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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亿注视着对方走出卧室，两分钟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些东西，温度计，还有退烧药。
贺曦轻轻走过去，对方没有察觉，手放在梁亿额头上，梁亿睁开眼睛，“洗完澡了？要擦头发吗？”
他以前可阴了你知不知道？别看他端着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儿似的，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和他闹矛盾, 我带你去西郊赛车，我发了个朋友圈他看见后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好巧不巧, 正好被他听见老李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后来……这件事情他就把这账记在我头上了。我冤死。”
他看着梁亿，眼底流露出心疼来：“对不起。我忘记那道菜里有芒果。”
第39章 维序者
贺曦看了一眼药盒上的日期, 还在保质期内，他有些庆幸梁亿在住进来之后把医药箱里的备用药及时换成了新的。
【宿主，你没事吧】梁亿这个样子把063吓坏了，【你是生病了吗？】
梁亿向贺曦道谢：“谢谢。”
后来……
段明旭欲言又止，他和贺曦认识二十年，贺曦追凌渊的时候他作为发小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众多的艰辛。他对于凌渊的不满，更多的是这几年凌渊对这段感情的抽离。
贺曦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梁亿靠在床上，眼睛微闭，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我去拿温度计，先量一量体温。”
大脑像是台生锈的机器, 思绪像被一团乱麻纠缠着, 变得迟钝而混乱。贺曦的声音忽远忽近, 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对方的嘴唇张张合合。
贺曦神色莫名：“他巴不得呢。”
“问我什么？”
梁亿没有回答，他眸子里透出恐惧，眼里也泛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双手紧紧地握在大理石台面上，手臂上的青筋迸出。
贺曦说想，就真的这么想了一路，等回到家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梁亿从浴室出来，贺曦坐在卧室床上，还在沉思。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舌尖轻轻顶住上腭, 喉结轻轻滚动着, 细微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贺曦犹豫：“是……芒果吗？”
贺曦：“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梁亿眼神里划过一丝阴霾，等脸上的水痕干掉后又用衣领掩饰住这些痕迹，确定不会被人看见，才走出洗手间。
“应该是过敏吧，也可能是这两天太累累，没有感觉，明天就会好。”
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梁亿第一次做任务，反被贺曦设计的那一晚, 两次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贺曦拒绝：“不去，医生建议我早睡早起，而且我明天要开始上班。”
“你不洗澡吗？”
贺曦回过神来，梁亿俯下身，带着水汽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起一股痒意。贺曦正准备起身时，突然看见他脖子上的红色：“怎么回事？”
贺曦托住他下巴，声音温柔：“张嘴。”
梁亿知道段明旭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去看贺曦，贺曦面色如常，和梁亿的视线对上，见到梁亿惊讶的表情他挑眉似笑非笑。
然而，更痛苦的是，胃里空荡荡的。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停，打住！不是，你们这些已经脱单的怎么都那么爱劝别人找对象，李二没分手前也是这么说的，合着这是你们必须完成的KPI吗？”段明旭气呼呼，“我拒绝！我自己一个人好的很，不需要被人管着。”
贺曦笑了一声，面色平静。
“你不觉得难受吗？”
梁亿极力压制自己的反胃感，他直起身，镜子里青年脖子两侧、耳朵后的皮肤泛起密密麻麻一片红色痕迹。
周天和陈辉的官司正在进行，陈家找来的律师起初还是秉持一样的作风想要用钱解决问题，并且用一些肮脏下流的手段企图吓退小姑娘。最终还是贺曦联系贺氏的一位律师出面
他记得这件事情，当时他和凌渊矛盾闹得很厉害，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自己心烦意乱被段明旭拉着去飙车。有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贺曦和凌渊分手了，一个劲地给贺曦拉郎配，贺曦还来不及拒绝，凌渊就突然出现了。
梁亿看着前方涌动的车流，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全凭你说了算。什么要求都可以。”
沿着古色古香的走廊径直来到洗手间，那种身体内的压力和紧张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头部充血，胃里传来一阵阵抽搐，喉咙里压抑着一路的恶心感终于得以发泄。
贺曦把手放在他脖子上，触感应该是一片小疹子，脖子上热热的，不知道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还是因为突然起来的小红疙瘩。
“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嫉妒？那就赶紧找一个人安定下来。”贺曦斜他一眼：他像炫耀似的说，“每天回家桌子上都会摆满热腾腾的饭菜，生病了有人嘘寒问暖，晚上还可以一起打游戏，看电影……”
梁亿点头。
体温计嘀的一声，梁亿拿出体温计，短短的几秒钟发现自己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
梁亿打了个哈欠，摇头，他只是觉得有点疲惫。
三人一起吃完饭，段明强烈要求换场地，贺曦在他怨念的目光里以明天上班为由拒绝。
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 梁亿呆呆地坐在床边, 贺曦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桌子上，梁亿坐在床边愣了两秒, 突然站起身, 贺曦正在整理医药箱，回过头就看见梁亿踉跄着站起身朝外走。
从餐厅出来天色昏暗，梁亿驱车回家。
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见他低垂着头，肩膀不停地抽搐颤抖
回到包间，段明旭还在和贺曦分享，梁亿实在是佩服他的表达欲。
在段明旭的描述里凌渊的形象似乎是分裂的，段明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前后反差会如此之大，简直就像是被夺舍了似的。
贺曦几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亲力亲为地照顾梁亿，想想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男孩兴奋地举着想吃了好久的芒果……滚落在地的芒果……高高抬起最终落到背上的皮鞋……
“吃药吧。”
他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扑在脸上，冲去了异样的灼烧感。
贺曦皱眉，段明旭看他表情：“什么时候聚一聚，省得他们老是找我，你倒是轻松了。”
贺曦确认：“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贺曦从他手里接过来，果然是发烧了。
继凌渊之后，贺曦身边这么多年再次出现新人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自从梁亿出现后，各路人马闻风而动，段明旭的电话被打到爆炸，实在是烦得要死。
那是贺曦第一次见到凌渊那么“诡计多端”的样子，和他平时高岭之花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越说越激动，贺曦在一旁静静听着。
贺曦坐在副驾驶看他：“就算我不介入，这件事情你也会解决。”
贺曦夹起刚刚梁亿吃过的那道菜，芒果的香甜在唇齿间充斥，他慢悠悠地咽下去：“知道又怎么样，你觉得他会在乎吗？”
“陈家的事情，还有高利贷。”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贺曦看着桌子上梁亿吃过的那道菜，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贺曦摸着他的额头，他额头温度很高，贺曦再次把手放在他脖子上试了下，终于确定对方是发烧了。
脸颊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火焰之中，汗水从额头渗出, 紧接着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前几天张虹打电话过来告诉梁亿，天宇公司已经被查封，对方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梁国栋已经同意把当初的高利贷合同还给梁亿，但前提是希望和梁亿见一面。
“还有啊，就是那个什么天宇公司查封也有咱们贺总的手笔吧，真是为民除害了，这帮放高利贷的，做好事不留名”
梁亿：“但是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梁亿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要求竟然值得他如此谨慎。
“你少装傻，一丝丝可能他们也不放过，好久没去华金那边了吧，经理专等着你呢，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先去洗澡。”
见梁亿坐下，段明旭眼珠一转：“贺，前段时间陈家那个事我的感谢你，贺氏集团的法务就是牛。”
梁亿从包间出来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收缩，想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对你……”
说到最后，段明旭都唾弃自己：“靠，老子怎么这么怨念，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梁亿接过他手里的药片含在嘴里，随后端起水杯仰头喝下, 药片顺着温水滑进喉咙里, 一股苦涩的味道立刻在口腔里弥漫。
梁亿在桌下偷偷握住贺曦的手。
“谢什么？”
“那这个梁亿呢？你对他是真心的吗？就算你捂得再严实也瞒不过那群八卦男，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给我打电话问你。”
“那他知不知道你和梁亿……”
段明旭哼笑：“我看你是被管得死死地，失去自由生活了。”
贺曦点头：“确实是，那你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梁亿反应有点迟钝，他赖在贺曦身上，只觉得手脚发酸，头也有点昏昏涨涨的：“不想吃药。”
段明旭看见贺曦脸色不对劲，转移话题：“算了，不说他，扫兴。对了，梁亿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温度计含在嘴里，看着贺曦，眼神里透露着茫然。
] 梁亿注视着对方走出卧室，两分钟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些东西，温度计，还有退烧药。
贺曦轻轻走过去，对方没有察觉，手放在梁亿额头上，梁亿睁开眼睛，“洗完澡了？要擦头发吗？”
他以前可阴了你知不知道？别看他端着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儿似的，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和他闹矛盾, 我带你去西郊赛车，我发了个朋友圈他看见后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好巧不巧, 正好被他听见老李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后来……这件事情他就把这账记在我头上了。我冤死。”
他看着梁亿，眼底流露出心疼来：“对不起。我忘记那道菜里有芒果。”
第39章 维序者
贺曦看了一眼药盒上的日期, 还在保质期内，他有些庆幸梁亿在住进来之后把医药箱里的备用药及时换成了新的。
【宿主，你没事吧】梁亿这个样子把063吓坏了，【你是生病了吗？】
梁亿向贺曦道谢：“谢谢。”
后来……
段明旭欲言又止，他和贺曦认识二十年，贺曦追凌渊的时候他作为发小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众多的艰辛。他对于凌渊的不满，更多的是这几年凌渊对这段感情的抽离。
贺曦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梁亿靠在床上，眼睛微闭，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我去拿温度计，先量一量体温。”
大脑像是台生锈的机器, 思绪像被一团乱麻纠缠着, 变得迟钝而混乱。贺曦的声音忽远忽近, 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对方的嘴唇张张合合。
贺曦神色莫名：“他巴不得呢。”
“问我什么？”
梁亿没有回答，他眸子里透出恐惧，眼里也泛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双手紧紧地握在大理石台面上，手臂上的青筋迸出。
贺曦说想，就真的这么想了一路，等回到家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梁亿从浴室出来，贺曦坐在卧室床上，还在沉思。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舌尖轻轻顶住上腭, 喉结轻轻滚动着, 细微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贺曦犹豫：“是……芒果吗？”
贺曦：“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梁亿眼神里划过一丝阴霾，等脸上的水痕干掉后又用衣领掩饰住这些痕迹，确定不会被人看见，才走出洗手间。
“应该是过敏吧，也可能是这两天太累累，没有感觉，明天就会好。”
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梁亿第一次做任务，反被贺曦设计的那一晚, 两次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贺曦拒绝：“不去，医生建议我早睡早起，而且我明天要开始上班。”
“你不洗澡吗？”
贺曦回过神来，梁亿俯下身，带着水汽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起一股痒意。贺曦正准备起身时，突然看见他脖子上的红色：“怎么回事？”
贺曦托住他下巴，声音温柔：“张嘴。”
梁亿知道段明旭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去看贺曦，贺曦面色如常，和梁亿的视线对上，见到梁亿惊讶的表情他挑眉似笑非笑。
然而，更痛苦的是，胃里空荡荡的。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停，打住！不是，你们这些已经脱单的怎么都那么爱劝别人找对象，李二没分手前也是这么说的，合着这是你们必须完成的KPI吗？”段明旭气呼呼，“我拒绝！我自己一个人好的很，不需要被人管着。”
贺曦笑了一声，面色平静。
“你不觉得难受吗？”
梁亿极力压制自己的反胃感，他直起身，镜子里青年脖子两侧、耳朵后的皮肤泛起密密麻麻一片红色痕迹。
周天和陈辉的官司正在进行，陈家找来的律师起初还是秉持一样的作风想要用钱解决问题，并且用一些肮脏下流的手段企图吓退小姑娘。最终还是贺曦联系贺氏的一位律师出面
他记得这件事情，当时他和凌渊矛盾闹得很厉害，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自己心烦意乱被段明旭拉着去飙车。有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贺曦和凌渊分手了，一个劲地给贺曦拉郎配，贺曦还来不及拒绝，凌渊就突然出现了。
梁亿看着前方涌动的车流，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全凭你说了算。什么要求都可以。”
沿着古色古香的走廊径直来到洗手间，那种身体内的压力和紧张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头部充血，胃里传来一阵阵抽搐，喉咙里压抑着一路的恶心感终于得以发泄。
贺曦把手放在他脖子上，触感应该是一片小疹子，脖子上热热的，不知道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还是因为突然起来的小红疙瘩。
“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嫉妒？那就赶紧找一个人安定下来。”贺曦斜他一眼：他像炫耀似的说，“每天回家桌子上都会摆满热腾腾的饭菜，生病了有人嘘寒问暖，晚上还可以一起打游戏，看电影……”
梁亿点头。
体温计嘀的一声，梁亿拿出体温计，短短的几秒钟发现自己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
梁亿打了个哈欠，摇头，他只是觉得有点疲惫。
三人一起吃完饭，段明强烈要求换场地，贺曦在他怨念的目光里以明天上班为由拒绝。
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 梁亿呆呆地坐在床边, 贺曦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桌子上，梁亿坐在床边愣了两秒, 突然站起身, 贺曦正在整理医药箱，回过头就看见梁亿踉跄着站起身朝外走。
从餐厅出来天色昏暗，梁亿驱车回家。
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见他低垂着头，肩膀不停地抽搐颤抖
回到包间，段明旭还在和贺曦分享，梁亿实在是佩服他的表达欲。
在段明旭的描述里凌渊的形象似乎是分裂的，段明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前后反差会如此之大，简直就像是被夺舍了似的。
贺曦几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亲力亲为地照顾梁亿，想想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男孩兴奋地举着想吃了好久的芒果……滚落在地的芒果……高高抬起最终落到背上的皮鞋……
“吃药吧。”
他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扑在脸上，冲去了异样的灼烧感。
贺曦皱眉，段明旭看他表情：“什么时候聚一聚，省得他们老是找我，你倒是轻松了。”
贺曦确认：“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贺曦从他手里接过来，果然是发烧了。
继凌渊之后，贺曦身边这么多年再次出现新人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自从梁亿出现后，各路人马闻风而动，段明旭的电话被打到爆炸，实在是烦得要死。
那是贺曦第一次见到凌渊那么“诡计多端”的样子，和他平时高岭之花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越说越激动，贺曦在一旁静静听着。
贺曦坐在副驾驶看他：“就算我不介入，这件事情你也会解决。”
贺曦夹起刚刚梁亿吃过的那道菜，芒果的香甜在唇齿间充斥，他慢悠悠地咽下去：“知道又怎么样，你觉得他会在乎吗？”
“陈家的事情，还有高利贷。”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贺曦看着桌子上梁亿吃过的那道菜，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贺曦摸着他的额头，他额头温度很高，贺曦再次把手放在他脖子上试了下，终于确定对方是发烧了。
脸颊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火焰之中，汗水从额头渗出, 紧接着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前几天张虹打电话过来告诉梁亿，天宇公司已经被查封，对方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梁国栋已经同意把当初的高利贷合同还给梁亿，但前提是希望和梁亿见一面。
“还有啊，就是那个什么天宇公司查封也有咱们贺总的手笔吧，真是为民除害了，这帮放高利贷的，做好事不留名”
梁亿：“但是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梁亿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要求竟然值得他如此谨慎。
“你少装傻，一丝丝可能他们也不放过，好久没去华金那边了吧，经理专等着你呢，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先去洗澡。”
见梁亿坐下，段明旭眼珠一转：“贺，前段时间陈家那个事我的感谢你，贺氏集团的法务就是牛。”
梁亿从包间出来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收缩，想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对你……”
说到最后，段明旭都唾弃自己：“靠，老子怎么这么怨念，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梁亿接过他手里的药片含在嘴里，随后端起水杯仰头喝下, 药片顺着温水滑进喉咙里, 一股苦涩的味道立刻在口腔里弥漫。
梁亿在桌下偷偷握住贺曦的手。
“谢什么？”
“那这个梁亿呢？你对他是真心的吗？就算你捂得再严实也瞒不过那群八卦男，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给我打电话问你。”
“那他知不知道你和梁亿……”
段明旭哼笑：“我看你是被管得死死地，失去自由生活了。”
贺曦点头：“确实是，那你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梁亿反应有点迟钝，他赖在贺曦身上，只觉得手脚发酸，头也有点昏昏涨涨的：“不想吃药。”
段明旭看见贺曦脸色不对劲，转移话题：“算了，不说他，扫兴。对了，梁亿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温度计含在嘴里，看着贺曦，眼神里透露着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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