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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秦卿卿说:“你有话,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
她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到一个场景,她跟着秦焕日飞到大洋彼岸,却见不到那张记忆里的人了,只有墓碑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谢谢,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直到秦焕日目露哀求,“卿卿你没听错,你妈妈病重了,哪怕你不移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看她一眼。”
“你小时候想吃糖,我记得当时标价太贵了,你就嘴硬着说不喜欢,但是我看见了,你偷偷瞄了一眼价签,我一直记得这件事情。这个糖是今天我来剧团的路上,特意拐去商场买的。”
秦卿卿眼前一阵晃神。有那么几秒,母亲笑着的、哭泣的、无奈的表情在她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飞速掠过,伴随着未知的轰鸣声,鼓噪着她的耳膜。
波板糖很大,一圈一圈的鲜艳颜色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她能想象得出,在塑料纸下的糖有多甜。
“你是有事想跟我说吧。”她坐得很正,视线在咖啡飘散的热气中氤氲,“自从你从国外回来找到我,每天除了联系我,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所以你这次回来,只跟我有关吧。”
她又说:“你回去办自己的事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
秦卿卿无意再拖下去。
她沉默下来,秦焕日的表情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却又不松口让秦卿卿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急躁。
“你妈妈她,的确重病了,医生说她时日无多了。”
男人说:“这个给你。”
“好好好。”秦焕日几乎立刻同意,连声说,“爸爸请你吃饭。”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紧握,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猜猜看,该不会是你和她,你们两个人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我捐肾这种恶俗的情节吧。”
她听见秦焕日说:“卿卿,爸爸这次回来,就是希望能带你出国,见她最后一面。”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让咖啡馆里的人都侧目,他才不得不捂着嘴控制了一下。缓和过来之后,他面上的紧张已经消失殆尽了。
秦焕日愕然,随即真切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说得对。”秦焕日附和了两声,又想到什么,“哦对了。”
抬头,秦焕日还是那副难以开口的表情,但是闻言面色却没怎么变化,秦卿卿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秦卿卿稍稍放下的心,还没再次提起,就听见秦焕日沉声说:“不过,你的确说对了一半。”
但是秦卿卿还是没有接。
起初她只觉得荒谬。
秦卿卿的眼神停留在男人手上握着的东西上,却没有接,声音飘忽,“这是什么?”
“让我考虑一下。”她喉咙干痒,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喝到了底。
秦卿卿跟汪海林请了假,在后者紧蹙眉头,不赞成的表情中,跟着秦焕日离开。
秦焕日笑着对秦卿卿说:“这么多天,见你事业有成,为人处世沉稳又有自己的主意,爸爸既欣慰,又觉得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现在看见你这样,才有点爸爸印象中乖女儿的样子。”
秦焕日有些着急忙慌地从包里掏出什么,往秦卿卿眼前一递,炫目的色彩在秦卿卿眼前一晃而过。
“……”秦卿卿垂下眼,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跟他解释。
中年男人面色诚恳,秦卿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秦焕日朗声说:“那种猪狗不如的事,爸爸还干不出来。”
端上来的美式咖啡,秦焕日只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放下了,男人搓了搓手,斟酌着,在想怎么开口。
秦焕日不解,“你们开什么会啊,不就是背背台词上去演吗?”
秦卿卿熟门熟路地在咖啡馆里找了一个位置。
“不用了,剧团附近有个咖啡馆,就去那吧。”
秦卿卿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她得了什么病?比如这么紧急的事为什么他耽搁这么多天,才告诉自己?
] 直到秦卿卿说:“你有话,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
她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到一个场景,她跟着秦焕日飞到大洋彼岸,却见不到那张记忆里的人了,只有墓碑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谢谢,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直到秦焕日目露哀求,“卿卿你没听错,你妈妈病重了,哪怕你不移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看她一眼。”
“你小时候想吃糖,我记得当时标价太贵了,你就嘴硬着说不喜欢,但是我看见了,你偷偷瞄了一眼价签,我一直记得这件事情。这个糖是今天我来剧团的路上,特意拐去商场买的。”
秦卿卿眼前一阵晃神。有那么几秒,母亲笑着的、哭泣的、无奈的表情在她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飞速掠过,伴随着未知的轰鸣声,鼓噪着她的耳膜。
波板糖很大,一圈一圈的鲜艳颜色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她能想象得出,在塑料纸下的糖有多甜。
“你是有事想跟我说吧。”她坐得很正,视线在咖啡飘散的热气中氤氲,“自从你从国外回来找到我,每天除了联系我,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所以你这次回来,只跟我有关吧。”
她又说:“你回去办自己的事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
秦卿卿无意再拖下去。
她沉默下来,秦焕日的表情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却又不松口让秦卿卿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急躁。
“你妈妈她,的确重病了,医生说她时日无多了。”
男人说:“这个给你。”
“好好好。”秦焕日几乎立刻同意,连声说,“爸爸请你吃饭。”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紧握,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猜猜看,该不会是你和她,你们两个人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我捐肾这种恶俗的情节吧。”
她听见秦焕日说:“卿卿,爸爸这次回来,就是希望能带你出国,见她最后一面。”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让咖啡馆里的人都侧目,他才不得不捂着嘴控制了一下。缓和过来之后,他面上的紧张已经消失殆尽了。
秦焕日愕然,随即真切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说得对。”秦焕日附和了两声,又想到什么,“哦对了。”
抬头,秦焕日还是那副难以开口的表情,但是闻言面色却没怎么变化,秦卿卿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秦卿卿稍稍放下的心,还没再次提起,就听见秦焕日沉声说:“不过,你的确说对了一半。”
但是秦卿卿还是没有接。
起初她只觉得荒谬。
秦卿卿的眼神停留在男人手上握着的东西上,却没有接,声音飘忽,“这是什么?”
“让我考虑一下。”她喉咙干痒,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喝到了底。
秦卿卿跟汪海林请了假,在后者紧蹙眉头,不赞成的表情中,跟着秦焕日离开。
秦焕日笑着对秦卿卿说:“这么多天,见你事业有成,为人处世沉稳又有自己的主意,爸爸既欣慰,又觉得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现在看见你这样,才有点爸爸印象中乖女儿的样子。”
秦焕日有些着急忙慌地从包里掏出什么,往秦卿卿眼前一递,炫目的色彩在秦卿卿眼前一晃而过。
“……”秦卿卿垂下眼,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跟他解释。
中年男人面色诚恳,秦卿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秦焕日朗声说:“那种猪狗不如的事,爸爸还干不出来。”
端上来的美式咖啡,秦焕日只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放下了,男人搓了搓手,斟酌着,在想怎么开口。
秦焕日不解,“你们开什么会啊,不就是背背台词上去演吗?”
秦卿卿熟门熟路地在咖啡馆里找了一个位置。
“不用了,剧团附近有个咖啡馆,就去那吧。”
秦卿卿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她得了什么病?比如这么紧急的事为什么他耽搁这么多天,才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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