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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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不到尽头的红叶如同秋日里燃烧的火焰，张牙舞爪燃烧着视野所及的所有地方，在沈云瑾内力的催动下，落叶也纷飞而起，无序萦绕在天，又絮絮在沈梨初的眼中下一场赤红的雨。
十一月十日，是九黎祭拜先祖的日子，这天全国各地的人都会在晚上点一盏天灯放飞到天上，祭慰祖辈在天之灵，希望他们可以保佑自己平安喜乐。
“喻之啊，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一同这样的赏景，是不是过于暧昧了。”
“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死在那山洞里。”
王青海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已经碎裂了的玉佩，继续说：“死掉的人名宋明，是我最要好的友人，那时候我们常常举杯对饮，畅想盛世里的太平，直到燕京来犯。”
红枫的落叶尽数落在地上，再无风将它们吹起。
“怎么会不见呢？”
沈云瑾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砰砰”得声音牵动着沈梨初的心跳，她看见眼前的人笑得十分明艳，“还以为这地已经够硬了，没想到还是硬不过奕川你的这张嘴。”
王青海抱起沈奕舟，边逗弄边说：“咱们舟舟是不是还没有看过天灯呀？”
她抿着嘴犹犹豫豫了很久，才勉为其难触碰到沈云瑾的手掌，还没拉紧就被沈云瑾横抱进怀，风胡乱的 打在脸上，沈梨初只觉得自己忽上忽下，时而看见密林外的山峰，时而又只能看见密林里遮遮掩掩的枝吖。
“没呢，在忙。”
奇奇怪怪，一定有问题。
*
“王先生，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沈梨初安抚道:“那封降书不是没有递上吗？而且你的好友在九泉之下看到你在清河坚守了这么久，定会原谅你的。”
一颗心脏也随之忽上忽下，如同坐上了过山车，好不容易等到停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当时我让程金和范凌去追，但宋明是铁了心不想让清河落入燕京人之手，直接当着程金和范凌的面跳下了悬崖。”
“无妨。”沈云瑾说：“可有找到沈奕川的下落？”
沈云瑾气笑，破罐破摔道：“我天生好龙阳，就喜欢男人，我就是故意让你跟踪我，让你跟我一起来这个地方，跟你告白，跟你说我喜欢你。”
“百姓的哭嚎，无尽的战火让我看不到希望，朝廷也不管不问，甚至连赈灾的银两，在层层贪污下，送到清河的也只有不到百两，连将士们半月的粮草都不够买，眼看他们就要踏进城里，我害怕了。”
“这五年战乱不断，清河县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祭祖日了，难得平静一段时间，不若大办一场，宽慰一下百姓。”
“并未，那条河太过湍急，落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害怕？”
那人犹豫道：“可沈公子如果真的还
他……他消失了？！
“降书一旦递上，就是卖国。”王青海说：“我这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唯独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差点做了卖国之事。无数个深夜我都在回想这件事，若当初宋明没有偷走县章，那封降书交到了燕京手里，会是怎样。”
裴熠:“他没说，他最近总是神龙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去了清河县后的密林。
他去了溧河。
“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梨初将下午的工作尽数交给卫安，有嘱咐了王青海几句，让他省点钱置办明日祭祖日的事情，毕竟白骨一事系统还没把奖励发给她，县衙上的钱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大办，只能尽量满足。
“没有。”
“我贪生，我怕死，我怕看到百姓们绝望的眼神，怕他们踏破县衙的门槛哭嚎着说王县令，救救我们吧。”
“所以我想投降，只要投降，燕京就会撤兵，清河也会相安无事。可是宋明不同意，甚至在看到我写的降书后，偷偷把县章拿走了。”
“我没有。”沈梨初挣脱掉沈云瑾禁锢住她手腕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奕舟坐在凳上晃动着两只白嫩的脚丫，“舟舟也想点天灯。”
“知我是玩笑话，还退后那么多，奕川你当真了？”
沈云瑾看着沈梨初慌乱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由心的笑意和宠溺。
“自然不是。”
“我定竭尽所能。”
“我根本不敢想。”王青海越说越激动：“我读圣贤之书，行君子之道，本该端立于天地，可却因贪生怕死写下降书，我愧对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也愧对信任我的百姓，这让我怎么敢说，沈县令，我怎么敢说啊。”
“怎么会消失呢？”
交代完后，沈梨初才放心的跟在了沈奕川身后，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沈奕川你……”
沈梨初问：“你没让人在崖低搜索吗？”
长风呼啸，城门之上听得更是清切。
“我不敢说。”王青海指了指燕京的方向：“燕京三番五次攻打清河，皆是为了清河的矿脉。燕京缺铁，每年只能花高价从九黎买进，可若是他拥有了一座铁矿山，便是减少了一笔巨大的开支，而且还能提升自己的兵力，如此燕京吞并九黎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好。”沈奕舟嘟起小嘴：“我要哥哥和云瑾哥哥带我点。”
“可喜欢？”
“哼，小没良心的，带你吃的那些糖都白吃了。”裴熠不悦地轻弹了下沈奕舟的脑门：“你云瑾哥哥可陪你点不了天灯。”
这些天一直忙着荒地的事，裴熠这么一说，她才发现确实好久没有看到沈云瑾了，就连回家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非拉着她赏月。
她在沈云瑾消失的地方，恨不得把地掘三尺都还是未能看到沈云瑾。
熟悉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沈梨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眼如铜铃，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沈云瑾捂住了嘴：“奕川，你怎么在这里？”
“是呀是呀。”沈奕舟黑亮的眼睛满带期许地看向沈梨初：“哥哥，点一盏吧，求求哥哥了。”
说不喜欢是假，没有人会不喜欢美景美人，只是……
沈云瑾气到狠狠戳了下沈梨初的脑门：“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只见沈云瑾侧过了身，一个天然的溶洞落入眼中，她被沈云瑾牵着，在溶洞中走了很久，在一处乌漆嘛黑的地方停下。
“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这件事我会保密，白骨一案也就此打住。”沈梨初看向清河县，偌大的城市如今虽然十分凋敝，可总有一天，这里会再现繁华:“日后，我们一同再努力让清河变好，王先生你觉得呢。”
“未见到尸体，就继续找。”沈云瑾眼神一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尤其是梨初。”
耳畔沈云瑾呼吸时散出的湿热不断环绕，惹得沈梨初只觉得从尾椎骨一直到头皮瞬间酥麻了起来，“奕川，可不要眨眼。”
王青海拿出手帕擦了擦温热的眼泪，“我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宋明生前是恨我的，他恨我想要把清河县拱手送给燕京，所以才会在临死前写那样的话，以防后世之人看到，将县章交到我手里后，再写一封降书吧。”
“哥哥，苏姨姨说明日是祭祖日，可以点天灯。”
中午吃饭时，沈梨初不经意地问道：“没见你去耕地，也没看你跟李三奎他们巡逻，晚上也不拉我赏月，是想偷懒？”
小石头落入水的声音“噗通”一下让沈梨初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在沈梨初还在发愣的时候，点点莹绿占满了所有的视野。它们一闪一闪，四下乱飞，还未仔细瞧完这落入人间绚烂的星光，又被沈云瑾连拖带拉走到的溶洞外的世界。
沈梨初慌乱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不定，甚至不敢将视线放在沈云瑾身上，“莫要开玩笑。”
“殿下。”身后有人从枫树跳下，行完礼看着沈梨初离开的方向，问道：“殿下您这般说，那小丫头真以为你好龙阳，日后可不好解释。”
“不是。”沈梨初虽然理亏，但绝不承认，抱着双臂打量了沈云瑾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什么亏心事呢？”
“奕川，你知我心意，该如何？”
好像是这样。
“我根本就救不了他们。”
“是，我喜欢你。”
“派了。”王青海叹了口气：“我让衙役在山崖底下搜寻了大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宋明的尸体，我想着会不会是因为他饶幸活了下来，带着县章躲起来了。”
沈梨初出溜一下滑出沈云瑾的怀里，转身尴尬地笑道：“啊，我来这里散步啊。”
“是啊，怎么会消失呢？”
这勾起了沈梨初的好奇心。
沈梨初很难相信，明明自己一路上死死盯着沈云瑾，可在快要靠近溧河的时候，前面的人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沈梨初问:“为何？”
“是吗？”
裴熠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捏了捏沈奕舟肉乎乎的小脸，傻乐呵得跟朵向日葵似的：“裴熠哥哥带你去点天灯好不好呀。”
“要你管啊！”沈梨初恼羞成怒：“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在古代女扮男装勇闯官场的日子》
说着，他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又出了门：“晚上我不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舟舟怎么能这么可爱。”
沈云瑾伸出手，示意沈梨初拉上：“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地方，要随我去看看吗？”
沈梨初问道：“那当初发现那具白骨的时候，为何不说？”
] 望不到尽头的红叶如同秋日里燃烧的火焰，张牙舞爪燃烧着视野所及的所有地方，在沈云瑾内力的催动下，落叶也纷飞而起，无序萦绕在天，又絮絮在沈梨初的眼中下一场赤红的雨。
十一月十日，是九黎祭拜先祖的日子，这天全国各地的人都会在晚上点一盏天灯放飞到天上，祭慰祖辈在天之灵，希望他们可以保佑自己平安喜乐。
“喻之啊，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一同这样的赏景，是不是过于暧昧了。”
“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死在那山洞里。”
王青海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已经碎裂了的玉佩，继续说：“死掉的人名宋明，是我最要好的友人，那时候我们常常举杯对饮，畅想盛世里的太平，直到燕京来犯。”
红枫的落叶尽数落在地上，再无风将它们吹起。
“怎么会不见呢？”
沈云瑾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砰砰”得声音牵动着沈梨初的心跳，她看见眼前的人笑得十分明艳，“还以为这地已经够硬了，没想到还是硬不过奕川你的这张嘴。”
王青海抱起沈奕舟，边逗弄边说：“咱们舟舟是不是还没有看过天灯呀？”
她抿着嘴犹犹豫豫了很久，才勉为其难触碰到沈云瑾的手掌，还没拉紧就被沈云瑾横抱进怀，风胡乱的 打在脸上，沈梨初只觉得自己忽上忽下，时而看见密林外的山峰，时而又只能看见密林里遮遮掩掩的枝吖。
“没呢，在忙。”
奇奇怪怪，一定有问题。
*
“王先生，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沈梨初安抚道:“那封降书不是没有递上吗？而且你的好友在九泉之下看到你在清河坚守了这么久，定会原谅你的。”
一颗心脏也随之忽上忽下，如同坐上了过山车，好不容易等到停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当时我让程金和范凌去追，但宋明是铁了心不想让清河落入燕京人之手，直接当着程金和范凌的面跳下了悬崖。”
“无妨。”沈云瑾说：“可有找到沈奕川的下落？”
沈云瑾气笑，破罐破摔道：“我天生好龙阳，就喜欢男人，我就是故意让你跟踪我，让你跟我一起来这个地方，跟你告白，跟你说我喜欢你。”
“百姓的哭嚎，无尽的战火让我看不到希望，朝廷也不管不问，甚至连赈灾的银两，在层层贪污下，送到清河的也只有不到百两，连将士们半月的粮草都不够买，眼看他们就要踏进城里，我害怕了。”
“这五年战乱不断，清河县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祭祖日了，难得平静一段时间，不若大办一场，宽慰一下百姓。”
“并未，那条河太过湍急，落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害怕？”
那人犹豫道：“可沈公子如果真的还
他……他消失了？！
“降书一旦递上，就是卖国。”王青海说：“我这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唯独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差点做了卖国之事。无数个深夜我都在回想这件事，若当初宋明没有偷走县章，那封降书交到了燕京手里，会是怎样。”
裴熠:“他没说，他最近总是神龙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去了清河县后的密林。
他去了溧河。
“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梨初将下午的工作尽数交给卫安，有嘱咐了王青海几句，让他省点钱置办明日祭祖日的事情，毕竟白骨一事系统还没把奖励发给她，县衙上的钱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大办，只能尽量满足。
“没有。”
“我贪生，我怕死，我怕看到百姓们绝望的眼神，怕他们踏破县衙的门槛哭嚎着说王县令，救救我们吧。”
“所以我想投降，只要投降，燕京就会撤兵，清河也会相安无事。可是宋明不同意，甚至在看到我写的降书后，偷偷把县章拿走了。”
“我没有。”沈梨初挣脱掉沈云瑾禁锢住她手腕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奕舟坐在凳上晃动着两只白嫩的脚丫，“舟舟也想点天灯。”
“知我是玩笑话，还退后那么多，奕川你当真了？”
沈云瑾看着沈梨初慌乱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由心的笑意和宠溺。
“自然不是。”
“我定竭尽所能。”
“我根本不敢想。”王青海越说越激动：“我读圣贤之书，行君子之道，本该端立于天地，可却因贪生怕死写下降书，我愧对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也愧对信任我的百姓，这让我怎么敢说，沈县令，我怎么敢说啊。”
“怎么会消失呢？”
交代完后，沈梨初才放心的跟在了沈奕川身后，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沈奕川你……”
沈梨初问：“你没让人在崖低搜索吗？”
长风呼啸，城门之上听得更是清切。
“我不敢说。”王青海指了指燕京的方向：“燕京三番五次攻打清河，皆是为了清河的矿脉。燕京缺铁，每年只能花高价从九黎买进，可若是他拥有了一座铁矿山，便是减少了一笔巨大的开支，而且还能提升自己的兵力，如此燕京吞并九黎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好。”沈奕舟嘟起小嘴：“我要哥哥和云瑾哥哥带我点。”
“可喜欢？”
“哼，小没良心的，带你吃的那些糖都白吃了。”裴熠不悦地轻弹了下沈奕舟的脑门：“你云瑾哥哥可陪你点不了天灯。”
这些天一直忙着荒地的事，裴熠这么一说，她才发现确实好久没有看到沈云瑾了，就连回家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非拉着她赏月。
她在沈云瑾消失的地方，恨不得把地掘三尺都还是未能看到沈云瑾。
熟悉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沈梨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眼如铜铃，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沈云瑾捂住了嘴：“奕川，你怎么在这里？”
“是呀是呀。”沈奕舟黑亮的眼睛满带期许地看向沈梨初：“哥哥，点一盏吧，求求哥哥了。”
说不喜欢是假，没有人会不喜欢美景美人，只是……
沈云瑾气到狠狠戳了下沈梨初的脑门：“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只见沈云瑾侧过了身，一个天然的溶洞落入眼中，她被沈云瑾牵着，在溶洞中走了很久，在一处乌漆嘛黑的地方停下。
“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这件事我会保密，白骨一案也就此打住。”沈梨初看向清河县，偌大的城市如今虽然十分凋敝，可总有一天，这里会再现繁华:“日后，我们一同再努力让清河变好，王先生你觉得呢。”
“未见到尸体，就继续找。”沈云瑾眼神一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尤其是梨初。”
耳畔沈云瑾呼吸时散出的湿热不断环绕，惹得沈梨初只觉得从尾椎骨一直到头皮瞬间酥麻了起来，“奕川，可不要眨眼。”
王青海拿出手帕擦了擦温热的眼泪，“我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宋明生前是恨我的，他恨我想要把清河县拱手送给燕京，所以才会在临死前写那样的话，以防后世之人看到，将县章交到我手里后，再写一封降书吧。”
“哥哥，苏姨姨说明日是祭祖日，可以点天灯。”
中午吃饭时，沈梨初不经意地问道：“没见你去耕地，也没看你跟李三奎他们巡逻，晚上也不拉我赏月，是想偷懒？”
小石头落入水的声音“噗通”一下让沈梨初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在沈梨初还在发愣的时候，点点莹绿占满了所有的视野。它们一闪一闪，四下乱飞，还未仔细瞧完这落入人间绚烂的星光，又被沈云瑾连拖带拉走到的溶洞外的世界。
沈梨初慌乱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不定，甚至不敢将视线放在沈云瑾身上，“莫要开玩笑。”
“殿下。”身后有人从枫树跳下，行完礼看着沈梨初离开的方向，问道：“殿下您这般说，那小丫头真以为你好龙阳，日后可不好解释。”
“不是。”沈梨初虽然理亏，但绝不承认，抱着双臂打量了沈云瑾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什么亏心事呢？”
“奕川，你知我心意，该如何？”
好像是这样。
“我根本就救不了他们。”
“是，我喜欢你。”
“派了。”王青海叹了口气：“我让衙役在山崖底下搜寻了大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宋明的尸体，我想着会不会是因为他饶幸活了下来，带着县章躲起来了。”
沈梨初出溜一下滑出沈云瑾的怀里，转身尴尬地笑道：“啊，我来这里散步啊。”
“是啊，怎么会消失呢？”
这勾起了沈梨初的好奇心。
沈梨初很难相信，明明自己一路上死死盯着沈云瑾，可在快要靠近溧河的时候，前面的人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沈梨初问:“为何？”
“是吗？”
裴熠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捏了捏沈奕舟肉乎乎的小脸，傻乐呵得跟朵向日葵似的：“裴熠哥哥带你去点天灯好不好呀。”
“要你管啊！”沈梨初恼羞成怒：“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在古代女扮男装勇闯官场的日子》
说着，他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又出了门：“晚上我不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舟舟怎么能这么可爱。”
沈云瑾伸出手，示意沈梨初拉上：“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地方，要随我去看看吗？”
沈梨初问道：“那当初发现那具白骨的时候，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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