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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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自己承认啊！”
“就是嘴硬。”
——舒服了！
研磨没说话，不过他站在黑尾旁边，显然也是在等芽音一起的意思。
犬冈也安慰列夫：“打排球不可避免就是会这样的，你要习惯啦。”
面对大家疑惑的眼神，芽音面无表情地说道：“稍微融化一点的冰棒更好吃。”现在硬邦邦的根本啃不动一点。
三个人说着话——基本都是黑尾在说，等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料理送过来了。
“嗯？”黑尾纳闷地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他们同站上下车，又住的很近，喊一声也正常。
“皮下出血的时候最好的措施就是先冷敷，”黑尾微微弯腰，伸手指着那根冰棒，“小芽音的处理方式很正确，刚才那么说应该只是嘴硬而已啦。”
而芽音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拆封的冰棒，思索了两秒钟后走到了列夫面前，将冰棒贴在了他手腕上皮下出血的位置。
因为她和别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个流程，所以习惯性地也这样对待了黑尾和研磨。
而被决定了要一起去的研磨看看芽音，又看看黑尾，无可奈何地用手机给妈妈传了简讯——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知道了，谢谢老板——”黑尾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叫上芽音，“往这边走。因为研磨他不喜欢被人注视，所以我们出来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坐角落的。”
“是约了朋友吗？”
黑尾看起来跟老板挺熟的，进门之后还跟老板打了声招呼。
“去吃晚饭，”芽音回答道，“今天准备外食。”
“我真的很伤心！”
芽音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说她是从关西那边来东京读书所以可能朋友都不在这边，但习惯这种事也不正常吧？
她语气谨慎：“那个，这是我的习惯，抱歉……”
一群人在便利店门口待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离开。
刚给秋刀鱼挑完刺的芽音猛地抬头，震惊成猫猫竖瞳看着黑尾。
芽音擦完手之后抬起头来，发现对面的黑尾和研磨迟迟没动，呈现出一种静止画面，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越界了。
部长果然待人热忱，这下子她连攻略都不用做了！
作为部长要关爱部员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黑尾果断而热情地说道：“那我们陪你去吃吧。”
“很好的习惯，”黑尾毫不犹豫地夸奖芽音，“吃饭前就是应该要先擦干净手嘛。喂研磨，擦完手就不要碰游戏机了。”
“嗯。”芽音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那份料理拍了几张照片后，就拿起筷子，非常熟练地开始夹鱼肉。
——好牛逼的吃鱼技能。
“小芽音——”黑尾拖着长音叫芽音的名字，“一起去坐电车吧。”
“我听见了！”
芽音转过脸，小声嘀咕了一句：“部长有点烦人……”
“哟，是你们啊，”老板显然也认得这个熟客，笑眯眯地说道，“角落的位置现在正好没人，快去坐吧。”
结合芽音那张臭脸和她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性格，黑尾推导出一个结论：小芽音和研磨一样，没有朋友。
头一次看到芽音露出堪称感动的眼神，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黑尾捕捉到了。他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嗯，小芽音其实也是想让人陪她一起去的。
芽音的语气很平淡，但黑尾却心思活络。一个人出去吃饭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可芽音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经常一个人单独行动，所以习惯了。
不过这个位置大概率……
闻言，芽音不禁用一种震撼的眼神看着黑尾：这就是社牛的威力吗？老板甚至记得小黑部长习惯坐的位置。
研磨：“……”
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芽音每次都把排球馆的地板擦的干干净净甚至有点儿发光功效，可能不单单是她认真，而是她……还有点儿洁癖。
芽音了然地点头——果然如此。
列夫哇哇大叫：“你是整个排球部里伤我最深的人，芽音！”
三个人一起去坐了电车，芽音记了下路线，比平时早三站下车，但是换了趟电车又坐了两站。
“你怎么知道！”
因为早就想好要吃什么，所以坐下后，芽音毫不犹豫地点了一道盐烤秋刀鱼。
看到芽音点的盐烤秋刀鱼，黑尾好奇地问了句：“小芽音也喜欢吃鱼吗？”
“现在是说部长和芽音默契的时候吗？”
“……哦。”
“……好吧，是嘴硬。”
研磨也偏过头去看了芽音一眼。
——等等，他说“我们”？
芽音也有些疑惑，就听黑尾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不是刚搬过来没多久吗？对附近也不熟悉吧？我们有几家常去的餐厅，味道还不错，正好可以带你去，怎么样？”
“小芽音，”黑尾语气深沉地开口，“你是……处女座吗？”
芽音面无表情：“不是嘴硬。”
黑尾和研磨看着手里的湿纸巾沉默了片刻。
不过她对这附近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能在电车上搜一下攻略了。
“不是，我自己去。”
在等餐的时候，芽音拿出自己的湿纸巾，将桌子仔细擦过一遍后，又拿出纸巾将上面残留的细微水渍擦干净。做完这些，她给黑尾和研磨也一人递了一张湿纸巾，最后自己抽出一张，将手擦拭干净。
“不是嘴硬。”
被列夫吵到，夜久堵着耳朵，直到他喊完之后才放下手，语气有些无奈：“因为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啊，很快就自己好了。”
黑尾语气坚定：“就是嘴硬。”
——很好，非常完美的说辞，小芽音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没有人关心我！”
***
——朋友离这边都太远了。
下车后，黑尾和研磨在前面带路，芽音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店。但进去之后芽音发现，里面的店面还挺大的。
在一片惊叹声中，皮下出血还被无视的列夫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芽音正在跟芝山说话，听到黑尾叫她的名字，回了一声“稍等一下”，跟芝山约定好晚上会把笔记拍照发给他，又跟其他人道别后，就快步走了过去：“久等了。”她走在黑尾身侧，“不过，我今天不跟你们同站下车。”
黑尾和研磨看着芽音干脆果断地将整条秋刀鱼用筷子剖开，将中间的鱼骨和两边的小刺剔出来，放到另一个空盘子里，还摆的整整齐齐像标本一样，又一次齐齐陷入了沉默。
] “别自己承认啊！”
“就是嘴硬。”
——舒服了！
研磨没说话，不过他站在黑尾旁边，显然也是在等芽音一起的意思。
犬冈也安慰列夫：“打排球不可避免就是会这样的，你要习惯啦。”
面对大家疑惑的眼神，芽音面无表情地说道：“稍微融化一点的冰棒更好吃。”现在硬邦邦的根本啃不动一点。
三个人说着话——基本都是黑尾在说，等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料理送过来了。
“嗯？”黑尾纳闷地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他们同站上下车，又住的很近，喊一声也正常。
“皮下出血的时候最好的措施就是先冷敷，”黑尾微微弯腰，伸手指着那根冰棒，“小芽音的处理方式很正确，刚才那么说应该只是嘴硬而已啦。”
而芽音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拆封的冰棒，思索了两秒钟后走到了列夫面前，将冰棒贴在了他手腕上皮下出血的位置。
因为她和别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个流程，所以习惯性地也这样对待了黑尾和研磨。
而被决定了要一起去的研磨看看芽音，又看看黑尾，无可奈何地用手机给妈妈传了简讯——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知道了，谢谢老板——”黑尾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叫上芽音，“往这边走。因为研磨他不喜欢被人注视，所以我们出来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坐角落的。”
“是约了朋友吗？”
黑尾看起来跟老板挺熟的，进门之后还跟老板打了声招呼。
“去吃晚饭，”芽音回答道，“今天准备外食。”
“我真的很伤心！”
芽音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说她是从关西那边来东京读书所以可能朋友都不在这边，但习惯这种事也不正常吧？
她语气谨慎：“那个，这是我的习惯，抱歉……”
一群人在便利店门口待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离开。
刚给秋刀鱼挑完刺的芽音猛地抬头，震惊成猫猫竖瞳看着黑尾。
芽音擦完手之后抬起头来，发现对面的黑尾和研磨迟迟没动，呈现出一种静止画面，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越界了。
部长果然待人热忱，这下子她连攻略都不用做了！
作为部长要关爱部员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黑尾果断而热情地说道：“那我们陪你去吃吧。”
“很好的习惯，”黑尾毫不犹豫地夸奖芽音，“吃饭前就是应该要先擦干净手嘛。喂研磨，擦完手就不要碰游戏机了。”
“嗯。”芽音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那份料理拍了几张照片后，就拿起筷子，非常熟练地开始夹鱼肉。
——好牛逼的吃鱼技能。
“小芽音——”黑尾拖着长音叫芽音的名字，“一起去坐电车吧。”
“我听见了！”
芽音转过脸，小声嘀咕了一句：“部长有点烦人……”
“哟，是你们啊，”老板显然也认得这个熟客，笑眯眯地说道，“角落的位置现在正好没人，快去坐吧。”
结合芽音那张臭脸和她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性格，黑尾推导出一个结论：小芽音和研磨一样，没有朋友。
头一次看到芽音露出堪称感动的眼神，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黑尾捕捉到了。他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嗯，小芽音其实也是想让人陪她一起去的。
芽音的语气很平淡，但黑尾却心思活络。一个人出去吃饭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可芽音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经常一个人单独行动，所以习惯了。
不过这个位置大概率……
闻言，芽音不禁用一种震撼的眼神看着黑尾：这就是社牛的威力吗？老板甚至记得小黑部长习惯坐的位置。
研磨：“……”
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芽音每次都把排球馆的地板擦的干干净净甚至有点儿发光功效，可能不单单是她认真，而是她……还有点儿洁癖。
芽音了然地点头——果然如此。
列夫哇哇大叫：“你是整个排球部里伤我最深的人，芽音！”
三个人一起去坐了电车，芽音记了下路线，比平时早三站下车，但是换了趟电车又坐了两站。
“你怎么知道！”
因为早就想好要吃什么，所以坐下后，芽音毫不犹豫地点了一道盐烤秋刀鱼。
看到芽音点的盐烤秋刀鱼，黑尾好奇地问了句：“小芽音也喜欢吃鱼吗？”
“现在是说部长和芽音默契的时候吗？”
“……哦。”
“……好吧，是嘴硬。”
研磨也偏过头去看了芽音一眼。
——等等，他说“我们”？
芽音也有些疑惑，就听黑尾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不是刚搬过来没多久吗？对附近也不熟悉吧？我们有几家常去的餐厅，味道还不错，正好可以带你去，怎么样？”
“小芽音，”黑尾语气深沉地开口，“你是……处女座吗？”
芽音面无表情：“不是嘴硬。”
黑尾和研磨看着手里的湿纸巾沉默了片刻。
不过她对这附近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能在电车上搜一下攻略了。
“不是，我自己去。”
在等餐的时候，芽音拿出自己的湿纸巾，将桌子仔细擦过一遍后，又拿出纸巾将上面残留的细微水渍擦干净。做完这些，她给黑尾和研磨也一人递了一张湿纸巾，最后自己抽出一张，将手擦拭干净。
“不是嘴硬。”
被列夫吵到，夜久堵着耳朵，直到他喊完之后才放下手，语气有些无奈：“因为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啊，很快就自己好了。”
黑尾语气坚定：“就是嘴硬。”
——很好，非常完美的说辞，小芽音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没有人关心我！”
***
——朋友离这边都太远了。
下车后，黑尾和研磨在前面带路，芽音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店。但进去之后芽音发现，里面的店面还挺大的。
在一片惊叹声中，皮下出血还被无视的列夫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芽音正在跟芝山说话，听到黑尾叫她的名字，回了一声“稍等一下”，跟芝山约定好晚上会把笔记拍照发给他，又跟其他人道别后，就快步走了过去：“久等了。”她走在黑尾身侧，“不过，我今天不跟你们同站下车。”
黑尾和研磨看着芽音干脆果断地将整条秋刀鱼用筷子剖开，将中间的鱼骨和两边的小刺剔出来，放到另一个空盘子里，还摆的整整齐齐像标本一样，又一次齐齐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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