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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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瑭在这样善意大方的长辈面前，装乖巧那是信手拈来：“我叫沈玉。”

    如漆瑭想的不错，那身金蝉卫的皮子，就是将每个人的特质模糊了，扭曲成一种冷冰冰的符号。

    漆瑭再次被分到角落值班，不过这次换了一个角，她更方便观察人像的另一侧了。

    ……

    而云梦阁的“蚁后”是什么东西呢？如渊剑的剑鞘，又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云梦城也是有商街的，就在云海上，尖头木船一艘挨着一艘。

他抬袖挥开屋门。

    怎么还不来？易昀是用爬的吗？

    以为再醒来怎么也得日上三竿了，熟料天边边的白光还没跳出来，她就因为心口疼醒了。

    她隐约有了猜测，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同时借机观察目之所及的一切。

    “在云梦阁做金蝉卫。”

    要想找她，疼一下不就能确认位置了吗……可是疼起来没完，易昀故意的吧。

    夜里值班到子时，回来后又和那“老者”交锋了小半时辰，她真是困极。

    这时，一个金蝉卫朝她走来：“对就是你，跟我走。”

    女人的笑意止住，霎时由热情变得恭敬，“原来是金蝉卫大人，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漆瑭依言照做，循着楼梯一级、一级上行，似乎要通往顶层。

    她再次醒来后主动催动心契试图找他，果不其然被他阻隔了。

    **

    好像蚁群里各司其职的蚂蚁，一模一样、忙忙碌碌，簇拥着蚁后。

    难得的好心情遂止。

    易昀沉下眼，追着影踪印记到了城南，看着眼前的老槐树和那上面隐约流转光华的印记，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声。

    本来现在就不清醒，更是疼得脑子发懵了。

    她忽然想到——

    除非，他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漆瑭懒得琢磨他在想什么，闷头睡觉，疼一下，噩梦里的乌龟就用壳砸她一下。

    半空中，只有她能看到的从胸口延伸出的血线，像风筝线似的微微颤抖。

    他只允许自己找她，却不允许她找他。

    直到天色大亮，易昀也没来。

    漆瑭很生气，在心里骂了他几句，四肢大开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

    漆瑭在床边坐了一会，气笑了。

    途中心契停止疼痛，但是时不时会突然抽搐疼一下……好像一会想让她疼，一会又不想似的。

    漆瑭是被疼醒的。

    裙裾的褶皱、纤细结印的手指、慈眉善目但雌雄莫辨的脸……众人口中的“如意神像”上看不到任何金蝉像、金蝉纹。

    漆瑭在去云梦阁的路上顺便买了小笼包作早饭，卖包子的女人很热情。

    自打她起床后，心契就没再痛过。可是易昀没出现在她面前，也没有下影踪印记时刻追踪她的行迹，所以他是怎么知道她这个“金蝉卫”是“漆瑭”的？

    “哎呀，好漂亮的姑娘啊，让人瞧了就心生欢喜！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好名字，美人如玉呀！姑娘你在哪高就呀？”

    抵达顶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她琢磨着怎么找机会换到楼上看看。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