前冰冷湿滑的台阶，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皇兄，当年你不顾南风国情一味扩张领土，若不是我亲手杀死我的丈夫使古滇群龙无首，恐怕今日的南风已成为古滇的领土了吧。叶妃纵使害我落胎，但没有你的授意，她又何苦淌这趟浑水呢？”
“有了这道旨意，你阿娘可以光明正大地供奉在皇陵，你的心愿也达成了，看那些个妇人还敢说些什么！”
萧风笙见状，连忙摆手：“不是我说的啊，这泰康城人人皆知，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其实你们若不信，也就无所谓了。”
“鸢儿，慎言。”
“大凤说她……说她来了…月…月事。对，没错，就是月事！”
站在李父李母的坟前，风雪鸢想起了大凤的话，忍不住问：“是不是在泰康城的贵人眼里，平民百姓命比蝼蚁还低贱？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怎能如此草菅人命！若是南风世家贵族人人如此，只怕南风不久矣。”
“你怎么了？病了吗？”说罢，风雪鸢就拉起大凤的手摸起了脉，那脉象如滚珠般，把风雪鸢吓得不清，指着大凤的肚子，“你……你这脉象……是怀了？”
风雪鸢也摇头，指着李父李母的坟冢说：“可你现在才说，怕是晚了吧……。”
风雪鸢和曲萧和面面相觑。
“鸢儿小小年纪，竟喜欢到处给妇人看病。算起来你也该快来月事了，这事是女郎们的秘密，你怎能去林伯面前讲？”
风雪鸢将那圣旨收入匣中放好，叹道：“他们才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会抓住这个发泄的机会不放。他们不敢咒骂命运与皇权，才将遇到的所有不幸归咎于一个可以指责唾骂的对象罢了。没人真的在乎真相，在乎我是不是真的不详。我宁愿不当什么公主，就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只关心庄稼与草药，那该多好。”
柴婆正在隔壁院子和朱嫂做冬衣，风雪鸢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柴婆放下手里的针线衣物，伸手摸了摸风雪鸢的头，笑着解释道：“这事女郎们都要经历的，就是每个月有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多休息，你拿点红糖，再去山上寻点益母，熬了水给她，她便会理你了。”
] 曲萧和见风雪鸢脸色不好，悄悄地戳了戳萧风笙，“若这样说，马革裹尸的将士岂不是各个都要成为厉鬼了？民间传言，岂可当真！”
大凤从没见过圣旨，两眼直打量那风雪鸢手里金灿灿的圣旨，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几下，这可是平头百姓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皇权富贵。
朱嫂看着风雪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孩子别瞎问，以后你就知道了，倒是该给大凤说个婆家了。”
“哎呀林伯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大凤毕竟还没嫁人呢……”
“据说会……怨气不散，成为厉鬼……”
柴婆手里的针线活不停，眯着眼睛走着针说道：“她们娘俩在这孤苦无依的，又要照顾谷丰，三娘怕是舍不得呢。”
曲萧和正颜厉色，说道：“李父和李母惨死，若不是咱们验了尸，将通仙殿纵火之事查清，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连其中，咱们做的是正义的事。况且若咱们不将他们安葬，他们的尸体也会被狱卒丢到乱葬岗。咱们做的都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别想那么多了。”
“月事？何为月事？”风雪鸢正是桃李之年，还未经历初潮。
大凤一听也想念这口了，嘴里直流口水，可转念一想，忙说：“哎呀不行，这两天我不能吃冰的。过几天定给你做。”
风雪鸢一声叹息，让萧风笙和曲萧和惊慌不已。
“我在乎啊，柴婆和林伯也在乎。”大凤捏了捏风雪鸢肉嘟嘟的脸，“你只需要记着真正在乎你的人。等你以后回了宫，再狠狠地惩罚那些个长舌婆子。”
“皇兄圣名，臣妹告退。”
天昏沉沉的，一连飘了几日的小雨。顺帝的旨意于三日后冒雨送到了守陵人小屋。
风雪鸢见柴婆和朱嫂岔开了话题又说起大凤的婚事，急得一跺脚：“哎呀柴婆，可是大凤已经不理我了，这该怎么办呢？”
“什么事？”风雪鸢和曲萧和异口同声地问道。
风雪鸢望着柴婆一脸委屈：“柴婆你笑什么啊。”
萧风笙摊着手说：“我这刚从衙狱里出来，一时没想到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大家都道入土为安，难不成咱们还真的将他们挫骨扬灰？”
顺帝倚靠在龙椅上，点头说道：“那朕便下旨，重修通仙殿时，还是在正殿供奉南星的牌位，至于鸢儿……刚才魏参来过，也说天象有变，让鸢儿待通仙殿整修好之后为南星上了香再进宫，便可万事大吉。”
风雪鸢不懂林伯为何如此反应，朝着林伯的背影悄悄骂了几句，便又寻柴婆去了。
风雪鸢也狠狠地揉了揉大凤的脸颊，略带苦涩地笑了笑。“回宫？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是宫里那些人的缓兵之计罢了，等通仙殿修缮好，到时候不知道宫里的人又会出什么招来阻拦呢。且下了几天雨，可还是闷热得狠，你给我做碗饮子吧，上次三娘做的你吃的最多了。”
林安长公主眉间一皱，她才刚查出西域弯刀的事，魏参就进宫说天象有变，这些年司天台低位日盛，他倒是愈发不避嫌了。不过话说回来，宁侯这几年在阳庭安居一隅，何苦千里迢迢派人烧通仙殿，只怕是贺家与宁侯暗中勾结。
大凤一脸无辜，听风雪鸢这样说羞得 脸都红了，连忙辩解道：“你……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个江湖郎中，我告诉林伯定让他好好让你抄几遍医书。！”
“表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为了阻止她回宫，李德全、李父李母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了，她怎能不愤慨。
曲萧和摸着后脑勺迟疑地说道：“我自小跟着阿耶四处练兵，很少待在泰康，我从未听说过……”
泰康城郊，一片烟雨朦胧。风雪鸢和萧风笙、曲萧和一起，把李德全的父母安葬在了庄子附近。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从隔壁庄说和个，不就离得近了？这事交给我。”朱嫂大包大揽了这事。这几十里的农庄上，哪户添了丁，哪户分了家，哪户嫁了女，哪户娶了媳妇，朱嫂都能说上一嘴。
“那我们没有烧掉尸体，会怎么样？”风雪鸢问道。
风雪鸢待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先去问林伯，还是先是问柴婆。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去找柴婆，可走出了院子，却先遇上了林伯。
林安长公主微微低头，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过后，她挤出一个笑容感慨道：“是啊，将心比心，臣妹虽然恨叶妃，但孩子又有什么错呢？当年臣妹的孩子无辜，如今皇兄的孩子也无辜啊。臣妹如今还是要秉公地说一句，皇陵失火，宁侯才是主谋，与百草堂无关，更与叶妃无关。”
林安长公主扬起头眺望着屋檐之上四方的天空，濛濛牛毛般的细雨抚在她的脸庞上，与她流出的一滴眼泪交织在一起。
萧风笙点了点头，朝着李父的墓碑鞠了三个躬。
风雪鸢见这二人这般谨慎，扫兴地撇了撇嘴：“我在外面野惯了，自比不得你们规矩多。”
“哎呀，林伯。”风雪鸢看着林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林伯……我跟你说件事，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宫里的规矩多，这泰康的风俗啊，更多。你们听没听说过，开膛破肚的尸体不能直接埋起来，而是要烧掉的。”
“何事？”林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耐烦地说：“你先说我再发誓。”
“我……我跟你说不明白，你问柴婆去吧。”大凤一溜烟跑了出去。
林安长公主走出万圣殿时，雨势已经小了许多。
林伯脸一垮，以为风雪鸢在拿自己寻开心，连忙摆了摆手：“去去去，你现在敢拿我寻开心了，闲来无事再抄两遍《黄帝内经》去。”
萧风笙说道：“这算什么啊，宫里的规矩更多呢，当年我第一次跟我母亲进宫，累得我出了一身汗。不过这都扯远了，眼下我想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
风雪鸢不禁想起了她母妃，若是真讲究入土为安，那她母妃十七年魂魄也不曾得到安寝。
风雪鸢拿着圣旨苦笑了一声：“真相大白了又怎样，在百姓眼里我还是个灾星！”
林伯压根不相信风雪鸢的鬼话，敷衍着问：“好好好那大凤怎么说？”
风雪鸢招了招手让林伯凑过来些，小声道：“刚才大凤说她不能喝饮子，我就摸了她的脉，发现她是喜脉。”
“就是到了林伯面前，我也是这样说。你要是没怀，为何吃不得冰？”
林伯皱起眉头翻了一个白眼，以为风雪鸢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来捉弄自己。
大凤又羞又气，支支吾吾道：“我……我来月事了嘛。”。
她一步一步走下万圣殿前冰冷湿滑的台阶，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皇兄，当年你不顾南风国情一味扩张领土，若不是我亲手杀死我的丈夫使古滇群龙无首，恐怕今日的南风已成为古滇的领土了吧。叶妃纵使害我落胎，但没有你的授意，她又何苦淌这趟浑水呢？”
“有了这道旨意，你阿娘可以光明正大地供奉在皇陵，你的心愿也达成了，看那些个妇人还敢说些什么！”
萧风笙见状，连忙摆手：“不是我说的啊，这泰康城人人皆知，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其实你们若不信，也就无所谓了。”
“鸢儿，慎言。”
“大凤说她……说她来了…月…月事。对，没错，就是月事！”
站在李父李母的坟前，风雪鸢想起了大凤的话，忍不住问：“是不是在泰康城的贵人眼里，平民百姓命比蝼蚁还低贱？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怎能如此草菅人命！若是南风世家贵族人人如此，只怕南风不久矣。”
“你怎么了？病了吗？”说罢，风雪鸢就拉起大凤的手摸起了脉，那脉象如滚珠般，把风雪鸢吓得不清，指着大凤的肚子，“你……你这脉象……是怀了？”
风雪鸢也摇头，指着李父李母的坟冢说：“可你现在才说，怕是晚了吧……。”
风雪鸢和曲萧和面面相觑。
“鸢儿小小年纪，竟喜欢到处给妇人看病。算起来你也该快来月事了，这事是女郎们的秘密，你怎能去林伯面前讲？”
风雪鸢将那圣旨收入匣中放好，叹道：“他们才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会抓住这个发泄的机会不放。他们不敢咒骂命运与皇权，才将遇到的所有不幸归咎于一个可以指责唾骂的对象罢了。没人真的在乎真相，在乎我是不是真的不详。我宁愿不当什么公主，就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只关心庄稼与草药，那该多好。”
柴婆正在隔壁院子和朱嫂做冬衣，风雪鸢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柴婆放下手里的针线衣物，伸手摸了摸风雪鸢的头，笑着解释道：“这事女郎们都要经历的，就是每个月有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多休息，你拿点红糖，再去山上寻点益母，熬了水给她，她便会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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