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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藏在房顶上，等到他从下方经过，便立刻闪身离去，不再久留。
赵老五催促道：“快点吃！”
崔令宜便把她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他没听错吧？这山匪在说什么？说一刻钟前还与自己在一起的崔令宜, 不仅死了，甚至还被剁成了肉泥？
赵老五不耐烦道：“怎么，你不想他活过来？”
跟在后头的栓子眉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小声
卫云章直接一口肉饼喷了出去。
卫云章只是一味地哭。
此事若要深思……
赵老五再一次递出肉饼：“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你兄长要饶你一命，总不能看着你饿死。你先把它吃了，我就告诉你他怎么了。”
卫云章迟疑着接过，嘴唇抿了又抿，才终于咬下一小口。
卫云章：“……”
他们离开时，柴房
“不像是刺史给的钱。”卫云章道，“这位曹刺史是平民出身，十三年前中的进士，两年多前才做到营州的刺史之位。他若是有这个钱养土匪，还不如去贿赂上级，求个更好的地方当官——当然，我不是说贿赂就是对的，只是这个举动实在不合情理。”
卫云章怔住。
但他又不傻，面色仍旧冷淡：“你下了毒？”
好在赵老五也终于欣赏够了，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愿意配合爷几个，爷就让你兄长活过来。”
石砾在她掌中滚了几滚，最终停在她的指间。
“听见外面有动静，不敢久留。”
卫云章蓦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依誮
“行，这么刚强是吧，好，好。”赵老五从身后拿出一块冒着热气的肉饼，在他鼻前晃了晃，“是不是特别香？特别想吃？”
“不会有鸟大半夜的在这里面拉屎吧。”山匪嘀咕道，“明天白天得让他们检查检查。”
哭得他自己都有点烦了——自打他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哭成这样过。
但是,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恐吓他呢？既然敢放话说杀了他的兄长，那是不是代表他们确实打算对她下手，只是还暂时未来得及付诸实践？这莫非是他们刚才在议事堂中做出的决定？
“想让你做什么？很简单，跪下来，给爷磕个头，认个错，爷就把这饼给你吃。”
卫云章只好迅速吃完。
卫云章扭过脸：“我不要。”
他本来就没喝什么水，刚才又干吃了半块饼，这会儿口渴得厉害，哭着哭着，便哭不出来了。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门锁又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崔令宜，而是那名叫做赵老五的山匪。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耍我玩么！”卫云章愠怒。
好在那山匪并没有往屋顶上看，走到路边土坡上，解开裤带，就开始撒尿。撒完尿，似乎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便抬脚往关押卫云章的柴房走去。
“笑话！爷想杀你还不容易，用得着费劲儿下毒？”赵老五掰了一半饼，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没毒，这下你相信了吧？”
这些山匪并不进城，只在山林间作恶，而商人来做生意，基本都是在城内完成，即使需要到城外山里考察木材等货物质量，身上一般也不会直接携带如此巨额的银票。
“这么说来，刺史上面还有人？”崔令宜肃然，“若是如此，那我方才听到的消息，也就说得通了。”
依誮
不过话说回来, 倘若不是他才刚刚与崔令宜分开, 他也不会如此淡定。否则一整个下午没见着她的人, 又被山匪如此粗暴地塞了口“人肉饼”, 他再怎么不相信，也会稍微动摇一下的。
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赵老五，赵老五得意道：“蠢女人，把人剁成馅料得费多大功夫，爷才没有这个精力。”
那名叫栓子的山匪只好匆匆跑回来：“来了，来了！”
议事堂里已经谈到了任务分派，大约也议到了尾声，若是离去得晚了，被他们逮个正着，那就糟了。
“打劫来的吧？”
方才他还有一点没来得及说，那就是他还在那些山匪的屋中发现了他们的兵器，虽然看似是平平无奇的大刀，但摸上去的硬度、韧劲和锋利度，却绝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用的起的。
“若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他们拿了一笔钱，要配合……”
“你打算饿死自己？”赵老五狞笑道，“你倒是豁得出去，只可惜你那兄长心疼你，百般恳求，求我饶你一条命。你知道为了让你吃上这半块肉饼，你兄长付出了什么吗？”
崔令宜登时紧张起来。
而打劫对象若是已经卖完货物的山民，山民做的又是小生意，哪里会有每人一张的千两银票可以瓜分？
他被他踹了一脚子孙根，怒气未消，怀恨在心，一见到她，便冷笑着道：“贱人，一天没吃饭了吧，怎么样，想不想吃饭？”
崔令宜躲在另一处房屋墙后，故技重施，一粒小小的石子自指间弹出，落在议事堂未关严实的门底，撞出一个极轻微的空隙来。
“我胡说？你爱信不信！”赵老五得意洋洋, “接受现实吧, 你现在可是个亲口吃掉了自己兄长的毒妇！”
“你听到了什么？”
卫云章跌坐在地上, 徒劳地干呕着，眼眶发红：“我不信……我不信……”
卫云章看着剩下的半块饼，依旧不动：“你想让我做什么？”
卫云章摇了摇头：“那几户山匪，每一户的钱袋子里，都有一张千两银票。”
崔令宜一边开锁，一边问他：“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的锁虽然被她重新锁上，瞧不出问题来，但倘若这个人手里有钥匙要进去呢？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接近柴房。
她伸出手，在附近瓦片中摸索了一下，摸到几粒小小的石砾。
卫云章眉头皱得很深：“有几户没关门，我进去瞧了瞧，屋子建得虽简陋，但他们的钱袋里，却装着不少钱。”
卫云章警惕地看着他，并不回答。
她飞身回了柴房，几乎是同时，从山寨另一侧也飞出一道人影，很快降落在她身边。
第075章 第 75 章
山匪走到水缸旁边，绕着水缸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东西，又探出身子，看见水面上还有未消下去的涟漪，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可除了黑压压的树影，仍旧什么也没看到。
“瞧瞧你们兄妹是不是真如此情深。”赵老五道，“爷现在可以告诉你，爷不
冷风从门缝里钻入，离得近的山匪缩了缩脖子，打开门，伸个脖子叫道：“栓子！栓子！你到底是拉屎还是撒尿，要去这么久？”
虽然早上吃了崔令宜从客栈带出去的一块凉饼，但那之后卫云章确实没再进过食，此刻闻着这香喷喷的肉饼味道，自然升起了一丝食欲。
卫云章一个趔趄，被她推进了柴房里。外头的锁重新落下，他负着手，在黑暗中来回踱步。
赵老五哼笑着, 在旁边欣赏着女子的崩溃姿态。
卫云章愣住：“什么意思？”
对赵老五道：“五哥，差不多就行了，大当家交代了，人还有用呢。”
然而他还是配合地睁大眼睛：“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崔令宜压根就没提过这回事，这人编的吧。
他一边咀嚼着最后一口肉饼，一边急切问道：“我兄长呢？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们有没有给他饭吃？”
赵老五哈哈大笑：“他还用吃饭？他这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话音未落，忽听得远处传来些许嘈杂声音，竟是议事堂散会了。
正是当时把他打晕带走的跟班山匪之一。
“我不会信的，除非亲眼见到！”卫云章爬起来, 要推开他们往外跑去，却被赵老五攥住了手腕, 狠狠掼回了地上。
不过, 现在不是深思这个的时候。作为一个平凡女子, 被迫吃了人肉，第一反应当然是恶心。
还别说，也许是现成的野味做的，这肉质还挺鲜美。
他的身影进入议事堂，大门又再次关上。
真是离谱他娘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赵老五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掰过卫云章梨花带雨的脸：“谁叫你一开始不听话的？你若早早从了爷，爷当然会善待大舅子，可惜喽，现在后悔也晚了。”
崔令宜松了一口气。
卫云章：……？
“他没死？！”卫云章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赵老五的胳膊，“你骗我，他没死！”
还好她不是柔弱女子, 还好他也不是。抛开他们打不打得过她不谈, 就这个时间，也不够把人剁成泥的。
赵老五笑得愈发狂肆，伸出粗糙的手，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把，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他死了，现在，就在你的肚子里！”
“查出什么来了？”
卫云章被呛得连连咳嗽，捂着胸口，瞪大眼睛：“你胡说！”
山匪回过头，左右看看，似乎是在判断声音的来源。随后转过身，朝着水缸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崔令宜也皱起眉来，“是另外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难道真的是刺史所为？可他养了这么一帮山匪，赚到的钱能回本吗？”
崔令宜屏住呼吸，将身子压得更低。
她眼风微瞟，手腕一甩，那几枚石砾便直直飞射而出，只听“咚咚”几声，摆放在角落里的大水缸便发出了沉闷的水花声。
崔令宜登时一凛，推他一把：“快进去！”
] 崔令宜藏在房顶上，等到他从下方经过，便立刻闪身离去，不再久留。
赵老五催促道：“快点吃！”
崔令宜便把她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他没听错吧？这山匪在说什么？说一刻钟前还与自己在一起的崔令宜, 不仅死了，甚至还被剁成了肉泥？
赵老五不耐烦道：“怎么，你不想他活过来？”
跟在后头的栓子眉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小声
卫云章直接一口肉饼喷了出去。
卫云章只是一味地哭。
此事若要深思……
赵老五再一次递出肉饼：“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你兄长要饶你一命，总不能看着你饿死。你先把它吃了，我就告诉你他怎么了。”
卫云章迟疑着接过，嘴唇抿了又抿，才终于咬下一小口。
卫云章：“……”
他们离开时，柴房
“不像是刺史给的钱。”卫云章道，“这位曹刺史是平民出身，十三年前中的进士，两年多前才做到营州的刺史之位。他若是有这个钱养土匪，还不如去贿赂上级，求个更好的地方当官——当然，我不是说贿赂就是对的，只是这个举动实在不合情理。”
卫云章怔住。
但他又不傻，面色仍旧冷淡：“你下了毒？”
好在赵老五也终于欣赏够了，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愿意配合爷几个，爷就让你兄长活过来。”
石砾在她掌中滚了几滚，最终停在她的指间。
“听见外面有动静，不敢久留。”
卫云章蓦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依誮
“行，这么刚强是吧，好，好。”赵老五从身后拿出一块冒着热气的肉饼，在他鼻前晃了晃，“是不是特别香？特别想吃？”
“不会有鸟大半夜的在这里面拉屎吧。”山匪嘀咕道，“明天白天得让他们检查检查。”
哭得他自己都有点烦了——自打他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哭成这样过。
但是,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恐吓他呢？既然敢放话说杀了他的兄长，那是不是代表他们确实打算对她下手，只是还暂时未来得及付诸实践？这莫非是他们刚才在议事堂中做出的决定？
“想让你做什么？很简单，跪下来，给爷磕个头，认个错，爷就把这饼给你吃。”
卫云章只好迅速吃完。
卫云章扭过脸：“我不要。”
他本来就没喝什么水，刚才又干吃了半块饼，这会儿口渴得厉害，哭着哭着，便哭不出来了。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门锁又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崔令宜，而是那名叫做赵老五的山匪。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耍我玩么！”卫云章愠怒。
好在那山匪并没有往屋顶上看，走到路边土坡上，解开裤带，就开始撒尿。撒完尿，似乎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便抬脚往关押卫云章的柴房走去。
“笑话！爷想杀你还不容易，用得着费劲儿下毒？”赵老五掰了一半饼，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嚼了两下，“没毒，这下你相信了吧？”
这些山匪并不进城，只在山林间作恶，而商人来做生意，基本都是在城内完成，即使需要到城外山里考察木材等货物质量，身上一般也不会直接携带如此巨额的银票。
“这么说来，刺史上面还有人？”崔令宜肃然，“若是如此，那我方才听到的消息，也就说得通了。”
依誮
不过话说回来, 倘若不是他才刚刚与崔令宜分开, 他也不会如此淡定。否则一整个下午没见着她的人, 又被山匪如此粗暴地塞了口“人肉饼”, 他再怎么不相信，也会稍微动摇一下的。
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赵老五，赵老五得意道：“蠢女人，把人剁成馅料得费多大功夫，爷才没有这个精力。”
那名叫栓子的山匪只好匆匆跑回来：“来了，来了！”
议事堂里已经谈到了任务分派，大约也议到了尾声，若是离去得晚了，被他们逮个正着，那就糟了。
“打劫来的吧？”
方才他还有一点没来得及说，那就是他还在那些山匪的屋中发现了他们的兵器，虽然看似是平平无奇的大刀，但摸上去的硬度、韧劲和锋利度，却绝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用的起的。
“若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他们拿了一笔钱，要配合……”
“你打算饿死自己？”赵老五狞笑道，“你倒是豁得出去，只可惜你那兄长心疼你，百般恳求，求我饶你一条命。你知道为了让你吃上这半块肉饼，你兄长付出了什么吗？”
崔令宜登时紧张起来。
而打劫对象若是已经卖完货物的山民，山民做的又是小生意，哪里会有每人一张的千两银票可以瓜分？
他被他踹了一脚子孙根，怒气未消，怀恨在心，一见到她，便冷笑着道：“贱人，一天没吃饭了吧，怎么样，想不想吃饭？”
崔令宜躲在另一处房屋墙后，故技重施，一粒小小的石子自指间弹出，落在议事堂未关严实的门底，撞出一个极轻微的空隙来。
“我胡说？你爱信不信！”赵老五得意洋洋, “接受现实吧, 你现在可是个亲口吃掉了自己兄长的毒妇！”
“你听到了什么？”
卫云章跌坐在地上, 徒劳地干呕着，眼眶发红：“我不信……我不信……”
卫云章看着剩下的半块饼，依旧不动：“你想让我做什么？”
卫云章摇了摇头：“那几户山匪，每一户的钱袋子里，都有一张千两银票。”
崔令宜一边开锁，一边问他：“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的锁虽然被她重新锁上，瞧不出问题来，但倘若这个人手里有钥匙要进去呢？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接近柴房。
她伸出手，在附近瓦片中摸索了一下，摸到几粒小小的石砾。
卫云章眉头皱得很深：“有几户没关门，我进去瞧了瞧，屋子建得虽简陋，但他们的钱袋里，却装着不少钱。”
卫云章警惕地看着他，并不回答。
她飞身回了柴房，几乎是同时，从山寨另一侧也飞出一道人影，很快降落在她身边。
第075章 第 75 章
山匪走到水缸旁边，绕着水缸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东西，又探出身子，看见水面上还有未消下去的涟漪，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可除了黑压压的树影，仍旧什么也没看到。
“瞧瞧你们兄妹是不是真如此情深。”赵老五道，“爷现在可以告诉你，爷不
冷风从门缝里钻入，离得近的山匪缩了缩脖子，打开门，伸个脖子叫道：“栓子！栓子！你到底是拉屎还是撒尿，要去这么久？”
虽然早上吃了崔令宜从客栈带出去的一块凉饼，但那之后卫云章确实没再进过食，此刻闻着这香喷喷的肉饼味道，自然升起了一丝食欲。
卫云章一个趔趄，被她推进了柴房里。外头的锁重新落下，他负着手，在黑暗中来回踱步。
赵老五哼笑着, 在旁边欣赏着女子的崩溃姿态。
卫云章愣住：“什么意思？”
对赵老五道：“五哥，差不多就行了，大当家交代了，人还有用呢。”
然而他还是配合地睁大眼睛：“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崔令宜压根就没提过这回事，这人编的吧。
他一边咀嚼着最后一口肉饼，一边急切问道：“我兄长呢？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们有没有给他饭吃？”
赵老五哈哈大笑：“他还用吃饭？他这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话音未落，忽听得远处传来些许嘈杂声音，竟是议事堂散会了。
正是当时把他打晕带走的跟班山匪之一。
“我不会信的，除非亲眼见到！”卫云章爬起来, 要推开他们往外跑去，却被赵老五攥住了手腕, 狠狠掼回了地上。
不过, 现在不是深思这个的时候。作为一个平凡女子, 被迫吃了人肉，第一反应当然是恶心。
还别说，也许是现成的野味做的，这肉质还挺鲜美。
他的身影进入议事堂，大门又再次关上。
真是离谱他娘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赵老五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掰过卫云章梨花带雨的脸：“谁叫你一开始不听话的？你若早早从了爷，爷当然会善待大舅子，可惜喽，现在后悔也晚了。”
崔令宜松了一口气。
卫云章：……？
“他没死？！”卫云章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赵老五的胳膊，“你骗我，他没死！”
还好她不是柔弱女子, 还好他也不是。抛开他们打不打得过她不谈, 就这个时间，也不够把人剁成泥的。
赵老五笑得愈发狂肆，伸出粗糙的手，在他脸上狠狠拧了一把，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他死了，现在，就在你的肚子里！”
“查出什么来了？”
卫云章被呛得连连咳嗽，捂着胸口，瞪大眼睛：“你胡说！”
山匪回过头，左右看看，似乎是在判断声音的来源。随后转过身，朝着水缸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崔令宜也皱起眉来，“是另外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难道真的是刺史所为？可他养了这么一帮山匪，赚到的钱能回本吗？”
崔令宜屏住呼吸，将身子压得更低。
她眼风微瞟，手腕一甩，那几枚石砾便直直飞射而出，只听“咚咚”几声，摆放在角落里的大水缸便发出了沉闷的水花声。
崔令宜登时一凛，推他一把：“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