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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狂奔下楼,回到家中又锁好门,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大口呼吸,呼入空气,也呼入那淡淡的、驱之不散的檀香味。
黄阿姨从她的朋友那里听来了许许多多内幕消息,吓得菜都忘了买,匆匆忙忙跑回家,拉着屋里的两个女孩儿,颠三倒四地讲了半天。
这时,女人的目光却又对准她。
接着,女人将手里的手术刀轻轻一转,转出跳跃的冷光。她朝内走,走过客厅,来到厨房,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忽地叹了口气。
片刻的沉寂后,却是女人再次开口,这回声音懒洋洋的:“算了,瞧你们的表情。吓人也没什么意思。”
那两人这才下定决心,打电话报了警,说了情况。对门的邻居听见外头动静,也开了门,问了问怎么回事,一脸惊讶地说自己没听见什么敲门声,但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惨叫。
洗漱,上床,躺平,闭上眼。
呼吸。
平静,要平静。不能惊慌。想一些轻松的、好玩的事,平静,平静。
孙聆雪其实认出了他,笑笑,说:“有啊。”
她下了楼,告别两位警察并表示感谢,回到自己家中,在手机上简单和黄婉云说了几句。
“昨晚上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隔壁惨叫、被带走的那个人,是王其其啊!婉云,你记得他吧?”
第二天是周六,接近中午的时候,小区已经被一桩新闻炸开了锅。
孙聆雪露出将信将疑的样子,踌躇着,到底答应下来,最后跟着旁人离开了。她的心跳一声一声,慢慢平稳下来。
新人还想训几句,老警察拦住他。他看了孙聆雪一眼,温声问:“还有没有半夜熬糖水的习惯?”
在大爷碎碎的念叨里,老警察开始敲门,大声喊:“里面的人还好吗?警察!”
她蹲下来,轻言细语地说。
真是……
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真拿你没办法,就先做一些小小的惩处吧。你更喜欢物理的,还是化学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再度微笑:“我想,你朋友应该不用担心了。”
她喘了几口气,终于把事情说出来。
她出声喊道,声音震动,令楼道灯亮起。这时,那股檀香味倏然浓郁,仿佛一道目光投来;她神经悄然绷紧,面上却不露分毫。
孙聆雪平静道:“如果小区发生什么恶性事件,我们也得有个准备。”
大口的喘气渐渐平静。
她在心里给自己讲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真正平静下来。
老警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拍拍新人的背,说:“走,莫多说了。人家群众不是嫌犯,看看就看看嘛。”
孙聆雪睫毛微微一颤。她抬起眼,迎上女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地说:“我朋友家刚刚遇到怪事,不是第一回了,我想知道和这儿发生的事有没有联系,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安心。”
在异能的提示下,孙聆雪一瞬间明白了。
一定是个高阶异能者!
“婉云!黄阿姨!”
终于,那股萦绕不去的檀香味慢慢散去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关注终于远离了。
太让她期待了。
“他那屋子里,有个小女孩的尸骨——就是去年我们小区失踪的刘家的孩子啊!造孽啊,造孽!那孩子才十岁,在小区里见了谁都招呼,居然被……!”
“嗯,对你这种人,我是更喜欢补刀的。可惜照流程来说,牵涉到了身份不明的异能者,还是能够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异能者,我就必须带你回去问话了……”
最后,她拿出手机,给黄婉云打电话。
又过一会儿,警察来了,是个老警察带着新人,对这片辖区很熟悉,开口问了情况,又敲开其他住户的门问了一圈,得知不止一个人听见惨叫声,也都说:“好像就是隔壁那栋单元。”
敲了几下,门竟然开了。
“你去干嘛?”新人警察一瞪眼,拿出气势。
三个人来到隔壁楼里。凌晨了,楼里不少人家还亮灯,一楼的狗也在叫。老警察敲开一楼的门,问了问情况,对方说自己是被楼上传来的叫声吓醒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敢上去看。
“就是502吧?”老警察回头问。
出乎意料,门后竟然站着一名年轻女郎。她个子很高,穿一件轻薄的白色立领衫,外罩一件朱红宝相花纹马甲,袖口配同色护臂;下穿一条黑色长裤,蹬一双中筒靴。一头华丽的栗色大波浪卷发束在一侧,自然垂落,衬出她圆钝柔和的脸庞、极具风情的五官,这风情一多半又来自那双眼睛,烟波迷离,横生乱溅的妩媚。
接着,她去洗手池边刷了牙,又洗了把脸,擦擦脖子和四肢,除掉汗味,作出刚洗完澡的样子。
“你们没事吧?”孙聆雪明知故问,“是不是又听见那种敲门声了?”
挂了电话,孙聆雪又深呼吸两次,这才重新走出家门,上了六楼。
“看你的表情,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女人问。
“轮不到你们准备……”
是官方的人?孙聆雪心里跳了几下,心想,难道天上那张网也是官方的布置?这样的话,也许不用太紧张……
有朝一日,她也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吗?又或者,她能不能变得更厉害?
她这才抬起手,慢慢地、一下下地揩着额头冷汗。可冷汗还是不停流下,她恍若不觉,只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声,却在心里喊:她的“洞察”技能甚至没有发动,没有侦测到对方的存在!
女人关上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一根烟后,她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没有能量波动,应该就是个普通姑娘……嗯,还挺大胆,也挺仗义。我喜欢她。”
……
黄婉云忙说她也听见了,黄阿姨也点头,几人又看孙聆雪,孙聆雪也说听见了,仿佛是隔壁楼传来的。
女人用那双妩媚的眼睛定定看着警察,又慢慢滑向边上的孙聆雪。她面上的笑容加深,终于问:“有什么事?”
有人注意到……有人看过来了!
房间隔音不是很好,很快,门那边传来拖鞋的哒哒声,下一刻门开了,先一条缝,看清是孙聆雪,这才彻底把门打开。黄婉云在前,黄阿姨在后,两人都一脸惊魂未定,黄婉云手里还捏着刀。
孙聆雪注意到,新人警察看起来一头雾水,但老警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他好像有些放松,又有些紧张,还有些说不出的忧虑甚至茫然。很快,他整理好神情,沉声说:“了解,辛苦了。”
声音带着点沙哑,轻轻的,像雨珠一粒粒碾着梧桐叶,越出声越清静。
“婉云,你刚给我打电话吗?”孙聆雪一边擦着混合汗水的水珠,一边语气轻快,若无其事,“我刚洗完澡,才看见,出什么事了……什么?敲门声?已经消失了?我还是来看一眼!”
老警察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因为女人右手拿着一把手术刀。那是一把很明亮的银色手术刀,在昏黄的灯光里也冷冷地闪光,看上去十分锋利。
一名戴眼镜的老大爷连连点头:“就是这儿!就在我头顶,妈呀,叫得好惨,吓得我心脏突突跳,根本……”
母女俩点头,都露出愁容。黄婉云更是用一种梦游一样的语气,说:“我看了猫眼,好、好大的一只眼睛,贴在那儿,直愣愣地朝我们看……我不敢开门,打电话,可什么电话都打不通……”
更重要的是,刀刃上沾着血。
孙聆雪安慰了几句,又问:“报警了吗?该报警!”
她看起来就像什么网红汉元素穿搭博主,和灰暗的住宅楼格格不入。
“是,就是他!”黄阿姨却更激动了,还露出愤恨的神色,“你知不知道,他根本是个禽兽、人渣!丧心病狂……”
说完,他拉着新人转身,催促邻居们赶紧回家,别打听了。
女人盯着她,猫儿似地轻轻一眯眼,思考片刻,轻轻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嗯……这样吧,明天或后天,你们看看新闻。”
孙聆雪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又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她成功了。她见到了檀香味的主人,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但她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更加振奋。
一直走到五楼的时候,三人背后已经跟了一小串人,都是好奇跟来的邻居。不少人穿着睡衣,相互窃窃私语,脸上全是看热闹的好奇和兴奋。
“我也这么说。”黄婉云看了一眼母亲,“但我妈说,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是谁,警察来了也没用……”
警察就要去看,孙聆雪一听,说:“我也跟着去。”
“管他有用没用,报了再说!”孙聆雪斩钉截铁。
“这里我们接管了。”女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当机立断,不顾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召回剑气,手里也快速收回西瓜刀,并且转身就跑。
孙聆雪却再次感到汗毛竖起。她又闻到了那股檀香,这次檀香馥郁至极,包围着她,而源头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说完,她摸出一本黑色的证件。证件上没字,只烫了一枚银色的图案,线条飘逸抽象,仿佛是一柄被火焰包围的刀。她打开证件,给老警察看了一眼,又收回。
黄婉云一脸诧异:“王其其?我记得啊,他总说自己小时候有个妹妹,丢了,他来这边是为了找妹妹的。那次他敲门来要饭吃,妈你还给了他一口饭。”
] 她狂奔下楼,回到家中又锁好门,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大口呼吸,呼入空气,也呼入那淡淡的、驱之不散的檀香味。
黄阿姨从她的朋友那里听来了许许多多内幕消息,吓得菜都忘了买,匆匆忙忙跑回家,拉着屋里的两个女孩儿,颠三倒四地讲了半天。
这时,女人的目光却又对准她。
接着,女人将手里的手术刀轻轻一转,转出跳跃的冷光。她朝内走,走过客厅,来到厨房,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忽地叹了口气。
片刻的沉寂后,却是女人再次开口,这回声音懒洋洋的:“算了,瞧你们的表情。吓人也没什么意思。”
那两人这才下定决心,打电话报了警,说了情况。对门的邻居听见外头动静,也开了门,问了问怎么回事,一脸惊讶地说自己没听见什么敲门声,但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惨叫。
洗漱,上床,躺平,闭上眼。
呼吸。
平静,要平静。不能惊慌。想一些轻松的、好玩的事,平静,平静。
孙聆雪其实认出了他,笑笑,说:“有啊。”
她下了楼,告别两位警察并表示感谢,回到自己家中,在手机上简单和黄婉云说了几句。
“昨晚上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隔壁惨叫、被带走的那个人,是王其其啊!婉云,你记得他吧?”
第二天是周六,接近中午的时候,小区已经被一桩新闻炸开了锅。
孙聆雪露出将信将疑的样子,踌躇着,到底答应下来,最后跟着旁人离开了。她的心跳一声一声,慢慢平稳下来。
新人还想训几句,老警察拦住他。他看了孙聆雪一眼,温声问:“还有没有半夜熬糖水的习惯?”
在大爷碎碎的念叨里,老警察开始敲门,大声喊:“里面的人还好吗?警察!”
她蹲下来,轻言细语地说。
真是……
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真拿你没办法,就先做一些小小的惩处吧。你更喜欢物理的,还是化学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再度微笑:“我想,你朋友应该不用担心了。”
她喘了几口气,终于把事情说出来。
她出声喊道,声音震动,令楼道灯亮起。这时,那股檀香味倏然浓郁,仿佛一道目光投来;她神经悄然绷紧,面上却不露分毫。
孙聆雪平静道:“如果小区发生什么恶性事件,我们也得有个准备。”
大口的喘气渐渐平静。
她在心里给自己讲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真正平静下来。
老警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拍拍新人的背,说:“走,莫多说了。人家群众不是嫌犯,看看就看看嘛。”
孙聆雪睫毛微微一颤。她抬起眼,迎上女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地说:“我朋友家刚刚遇到怪事,不是第一回了,我想知道和这儿发生的事有没有联系,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安心。”
在异能的提示下,孙聆雪一瞬间明白了。
一定是个高阶异能者!
“婉云!黄阿姨!”
终于,那股萦绕不去的檀香味慢慢散去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关注终于远离了。
太让她期待了。
“他那屋子里,有个小女孩的尸骨——就是去年我们小区失踪的刘家的孩子啊!造孽啊,造孽!那孩子才十岁,在小区里见了谁都招呼,居然被……!”
“嗯,对你这种人,我是更喜欢补刀的。可惜照流程来说,牵涉到了身份不明的异能者,还是能够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异能者,我就必须带你回去问话了……”
最后,她拿出手机,给黄婉云打电话。
又过一会儿,警察来了,是个老警察带着新人,对这片辖区很熟悉,开口问了情况,又敲开其他住户的门问了一圈,得知不止一个人听见惨叫声,也都说:“好像就是隔壁那栋单元。”
敲了几下,门竟然开了。
“你去干嘛?”新人警察一瞪眼,拿出气势。
三个人来到隔壁楼里。凌晨了,楼里不少人家还亮灯,一楼的狗也在叫。老警察敲开一楼的门,问了问情况,对方说自己是被楼上传来的叫声吓醒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敢上去看。
“就是502吧?”老警察回头问。
出乎意料,门后竟然站着一名年轻女郎。她个子很高,穿一件轻薄的白色立领衫,外罩一件朱红宝相花纹马甲,袖口配同色护臂;下穿一条黑色长裤,蹬一双中筒靴。一头华丽的栗色大波浪卷发束在一侧,自然垂落,衬出她圆钝柔和的脸庞、极具风情的五官,这风情一多半又来自那双眼睛,烟波迷离,横生乱溅的妩媚。
接着,她去洗手池边刷了牙,又洗了把脸,擦擦脖子和四肢,除掉汗味,作出刚洗完澡的样子。
“你们没事吧?”孙聆雪明知故问,“是不是又听见那种敲门声了?”
挂了电话,孙聆雪又深呼吸两次,这才重新走出家门,上了六楼。
“看你的表情,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女人问。
“轮不到你们准备……”
是官方的人?孙聆雪心里跳了几下,心想,难道天上那张网也是官方的布置?这样的话,也许不用太紧张……
有朝一日,她也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吗?又或者,她能不能变得更厉害?
她这才抬起手,慢慢地、一下下地揩着额头冷汗。可冷汗还是不停流下,她恍若不觉,只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声,却在心里喊:她的“洞察”技能甚至没有发动,没有侦测到对方的存在!
女人关上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一根烟后,她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没有能量波动,应该就是个普通姑娘……嗯,还挺大胆,也挺仗义。我喜欢她。”
……
黄婉云忙说她也听见了,黄阿姨也点头,几人又看孙聆雪,孙聆雪也说听见了,仿佛是隔壁楼传来的。
女人用那双妩媚的眼睛定定看着警察,又慢慢滑向边上的孙聆雪。她面上的笑容加深,终于问:“有什么事?”
有人注意到……有人看过来了!
房间隔音不是很好,很快,门那边传来拖鞋的哒哒声,下一刻门开了,先一条缝,看清是孙聆雪,这才彻底把门打开。黄婉云在前,黄阿姨在后,两人都一脸惊魂未定,黄婉云手里还捏着刀。
孙聆雪注意到,新人警察看起来一头雾水,但老警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他好像有些放松,又有些紧张,还有些说不出的忧虑甚至茫然。很快,他整理好神情,沉声说:“了解,辛苦了。”
声音带着点沙哑,轻轻的,像雨珠一粒粒碾着梧桐叶,越出声越清静。
“婉云,你刚给我打电话吗?”孙聆雪一边擦着混合汗水的水珠,一边语气轻快,若无其事,“我刚洗完澡,才看见,出什么事了……什么?敲门声?已经消失了?我还是来看一眼!”
老警察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因为女人右手拿着一把手术刀。那是一把很明亮的银色手术刀,在昏黄的灯光里也冷冷地闪光,看上去十分锋利。
一名戴眼镜的老大爷连连点头:“就是这儿!就在我头顶,妈呀,叫得好惨,吓得我心脏突突跳,根本……”
母女俩点头,都露出愁容。黄婉云更是用一种梦游一样的语气,说:“我看了猫眼,好、好大的一只眼睛,贴在那儿,直愣愣地朝我们看……我不敢开门,打电话,可什么电话都打不通……”
更重要的是,刀刃上沾着血。
孙聆雪安慰了几句,又问:“报警了吗?该报警!”
她看起来就像什么网红汉元素穿搭博主,和灰暗的住宅楼格格不入。
“是,就是他!”黄阿姨却更激动了,还露出愤恨的神色,“你知不知道,他根本是个禽兽、人渣!丧心病狂……”
说完,他拉着新人转身,催促邻居们赶紧回家,别打听了。
女人盯着她,猫儿似地轻轻一眯眼,思考片刻,轻轻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嗯……这样吧,明天或后天,你们看看新闻。”
孙聆雪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又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她成功了。她见到了檀香味的主人,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但她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更加振奋。
一直走到五楼的时候,三人背后已经跟了一小串人,都是好奇跟来的邻居。不少人穿着睡衣,相互窃窃私语,脸上全是看热闹的好奇和兴奋。
“我也这么说。”黄婉云看了一眼母亲,“但我妈说,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是谁,警察来了也没用……”
警察就要去看,孙聆雪一听,说:“我也跟着去。”
“管他有用没用,报了再说!”孙聆雪斩钉截铁。
“这里我们接管了。”女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当机立断,不顾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召回剑气,手里也快速收回西瓜刀,并且转身就跑。
孙聆雪却再次感到汗毛竖起。她又闻到了那股檀香,这次檀香馥郁至极,包围着她,而源头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说完,她摸出一本黑色的证件。证件上没字,只烫了一枚银色的图案,线条飘逸抽象,仿佛是一柄被火焰包围的刀。她打开证件,给老警察看了一眼,又收回。
黄婉云一脸诧异:“王其其?我记得啊,他总说自己小时候有个妹妹,丢了,他来这边是为了找妹妹的。那次他敲门来要饭吃,妈你还给了他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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