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百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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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端上烤兔子，油香酥鼻。裴锦堂迫不及待地伸出魔爪，赵易则显然斯文得多。

    “赵四太正经，吃不住你，裴三太冷淡，你吃不住。”小二说，“裴二吧，爱笑，好相处，最重要的是喜欢吃咱家的兔子，很有品味。”

    “下次再来啊！”十六娘倚在柜台处，挥了两下扇子，在帘子落下后放下手，脸上的笑慢慢地消失了。

    “我可没兴趣陪弟弟玩儿。”十六娘收回目光，轻声的，“只是觉得，原来一晃眼，十多年都过去了。”

那样沉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发怒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是终于面具龟裂，还是反而更加平静……总之衬着那么一张脸，一定很带劲儿。

    十六娘问：“你觉得哪个好？”

    “看上哪个了？”拨算盘记账的小二头也不抬地问。

    裴锦堂和赵易瓜分完一只兔子，惦记着裴溪亭，就没有继续闲坐。赵易结账时再次惨遭调戏，红着脸逃了。

    裴溪亭慢条斯理地吃了条兔腿，配着酒，这蔷薇露还算爽口，就是稍稍偏甜了。

    小二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被砸了个媚眼，不禁翻了个白眼，又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