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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故意板起脸：“你不是说你心疼我，心甘情愿替我生的吗？怎么第二个就不愿意了？你不向往子孙满堂的生活吗？”
而卫云章难产了。
“做好了……吧？”卫云章迟疑道，“我最近一直在让四娘念医书给我听。”
崔令宜：“……”
卫云章打趣：“我现在不哭了，怎么轮到你哭了？”
崔令宜道：“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和父母亲还有大哥一起等着。”
卫云章却摇了摇头，坚持道：“不……我要留下！我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卫云章能感觉到胎动了。
“是，她现在上值也很熟练的。”卫云章道，“实在有处理不了的东西，她带回来交给我处理便好。”
……
“你们这情况……”卫相摇了摇头，“改日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治治的。”
碧螺和玉钟端着热水盆站在一旁，紧张不已。
崔令宜走过去，道：“父亲，母亲，既然嫂嫂无事，那我和三郎先回去了。”
卫云章在碧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额头满是细汗，急促地喘着气，握着她的那只手仍旧使着大力，仿佛不知道累似的。
稳婆抱着孩子从产房里走出来，笑道：“恭喜相爷，恭喜夫人，大少夫人喜得麟儿，母子平安！”
卫云章哆哆嗦嗦道：“你听听这声音，哪里顺利了？”
叹息：“三郎，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崔令宜：“……”
卫云章：“我……我之前还觉得，四娘身体真好，这么折腾，呕，孩子都没掉，呕……原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呕……”
“你不害怕吗？”卫云章道，“万一还得生第二个，那说不定就轮到你来了。”顿了一下，又警觉道，“难道又要我来生？”
崔令宜看了一眼卫云章。
卫云章郑重伸出手：“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再也不生了。”
卫云章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已经能自由行动，正挺着个肚子，在陆从兰屋门前，焦虑地来回踱步。
崔令宜回过神来，连忙用帕子给他擦眼泪，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的，大夫说了这个时候的孕妇……呃，怀了孕的人，容易情绪激动，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害喜反应有点严重，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低头就牵扯伤口，简直是双重折磨，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又过了一些时日，朝廷有了新的动静，康王关联的几个案子已全部审清，相关官员该贬的贬，该罚的罚，而康王本人则被削去了爵位，废为庶人，发配南疆。
“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崔令宜轻轻地环着他的腰身，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珠，“有时候我觉得现在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好得不真实。”
卫云章红着眼睛感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有孕时。”
这也不奇怪，他怀这胎本就怀得坎坷，加上还有其他伤药在服用，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影响。
卫定鸿却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产房：“从兰！”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只听里面一声清脆的婴孩啼哭，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过，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不，我是觉得，管他是男是女，能成功生下来就不错了。”卫云章道，“但咱们还是争取生个你喜欢的，一次就结束，再也别生了。”
他现在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崔令宜下值，崔令宜一回到家，他开口第一句话必是：“你快来摸摸，孩子又踢我了！”
碧螺一巴掌打过来：“闭上你的乌鸦嘴！”
在前往南疆的途中，康王趁看守不注意，拔刀自刎。死讯传到京城，冷宫中的贵妃用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崔令宜顿时紧张：“你别吓我！”
崔令宜：“……”
卫云章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前过得那么苦，现在总该尝点甜头。”
“不是，那你想一下，要是生第二个，那咱们是不是得……先做那什么事，那总得换回来之后，才能……对吧？可是这种事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中了，那得等怀上了才能知道，可是都怀上了，咱们再折腾一遍生死之事，是不是对孩子也不好……好吧算了我承认我就是不想再生了。”卫云章面无表情地说，“生完这个就结束，你也不生，我也不生。”
晚上，崔令宜下值回来，一看到卫云章这副模样，便心疼道：“三郎，今天又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
虽然……虽然有时候话题仍有些尴尬，但对着自己的母亲，总比对着自己的嫂子好。
崔令宜点头和他握手：“嗯，我说的。”
卫夫人：“医书……医书只能听听。反正，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乐观。”
崔令宜跪坐在产床边，握着他的手，急得都要哭了：“你再坚持一下，大夫说胎位是没问题的，只是缺了力气！你再使点力，很快就好了！”
玉钟小声问碧螺：“万一……我是说万一，郎君难产没挺过去，那是不是他们两个又会互换，夫人接着生啊？”
在去往南疆之前，他曾要求见皇帝一面，皇帝见了。没人知道父子俩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在皇帝离去后，康王曾大笑几声，尖叫道：“在你眼里，我只配当他的踏脚石！你又何曾给我过机会！凭什么，凭什么！”
他现在伤口好些了，可以自己坐起来，在屋里进行简单的活动了。
崔令宜在焦头烂额应付翰林院里的人际关系时，卫云章正抱着个痰盂，在卧房里吐得昏天黑地。
卫相：“你在家养胎，那四娘替你去上值？”
“不，四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有点烦躁，没控制住，对不住……”卫云章吸了吸鼻子，抹着眼泪哽咽道。
卫夫人忙把她拉回来：“你别进去，里面乱得很，不要添乱！”
“赏赏赏，都赏！”卫夫人喜形于色，“还有厨房，快让他们把汤炖上，等从兰缓过来了，得好好补一补！”
过了一个月，崔令宜去上值，别说是进翰林院了，一在宫门口出现，便收获了众多同僚古怪的视线。等进到翰林院里，许久不见的张松更是直接捶了她一拳：“好你个度闲！竟然不把兄弟当兄弟！合着你还是个武林高手是不是？装模作样那么久，连兄弟我邀请你去游水你都不去，你就装吧！呸，背着兄弟，偷偷修炼什么文武双全！”
崔令宜揽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娘。”他忽然开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从兰生襄儿的时候是白天，那时他不在家，回到家的时候襄儿早生下来了，他对生孩子这种事没有实感。今天是第一次经历，只觉得比他想象中可怕多了——不，岂止是可怕多了，他现在听着这声音，想着里面的情景，心里都开始后悔，都有点不想要自己这个孩子了！
卫云章没有吭声。
崔令宜：“都行啊。”
这些事情传入卫府，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因为，卫府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替陆从兰接生。
崔令宜忍不住笑道：“你果然还是害怕了。”
有时候她很快就等来了胎动，感觉到有个小小的脚丫踹到自己脸上时，她就会忍不住流泪。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卫云章终于不会再在养病时见到陆从兰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卫夫人。
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卫云章只觉得眼前发花，脚底虚浮，握紧了崔令宜的手，道：“怎么办，我感觉我也要生了。”
卫云章临盆那日，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张松：“今天下值后……算了，你下值肯定又是回去陪夫人，今日午歇时，必须得给兄弟来几招看看，再教兄弟几个好看的把式！”
是夜，卫云章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崔令宜则坐在他脚边，替他按摩着浮肿的双腿。
崔令宜跪坐在地上，脸颊轻轻地贴着他隆起的腹部，忐忑又期待地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下一次胎动。
卫云章突然委屈起来：“又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实在吃不下，为什么非得逼我吃！”
“母亲……”卫云章肚子里没剩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水，吐得脸都白了，奄奄一息地说道，“你怎么……能生三个……大嫂……也能生两个……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碧螺搬了个凳子给卫云章坐下，宽慰道：“郎君别害怕，奴婢听大夫说了，大少夫人这是二胎，生得还挺顺利的。”
“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是生完了吗。”崔令宜道，“一个时辰左右，比很多人都快了。”
崔令宜扑哧乐道：“不生就不生呗，反正家里现在也不缺孩子。男的女的都行，男孩有男孩的养法，女孩有女孩的养法。”
卫夫人：“好好好，我这里忙着，你陪三郎一起回去，叫他别紧张啊！”
“非要说一个呢？”
卫夫人为难地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我当初都没怎么害喜，从兰有一些，但也没你这么严重……”
崔令宜停住动作：“怎么了，你很想生个男孩吗？”
卫夫人焦急不已，可除了让厨房多研究研究新菜式，也没什么别的好法子。
像是她死后才会得到的馈赠。
“看到头了，
卫云章嘴里含着参片，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直接把崔令宜看呆了。
“生了！娘亲生了！”襄儿叫起来，“我要进去看看娘亲！”
] 崔令宜故意板起脸：“你不是说你心疼我，心甘情愿替我生的吗？怎么第二个就不愿意了？你不向往子孙满堂的生活吗？”
而卫云章难产了。
“做好了……吧？”卫云章迟疑道，“我最近一直在让四娘念医书给我听。”
崔令宜：“……”
卫云章打趣：“我现在不哭了，怎么轮到你哭了？”
崔令宜道：“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和父母亲还有大哥一起等着。”
卫云章却摇了摇头，坚持道：“不……我要留下！我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卫云章能感觉到胎动了。
“是，她现在上值也很熟练的。”卫云章道，“实在有处理不了的东西，她带回来交给我处理便好。”
……
“你们这情况……”卫相摇了摇头，“改日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治治的。”
碧螺和玉钟端着热水盆站在一旁，紧张不已。
崔令宜走过去，道：“父亲，母亲，既然嫂嫂无事，那我和三郎先回去了。”
卫云章在碧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额头满是细汗，急促地喘着气，握着她的那只手仍旧使着大力，仿佛不知道累似的。
稳婆抱着孩子从产房里走出来，笑道：“恭喜相爷，恭喜夫人，大少夫人喜得麟儿，母子平安！”
卫云章哆哆嗦嗦道：“你听听这声音，哪里顺利了？”
叹息：“三郎，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崔令宜：“……”
卫云章：“我……我之前还觉得，四娘身体真好，这么折腾，呕，孩子都没掉，呕……原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呕……”
“你不害怕吗？”卫云章道，“万一还得生第二个，那说不定就轮到你来了。”顿了一下，又警觉道，“难道又要我来生？”
崔令宜看了一眼卫云章。
卫云章郑重伸出手：“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再也不生了。”
卫云章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已经能自由行动，正挺着个肚子，在陆从兰屋门前，焦虑地来回踱步。
崔令宜回过神来，连忙用帕子给他擦眼泪，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的，大夫说了这个时候的孕妇……呃，怀了孕的人，容易情绪激动，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害喜反应有点严重，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低头就牵扯伤口，简直是双重折磨，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又过了一些时日，朝廷有了新的动静，康王关联的几个案子已全部审清，相关官员该贬的贬，该罚的罚，而康王本人则被削去了爵位，废为庶人，发配南疆。
“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崔令宜轻轻地环着他的腰身，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珠，“有时候我觉得现在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好得不真实。”
卫云章红着眼睛感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有孕时。”
这也不奇怪，他怀这胎本就怀得坎坷，加上还有其他伤药在服用，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影响。
卫定鸿却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产房：“从兰！”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只听里面一声清脆的婴孩啼哭，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过，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不，我是觉得，管他是男是女，能成功生下来就不错了。”卫云章道，“但咱们还是争取生个你喜欢的，一次就结束，再也别生了。”
他现在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崔令宜下值，崔令宜一回到家，他开口第一句话必是：“你快来摸摸，孩子又踢我了！”
碧螺一巴掌打过来：“闭上你的乌鸦嘴！”
在前往南疆的途中，康王趁看守不注意，拔刀自刎。死讯传到京城，冷宫中的贵妃用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崔令宜顿时紧张：“你别吓我！”
崔令宜：“……”
卫云章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前过得那么苦，现在总该尝点甜头。”
“不是，那你想一下，要是生第二个，那咱们是不是得……先做那什么事，那总得换回来之后，才能……对吧？可是这种事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中了，那得等怀上了才能知道，可是都怀上了，咱们再折腾一遍生死之事，是不是对孩子也不好……好吧算了我承认我就是不想再生了。”卫云章面无表情地说，“生完这个就结束，你也不生，我也不生。”
晚上，崔令宜下值回来，一看到卫云章这副模样，便心疼道：“三郎，今天又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
虽然……虽然有时候话题仍有些尴尬，但对着自己的母亲，总比对着自己的嫂子好。
崔令宜点头和他握手：“嗯，我说的。”
卫夫人：“医书……医书只能听听。反正，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乐观。”
崔令宜跪坐在产床边，握着他的手，急得都要哭了：“你再坚持一下，大夫说胎位是没问题的，只是缺了力气！你再使点力，很快就好了！”
玉钟小声问碧螺：“万一……我是说万一，郎君难产没挺过去，那是不是他们两个又会互换，夫人接着生啊？”
在去往南疆之前，他曾要求见皇帝一面，皇帝见了。没人知道父子俩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在皇帝离去后，康王曾大笑几声，尖叫道：“在你眼里，我只配当他的踏脚石！你又何曾给我过机会！凭什么，凭什么！”
他现在伤口好些了，可以自己坐起来，在屋里进行简单的活动了。
崔令宜在焦头烂额应付翰林院里的人际关系时，卫云章正抱着个痰盂，在卧房里吐得昏天黑地。
卫相：“你在家养胎，那四娘替你去上值？”
“不，四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有点烦躁，没控制住，对不住……”卫云章吸了吸鼻子，抹着眼泪哽咽道。
卫夫人忙把她拉回来：“你别进去，里面乱得很，不要添乱！”
“赏赏赏，都赏！”卫夫人喜形于色，“还有厨房，快让他们把汤炖上，等从兰缓过来了，得好好补一补！”
过了一个月，崔令宜去上值，别说是进翰林院了，一在宫门口出现，便收获了众多同僚古怪的视线。等进到翰林院里，许久不见的张松更是直接捶了她一拳：“好你个度闲！竟然不把兄弟当兄弟！合着你还是个武林高手是不是？装模作样那么久，连兄弟我邀请你去游水你都不去，你就装吧！呸，背着兄弟，偷偷修炼什么文武双全！”
崔令宜揽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娘。”他忽然开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从兰生襄儿的时候是白天，那时他不在家，回到家的时候襄儿早生下来了，他对生孩子这种事没有实感。今天是第一次经历，只觉得比他想象中可怕多了——不，岂止是可怕多了，他现在听着这声音，想着里面的情景，心里都开始后悔，都有点不想要自己这个孩子了！
卫云章没有吭声。
崔令宜：“都行啊。”
这些事情传入卫府，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因为，卫府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替陆从兰接生。
崔令宜忍不住笑道：“你果然还是害怕了。”
有时候她很快就等来了胎动，感觉到有个小小的脚丫踹到自己脸上时，她就会忍不住流泪。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卫云章终于不会再在养病时见到陆从兰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卫夫人。
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卫云章只觉得眼前发花，脚底虚浮，握紧了崔令宜的手，道：“怎么办，我感觉我也要生了。”
卫云章临盆那日，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张松：“今天下值后……算了，你下值肯定又是回去陪夫人，今日午歇时，必须得给兄弟来几招看看，再教兄弟几个好看的把式！”
是夜，卫云章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崔令宜则坐在他脚边，替他按摩着浮肿的双腿。
崔令宜跪坐在地上，脸颊轻轻地贴着他隆起的腹部，忐忑又期待地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下一次胎动。
卫云章突然委屈起来：“又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实在吃不下，为什么非得逼我吃！”
“母亲……”卫云章肚子里没剩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水，吐得脸都白了，奄奄一息地说道，“你怎么……能生三个……大嫂……也能生两个……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碧螺搬了个凳子给卫云章坐下，宽慰道：“郎君别害怕，奴婢听大夫说了，大少夫人这是二胎，生得还挺顺利的。”
“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是生完了吗。”崔令宜道，“一个时辰左右，比很多人都快了。”
崔令宜扑哧乐道：“不生就不生呗，反正家里现在也不缺孩子。男的女的都行，男孩有男孩的养法，女孩有女孩的养法。”
卫夫人：“好好好，我这里忙着，你陪三郎一起回去，叫他别紧张啊！”
“非要说一个呢？”
卫夫人为难地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我当初都没怎么害喜，从兰有一些，但也没你这么严重……”
崔令宜停住动作：“怎么了，你很想生个男孩吗？”
卫夫人焦急不已，可除了让厨房多研究研究新菜式，也没什么别的好法子。
像是她死后才会得到的馈赠。
“看到头了，
卫云章嘴里含着参片，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直接把崔令宜看呆了。
“生了！娘亲生了！”襄儿叫起来，“我要进去看看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