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翠湖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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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坏，但还没坏到骨子里。
“不是他……”
“娘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头痛吗？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宽阔的街道上，装饰华丽的缓缓而来，马蹄声清脆而有力，悬挂于车门前的木质水牌随风飘荡，大大的“裴”字着实醒目。
沈舒幼忙安抚道：“那只能围湖走一圈，看看残雪。”
沈舒幼早就料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沈舒幼扭了扭腰，抱着被子，“哥哥不是上值去了吗？难道没去？”
沈舒幼装作遗憾状，道：“那只能我们我一个人去了。”
车门打开，只见沈舒幼一人躺在柔软的垫子上，面色红润，早已熟睡的样子。
“你敢砸我……”
“找他作甚？”沈舒幼懒得理他，“去翠湖赏雪看冰嬉不好吗？”
绿华自然认得出来，每年都会从衣柜里拿出来晒一晒。要不是因为是李氏送的，早送给绿华了。
从行，最开心的便是绿华了。一会跑到湖边看鱼，一会又跑去摘梅花……
上辈迷迷糊糊失身于裴闻卿，这辈子可别再犯糊涂了。
沈舒幼心疼道：“再帮去带句话，说披风我很喜欢，收下了。等晚些时候回府，备好汤药再去看她。”
沈舒幼梳着头发，转头对绿华道：“绿华，你叫人帮我去相府给郡主传句话，就说我邀她同游翠湖。”
-
“我要出去一趟，把我那件淡紫色袄裙拿出来。”
啪——
倒打一耙？分明是他在算计……
“让谢主簿久等，沈娘子身子金贵，实在不敢让车夫赶得太快，请多见谅。”凌影匆匆下马，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解释。
“回去告诉裴闻卿，幼娘要是有什么闪失，让他提头来见。”
绿华绞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脸，说道：“我说的是昨晚，今天估计找裴郎君算账求去了。”
昏过去之前，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咬死他。上辈子名声尽毁，这辈子就没什么可在乎的。
绿华听得眼睛都亮了。往前自家娘子不喜热闹，她也只能在家陪着，错过府外许多喧嚣繁华。
沈舒幼百思不得解，掀被下床，穿衣梳头。
沈舒幼面上难得露出一抹严肃之色，绿华赶紧闭嘴。
《谢家小娘子（双重生）》
邀约是假，让人去相府透漏自己行踪才是真。李氏就算想欣然赴约，自小服侍在她身旁的孙嬷嬷也会阻拦。
寒风自脖颈处灌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往收拾哈气，捂了捂耳朵，余光瞟了一眼湖面……
凌影不敢多看，如实道：“娘子同我家大人喝了点酒……”
绿华比她大一岁，是谢世杰初到大理寺时那年，用自己的第一份俸禄买回来的，不知不觉也跟了她有七｜八年。
李氏先前送过一些云锦布料给她做衣裳，花纹有些鲜艳，她喜欢的是素色，便一直放着没动过。
她来晚了，看不到冰嬉。算不上遗憾，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想来看冰嬉。
两人绕着湖边打雪仗，一溜烟的功夫，沈舒幼便找不到她人了。
“不许胡说。”
马车缓缓上前行驶，绿华抚摸着手上华丽的云锦披风，连连感慨。
谢世杰将不省人事的妹妹抱下马车，绿华赶紧上来为她整理凌乱的披风。
裴闻卿一身玉色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假装没看到，尽可能地收集更多的残雪蓄势待发。
上马车前，前去相府传话的小厮刚好回来，回话道：“孙嬷嬷说，郡主昨日头痛症又犯了，太医叮嘱这几日不宜见风，让我同娘子说声抱歉。”
沈舒幼双手撑在身后，扫了一眼屋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沈舒幼咬唇道：“心眼忒坏，竟然敢灌我酒！”
凌影的声音很大，貌似不怕被旁人听到。
“不是裴郎君。”绿华摇头道，“是裴郎君的手下送您回来的。”
“喝酒？”谢世杰咬牙，呼吸急促，“她哪会喝什么酒？又是他干的好事吧！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裴郎君灌酒……”绿华支吾道，“我昨晚听到的，怎么是娘子你要和裴郎君喝酒？”
算账，确实得好好算算，新账就账一起算。
马车还未停下，谢世杰疾步上前，哼道：“好你个裴闻卿，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影心想，是真是假，他就不清楚了。
别人醉酒是一问三不知，她清醒得很。
沈舒幼穿戴整齐，向沈氏问安后，欣然出门。
躺在床上的沈舒幼睫毛微颤，撑开沉重的眼皮，从混沌中醒来。
她不是在赌，是肯定。
绿华也翘首以盼，时不时往手上吐气，来回搓手让自己暖和一些。
冬日艳阳透过窗棂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如同蒙上一层金色纱幕。
她也没有十足十把握，李氏的头痛症会发作。先前她曾听母亲说过，李氏的头痛症除了动怒会发作，还有就是吹不得冷风，尤其是冬日的寒风。
辘辘——
小厮还带回来一件披风，说是李氏送给她的。
凌影心中感慨主子料事如神，笑道：“大人说了，若有需要，他都可以弥补。”
眼下自家娘子主动出门，她自然能也能跟着去，怎能不开心呢？
绿华朝她扔来一团雪，将她砸过神来。
裴闻卿知道她的行踪，就一定会来翠湖。
“绿华，认输吧！”
沈舒幼笑道：“郡主娘娘用的东西，能不好吗？”
谢世杰在府门前来回踱步，脚底都快冒烟了！
沈舒幼摇摇头，除了使不上近，旁的都没有。
“怎么是你来送？”谢世杰迟迟见不到裴闻卿，“裴闻卿呢？”
她赶紧上前去帮他拍到残雪，实则故意将残雪灌到他衣裳里，以此来报他昨晚整蛊自己的仇。
她惊坐在床，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低头瞧了一眼，整整齐齐……
吱呀——房门被推开，绿华端着热水推门而入，见她醒了，动作都变快了。
裴闻卿好似早就料到一番，早早就交代好凌影如何应对。
“他要是敢来，本官打断他的腿！”
谢世杰眉头拧紧，质问他：“他对幼娘做了什么？我妹妹怎么叫不醒？”
“怎么还不回来？”
有点匪夷所思，难道他在怕谢世杰？
她走到湖边，伸长脖子往水里看，“你再不应我，我就当你掉湖里，不管你咯！”
裴闻卿去送嫁，李氏肯定不同意的，拗不过儿子，肯定会生气动怒。
沈舒幼张大了嘴，确实有些吃惊，他怎么不躲啊？
来到翠湖时已是正午，艳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裴闻卿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嫌弃地将她推到一旁，解开披风抖落掉身上的余雪。
还好是算对了，要是李氏真来赴约，回府因此头痛症发作，这才难办。
沈舒幼蹲在地上，将残雪拢作一团，揉成一个大雪球，准备还击。
绿华紧随其后，一连忧色。
沈舒幼问她：“昨晚是他亲自送我回来的吗？”
绿华弯下身子，小脸往披风上蹭了蹭，憧憬道：“要是娘子真能嫁到相府，别说云锦披风了，怕是穿的 鞋子都是镶金的。”
绿华欢欢喜喜给她披上，整理好后又是一阵惊叹。
在确认过裴闻卿的位置，沈舒幼捧起雪球快准狠地抛向他……
连续几日回暖，翠湖冰面逐渐融化，站不不住人。
绿华把床幔拢到一旁，用钩子勾住，“娘子昨晚可把郎君急坏了！”
“还好还好，没有失身于他……”
威胁貌似也不管用。
绿华连连惋惜：“雪都化了……”
裴闻卿没有防备，迎面撞她扔来的雪球，散落四处。他歪了歪嘴，狼狈地看向她。
凌影跳下马车，拱手道：“庆王殿下派人来寻他回去喝酒，他推脱不开，只好差我将娘子送回来。”
“弥补？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谢世杰步伐匆匆将人抱回府，头也不回。
沈舒幼拍了她一下，让她别再乱说话，再说下去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放了。
“完全就是为娘子量身定做的。”绿华道，“郡主最是心疼我们娘子了，这件披风估计就是让人做来送给娘子的。”
“我家大人说了，过两日就来谢府提亲！”
绿华砸完人撒腿就跑，沈舒幼不甘示弱，也抓了一撮雪，揉成团砸回去。
“这是云锦吧，摸着好暖和，好软好轻，上面竟还缝了金线，不愧是皇宫里来得好东西。”
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凌影骑着马一路随同。
绿华颔首，忍不住问她：“娘子是要去找裴郎君算账吗？”
“郡主送给娘子御寒的，她交代说，让娘子一定要披上，冬日寒风刺骨，别冻坏了身子。”
绿华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娘子做事自有她的一番考量。做下人的照做就是，不必过多揣测。
-
李氏今日是不会赴约的，话是传给裴闻卿听的。母亲被自己气倒，再怎么没心没肺，这个时候他也守在床前亲尝汤药。
“绿华，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 是坏，但还没坏到骨子里。
“不是他……”
“娘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头痛吗？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宽阔的街道上，装饰华丽的缓缓而来，马蹄声清脆而有力，悬挂于车门前的木质水牌随风飘荡，大大的“裴”字着实醒目。
沈舒幼忙安抚道：“那只能围湖走一圈，看看残雪。”
沈舒幼早就料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沈舒幼扭了扭腰，抱着被子，“哥哥不是上值去了吗？难道没去？”
沈舒幼装作遗憾状，道：“那只能我们我一个人去了。”
车门打开，只见沈舒幼一人躺在柔软的垫子上，面色红润，早已熟睡的样子。
“你敢砸我……”
“找他作甚？”沈舒幼懒得理他，“去翠湖赏雪看冰嬉不好吗？”
绿华自然认得出来，每年都会从衣柜里拿出来晒一晒。要不是因为是李氏送的，早送给绿华了。
从行，最开心的便是绿华了。一会跑到湖边看鱼，一会又跑去摘梅花……
上辈迷迷糊糊失身于裴闻卿，这辈子可别再犯糊涂了。
沈舒幼心疼道：“再帮去带句话，说披风我很喜欢，收下了。等晚些时候回府，备好汤药再去看她。”
沈舒幼梳着头发，转头对绿华道：“绿华，你叫人帮我去相府给郡主传句话，就说我邀她同游翠湖。”
-
“我要出去一趟，把我那件淡紫色袄裙拿出来。”
啪——
倒打一耙？分明是他在算计……
“让谢主簿久等，沈娘子身子金贵，实在不敢让车夫赶得太快，请多见谅。”凌影匆匆下马，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解释。
“回去告诉裴闻卿，幼娘要是有什么闪失，让他提头来见。”
绿华绞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脸，说道：“我说的是昨晚，今天估计找裴郎君算账求去了。”
昏过去之前，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咬死他。上辈子名声尽毁，这辈子就没什么可在乎的。
绿华听得眼睛都亮了。往前自家娘子不喜热闹，她也只能在家陪着，错过府外许多喧嚣繁华。
沈舒幼百思不得解，掀被下床，穿衣梳头。
沈舒幼面上难得露出一抹严肃之色，绿华赶紧闭嘴。
《谢家小娘子（双重生）》
邀约是假，让人去相府透漏自己行踪才是真。李氏就算想欣然赴约，自小服侍在她身旁的孙嬷嬷也会阻拦。
寒风自脖颈处灌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往收拾哈气，捂了捂耳朵，余光瞟了一眼湖面……
凌影不敢多看，如实道：“娘子同我家大人喝了点酒……”
绿华比她大一岁，是谢世杰初到大理寺时那年，用自己的第一份俸禄买回来的，不知不觉也跟了她有七｜八年。
李氏先前送过一些云锦布料给她做衣裳，花纹有些鲜艳，她喜欢的是素色，便一直放着没动过。
她来晚了，看不到冰嬉。算不上遗憾，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想来看冰嬉。
两人绕着湖边打雪仗，一溜烟的功夫，沈舒幼便找不到她人了。
“不许胡说。”
马车缓缓上前行驶，绿华抚摸着手上华丽的云锦披风，连连感慨。
谢世杰将不省人事的妹妹抱下马车，绿华赶紧上来为她整理凌乱的披风。
裴闻卿一身玉色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假装没看到，尽可能地收集更多的残雪蓄势待发。
上马车前，前去相府传话的小厮刚好回来，回话道：“孙嬷嬷说，郡主昨日头痛症又犯了，太医叮嘱这几日不宜见风，让我同娘子说声抱歉。”
沈舒幼双手撑在身后，扫了一眼屋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沈舒幼咬唇道：“心眼忒坏，竟然敢灌我酒！”
凌影的声音很大，貌似不怕被旁人听到。
“不是裴郎君。”绿华摇头道，“是裴郎君的手下送您回来的。”
“喝酒？”谢世杰咬牙，呼吸急促，“她哪会喝什么酒？又是他干的好事吧！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裴郎君灌酒……”绿华支吾道，“我昨晚听到的，怎么是娘子你要和裴郎君喝酒？”
算账，确实得好好算算，新账就账一起算。
马车还未停下，谢世杰疾步上前，哼道：“好你个裴闻卿，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影心想，是真是假，他就不清楚了。
别人醉酒是一问三不知，她清醒得很。
沈舒幼穿戴整齐，向沈氏问安后，欣然出门。
躺在床上的沈舒幼睫毛微颤，撑开沉重的眼皮，从混沌中醒来。
她不是在赌，是肯定。
绿华也翘首以盼，时不时往手上吐气，来回搓手让自己暖和一些。
冬日艳阳透过窗棂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如同蒙上一层金色纱幕。
她也没有十足十把握，李氏的头痛症会发作。先前她曾听母亲说过，李氏的头痛症除了动怒会发作，还有就是吹不得冷风，尤其是冬日的寒风。
辘辘——
小厮还带回来一件披风，说是李氏送给她的。
凌影心中感慨主子料事如神，笑道：“大人说了，若有需要，他都可以弥补。”
眼下自家娘子主动出门，她自然能也能跟着去，怎能不开心呢？
绿华朝她扔来一团雪，将她砸过神来。
裴闻卿知道她的行踪，就一定会来翠湖。
“绿华，认输吧！”
沈舒幼笑道：“郡主娘娘用的东西，能不好吗？”
谢世杰在府门前来回踱步，脚底都快冒烟了！
沈舒幼摇摇头，除了使不上近，旁的都没有。
“怎么是你来送？”谢世杰迟迟见不到裴闻卿，“裴闻卿呢？”
她赶紧上前去帮他拍到残雪，实则故意将残雪灌到他衣裳里，以此来报他昨晚整蛊自己的仇。
她惊坐在床，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低头瞧了一眼，整整齐齐……
吱呀——房门被推开，绿华端着热水推门而入，见她醒了，动作都变快了。
裴闻卿好似早就料到一番，早早就交代好凌影如何应对。
“他要是敢来，本官打断他的腿！”
谢世杰眉头拧紧，质问他：“他对幼娘做了什么？我妹妹怎么叫不醒？”
“怎么还不回来？”
有点匪夷所思，难道他在怕谢世杰？
她走到湖边，伸长脖子往水里看，“你再不应我，我就当你掉湖里，不管你咯！”
裴闻卿去送嫁，李氏肯定不同意的，拗不过儿子，肯定会生气动怒。
沈舒幼张大了嘴，确实有些吃惊，他怎么不躲啊？
来到翠湖时已是正午，艳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裴闻卿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嫌弃地将她推到一旁，解开披风抖落掉身上的余雪。
还好是算对了，要是李氏真来赴约，回府因此头痛症发作，这才难办。
沈舒幼蹲在地上，将残雪拢作一团，揉成一个大雪球，准备还击。
绿华紧随其后，一连忧色。
沈舒幼问她：“昨晚是他亲自送我回来的吗？”
绿华弯下身子，小脸往披风上蹭了蹭，憧憬道：“要是娘子真能嫁到相府，别说云锦披风了，怕是穿的 鞋子都是镶金的。”
绿华欢欢喜喜给她披上，整理好后又是一阵惊叹。
在确认过裴闻卿的位置，沈舒幼捧起雪球快准狠地抛向他……
连续几日回暖，翠湖冰面逐渐融化，站不不住人。
绿华把床幔拢到一旁，用钩子勾住，“娘子昨晚可把郎君急坏了！”
“还好还好，没有失身于他……”
威胁貌似也不管用。
绿华连连惋惜：“雪都化了……”
裴闻卿没有防备，迎面撞她扔来的雪球，散落四处。他歪了歪嘴，狼狈地看向她。
凌影跳下马车，拱手道：“庆王殿下派人来寻他回去喝酒，他推脱不开，只好差我将娘子送回来。”
“弥补？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谢世杰步伐匆匆将人抱回府，头也不回。
沈舒幼拍了她一下，让她别再乱说话，再说下去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放了。
“完全就是为娘子量身定做的。”绿华道，“郡主最是心疼我们娘子了，这件披风估计就是让人做来送给娘子的。”
“我家大人说了，过两日就来谢府提亲！”
绿华砸完人撒腿就跑，沈舒幼不甘示弱，也抓了一撮雪，揉成团砸回去。
“这是云锦吧，摸着好暖和，好软好轻，上面竟还缝了金线，不愧是皇宫里来得好东西。”
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凌影骑着马一路随同。
绿华颔首，忍不住问她：“娘子是要去找裴郎君算账吗？”
“郡主送给娘子御寒的，她交代说，让娘子一定要披上，冬日寒风刺骨，别冻坏了身子。”
绿华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娘子做事自有她的一番考量。做下人的照做就是，不必过多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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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今日是不会赴约的，话是传给裴闻卿听的。母亲被自己气倒，再怎么没心没肺，这个时候他也守在床前亲尝汤药。
“绿华，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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