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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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皮小鬼看了司怀一眼，又看了看红衣女鬼光秃秃的脑袋，下意识摸了摸头。

    青皮小鬼低头，吸了吸鼻子，缓缓地握上去。

    青皮小鬼没有吃过人。

    婉婉难以置信，瞪大双眼：“我妈早死了！”

    青皮小鬼不懂他的疑惑，以为司怀拒绝一起吃。

    红衣女鬼缓缓伸出仅剩的右手：“我们可以携手合作，互利共赢。”

    司怀慢吞吞地开口：“......我是人。”

    “你怎么在这儿？”

    司怀正在看陈老师和方道长打架，被这一句话喊得回了神，发现红衣女鬼要跑路。

    见状，婉婉和杨建德连忙过去扯开两人，场面十分混乱。

    红衣女鬼现在只剩下一只右手，知道今晚是不可能为自己和孩子报仇成功，她咬了咬牙，冲出门外。

    司怀：“……人不吃鬼。”

    司怀惊呆了，愣愣地看着青皮小鬼。

    感受到青皮小鬼身上强大的阴气，她问道：“你也和这个道士有仇么？”

    红衣女鬼扬起唇角：“那么我们——”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青皮小鬼慢吞吞扭头。

    司怀沉默片刻：“我也没吃过。”

    看见他的动作，红衣女鬼猜到他们之前肯定发生过什么。

    陈老师连滚带爬地下床，挡在红衣女鬼面前，撕心裂肺地说：“婉婉，她是你妈妈啊！”

    他指了指二楼陈老师等人所在的房间：“那、那，有人。”

    思索片刻，他忍痛递过去仅剩的胳膊：“你、你吃。”

    青皮小鬼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一口吞了红衣女鬼的胳膊。

    他瞥了眼双眸猩红，满嘴獠牙的红衣女鬼，忍不住出声道：“陈老师，你口味挺重啊。”

    红衣女鬼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高举了起来。

    司怀：“……”

    青皮小鬼似懂非懂，把红衣女鬼的胳膊放到地上，吸了吸口水：

    他连忙追出去，刚跑到楼梯口，便看到红衣女鬼身旁多了个青皮小鬼。

    司怀：？？？

    话未说完，青皮小鬼倏地张大嘴巴，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一口啃下红衣女鬼半个脑袋。

    “好、好吃的。”

    青皮小鬼举着她的右胳膊，吃糖葫芦似的，一口一截身体，两三口便啃完了红衣女鬼的身体。

    陈老师扭头，看见方道长身上的道袍，不由分说冲过去压住方道长，掐住他的喉咙：“你这个破坏家庭的不法分子！想害得我妻离子散……”

    他舔了舔唇，天真地问道：“好吃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眨了眨眼，晃了晃红衣女鬼的胳膊，生涩地吐出几个字：“要、要一起吃吗？”

到陈老师手脚这么僵硬，说话倒是挺利索的，一点都不磕巴。

    陈老师：“这不是变成鬼了么！”

    “你们等着！”

    方道长擦了擦嘴边的血，气息奄奄地说：“陈先生，这女鬼少说也有几百年的道行，怎么可能是你逝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