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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环视四周，终于一点点举起颤抖的手，指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位嬷嬷。
“我那天刚好要去给全嫂子送些猪肉。可当我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男人身子猛然一震，肩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看见全嫂子家里有人。”
宁贵妃眼中陡然露出惊恐，一下子再也支撑不住，泪流满面道：“陛下英明，此事是臣妾一时糊涂。臣妾只是想要吓吓长公主而已，绝没有要害陛下的心思。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您那日也在啊。”
“回....回禀陛下。草民是陈家巷里卖猪肉的，就住...住在全嫂子家隔壁。”男子哆哆嗦嗦回答，吓得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见死不救等同谋逆，若不是当时有宁贵妃保着，太子之位很可能就要易主。
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殿里的人都不镇定了，个个面面相觑，眼里满是怀疑。
嬷嬷立刻哭喊着跪倒在地，“陛下冤枉啊！奴婢绝不敢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奴婢从不认识什么全公公，又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祁念冷笑，故意道：“儿臣听闻嬷嬷有一女儿在东宫伺候，是太子殿下的....身边人。若此事与贵妃娘娘无关，会不会.....”
宁贵妃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不，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想害陛下您的心思。”
“那人瞧着眼生，不像是陈家巷的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极好，我当时就想，说不定是朝宗在宫里发达了，派了宫里的人来看全嫂子。”
宁贵妃咬牙切齿地想着。
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弃车保帅，宁贵妃这是想把自己摘干净。
说着他缓步上前，抬手将跪在地上的祁念扶起，拍了拍她的手，道：“让禁军把容栖宫里的下人好好盘查一遍，将那吃里扒外，偷盗主子东西的杂种给找出来。”
“你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等天大祸事！”宁贵妃面上又气又急，哭红着眼骂道。
“你的手下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你说你不知情？”夏帝俯身，捏着对方的下巴，嘲笑道，“那就把你的嬷嬷抓起来，严刑拷打，好好审讯一番，大理寺自然会有答案。”
祁念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在宁贵妃身上打转，那目光挑衅中又带着几分得意，看得宁贵妃又惊又怒，却怒不敢言。
他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不要害怕，有朕在，谁也动不了你。你大胆说出来，那日你看到毒杀全夫人的到底是谁。”
说完，夏帝手上用力，将宁贵妃狠狠甩开。
夏帝从苗公公手里接过祁念递上的耳坠，看了好半晌，记忆也终于慢慢回笼。
可偏偏总有人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
是宁贵妃身边的人。
男人点点头，“看...看清了。虽然那日跑得急，但我还是看清了。”
当日宁贵妃的生辰，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皇后便当场将耳坠摘下送给了宁贵妃。
宁贵妃也跟着求饶，“陛下，嬷嬷跟在臣妾身边多年，向来心慈敦厚，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祁念垂着眼眸，脸上没有半点落井下石的欣喜，淡淡开口：“看来贵妃娘娘宫里和容栖宫一样都是遭了贼。又或者说，我们都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受害者。”
宁贵妃自己也知道，她跪趴着俯在夏帝脚边，“陛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做过啊！“
“公道？母亲做出此等丑事来，他还想明哲保身？”夏帝嗤笑，伸手捏上宁贵妃的脸，指尖用力立刻在她苍白的面孔上留在红印，“朕如此疼爱你们母子俩，甚至不惜.....你们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宁贵妃惊骇地看着祁念手里的耳坠，继而又看向夏帝，脸色白得近乎透明，“陛下，不是这样的。”
“孙氏德行有失，从今日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夏帝转身看向大理寺众人，”至于太子......有这么个不堪的母亲，耳濡目染，想必也教不出什么好人来。传令，从今日起，褫夺太子....“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皆是诧异，尤其是宁贵妃。
“哦？你是真不知，还是....”夏帝阴侧侧道，“打算给太子腾位置啊？”
此话一出，形势便已明朗。
男人畏畏缩缩着低下脑袋，嗓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嘟囔，“在的。”
男人慌忙摇头，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我说的都是事实，都是我看见的事情。”
“臣妾能对天起誓，此事只是臣妾一人所为，太子他全然不知情啊。还望陛下还太子一个公道。”
而夏帝也挑眉问：“哦？此话何解？”
想不到祁念不但能从这场专门为她而设的局里全身而退，甚至还把梦華宫给扯了进来，看来这贱人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计谋，并想好了应对之策！
夏帝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殿下何人？”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温素白继续问。
众人纷纷望去，立刻认出了这名嬷嬷是跟着宁贵妃一起进殿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念，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如今那人可在这间屋子里？”
当时夏帝也在，还因为皇后的慷慨大度而感到欣慰。
大概是从没来过这种场面，还不待旁人说什么，男子已经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宁贵妃猛地跪在夏帝脚边，哭喊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臣妾绝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您的事啊。”
说着她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男人，“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谁让你妖言惑众，污蔑本宫的？”
夏帝沉吟许久，手里的珠串不断转动，思忖许久后沉着声音道：“让禁军查查本月初五梦華宫可有宫人出宫。还有....”
听到这话，同在殿上的宁贵妃骤然变了脸色。
男人越说越害怕，哭丧着脸，“我当时吓傻了，连忙跑了出去。后来，我见衙门的人来问话，我担心惹祸，没把这件事说出去。可再后来，我听说朝宗也出了事，我越想越不对，便找了官差把那日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夏帝传召后不多时，内侍官带着温素白走入殿中，其身后还跟着一瘦小的中年男子。
站在男子身边的温素白神色平静，躬身行礼后朗声道：“禀陛下。今日京都府再次前往刺客家中查探时，发现了此名男子。京都府查问过后，发现....发现其中有所端倪。兹事体大，臣实在不敢隐瞒。”
须臾他将目光挪到祁念这里，问：“阿念你觉得呢？”
夏帝收回思绪，随即看向宁贵妃，视线骤然变得冰冷。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震惊。
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民间的粗衣麻布，神情紧张地从众人身边走过，看起来极为胆怯。
《颠公主训夫日常》
大理寺卿钱大人闻言，冷汗都快滴下来了，心道怎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个比一个多。
他掂了掂掌心的耳坠，质问道：“爱妃作何解释啊？”
温素白侧首看向他，问：“说说本月初五，你在全朝宗母亲家中看见了什么？”
既然歹毒心思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可话还没说完，只听宁贵妃大吼一声，”陛下！此事真的是罪妇一人所为，与太子毫无关系。罪妇愿.....愿以死谢罪！还望陛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太子殿下一马。“
大理寺众人也是能把脑袋低得有多低就多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祸及自身。
苗公公上前传话，说大理寺少卿温素白正等候在殿外，请求觐见。
夏帝清了清嗓子，众人顿时安静。
话音
夏帝视线在祁念和宁贵妃之间来回打转，目光深沉如墨，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真正心思。
“可是后来....”男人说到一半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我看见那人给全嫂子喝了碗药。那药一下肚，全嫂子就开始吐血。那血多得....就好像怎么都吐不完似的。不久后，人就....就没了气。”
听到这话，嬷嬷立刻双膝一软，跪着哭喊道：“陛下明鉴！是老奴一时糊涂，想给长公主一个教训，所以才犯下大错。娘娘对此一无所知，都是老奴干的，还请陛下不要误责怪牵连贵妃啊！”
“依儿臣看，是有人想要借着从容栖宫和梦華宫偷盗来的东西，故意挑拨父皇和娘娘，和儿臣的关系。”祁念抬头对上宁贵妃惊骇的目光，淡淡一笑，“娘娘您说是不是啊？”
“全....”夏帝皱眉，“你说的可是全朝宗的母亲？”
无奈之下，最终宁贵妃只得咬牙道：“安和公主说得极是。还请陛下为公主和臣妾做主啊！”
夏帝看向曾经宠爱有加的枕边人，忽然觉得一切都可笑无比，他冷笑着问：“这件事里有没有太子的份？”
“你没有，那太子呢？”
“正是！”男人应答，“朝宗进宫后，家里就只有全嫂子一人。她身子骨不好，所以平日里邻居们总会去她家看看，帮忙照应着。”
照祁念这么说起来，他的确对此事有印象。
祁念刚才的话显然是要把自己和梦華宫绑在一起，要出事便大家一起出事。
温素白冷声问：“你可有看清那日去全家的是何人？”
当日在尘山的时候，太子带着禁军下山，见叛贼攻上了行宫也不出手救驾。
祁念说得含糊，但任谁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夏帝垂眸看着脚边哭喊得厉害的女人，始终不动声色。
] 男人环视四周，终于一点点举起颤抖的手，指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位嬷嬷。
“我那天刚好要去给全嫂子送些猪肉。可当我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男人身子猛然一震，肩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看见全嫂子家里有人。”
宁贵妃眼中陡然露出惊恐，一下子再也支撑不住，泪流满面道：“陛下英明，此事是臣妾一时糊涂。臣妾只是想要吓吓长公主而已，绝没有要害陛下的心思。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您那日也在啊。”
“回....回禀陛下。草民是陈家巷里卖猪肉的，就住...住在全嫂子家隔壁。”男子哆哆嗦嗦回答，吓得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见死不救等同谋逆，若不是当时有宁贵妃保着，太子之位很可能就要易主。
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殿里的人都不镇定了，个个面面相觑，眼里满是怀疑。
嬷嬷立刻哭喊着跪倒在地，“陛下冤枉啊！奴婢绝不敢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奴婢从不认识什么全公公，又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祁念冷笑，故意道：“儿臣听闻嬷嬷有一女儿在东宫伺候，是太子殿下的....身边人。若此事与贵妃娘娘无关，会不会.....”
宁贵妃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不，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想害陛下您的心思。”
“那人瞧着眼生，不像是陈家巷的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极好，我当时就想，说不定是朝宗在宫里发达了，派了宫里的人来看全嫂子。”
宁贵妃咬牙切齿地想着。
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弃车保帅，宁贵妃这是想把自己摘干净。
说着他缓步上前，抬手将跪在地上的祁念扶起，拍了拍她的手，道：“让禁军把容栖宫里的下人好好盘查一遍，将那吃里扒外，偷盗主子东西的杂种给找出来。”
“你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等天大祸事！”宁贵妃面上又气又急，哭红着眼骂道。
“你的手下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你说你不知情？”夏帝俯身，捏着对方的下巴，嘲笑道，“那就把你的嬷嬷抓起来，严刑拷打，好好审讯一番，大理寺自然会有答案。”
祁念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在宁贵妃身上打转，那目光挑衅中又带着几分得意，看得宁贵妃又惊又怒，却怒不敢言。
他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不要害怕，有朕在，谁也动不了你。你大胆说出来，那日你看到毒杀全夫人的到底是谁。”
说完，夏帝手上用力，将宁贵妃狠狠甩开。
夏帝从苗公公手里接过祁念递上的耳坠，看了好半晌，记忆也终于慢慢回笼。
可偏偏总有人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
是宁贵妃身边的人。
男人点点头，“看...看清了。虽然那日跑得急，但我还是看清了。”
当日宁贵妃的生辰，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皇后便当场将耳坠摘下送给了宁贵妃。
宁贵妃也跟着求饶，“陛下，嬷嬷跟在臣妾身边多年，向来心慈敦厚，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祁念垂着眼眸，脸上没有半点落井下石的欣喜，淡淡开口：“看来贵妃娘娘宫里和容栖宫一样都是遭了贼。又或者说，我们都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受害者。”
宁贵妃自己也知道，她跪趴着俯在夏帝脚边，“陛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做过啊！“
“公道？母亲做出此等丑事来，他还想明哲保身？”夏帝嗤笑，伸手捏上宁贵妃的脸，指尖用力立刻在她苍白的面孔上留在红印，“朕如此疼爱你们母子俩，甚至不惜.....你们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宁贵妃惊骇地看着祁念手里的耳坠，继而又看向夏帝，脸色白得近乎透明，“陛下，不是这样的。”
“孙氏德行有失，从今日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夏帝转身看向大理寺众人，”至于太子......有这么个不堪的母亲，耳濡目染，想必也教不出什么好人来。传令，从今日起，褫夺太子....“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皆是诧异，尤其是宁贵妃。
“哦？你是真不知，还是....”夏帝阴侧侧道，“打算给太子腾位置啊？”
此话一出，形势便已明朗。
男人畏畏缩缩着低下脑袋，嗓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嘟囔，“在的。”
男人慌忙摇头，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我说的都是事实，都是我看见的事情。”
“臣妾能对天起誓，此事只是臣妾一人所为，太子他全然不知情啊。还望陛下还太子一个公道。”
而夏帝也挑眉问：“哦？此话何解？”
想不到祁念不但能从这场专门为她而设的局里全身而退，甚至还把梦華宫给扯了进来，看来这贱人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计谋，并想好了应对之策！
夏帝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殿下何人？”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温素白继续问。
众人纷纷望去，立刻认出了这名嬷嬷是跟着宁贵妃一起进殿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念，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如今那人可在这间屋子里？”
当时夏帝也在，还因为皇后的慷慨大度而感到欣慰。
大概是从没来过这种场面，还不待旁人说什么，男子已经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宁贵妃猛地跪在夏帝脚边，哭喊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臣妾绝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您的事啊。”
说着她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男人，“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谁让你妖言惑众，污蔑本宫的？”
夏帝沉吟许久，手里的珠串不断转动，思忖许久后沉着声音道：“让禁军查查本月初五梦華宫可有宫人出宫。还有....”
听到这话，同在殿上的宁贵妃骤然变了脸色。
男人越说越害怕，哭丧着脸，“我当时吓傻了，连忙跑了出去。后来，我见衙门的人来问话，我担心惹祸，没把这件事说出去。可再后来，我听说朝宗也出了事，我越想越不对，便找了官差把那日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夏帝传召后不多时，内侍官带着温素白走入殿中，其身后还跟着一瘦小的中年男子。
站在男子身边的温素白神色平静，躬身行礼后朗声道：“禀陛下。今日京都府再次前往刺客家中查探时，发现了此名男子。京都府查问过后，发现....发现其中有所端倪。兹事体大，臣实在不敢隐瞒。”
须臾他将目光挪到祁念这里，问：“阿念你觉得呢？”
夏帝收回思绪，随即看向宁贵妃，视线骤然变得冰冷。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震惊。
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民间的粗衣麻布，神情紧张地从众人身边走过，看起来极为胆怯。
《颠公主训夫日常》
大理寺卿钱大人闻言，冷汗都快滴下来了，心道怎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个比一个多。
他掂了掂掌心的耳坠，质问道：“爱妃作何解释啊？”
温素白侧首看向他，问：“说说本月初五，你在全朝宗母亲家中看见了什么？”
既然歹毒心思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可话还没说完，只听宁贵妃大吼一声，”陛下！此事真的是罪妇一人所为，与太子毫无关系。罪妇愿.....愿以死谢罪！还望陛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太子殿下一马。“
大理寺众人也是能把脑袋低得有多低就多低，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祸及自身。
苗公公上前传话，说大理寺少卿温素白正等候在殿外，请求觐见。
夏帝清了清嗓子，众人顿时安静。
话音
夏帝视线在祁念和宁贵妃之间来回打转，目光深沉如墨，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真正心思。
“可是后来....”男人说到一半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我看见那人给全嫂子喝了碗药。那药一下肚，全嫂子就开始吐血。那血多得....就好像怎么都吐不完似的。不久后，人就....就没了气。”
听到这话，嬷嬷立刻双膝一软，跪着哭喊道：“陛下明鉴！是老奴一时糊涂，想给长公主一个教训，所以才犯下大错。娘娘对此一无所知，都是老奴干的，还请陛下不要误责怪牵连贵妃啊！”
“依儿臣看，是有人想要借着从容栖宫和梦華宫偷盗来的东西，故意挑拨父皇和娘娘，和儿臣的关系。”祁念抬头对上宁贵妃惊骇的目光，淡淡一笑，“娘娘您说是不是啊？”
“全....”夏帝皱眉，“你说的可是全朝宗的母亲？”
无奈之下，最终宁贵妃只得咬牙道：“安和公主说得极是。还请陛下为公主和臣妾做主啊！”
夏帝看向曾经宠爱有加的枕边人，忽然觉得一切都可笑无比，他冷笑着问：“这件事里有没有太子的份？”
“你没有，那太子呢？”
“正是！”男人应答，“朝宗进宫后，家里就只有全嫂子一人。她身子骨不好，所以平日里邻居们总会去她家看看，帮忙照应着。”
照祁念这么说起来，他的确对此事有印象。
祁念刚才的话显然是要把自己和梦華宫绑在一起，要出事便大家一起出事。
温素白冷声问：“你可有看清那日去全家的是何人？”
当日在尘山的时候，太子带着禁军下山，见叛贼攻上了行宫也不出手救驾。
祁念说得含糊，但任谁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夏帝垂眸看着脚边哭喊得厉害的女人，始终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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