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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四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韩春花跟着你和四妮多学学，她就知道以前是错误的了。”
村里与韩春花命运相似的女人有不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和雷四妮一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们大多数都选择逆来顺受。
别看何白露从小生活在村里，也没上过什么设计课，但是她好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设计出来的餐具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让人眼前一亮。
现在听蒋君说有新想法，立刻停下笔，倾听着。
刚刚徐紫薇的话一直萦绕在蒋君心里，她看着蒯伟诚又埋头去工作，想了想，出声询问道，“蒯干部，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谁知徐紫薇听了这话直撇嘴，“她和四妮可不一样。四妮虽然之前软弱了点，在老王家当牛做马还受气，但她也是能守住底线的。老王家那么重男轻女，她生了五个女儿都平安长大了。”
蒯伟诚恨铁不成钢的道，“蒋主任，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多读读书，看你起得什么名字！”
“咳咳咳——”
虽说一开始进村的时候，她摆了自己一道，但是念在两人“同事情”的关系，他也不和她计较了。
原主嫁过来的晚，还不知道胡大娘家还有这么回事。
想起这次订单的顺利，蒯伟诚也觉得顺利和惊喜。
她之前也尝试过帮帮韩春花，但是自从韩春花接连失去两个女儿之后，她就没兴趣了。
“好。”蒋君发话，徐紫薇自然无有不应。
“对。”蒋君深以为然，点点头，她提出一个想法，“既然是作为纪念品，就要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咱们给每张盘子做个礼盒吧，把梅花刻瓷盘装在里面。这样虽然利润少了一点，但要是能打造一个好口碑，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也能想着我们。”
“梅花香自苦寒来。历经磨难、坚韧不拔的花语正好对应劳模，组委会一眼就相中了。”
“我觉得她们大多数人选择忍让，屈服，是觉得自己没有本事，离了自己家的男人就活不了了，所以才能忍受他们的欺凌。那我们现在就教给她们知 识，教给她们技能，让她们知道，哪怕有一天离开了自己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蒋君面色沉下来，“村里这样的事多吗？”
过了有两三分钟，她才缓缓开口，“行，这件事我知道了。”
“咱们村这么多年，一直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很不好。很多女同志，包括咱们厂的一些工人，都在家庭里受压迫。我作为妇女主任，解救她们是应该的。但是古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能帮助她们是一时的，她们自己能立起来才是真本事，才是一世的。”
而何白露在她办公桌的对面安静的坐着。
别人帮只是帮一时的，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
蒯伟诚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提醒道，“蒋主任，咱们陶瓷厂这次走上正轨几天啊，你就着急花钱了。”
蒋君点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所以，我想从陶瓷厂拿出一部分钱，用于女子教育。首先要让她们认字，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看得懂报纸，能睁眼看看外边的世界。”
蒯伟诚举双手赞同，他转过头嘱咐何白露，“行，这件事也交给何白露同志吧。”
“能谈下这次订单，也是市里对我们的信任。市里评选的劳模遍布全市七个县，这下好了，省得我们宣传了，大家都能知道我们大河陶瓷厂了。”
蒋君从车间出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真的？”蒋君惊喜的睁大眼睛。
蒋君说完顿了顿，观察着蒯伟诚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来我们村驻村，既要抓经济，也要抓思想建设、作风建设，你是咱们村的大功臣，你的功劳应该被大家铭记。”
“所以我决定——把这次培训班就命名为‘蒯伟诚帮扶妇女培训班’，你觉得怎么样？”蒋君笑着仰起头，询问道。
她现在算是陶瓷厂兼职的设计师，不用坐班，和几位老师傅一样，按份收钱。
徐紫薇看不上韩春花，如果说雷四妮是受气包，她就是窝囊废了。
她到的时候，蒯伟诚早已经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文件。
另一方面是不用和赵德元张学文一伙人挤在一间办公室了，大家能都松快松快。
《七十年代妇女主任》
她现在算是陶瓷厂的首席设计师。
蒋君年轻，脑子转得快，想法多，还没有官威，好沟通，能力强……都是优点。
这次陶瓷厂升级，她特意留了一间办公室给自己和蒯伟诚，处理陶瓷厂事务。
“我知道现在厂里资金紧张，这时候拨款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现在提出这个想法，也是结合咱们厂的实际来的。”
“对。组委会看见了我们在市日报的展示，一眼就看中了海棠刻瓷盘。但是他们又觉得海棠显得太富贵了，和劳模的形象不符合，所以我就和他们推荐了咱们新烧制的梅花刻瓷盘。”
正在喝水的蒯伟诚一下子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蒋君和徐紫薇也不是外人，索性有话直说了。
亏她想得出来。
看见蒋君进来，蒯伟诚高兴地对她招招手，“你来的正好，告诉你个好消息，市里下个月要开劳模表彰大会，特意找我们定了一百个梅花刻瓷盘作为奖品。”
一开始蒯伟诚还没明白蒋君的意思，直到后面又是请老师，又是发奖品激励的，他才明白，感情这是让他掏钱啊。
蒯伟诚帮扶妇女培训班？
“为了防止她们不愿意来，我想采用上课积分制，比如说上五节课达到多少积分，可以换根头绳，或者十节课可以换一块肥皂，前期利诱着她们来。”
“你再看看韩春花，先头还生了两个女儿，都被她婆婆带着出去，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被卖了。那可是韩春花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这个当妈的也能忍。”
“你别忘了，咱们还欠着银行一万块钱贷款呢！”
陶瓷厂在全村征稿，设计一套餐具，全村会点美术的都报名了，知青点的几位知青也参与了进来。
“不是陶瓷厂的事，应该说，不只是陶瓷厂的事。”蒋君强调着。
怎么，钱烫手是吗！
三个人聚在一起，把何白露设计的新年迎春系列讨论一番。
在收到的二十几副作品中，其中何白露的作品脱颖而出，获得了所有评委的一致好评。
“咱们陶瓷厂现在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以后可能还需要更多的工人。这些工人从哪里来？还不是要从村里选。我们现在不缺力气大，做苦力的人，缺的是技术性人才，尤其是雕刻和彩绘人才。女性相对于男性，天然的更细心，更具有艺术性，更具有天分。我们现在让她们学技术，也是为了给咱们培养后续力量。所以说，现在办培训班，可以说是双赢。”
蒋君和蒯伟诚非常满意，两人又从实用性的角度，提出几个小意见，让何白露修改完就投入量产。
蒋君把自己的想法说完，看向蒯伟诚，询问他的看法。
讨论完正事，何白露先拿着图纸离开，屋内就剩下了蒋君和蒯伟诚两个人。
“村里重男轻女的人家多，但是像胡大娘家这么狼心狗肺的，就只有一个。”
蒋君不得不承认徐紫薇有一句话说得对，别人帮只是帮一时的，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
“然后请老师来传授给她们陶瓷有关的技术，比如雕刻，比如说彩绘，甚至可以和白露一样，学习设计，让她们有一技之长，以后哪怕找不到工作也能来咱们陶瓷厂工作。”
她今天过来，是和蒋君蒯伟诚商量一下新年迎春系列，没想到临时又接了另一个工作。
“白露你设计个盒子，在盒子下面写上‘组委会*大河陶瓷厂’，让拿到纪念品的人，看了就能记住咱们大河陶瓷厂。”
他不得不承认，和蒋君搭班子工作，是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
蒯伟诚帮扶？把他的名字放在前面，倒显得他像个不正经的花花公子似的。
蒯伟诚的抗拒在蒋君的意料之中，她好脾气的笑笑，顺毛捋他，“没忘没忘，这么大事，我怎么会忘了呢。”
一百个，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能作为劳模的奖品，意义和在百货大楼里售卖，完全不同。
“关于陶瓷厂，你又想出什么好点子了？”蒯伟诚没多想，还以为是陶瓷厂的事，笑呵呵的抬头问道。
用他的名字命名培训班倒是一件好事，能趁机在村里树树口碑，刷刷政绩，但是蒋君这名字起得怎么这么不得劲。
“好。”
“不管怎样，韩春花也是受害者，她之前没反抗是没有底气，我们不能受害者有害论。这次我特意把她招进陶瓷厂，也是想切断胡大娘对她的控制，和厂子里这些独立自强的女人多相处一下。”
她笑问，“你这是对韩春花有意见？她和四妮一样，都是苦命人，也不容易。”
虽说按照陶瓷厂目前的盈利状况，还上这一万块钱不成问题，但是也不能像蒋君一样，钱到口袋里还没焐热呢就往外掏啊。
她说着给蒯伟诚倒了杯水放在他桌子上，等他拿着腔调喝了一口，才继续笑着道，“蒯干部受苦受累，跑前跑后，为我们拉来了一笔贷款，救我们陶瓷厂于水火之中，你是咱们陶瓷厂的大功臣，我怎么能忘呢。”
“好，嫂子，蒯干部，你们就放心吧。”何白露点点头，她声音天生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 “雷四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韩春花跟着你和四妮多学学，她就知道以前是错误的了。”
村里与韩春花命运相似的女人有不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和雷四妮一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们大多数都选择逆来顺受。
别看何白露从小生活在村里，也没上过什么设计课，但是她好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设计出来的餐具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让人眼前一亮。
现在听蒋君说有新想法，立刻停下笔，倾听着。
刚刚徐紫薇的话一直萦绕在蒋君心里，她看着蒯伟诚又埋头去工作，想了想，出声询问道，“蒯干部，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谁知徐紫薇听了这话直撇嘴，“她和四妮可不一样。四妮虽然之前软弱了点，在老王家当牛做马还受气，但她也是能守住底线的。老王家那么重男轻女，她生了五个女儿都平安长大了。”
蒯伟诚恨铁不成钢的道，“蒋主任，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多读读书，看你起得什么名字！”
“咳咳咳——”
虽说一开始进村的时候，她摆了自己一道，但是念在两人“同事情”的关系，他也不和她计较了。
原主嫁过来的晚，还不知道胡大娘家还有这么回事。
想起这次订单的顺利，蒯伟诚也觉得顺利和惊喜。
她之前也尝试过帮帮韩春花，但是自从韩春花接连失去两个女儿之后，她就没兴趣了。
“好。”蒋君发话，徐紫薇自然无有不应。
“对。”蒋君深以为然，点点头，她提出一个想法，“既然是作为纪念品，就要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咱们给每张盘子做个礼盒吧，把梅花刻瓷盘装在里面。这样虽然利润少了一点，但要是能打造一个好口碑，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也能想着我们。”
“梅花香自苦寒来。历经磨难、坚韧不拔的花语正好对应劳模，组委会一眼就相中了。”
“我觉得她们大多数人选择忍让，屈服，是觉得自己没有本事，离了自己家的男人就活不了了，所以才能忍受他们的欺凌。那我们现在就教给她们知 识，教给她们技能，让她们知道，哪怕有一天离开了自己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蒋君面色沉下来，“村里这样的事多吗？”
过了有两三分钟，她才缓缓开口，“行，这件事我知道了。”
“咱们村这么多年，一直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很不好。很多女同志，包括咱们厂的一些工人，都在家庭里受压迫。我作为妇女主任，解救她们是应该的。但是古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能帮助她们是一时的，她们自己能立起来才是真本事，才是一世的。”
而何白露在她办公桌的对面安静的坐着。
别人帮只是帮一时的，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
蒯伟诚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提醒道，“蒋主任，咱们陶瓷厂这次走上正轨几天啊，你就着急花钱了。”
蒋君点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所以，我想从陶瓷厂拿出一部分钱，用于女子教育。首先要让她们认字，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看得懂报纸，能睁眼看看外边的世界。”
蒯伟诚举双手赞同，他转过头嘱咐何白露，“行，这件事也交给何白露同志吧。”
“能谈下这次订单，也是市里对我们的信任。市里评选的劳模遍布全市七个县，这下好了，省得我们宣传了，大家都能知道我们大河陶瓷厂了。”
蒋君从车间出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真的？”蒋君惊喜的睁大眼睛。
蒋君说完顿了顿，观察着蒯伟诚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来我们村驻村，既要抓经济，也要抓思想建设、作风建设，你是咱们村的大功臣，你的功劳应该被大家铭记。”
“所以我决定——把这次培训班就命名为‘蒯伟诚帮扶妇女培训班’，你觉得怎么样？”蒋君笑着仰起头，询问道。
她现在算是陶瓷厂兼职的设计师，不用坐班，和几位老师傅一样，按份收钱。
徐紫薇看不上韩春花，如果说雷四妮是受气包，她就是窝囊废了。
她到的时候，蒯伟诚早已经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文件。
另一方面是不用和赵德元张学文一伙人挤在一间办公室了，大家能都松快松快。
《七十年代妇女主任》
她现在算是陶瓷厂的首席设计师。
蒋君年轻，脑子转得快，想法多，还没有官威，好沟通，能力强……都是优点。
这次陶瓷厂升级，她特意留了一间办公室给自己和蒯伟诚，处理陶瓷厂事务。
“我知道现在厂里资金紧张，这时候拨款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现在提出这个想法，也是结合咱们厂的实际来的。”
“对。组委会看见了我们在市日报的展示，一眼就看中了海棠刻瓷盘。但是他们又觉得海棠显得太富贵了，和劳模的形象不符合，所以我就和他们推荐了咱们新烧制的梅花刻瓷盘。”
正在喝水的蒯伟诚一下子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蒋君和徐紫薇也不是外人，索性有话直说了。
亏她想得出来。
看见蒋君进来，蒯伟诚高兴地对她招招手，“你来的正好，告诉你个好消息，市里下个月要开劳模表彰大会，特意找我们定了一百个梅花刻瓷盘作为奖品。”
一开始蒯伟诚还没明白蒋君的意思，直到后面又是请老师，又是发奖品激励的，他才明白，感情这是让他掏钱啊。
蒯伟诚帮扶妇女培训班？
“为了防止她们不愿意来，我想采用上课积分制，比如说上五节课达到多少积分，可以换根头绳，或者十节课可以换一块肥皂，前期利诱着她们来。”
“你再看看韩春花，先头还生了两个女儿，都被她婆婆带着出去，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被卖了。那可是韩春花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这个当妈的也能忍。”
“你别忘了，咱们还欠着银行一万块钱贷款呢！”
陶瓷厂在全村征稿，设计一套餐具，全村会点美术的都报名了，知青点的几位知青也参与了进来。
“不是陶瓷厂的事，应该说，不只是陶瓷厂的事。”蒋君强调着。
怎么，钱烫手是吗！
三个人聚在一起，把何白露设计的新年迎春系列讨论一番。
在收到的二十几副作品中，其中何白露的作品脱颖而出，获得了所有评委的一致好评。
“咱们陶瓷厂现在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以后可能还需要更多的工人。这些工人从哪里来？还不是要从村里选。我们现在不缺力气大，做苦力的人，缺的是技术性人才，尤其是雕刻和彩绘人才。女性相对于男性，天然的更细心，更具有艺术性，更具有天分。我们现在让她们学技术，也是为了给咱们培养后续力量。所以说，现在办培训班，可以说是双赢。”
蒋君和蒯伟诚非常满意，两人又从实用性的角度，提出几个小意见，让何白露修改完就投入量产。
蒋君把自己的想法说完，看向蒯伟诚，询问他的看法。
讨论完正事，何白露先拿着图纸离开，屋内就剩下了蒋君和蒯伟诚两个人。
“村里重男轻女的人家多，但是像胡大娘家这么狼心狗肺的，就只有一个。”
蒋君不得不承认徐紫薇有一句话说得对，别人帮只是帮一时的，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
“然后请老师来传授给她们陶瓷有关的技术，比如雕刻，比如说彩绘，甚至可以和白露一样，学习设计，让她们有一技之长，以后哪怕找不到工作也能来咱们陶瓷厂工作。”
她今天过来，是和蒋君蒯伟诚商量一下新年迎春系列，没想到临时又接了另一个工作。
“白露你设计个盒子，在盒子下面写上‘组委会*大河陶瓷厂’，让拿到纪念品的人，看了就能记住咱们大河陶瓷厂。”
他不得不承认，和蒋君搭班子工作，是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
蒯伟诚帮扶？把他的名字放在前面，倒显得他像个不正经的花花公子似的。
蒯伟诚的抗拒在蒋君的意料之中，她好脾气的笑笑，顺毛捋他，“没忘没忘，这么大事，我怎么会忘了呢。”
一百个，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能作为劳模的奖品，意义和在百货大楼里售卖，完全不同。
“关于陶瓷厂，你又想出什么好点子了？”蒯伟诚没多想，还以为是陶瓷厂的事，笑呵呵的抬头问道。
用他的名字命名培训班倒是一件好事，能趁机在村里树树口碑，刷刷政绩，但是蒋君这名字起得怎么这么不得劲。
“好。”
“不管怎样，韩春花也是受害者，她之前没反抗是没有底气，我们不能受害者有害论。这次我特意把她招进陶瓷厂，也是想切断胡大娘对她的控制，和厂子里这些独立自强的女人多相处一下。”
她笑问，“你这是对韩春花有意见？她和四妮一样，都是苦命人，也不容易。”
虽说按照陶瓷厂目前的盈利状况，还上这一万块钱不成问题，但是也不能像蒋君一样，钱到口袋里还没焐热呢就往外掏啊。
她说着给蒯伟诚倒了杯水放在他桌子上，等他拿着腔调喝了一口，才继续笑着道，“蒯干部受苦受累，跑前跑后，为我们拉来了一笔贷款，救我们陶瓷厂于水火之中，你是咱们陶瓷厂的大功臣，我怎么能忘呢。”
“好，嫂子，蒯干部，你们就放心吧。”何白露点点头，她声音天生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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