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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画得勤，只不过之前不便出门, 只能在家画画，打发时间罢了。”
“夫人以前从不跟我们说重话的。”碧螺蹙眉，“而且，有什么事值得夫人亲自跑一趟，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呢？”
碧螺：“奴婢听说昨日大少夫人出去赴宴了，夫人您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才是。若是郎君没空帮夫人引荐，奴婢可以去问问老夫人，让侯府没事的时候办个宴会，倒也是容易的。”
更加精于此道的人来验才行。
“近来诸事烦乱，倒是真忘了。”卫云章不由按了按额角。
陆从兰笑道：“这小丫头，被我摁着读了一天的书，可算是见着你了。”
然而她只能喏喏应道：“是，是，儿子记住了。”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崔令宜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三郎，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今日张松张大人跟我说，月末就是你们翰林院王翰长的寿辰，你可还记得？”
“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是你们放心，我并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确实不便带着旁人。”卫云章道，“我很快就回来。”
用完了午膳，卫云章换了身衣裳，又让碧螺她们给翻箱倒柜找了个帷帽出来，便戴着帷帽出门了。
玉钟则在一旁布置碗筷：“夫人一定已经饿了吧, 这时间都该用午膳了, 但奴婢怕夫人刚起身, 吃不了太腻的东西, 便让厨房少做了些荤腥, 若夫人觉得不够, 奴婢再让他们加。”
“哪里来的话，儿子是为了赶工熬了一些，但也不至于一整夜没睡。”崔令宜道，“母亲放心好了，儿子身体好着呢。”
伙计在京城打工，也是见惯了世面，当即道：“请娘子入茶室稍候，我去请先生来。”
药铺伙计一看他的打扮，便笑道：“这位娘子来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碧螺道：“郎君忙公务,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夫人若是经常如此, 当心伤着眼睛。”
说到这个，卫云章思索片刻，道：“你说得对，今日下午，我便要出门一趟。”
“老夫人这么疼夫人，她交代的, 奴婢不敢不放在心上。”碧螺道，“其实奴婢也不大明白, 夫人最近怎么画得这么勤？以前都没这么用功。”
卫云章：“小襄儿早上没来？”
碧螺顿时不敢再多言。
卫云章一顿, 这才想起来忘了收拾东西了。不过问题也不大，他云淡风轻地说：“感觉还可以再修改一下，反正昨夜三郎他也在忙公务, 便索性陪了他一会儿。”
碧螺：“夫人要去哪里？奴婢让人去准备。”
玉钟挠脸：“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夫人？”
崔令宜：“……”
然而还没等她捋清楚，身旁的卫云章突然动了一下。
卫夫人：“要么就好好修书，要么就好好歇息，别折腾自己也折腾媳妇，作息乱了，将来生的孩子也不健康。”
卫云章离开药铺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
卫云章洗了把脸, 感觉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不少。
翰林院王翰长笔耕多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几个月前刚刚上书乞骸骨，皇帝也批准了。只是说马上便要六十，不如等过完六十大寿再彻底退下，也算是个风风光光的结束。是以，如今的王翰长虽名义上还在职，但实际已经不常来上值，诸事也在慢慢交接，只等着过完大寿，便可安度晚年。
他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卫府，徘徊片刻，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将此事暂时搁置，开始专心修起《文宗经注》来-
卫夫人低声嗔怪道：“我看你身体确实好得很，今日早晨四娘也没来请安，是不是昨夜陪着你厮混了？”
玉钟笑道：“没来, 似乎是被大少夫人督促着背书呢。”
崔令宜猛地睁开了眼睛。
崔令宜：？
药铺的老先生验过后告诉他，这针上的毒因为过于细微，所以很难分析出具体的成分，只能推测应该是自己调配的药物，不是某种单一现成的药材，或许得让
“没有呢。”碧螺答道，“夫人想去见谁？”
“今日需要的文稿我也带回来了。”崔令宜看到桌上已经完成的手稿，不由道，“昨夜没写完的，你下午也写完了？这样劳累，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第031章 第 31 章
“是。”
用过了膳，崔令宜与卫云章回房。崔令宜看书，卫云章干活。到了快睡觉的时辰，崔令宜便走过去，一边替卫云章捏着肩，一边道：“总是这么熬夜会让人生疑的，母亲今天还叮嘱我注意身体。我今日特意多带了些资料回来，就是好让你明天白天再写的。三郎，你今日下午和晚上写了这么多，也够我明日带去翰林院的了。我们还是去歇着吧。”
她在夜色中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消失了。然而她并不觉得自己方才是幻听，只是愈发疑心，那屋顶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
“张大人问我，是不是给王翰长准备了一篇祝寿文章，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说是还没准备好。”
崔令宜下意识地闭上眼装睡，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旁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私事？”碧螺愣了一下，想要劝说，可刚一开口，就被卫云章打断了。
“主要是夫人她一个人都不带，万一出了什么事……罢了。”碧螺自己呸了两声，“不说了，不说了。”
崔令宜松了口气：“没关系，慢慢来，实在不行，再看看能不能私底下找找游方术士。”
“原来如此，还是你懂得多。”崔令宜捧他，“那你到底打算送什么呢？”
卫云章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喜欢就好，不客气。”
院子里这么多下人，女主人不在，是瞒不住的。瑞白又一贯忠心，女主人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要向“他”汇报的。
“怎么了？是非得向你们汇报我去干什么吗？我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事要办吗？”为求速战速决，卫云章不得不拉下脸来。
卫云章的脸隐在帷帽之后，刻意压低的嗓音从纱帘下传出：“我手里有一味药，想找人验验里面的成分。”
而崔令宜则被卫夫人叫到身边：“我听说，你昨夜一整夜没睡？”
“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祝寿文章？”卫云章摇了摇头，“这不妥当。月末的宴会，既是翰长的寿宴，也是翰长的致仕宴，若是要写文章，便不能不提他几十年来的为官功绩。这至少得是他的平级才能撰写，我入翰林不过两年，岂有这个资格？若是只贺寿，却不提他的为官功绩，又显得他毫无建树，还是不写为好。”
碧螺还在迟疑：“但是……”
得了卫云章的回复，崔令宜便也不再管此事。二人去前院用膳，刚一进门，卫云章便被襄儿扑住了腿：“谢谢婶婶送我的画！”
卫云章一怔。
璍
卫云章：“你们都不必跟着，我去办点私事。”
难道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准备在卫府兴风作浪的人？
“算啦，我们当奴婢的，还是别管那么多了。”玉钟安慰道，“也许是什么和郎君的秘密，不便让我们知道。”
他绕了远路，进了京城里最好的一家药铺。
“夫人, 你总算是起来了，要再不起来，奴婢们就得进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了！”碧螺一边把洗漱的铜盆端进屋里，一边说道。
卫云章不由笑了：“你倒是管我管得严。”
卫云章早有准备，只道：“你放心，我怕遇见熟人，特意戴了帷帽出去。我们身体迟迟换不回来，总不是办法。我去逛了几家书铺，想看看那些志怪传奇里有没有记录过我们这样的事情，但很可惜，没找到。”
“早上有人来找过我吗？”
二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卫云章因为白日里睡眠不足，很快便睡了过去，崔令宜却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迟迟难以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却似乎听见屋檐上传来什么动静。
卫云章思索一番，终于叹了口气，搁笔道：“好吧。”
卫云章喘了几下，只觉得身上出了汗，热得慌。他转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崔令宜，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做了个噩梦，又梦见了那日在街上的刺
“三郎，我听瑞白说你今日出门了？出去做什么？”崔令宜一下值回家，便有些紧张地问道。
卫云章此次出门，很是慎重。他不知道那个刺客昨日失手后还会不会再来，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因噎废食幽居在家吧。
今天白日里一直犯困，确实不能一直这么干。
“且容我好好想想，我们先去用膳。”
“你们把那画送过去吧。”
玉钟走过去, 把长案上的画收了起来，顺口说了一句：“这里怎么都是画具？夫人昨夜那么晚了还在画画吗？”
碧螺望着他的背影，满是忧色道：“不知夫人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曾在水下试图将她杀死，伪造出她溺水而亡的样子。然而她因为身份原因，至今无法向拂衣楼言明此事，她今日将卫府的地图交给了绘月轩的掌柜，倘若掌柜转交给纪空明的时候，那人也在场……
卫云章笑了一下：“你这身体，看着柔弱，没想到体质还不错，不至于吃不消。”
思及此，她猛地一震。
这就相当于线索断了，卫云章很是烦躁。倘若他还是卫府三郎的身份，还可以调动人手，仔细去查，可眼下他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能力大大削弱，尤其是这种歪门邪道，他用崔令宜的身份，简直不知从何查起。
] “倒也不是画得勤，只不过之前不便出门, 只能在家画画，打发时间罢了。”
“夫人以前从不跟我们说重话的。”碧螺蹙眉，“而且，有什么事值得夫人亲自跑一趟，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呢？”
碧螺：“奴婢听说昨日大少夫人出去赴宴了，夫人您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才是。若是郎君没空帮夫人引荐，奴婢可以去问问老夫人，让侯府没事的时候办个宴会，倒也是容易的。”
更加精于此道的人来验才行。
“近来诸事烦乱，倒是真忘了。”卫云章不由按了按额角。
陆从兰笑道：“这小丫头，被我摁着读了一天的书，可算是见着你了。”
然而她只能喏喏应道：“是，是，儿子记住了。”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崔令宜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三郎，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今日张松张大人跟我说，月末就是你们翰林院王翰长的寿辰，你可还记得？”
“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是你们放心，我并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确实不便带着旁人。”卫云章道，“我很快就回来。”
用完了午膳，卫云章换了身衣裳，又让碧螺她们给翻箱倒柜找了个帷帽出来，便戴着帷帽出门了。
玉钟则在一旁布置碗筷：“夫人一定已经饿了吧, 这时间都该用午膳了, 但奴婢怕夫人刚起身, 吃不了太腻的东西, 便让厨房少做了些荤腥, 若夫人觉得不够, 奴婢再让他们加。”
“哪里来的话，儿子是为了赶工熬了一些，但也不至于一整夜没睡。”崔令宜道，“母亲放心好了，儿子身体好着呢。”
伙计在京城打工，也是见惯了世面，当即道：“请娘子入茶室稍候，我去请先生来。”
药铺伙计一看他的打扮，便笑道：“这位娘子来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碧螺道：“郎君忙公务,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夫人若是经常如此, 当心伤着眼睛。”
说到这个，卫云章思索片刻，道：“你说得对，今日下午，我便要出门一趟。”
“老夫人这么疼夫人，她交代的, 奴婢不敢不放在心上。”碧螺道，“其实奴婢也不大明白, 夫人最近怎么画得这么勤？以前都没这么用功。”
卫云章：“小襄儿早上没来？”
碧螺顿时不敢再多言。
卫云章一顿, 这才想起来忘了收拾东西了。不过问题也不大，他云淡风轻地说：“感觉还可以再修改一下，反正昨夜三郎他也在忙公务, 便索性陪了他一会儿。”
碧螺：“夫人要去哪里？奴婢让人去准备。”
玉钟挠脸：“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夫人？”
崔令宜：“……”
然而还没等她捋清楚，身旁的卫云章突然动了一下。
卫夫人：“要么就好好修书，要么就好好歇息，别折腾自己也折腾媳妇，作息乱了，将来生的孩子也不健康。”
卫云章离开药铺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
卫云章洗了把脸, 感觉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不少。
翰林院王翰长笔耕多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几个月前刚刚上书乞骸骨，皇帝也批准了。只是说马上便要六十，不如等过完六十大寿再彻底退下，也算是个风风光光的结束。是以，如今的王翰长虽名义上还在职，但实际已经不常来上值，诸事也在慢慢交接，只等着过完大寿，便可安度晚年。
他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卫府，徘徊片刻，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将此事暂时搁置，开始专心修起《文宗经注》来-
卫夫人低声嗔怪道：“我看你身体确实好得很，今日早晨四娘也没来请安，是不是昨夜陪着你厮混了？”
玉钟笑道：“没来, 似乎是被大少夫人督促着背书呢。”
崔令宜猛地睁开了眼睛。
崔令宜：？
药铺的老先生验过后告诉他，这针上的毒因为过于细微，所以很难分析出具体的成分，只能推测应该是自己调配的药物，不是某种单一现成的药材，或许得让
“没有呢。”碧螺答道，“夫人想去见谁？”
“今日需要的文稿我也带回来了。”崔令宜看到桌上已经完成的手稿，不由道，“昨夜没写完的，你下午也写完了？这样劳累，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第031章 第 31 章
“是。”
用过了膳，崔令宜与卫云章回房。崔令宜看书，卫云章干活。到了快睡觉的时辰，崔令宜便走过去，一边替卫云章捏着肩，一边道：“总是这么熬夜会让人生疑的，母亲今天还叮嘱我注意身体。我今日特意多带了些资料回来，就是好让你明天白天再写的。三郎，你今日下午和晚上写了这么多，也够我明日带去翰林院的了。我们还是去歇着吧。”
她在夜色中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消失了。然而她并不觉得自己方才是幻听，只是愈发疑心，那屋顶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
“张大人问我，是不是给王翰长准备了一篇祝寿文章，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说是还没准备好。”
崔令宜下意识地闭上眼装睡，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旁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私事？”碧螺愣了一下，想要劝说，可刚一开口，就被卫云章打断了。
“主要是夫人她一个人都不带，万一出了什么事……罢了。”碧螺自己呸了两声，“不说了，不说了。”
崔令宜松了口气：“没关系，慢慢来，实在不行，再看看能不能私底下找找游方术士。”
“原来如此，还是你懂得多。”崔令宜捧他，“那你到底打算送什么呢？”
卫云章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喜欢就好，不客气。”
院子里这么多下人，女主人不在，是瞒不住的。瑞白又一贯忠心，女主人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要向“他”汇报的。
“怎么了？是非得向你们汇报我去干什么吗？我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事要办吗？”为求速战速决，卫云章不得不拉下脸来。
卫云章的脸隐在帷帽之后，刻意压低的嗓音从纱帘下传出：“我手里有一味药，想找人验验里面的成分。”
而崔令宜则被卫夫人叫到身边：“我听说，你昨夜一整夜没睡？”
“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祝寿文章？”卫云章摇了摇头，“这不妥当。月末的宴会，既是翰长的寿宴，也是翰长的致仕宴，若是要写文章，便不能不提他几十年来的为官功绩。这至少得是他的平级才能撰写，我入翰林不过两年，岂有这个资格？若是只贺寿，却不提他的为官功绩，又显得他毫无建树，还是不写为好。”
碧螺还在迟疑：“但是……”
得了卫云章的回复，崔令宜便也不再管此事。二人去前院用膳，刚一进门，卫云章便被襄儿扑住了腿：“谢谢婶婶送我的画！”
卫云章一怔。
璍
卫云章：“你们都不必跟着，我去办点私事。”
难道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准备在卫府兴风作浪的人？
“算啦，我们当奴婢的，还是别管那么多了。”玉钟安慰道，“也许是什么和郎君的秘密，不便让我们知道。”
他绕了远路，进了京城里最好的一家药铺。
“夫人, 你总算是起来了，要再不起来，奴婢们就得进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了！”碧螺一边把洗漱的铜盆端进屋里，一边说道。
卫云章不由笑了：“你倒是管我管得严。”
卫云章早有准备，只道：“你放心，我怕遇见熟人，特意戴了帷帽出去。我们身体迟迟换不回来，总不是办法。我去逛了几家书铺，想看看那些志怪传奇里有没有记录过我们这样的事情，但很可惜，没找到。”
“早上有人来找过我吗？”
二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卫云章因为白日里睡眠不足，很快便睡了过去，崔令宜却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迟迟难以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却似乎听见屋檐上传来什么动静。
卫云章思索一番，终于叹了口气，搁笔道：“好吧。”
卫云章喘了几下，只觉得身上出了汗，热得慌。他转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崔令宜，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做了个噩梦，又梦见了那日在街上的刺
“三郎，我听瑞白说你今日出门了？出去做什么？”崔令宜一下值回家，便有些紧张地问道。
卫云章此次出门，很是慎重。他不知道那个刺客昨日失手后还会不会再来，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因噎废食幽居在家吧。
今天白日里一直犯困，确实不能一直这么干。
“且容我好好想想，我们先去用膳。”
“你们把那画送过去吧。”
玉钟走过去, 把长案上的画收了起来，顺口说了一句：“这里怎么都是画具？夫人昨夜那么晚了还在画画吗？”
碧螺望着他的背影，满是忧色道：“不知夫人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曾在水下试图将她杀死，伪造出她溺水而亡的样子。然而她因为身份原因，至今无法向拂衣楼言明此事，她今日将卫府的地图交给了绘月轩的掌柜，倘若掌柜转交给纪空明的时候，那人也在场……
卫云章笑了一下：“你这身体，看着柔弱，没想到体质还不错，不至于吃不消。”
思及此，她猛地一震。
这就相当于线索断了，卫云章很是烦躁。倘若他还是卫府三郎的身份，还可以调动人手，仔细去查，可眼下他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能力大大削弱，尤其是这种歪门邪道，他用崔令宜的身份，简直不知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