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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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克辉大笑：“看来是我错了，你叫他凶手是一点没错！”

    张克辉走过去:“握在左手太招摇了，凶手全副武装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藏在身上或者包里的可能性更大。”

    “叽呀”一声，铁门很轻松地开了，张克辉把插销固定在墙角。从此处到达血污之地，路程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

    李佳点点头：“目击者的证词具有可信度。”

    张克辉:“这里除了棋牌室，还是个饮品店么？”

    张克辉脸上现出一种同行共事相知契合的愉悦：“李佳，你的推论极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忽视了一个基本的生理因素：通宵熬夜的人，如何具备认知能力？更如何具备反抗能力？”

    “谢谢，你也是。”李佳回复他。

    张克辉目测着距离：“十米的视力范围，所以她能看清上衣是皮质的，棒球帽是深色而不是黑色。”

    张克辉决定绕到后街，从逃生通道再次进入星光棋牌室。

    李佳双眉紧缩:“这个问题我有反复询问过她，她很肯定地说没有看见凶器。或许真的是一把非折叠水果刀，凶手在杀完人后，要么把刀握在左手，要么就藏在皮衣的内里兜。”

    李佳笑了一下:“都不是，我来找我朋友。”

    李佳恍然道:“我就说哪里不一样...原来是添了几张桌椅，没去年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了。”

    张克辉:“或许凶手根本没有经过吧台和大厅，从始至终都是由后门进出。”

    张克辉等着她说下去。

    张克辉有点惊讶:“来这里做什么？消费？查案？”

    李佳撇撇嘴，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圆圆亮亮的：“原来你一直在介意我称呼皮衣男为凶手！”

    张克辉站在通道的铁门前，李佳拐了个弯，来到后走廊，她走了十五步便停下了：“目击者从右走廊过来，大概是在这个位置看见凶手的。”李佳转过身，面向张克辉，“在她的回忆里，凶手完全是一团黑：黑衣黑裤，深色棒球帽和口罩。”

    张克辉摸着下巴:“目击者没有看见凶器吗？比起衣着打扮，带血又反光的凶器应该会更醒目。”

    “你是想说虽然凶手全副武装，死者依然认出了他？”

    张克辉偏头看着李佳：“那么，她并没有看见凶手的正面？”

    他依旧笑着，却没再接话。

    后街相比前街要窄一半，都是老式居民楼。一个月前，因为要更换横截面的管道，一排密不透风的铁皮墙把这条纵向巷道拦腰斩断，道路变成“T”字形，居民们的出口也只得一个。

    李佳:“是有这种可能，第一发现人（目击者）说死者的情况是俯伏在地，头朝出口通道。但...”

    相比前街，这个出口有台历经风霜、行将退休的监控探头。刘明找人维修的正是这位“老爷子”，之后他劝说交管部门，又给市政府写信，希望早日把a市的“老爷子们”全都淘汰，可以大大增加整座城市的破案率。

    李佳等了一会儿，与他并肩朝前方走去:“目击者没有看到背包，不过左挎包倒有可能，那不在目击者的视域范围之内。”

不可能，时间上来不及。目击者在                                                看见沈百川尸体的同时，也会看见他的背影。如果他加速奔跑，脚步摩擦声便会惊动死者的两位朋友或是吧台前的服务员。”

    逃生通道的楼梯远不如正门气派，不过墙上依然贴着指引箭头，只是没有欢迎标语。

    两人经过右走廊，回到大厅。张克辉看见吧台柜上贴着五颜六色的价目表，后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咖啡机和果汁榨杯。几处墙壁上也用醒目字体写着最低消费20元。

    李佳迅速接口道：“照你这样说就绕回之前那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了：尸检报告显示沈百川是正面遇袭且无其他创伤。一条通道，相向而行，近在咫尺，最后一击毙命，死者从始至终完全被动。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又怎能做到这一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和一个杀手打扮的人正面相遇，虽然距离不长，但死者应该来得及在提前防备、掉头逃跑或是抵死反抗中做出选择。”

    两人从玻璃门出去，这次张克辉允许李佳帮忙把这扇推开的门重新拉合上了。

    李佳第三次掏出钥匙，张克辉点头夸赞她:“不得不说，你很适合做警察。”

    张克辉竖起手指朝铁门方向点了一下：“你说的两种情况可以归纳为一种可能：凶手与这个棋牌室之间存在某种特定的熟稔关系；但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不认识这个棋牌室的任何一个人，他全副武装的目的只是为了躲头顶那台连内部人员都不甚清楚的坏监控。”

    李佳摇摇头：“我不知道。又或许凶手是在作案之后才戴上口罩，因为棋牌室里有他的熟人，所以才不得不做好防备。”

    李佳颔首：“凶手走得很快，当目击者抬头的时候，只看见凶手的侧面和小部分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