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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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斗胆举荐臣贺礼与贺禧二子。他们二人在抚州孟侯爷麾下历练已久，且他们从抚州出发，领五千抚州兵前往三郡，最为便捷。陛下，臣说句不该说的，当年阳庭之战，曲蓼严身负重伤，在百草堂养伤数月，与叶玄明交情颇深。若怕曲家父子前往，一旦百草堂有二心……”
“这个魏参，借着天象之事胡说八道！”
福庆低着头不敢看曲萧和：“魏参还说，说将军你今年命犯 桃花，需早日订婚，才能逃过一劫，眼下不宜出征……”
甬道上，贺华亭与解禄并肩而行，二人低声细语。
前一日，他在阳庭的眼线传来密报，说亓凌风虽中箭坠崖，但尸首遍寻无果。泸王亓凌云派兵以缉拿朝廷钦犯为由进入南风境内，恐怕就是为了找寻亓凌风。
这个亓凌风，为了躲避追杀，逃到南风境内，无论生死，都是块烫手山芋。眼下，南风不能不出兵，又不能出重兵。
曲萧和今年命犯桃花的卜筮之词一出，家中有及笄女郎的朝中官宦人家都要把曲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曲萧和想躲些清净，便从后门溜出，去了萧府找萧风笙。
福庆哆哆嗦嗦地说：“陛下只说问过司天台后再拟旨。可贺大人刚出来，司天台的魏参就进言，说天象无异，此次出兵必定凯旋。还说…”福庆停了下来，看着自家少爷，不敢继续说下去。
贺华亭沉默不语，是因为他知道大齐此番动荡，远比表面上的凶险。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不可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亓凌风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现在此人无论死活，对南风而言都是祸害，况且咱们谁也不知道亓凌风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贺华亭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杀气，“若是咱们的生意被查出，谁也别想活！如今之际，是想办法阻止陛下让曲萧和带兵出征。他与亓凌风有旧交，又一向油盐不进，不可坏了我们的事！”
解禄四下瞟了几眼，向贺华亭献上一计：“这曲家世代从军，深得陛下信任。可这手握兵权，也是最容易让陛下产生嫌隙的。阳庭郡山高皇帝远，又有百草堂在……”
众大臣七嘴八舌，没有定论。
当皇上的旨意传到曲家军营时，曲萧和正在和手下研究行军路线。
顺帝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也好，待朕问过司天台后，再交中书省拟旨。你先退下吧。”
“大齐虽是捉拿要犯，但在边境农庄强进屋舍搜刮，几个郡守多次带兵驱赶无果，若不派兵增援，难道只看齐人得寸进尺吗？”
魏参受贺华亭和解禄的指使，自然是在顺帝面前极言天象所现，曲萧和不宜出征。
福庆还没说完，但曲萧和实在气愤至极。贺礼与贺禧二人从未领兵打过仗，顺帝怎可轻易将此事交给他们，也白让自己和将士们准备了这么久。
第二日一早，贺华亭进宫面见了顺帝。
曲萧和冷笑一声，忿忿地说，“陛下自己胡为乱信，众臣便勾结司天台以此谋取私利。即使回来一个魏归单，又能有多大的用处。我只恨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好一举灭掉司天台！”
萧风笙自是听说了城中关于曲萧和的留言，打趣道：“母亲，恐怕日后萧和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等他娶了三妻四妾，怕是连弓都要拉不开了。”
顺帝想起在百草堂的那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叶玄明逼问自己的时候，身边竟无一个侍卫，倒让他不得不怀疑曲蓼严与百草堂的关系了。
贺华亭走出议政殿，司天台副使魏参已在殿外等候召见。他和贺华亭确认了眼神，走进了大殿。
“舅母，风笙，你们别再打趣我了，我就是想躲些清净才来这里的。若是一会儿阿耶派人来问，可莫要说我在这里。”
“大齐元帝突然病逝，太子亓凌风也死于平乱途中。现在大齐朝廷乱成一锅粥，元帝唯一的弟弟墉王登基，恐怕边境盟约不保。”
林安长公主沉了脸，轻声呵责道：“笙儿，不得无礼。等明年你过了十八，母亲自会为你张罗婚事的，就怕到时候京中女郎听说萧家公子议亲，纷纷躲起来不敢出门了。”
萧风笙被林安长公主训斥嘲笑了也不恼，只委屈道：“母亲我有这么差吗，你看表哥如此优秀如此招人喜欢，不也是一种烦恼吗？”
来传信的曲府小厮福庆说：“听说今儿一早，兵部的贺大人便面圣，意思是说派将军出战有点大材小用了，怕让齐人以为我们有意开战。故而推荐了自己的儿子从抚州直接出兵。”
贺华亭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除了亓凌风一事，他们贺家在阳庭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若是因为顺帝此次派兵而曝光，更是件麻烦事。
福庆揣着手哀声说道：“是啊，只盼掌司魏归单能早日回朝，也好纠一纠司天台的风气。”
贺华亭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陛下，臣以为此时派曲萧和率军前往边境，不妥。”
曲萧和急得恨不得跳起来，追问道：“还说什么了？”
顺帝摆了摆手，示意众大臣退下。
林安长公主莞尔一笑，“萧和不必拘礼。你来的正好，笙儿陪我玩投壶甚是无聊呢。”
南风泰康，万圣殿内。
曲萧和抽出佩剑，一下便将挂着的三郡勘舆图劈成了两半。
曲萧和随手捡起一支箭杆，扔向五米开外的壶中。“咣当”一声，那箭杆落入壶中。
萧风笙看笑话的心思愈发重了，放下手中拿着的箭杆，凑到曲萧和身边，贱嗖嗖地说：“表哥跟我说说，那些女郎都长什么样？好看吗？”
林安长公主也揶揄道：“我也听说了，萧和，现在可是日日有人上你府中送家中女郎的画像？你可心有所属？”
萧风笙正在陪林安长公主玩投壶，见到曲萧和来了，连忙拉着他来到林安长公主面前：“表哥你来的正好，母亲已经胜了好几局了，你来了她才能有对手。”
顺帝一脸愁容，想起当初签订盟约时的场景，不禁感叹到：“元帝也是位明君啊，只可惜天命不佑。亓凌风也是个文武双全的英年才俊，若是他能继位，大齐的国力怕是要更盛，真是天妒英才。新登基的亓址，做了这么多年的富贵闲散王爷了，怕是有他受的。”顺帝看下面一众大臣当中，唯有贺华亭迟迟没有发表意见，于是问道，“贺卿，你有何看法？”
顺帝问道：“那爱卿觉得谁可胜任？”
一众大臣皆在，愁眉紧皱，争执不休。
曲萧和瞪着眼睛问：“陛下就答应了？”
顺帝自然是属意于曲家，“就让萧和去吧，萧和办事有他父亲的稳妥。”
贺华亭眼睛一转，上前答道：“陛下，微臣愚见，此次大齐未破坏互市交易，咱们也不可率先违约。但其骚扰我南风百姓不得坐视不管，只是不能派兵过重，臣以为可先派精骑五千，驰援三郡，再将抚州、湘州守军集结，随时增援。”
贺华亭脸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吸了口气回道：“是，陛下。”
贺华亭转身，向解禄递了一个眼神，解禄心领神会，在出宫的甬道上不慌不忙地等着贺华亭。
“什么，陛下下旨让贺礼和贺禧带兵前往边境了？可昨天陛下还让我连夜准备出兵的啊。”
“陛下，此时大齐兵扰我边境，破坏边境盟约，臣以为应当立即关闭互市，再派兵支援阳庭、宜丰、德益三郡。”
曲萧和向林安长公主行礼道：“见过舅母。”
可如今亓址已经登基，若亓凌风活着出现在南风境内，怕是会得罪亓址父子。可若他死在了南风境内，他毕竟是太子，大齐只怕更会因此发难。
贺华亭听完，嘴角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说到这，曲萧和可是不能再同意，一股脑将肚子里的苦水倒了出来，“那些女郎的画像，简直就是骗人！韩国公的孙女我又不是没见过，身宽体胖一顿能吃福茂楼十笼屉金鱼饺，但那画像上却是个瓜子脸柳弱花娇的。还有柏陵侯府家的端芜郡主，刁蛮任性谁人不知，可画像上她却手握书卷端庄有礼。这…这不是骗人嘛……”
“墉王登基，自然不会遵守与我南风旧约，但此次大齐只派了五千余人，以捉拿朝廷要犯未由，互市依旧，若我朝直接举兵退敌，又关闭互市，倒成了我们违背边境盟约在先了。”
顺帝盯着桌案上的勘舆图看了半晌，说：“也好，就这么办吧，你即刻与曲家父子制定出一个兵马调动的具体方案。”
顺帝迟疑地抬头看向贺华亭，贺华亭继续说：“陛下，曲蓼严自与古滇一战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天顺十八年与东溟作战时身负重伤险些捡回一条命。如今曲萧和是我南风最善战最年轻的将军，威名在外，若派他先前出征，恐怕会让大齐以为我们有兵戎相见之意。且大齐意图尚不明确，若两国真的开始交战，再派萧和率军增援也为时不晚。”
众人听闻此言，皆纷纷跪地，劝说道：“将军慎言！”
曲萧和也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逾矩，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不说也罢！”随后，他大步走出军营，回府闷头睡了一天一夜。
“陛下，臣已拟好了驰援三郡的调兵计划，请陛下过目。一应事等臣均已安排妥当，只是这率军之人，还等陛下圣裁。”
] “臣斗胆举荐臣贺礼与贺禧二子。他们二人在抚州孟侯爷麾下历练已久，且他们从抚州出发，领五千抚州兵前往三郡，最为便捷。陛下，臣说句不该说的，当年阳庭之战，曲蓼严身负重伤，在百草堂养伤数月，与叶玄明交情颇深。若怕曲家父子前往，一旦百草堂有二心……”
“这个魏参，借着天象之事胡说八道！”
福庆低着头不敢看曲萧和：“魏参还说，说将军你今年命犯 桃花，需早日订婚，才能逃过一劫，眼下不宜出征……”
甬道上，贺华亭与解禄并肩而行，二人低声细语。
前一日，他在阳庭的眼线传来密报，说亓凌风虽中箭坠崖，但尸首遍寻无果。泸王亓凌云派兵以缉拿朝廷钦犯为由进入南风境内，恐怕就是为了找寻亓凌风。
这个亓凌风，为了躲避追杀，逃到南风境内，无论生死，都是块烫手山芋。眼下，南风不能不出兵，又不能出重兵。
曲萧和今年命犯桃花的卜筮之词一出，家中有及笄女郎的朝中官宦人家都要把曲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曲萧和想躲些清净，便从后门溜出，去了萧府找萧风笙。
福庆哆哆嗦嗦地说：“陛下只说问过司天台后再拟旨。可贺大人刚出来，司天台的魏参就进言，说天象无异，此次出兵必定凯旋。还说…”福庆停了下来，看着自家少爷，不敢继续说下去。
贺华亭沉默不语，是因为他知道大齐此番动荡，远比表面上的凶险。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不可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亓凌风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现在此人无论死活，对南风而言都是祸害，况且咱们谁也不知道亓凌风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贺华亭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杀气，“若是咱们的生意被查出，谁也别想活！如今之际，是想办法阻止陛下让曲萧和带兵出征。他与亓凌风有旧交，又一向油盐不进，不可坏了我们的事！”
解禄四下瞟了几眼，向贺华亭献上一计：“这曲家世代从军，深得陛下信任。可这手握兵权，也是最容易让陛下产生嫌隙的。阳庭郡山高皇帝远，又有百草堂在……”
众大臣七嘴八舌，没有定论。
当皇上的旨意传到曲家军营时，曲萧和正在和手下研究行军路线。
顺帝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也好，待朕问过司天台后，再交中书省拟旨。你先退下吧。”
“大齐虽是捉拿要犯，但在边境农庄强进屋舍搜刮，几个郡守多次带兵驱赶无果，若不派兵增援，难道只看齐人得寸进尺吗？”
魏参受贺华亭和解禄的指使，自然是在顺帝面前极言天象所现，曲萧和不宜出征。
福庆还没说完，但曲萧和实在气愤至极。贺礼与贺禧二人从未领兵打过仗，顺帝怎可轻易将此事交给他们，也白让自己和将士们准备了这么久。
第二日一早，贺华亭进宫面见了顺帝。
曲萧和冷笑一声，忿忿地说，“陛下自己胡为乱信，众臣便勾结司天台以此谋取私利。即使回来一个魏归单，又能有多大的用处。我只恨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好一举灭掉司天台！”
萧风笙自是听说了城中关于曲萧和的留言，打趣道：“母亲，恐怕日后萧和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等他娶了三妻四妾，怕是连弓都要拉不开了。”
顺帝想起在百草堂的那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叶玄明逼问自己的时候，身边竟无一个侍卫，倒让他不得不怀疑曲蓼严与百草堂的关系了。
贺华亭走出议政殿，司天台副使魏参已在殿外等候召见。他和贺华亭确认了眼神，走进了大殿。
“舅母，风笙，你们别再打趣我了，我就是想躲些清净才来这里的。若是一会儿阿耶派人来问，可莫要说我在这里。”
“大齐元帝突然病逝，太子亓凌风也死于平乱途中。现在大齐朝廷乱成一锅粥，元帝唯一的弟弟墉王登基，恐怕边境盟约不保。”
林安长公主沉了脸，轻声呵责道：“笙儿，不得无礼。等明年你过了十八，母亲自会为你张罗婚事的，就怕到时候京中女郎听说萧家公子议亲，纷纷躲起来不敢出门了。”
萧风笙被林安长公主训斥嘲笑了也不恼，只委屈道：“母亲我有这么差吗，你看表哥如此优秀如此招人喜欢，不也是一种烦恼吗？”
来传信的曲府小厮福庆说：“听说今儿一早，兵部的贺大人便面圣，意思是说派将军出战有点大材小用了，怕让齐人以为我们有意开战。故而推荐了自己的儿子从抚州直接出兵。”
贺华亭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除了亓凌风一事，他们贺家在阳庭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若是因为顺帝此次派兵而曝光，更是件麻烦事。
福庆揣着手哀声说道：“是啊，只盼掌司魏归单能早日回朝，也好纠一纠司天台的风气。”
贺华亭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陛下，臣以为此时派曲萧和率军前往边境，不妥。”
曲萧和急得恨不得跳起来，追问道：“还说什么了？”
顺帝摆了摆手，示意众大臣退下。
林安长公主莞尔一笑，“萧和不必拘礼。你来的正好，笙儿陪我玩投壶甚是无聊呢。”
南风泰康，万圣殿内。
曲萧和抽出佩剑，一下便将挂着的三郡勘舆图劈成了两半。
曲萧和随手捡起一支箭杆，扔向五米开外的壶中。“咣当”一声，那箭杆落入壶中。
萧风笙看笑话的心思愈发重了，放下手中拿着的箭杆，凑到曲萧和身边，贱嗖嗖地说：“表哥跟我说说，那些女郎都长什么样？好看吗？”
林安长公主也揶揄道：“我也听说了，萧和，现在可是日日有人上你府中送家中女郎的画像？你可心有所属？”
萧风笙正在陪林安长公主玩投壶，见到曲萧和来了，连忙拉着他来到林安长公主面前：“表哥你来的正好，母亲已经胜了好几局了，你来了她才能有对手。”
顺帝一脸愁容，想起当初签订盟约时的场景，不禁感叹到：“元帝也是位明君啊，只可惜天命不佑。亓凌风也是个文武双全的英年才俊，若是他能继位，大齐的国力怕是要更盛，真是天妒英才。新登基的亓址，做了这么多年的富贵闲散王爷了，怕是有他受的。”顺帝看下面一众大臣当中，唯有贺华亭迟迟没有发表意见，于是问道，“贺卿，你有何看法？”
顺帝问道：“那爱卿觉得谁可胜任？”
一众大臣皆在，愁眉紧皱，争执不休。
曲萧和瞪着眼睛问：“陛下就答应了？”
顺帝自然是属意于曲家，“就让萧和去吧，萧和办事有他父亲的稳妥。”
贺华亭眼睛一转，上前答道：“陛下，微臣愚见，此次大齐未破坏互市交易，咱们也不可率先违约。但其骚扰我南风百姓不得坐视不管，只是不能派兵过重，臣以为可先派精骑五千，驰援三郡，再将抚州、湘州守军集结，随时增援。”
贺华亭脸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吸了口气回道：“是，陛下。”
贺华亭转身，向解禄递了一个眼神，解禄心领神会，在出宫的甬道上不慌不忙地等着贺华亭。
“什么，陛下下旨让贺礼和贺禧带兵前往边境了？可昨天陛下还让我连夜准备出兵的啊。”
“陛下，此时大齐兵扰我边境，破坏边境盟约，臣以为应当立即关闭互市，再派兵支援阳庭、宜丰、德益三郡。”
曲萧和向林安长公主行礼道：“见过舅母。”
可如今亓址已经登基，若亓凌风活着出现在南风境内，怕是会得罪亓址父子。可若他死在了南风境内，他毕竟是太子，大齐只怕更会因此发难。
贺华亭听完，嘴角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说到这，曲萧和可是不能再同意，一股脑将肚子里的苦水倒了出来，“那些女郎的画像，简直就是骗人！韩国公的孙女我又不是没见过，身宽体胖一顿能吃福茂楼十笼屉金鱼饺，但那画像上却是个瓜子脸柳弱花娇的。还有柏陵侯府家的端芜郡主，刁蛮任性谁人不知，可画像上她却手握书卷端庄有礼。这…这不是骗人嘛……”
“墉王登基，自然不会遵守与我南风旧约，但此次大齐只派了五千余人，以捉拿朝廷要犯未由，互市依旧，若我朝直接举兵退敌，又关闭互市，倒成了我们违背边境盟约在先了。”
顺帝盯着桌案上的勘舆图看了半晌，说：“也好，就这么办吧，你即刻与曲家父子制定出一个兵马调动的具体方案。”
顺帝迟疑地抬头看向贺华亭，贺华亭继续说：“陛下，曲蓼严自与古滇一战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天顺十八年与东溟作战时身负重伤险些捡回一条命。如今曲萧和是我南风最善战最年轻的将军，威名在外，若派他先前出征，恐怕会让大齐以为我们有兵戎相见之意。且大齐意图尚不明确，若两国真的开始交战，再派萧和率军增援也为时不晚。”
众人听闻此言，皆纷纷跪地，劝说道：“将军慎言！”
曲萧和也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逾矩，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不说也罢！”随后，他大步走出军营，回府闷头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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