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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送吃的。

    “明儿上山你们带什么?我们商量一下,别带重复。”

    “如果明天雪下得小我们就去,太大不要去了。”陈绛在小炉子里下青菜。

    虽不是酒,仪式到了。一群人围在一个桌,边吃边聊。

    冷风呼呼,刮得人脸疼。白天就算是太阳,也不太热。

    陈绛半夜起来喝水,瞅见小乖缩在窝里。

    陈彩擦干净手:“那约好明儿上山去挖冬菇。炖一锅,热乎乎的特别香。”

    “你该不会想抓一只养吧?”陈亮一脸不赞同,“你先把自己养明白吧。”

    她站在檐下伸手去接,雪落在掌心顷刻融化。

    这天夜里格外冷。陈绛裹紧被子,脚丫子怎么都不热。

    狗屋还是木制的,垫子需要换了。

    吃完拆礼物,女孩多送的首饰。

    “合着我们说半天,你一句没听?”

    冬月刚至,雪还不算大。只垫了薄薄的一层,下午开始化。

    鸡头没什么肉,有些人不爱吃。大伙不约而同拿远自己的碗。

    大家一起帮忙。

    地上的狗子,正趴着专心致志啃鸭头。

    陈彩为姐夫夹菜:“你别光顾着他们,自己也吃。”

    陈绛一看就明白了,起身挂在小乖的项圈上:“这样,你就不会丢了。”

    【没见过雪的狠狠羡慕了。真的好漂亮。】

    陈绛趁着还没下雪,把地里的菜侍弄好。

    陈绛把鸭头夹到对方碗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你羡慕啊?还不赶紧找个人嫁了。到时你也给他夹菜,我们绝不拦着。鸭头给你,慢慢啃吧。省得你一张嘴叭叭的。”

    外面开始飘雪。

    菜做的有点多,陈绛留姐姐一起吃饭。姐妹俩有说有笑,聊到天黑。

    门关上,陈绛生起火。小乖钻到桌下,凑在火堆旁。

    大伙就明天的事聊开。

    陈露磕着瓜子:“陈绛,你呢?你带什么?陈绛?看什么呢?”

    外面雨哗哗下,打在瓦片上奏起音乐。到第二天,有时下小雨,有时出太阳。

    她说完,移开碗以防陈绛把鸡头还回来。

    咬住筷子,陈露一脸磕到了:“还没过门就护着了?成亲后还得了。”

    【我也想过生日热热闹闹的。可惜每年都冷冷清清,唉。】

    生辰在后半月。清晨地面结了一层霜,比下雪还冷。

    冬季十一月,又称冬月。人们换上棉衣,忙忙碌碌筹备过冬的物资。

    徐戒酒最先到,帮忙干活。随后是陈彩和姐夫,帮着洗菜洗碗。

    陈亮等人最后到。

    姐夫全程没怎么发言,谁有事都上去搭把手。

    “啊,没什么。”陈绛忙回神,“你们刚刚都决定带什么?”

    【哇,冬月就开始下雨了?我们这腊月才下。】

    陈露夹腊肉:“看看不行吗?”

    狗子一口咬住,一点点撕扯上面残留的肉。

    冷风一吹,陈绛赶紧回屋:“小乖,进来。外面太冷了。”

    陈绛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屋上的积雪渐渐融化。

    上山砍柴的人变多。

    徐戒酒吃了肉,给小乖丢块骨头。

    银装素裹,天地一色。菜和树都穿上白衣服,勾勒出不一样的美。

    有小贩推着板车在各村行走卖劣质炭,节省些的人家会买。

    陈彩赶在天完全黑前回家,点亮油灯赶制给妹妹的生辰礼。

    陈绛正对着鸡头无从下手。

    菜上齐,众人坐下开吃。

    一人倒一杯热茶,陈亮可惜摇头:“怎么只有茶?不来点酒。”

    陈绛开门哈气暖手。雪花如鹅毛般,洋洋洒洒,轻轻飘飘落在地上。

    拆完礼物,徐戒酒收拾桌子:“你别动。你今天生辰,应该放松。”

    陈绛一大早起来,烧水杀鸡杀鸭。随着天亮,客人们提着礼物一一过来。

    她起床去灶房,生火想取暖。灯一开,看见外面漫天飘洒的雪花。

    跺跺脚,陈露在手上呼气:“好冷。这时节山上的冬菇最好吃了。”

    好像干活永远不会累,也不知道什么叫偷懒。

    次日一早打开门,满世界的白色。

    她瞅瞅忙碌的徐戒酒,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勤快成这样?

    陈绛在烤火桌上摆放橘子和瓜子花生,让他们坐着聊天。

    陈绛拿起杯子喝口茶:“怕你们喝多了摔在雪地里。冻出个好歹,我罪过就大了。”

    饭菜都好了。陈绛端上桌。

    晚上一下雨,盖上棉被都有些冷。

    他收了碗筷,烧水洗。

    【实用,又没有特殊含义。不会造成误会,挺好。】

    陈露数筷子:“好啊。说不定还能看见白狐呢。特别漂亮。”

    狗子跟进屋。

    身体暖了,人和狗才去睡。

    陈彩舀一勺汤:“人家这叫不浪费。好好的鸭头,你啃都没啃就给小乖了。”

    吃饱喝足,大家都不愿动。陈绛看着徐戒酒的背影,不由一笑。

    有人接手,陈绛巴不得。她二话不说把鸡头夹过去。

    “背篓要带吗?能找到那么多冬菇?”

    陈露吃口青菜,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你干嘛帮她。她不吃,还有小乖呢。”

    大伙纷纷举杯,碰杯后饮一口。

    “冬月下成这样,腊月不好说。快坐过来烤烤。”陈亮搬椅子。

    陈小雯进屋拍拍身上落的雪:“今年千万别有雪灾啊。”

    唯独徐戒酒的礼物不一样。他送的一个铃铛,大家有些不解。

    瞅准小锅里的鸡头,陈露夹起扔在陈绛碗里:“以前闷声不吭,现在嘴皮子比谁都利索。说人家叭叭的,你就不叭叭?鸡头补,给你吃。你自己养的,特别营养。”

    徐戒酒把碗伸过去:“给我吧。别浪费了。”

    她赶紧买个暖和的换上,狗子喜欢得不得了。

    白白亮亮的,美好得让人不愿破坏。小乖兴奋冲出去,在雪地里打滚。

    小乖抖毛,打着哈欠出来。它还没有一岁,第一次看见雪。

    陈亮举起茶杯:“今天是陈绛的生辰,咱们来干杯。”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不是那种感觉……”陈彩也说不上来,只能作罢。

    狗子的耳朵灵敏,刚开始很不适应。它一直想把铃铛咬下来。

    陈绛剥开一个橘子,送一瓣到嘴里。

    行吧。陈露心虚,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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