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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死鬼，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她边说着边伸手过去晃悠人家的头发。
“是，你没有偷，你是正大光明的去拿。”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吊死鬼云秀觉得自己安慰错了人。
沈澈鬼鬼祟祟地挪到角落，从桌下朝那堆香火伸出手。
沈澈经常坐在河边，看着幽绿的河水里映出的倒影。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两个形状怪异的人走到自己面前，她才略微回过了神。
桌前的鬼差拿 着毛笔在黄纸上勾勾画画，一个鬼魂将沈澈挤到一边，“去去去，别挡我，”他笑嘻嘻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沈澈在一阵呼声中想起自己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围着一群长相诡异的鬼魂。
不料，沈澈竟然没心眼地说道：“我……是不是……长生。”她说话结结巴巴，说完还自顾自地放声大笑起来。
远处喧闹声传来，那阵暖风一下被沈澈抛在了脑后，她爬起身子，朝那堆乌泱泱的鬼魂走去。
她没力气地瘫坐在岸边，河里的冤魂伸出利爪要捉她。她离得很近，那些手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她的脸，可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番，过了许久才又躺了回去，或许是幻觉吧，沈澈无意识地想着。
说起来这吊死鬼居然还是给男人殉情死的，死后这般凄惨，那罪魁祸首倒是拍屁股走了个干净。
“你们是神仙吗？”她瘪着嘴巴，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笑声奇怪僵硬，吊死鬼越看她越觉得她可伶，便时常黏着她。她有时趴在沈澈的床架上，低头看她，却被沈澈认为是故意吓她。
被鬼差押到罗刹面前时，她嘴里还气虚地喊着，“我佛慈悲，我偷吃点香火怎么了，快放开我，我要吐了。”
门外是“讨伐”沈澈的鬼魂们，面前是仰着头，无所畏惧的沈澈，罗刹实在头疼。
“我为什么叫沈澈呢？”
谁爱上谁，谁杀了谁，谁其实是谁的孩子……诸如这样那样的狗血故事。
“啧啧啧，”沈澈难以置信地摇头叹道：“这故事恐怕添油加醋不少。”
一个鬼差翻着簿子，另一个打着算盘，拨给他香火，那鬼魂拿到后便喜滋滋地跑了。
她淡然地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视线在身侧好奇的鬼魂身上转个不停，大眼瞪小眼。
原来罗刹的主意就是让沈澈和人间死得早的学生一起学习。
她低头觉得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她不知道是谁的，但一定不是自己的。明明别人的衣服都好好地贴在身上，只有她的又大又宽。
若是不说自己的来历，不知情的鬼差都会以为她是哪处闹饥荒死去的灾民。
当然，她如愿以偿
绿毛怪啪的一声打开扇子，他面露精光，用扇子遮住口型，小声说道：“打那儿以后啊，咱们六界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上天庭的神君元殊是个鳏夫呐。”
隔壁桌的一个鬼魂叽叽喳喳地骂道：“那魔主姽婳死得好！”另一个连忙止住他的话头，“嘘，小声点儿，你不要鬼命啦。”
《凶神不煞》
若说一阵阴风刮过，沈澈是毫不在意的，偏偏是阵暖风，这多渗鬼啊，地府哪来的暖风。
虽然无聊，可市场却很广，历经生死的鬼魂们都爱听，这绿毛鬼还时常打包票说自己的故事绝对是真事儿。
“我……我叫沈澈。”
牛头马面对视一番后，马面走上前，厉声说道：“我们不是神仙，我们是鬼差，你姓甚名甚，年龄几许，家住何方？”
“我为什么不是神仙，不是妖魔，而是鬼魂呢？”
吊死鬼在旁边稀里哗啦地流着血泪，看起来渗人得很，可沈澈已经习惯了。
随后长叹一口气，侧身倒在草丛里，嘴里唉声叹气，“不会吧，我不会要死了吧，可我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眼见面前的鬼差脸色愈发难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颤颤巍巍地开口，“沈，沈……沈澈。”
他脸色凝重，收起生死簿，别有深意地看着沈澈，“瞧瞧，咱们阴世又新添了个枉死鬼。”
沈澈深更半夜偷偷摸到吊死鬼的房里，偷拿了人家的脑袋，摆在自己的枕头旁。
吊死鬼气冲冲地找回了自己的头，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舌头准备勒住沈澈的脖子，不想沈澈直接拽住她的舌头，死活不撒手。
罗刹在沈澈耳朵旁边说了好多话，美得沈澈立刻就坐在了位置上，拿起书认认真真地看着。
片刻后，罗刹拦住她，“沈澈，你若是学得好，以后考完了试，担任个地府的一官半职，到时候又有香火俸禄又能有事情干，不用整日闲逛，岂不美哉。”
沈澈挺着脖子，“好吧，我是借，我会还的，”她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我从哪里来？”
只是这日，沈澈脚步发虚地走到忘川河旁，她有些难受地喘息着。
纵使马面关了她几次禁闭，奈何地府的日子她适应得极快，坏事照样干。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学。”
沈澈盘腿坐在地上，大有一副泼皮无赖的气势。
她也不敢多拿，悄悄用手指勾了点便逃得远远的。
只是吃得再多，肚子也总是空落落的。她身上瘦得不行，一张脸青黑青黑的。
忽然身后一阵暖风刮过，吓得她立时又坐起身来，她双眼大睁着回头一看，却见一抹红色消失在眼前。
吊死鬼从石头后探出头，收起舌头，露出原本清丽的面容，“永安楚云秀，你就照着我这样回大人话就行。”
她要轮回也得等受了自戕之刑后才能转世投胎。沈澈知道后还臭骂了她一通。
见她嘴里神经质地嘟囔着，马面当即拿出生死薄，又逼问了一遍。
最终，罗刹顶着压力，迫不得已地拎起沈澈，一脚将她踹进了学堂。
她蹲在河边，嘴里咂摸着，转头望了望香火登记造册处，又不敢再去一次，生怕被发现了要被罗刹说教一通。
她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在忘川河畔坐了许久，吊死鬼看不下去，上前安慰了她许久。
沈澈一开始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面才知道原来生死薄上没她的名字，她不能同其他鬼魂一样转世投胎，只能日复一日待在地府。
他极重地叹息一声，“此情可悲！可叹！”
沈澈眼睛紧闭着，嘴里说个不停的同时，还疑惑地抠着脑袋。
“我可没有偷香火。”
沈澈无命可取，在地府犹如脱缰的野马，无恶不作。
偷上供给神仙的香火，这在地府可是重罪，沈澈一时间受到了诸多口诛笔伐。
对于自己没有香火这件事，沈澈耿耿于怀。她不能接受，她死了居然没人挂念她这件事。
名字一说出口，只见那马面手里的生死簿金光闪闪，片刻后，金芒消散。
沈澈震惊地看着周围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她迅速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怪不得，原来她这是饿了。
“罗刹大人来了！快让开！”
他偶尔喜欢吊着听众的胃口，隔个三五天再说，或者让先交香火的人听，不少的鬼魂宁愿省下点香火也要听他讲故事。
双手合十，面露悲悯地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佛祖是不会怪罪我借香火的。”
只见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或多或少的东西，沈澈看不太清，一个劲儿的往前挤。
她嘴里哈欠不停，伸了个懒腰后，突然想起身旁的吊死鬼，有些嫌弃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鬼。
沈澈无聊地用手指扒拉着茶盖，弄得茶盖在桌上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
沈澈控诉道：“我不同意！”
沈澈无精打采的，边想着边闭上眼睛，生怕再浪费一点力气，她甚至怀疑地摸了几番自己的肚子。
她们这会儿正蹲在地府酒肆里，听着台上的绿毛鬼说书。说得不外乎是六界的绯闻轶事。
这几日不知为何，身体一点点地枯瘦下去，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汲取营养。
自从发现香火是个好东西后，沈澈便开始拿着个破碗沿着忘川河乞讨，每日都能讨来点别人施舍的香火。
“名字？我的名字？”她想啊想，试图在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找出自己的名字。
她在凡间的徒子徒孙实在是不孝顺，竟然让她这么个老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沿河乞讨。
她这一看就看了几十年。
罗刹毫不客气地回怼：“我让你读书，没给你剥皮抽筋，你就偷着乐吧!”此话一出，急得沈澈在一群小孩堆里转圈圈。
罗刹低头扶额，头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迟早要犯事儿。沈澈，你可知罪。”
按道理进了阴世的凡人见了这幅鬼气森然的场景都要被吓个半死，可她却一点也不怕。
说着她就做出要呕吐的样子来，沈澈本就是地府的刺头，这回可算是让那些鬼魂逮到了个机会算账。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她有些愣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有个鬼魂大喊了一声，周围的鬼魂才倏地一哄而散，或躲到树上，或躲到石头背后去了。
她转头撑着脸不想再听周围的一片哭声，嘴里嘟囔道：“哪有那么多痴情种，有什么好哭的。”
终于，沈澈忍不住了，她朝人间寺庙上供的香火伸出了手。
等到了那个桌子旁，她才发现桌旁有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香火登记造册处。
] “吊死鬼，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她边说着边伸手过去晃悠人家的头发。
“是，你没有偷，你是正大光明的去拿。”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吊死鬼云秀觉得自己安慰错了人。
沈澈鬼鬼祟祟地挪到角落，从桌下朝那堆香火伸出手。
沈澈经常坐在河边，看着幽绿的河水里映出的倒影。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两个形状怪异的人走到自己面前，她才略微回过了神。
桌前的鬼差拿 着毛笔在黄纸上勾勾画画，一个鬼魂将沈澈挤到一边，“去去去，别挡我，”他笑嘻嘻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沈澈在一阵呼声中想起自己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围着一群长相诡异的鬼魂。
不料，沈澈竟然没心眼地说道：“我……是不是……长生。”她说话结结巴巴，说完还自顾自地放声大笑起来。
远处喧闹声传来，那阵暖风一下被沈澈抛在了脑后，她爬起身子，朝那堆乌泱泱的鬼魂走去。
她没力气地瘫坐在岸边，河里的冤魂伸出利爪要捉她。她离得很近，那些手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她的脸，可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番，过了许久才又躺了回去，或许是幻觉吧，沈澈无意识地想着。
说起来这吊死鬼居然还是给男人殉情死的，死后这般凄惨，那罪魁祸首倒是拍屁股走了个干净。
“你们是神仙吗？”她瘪着嘴巴，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笑声奇怪僵硬，吊死鬼越看她越觉得她可伶，便时常黏着她。她有时趴在沈澈的床架上，低头看她，却被沈澈认为是故意吓她。
被鬼差押到罗刹面前时，她嘴里还气虚地喊着，“我佛慈悲，我偷吃点香火怎么了，快放开我，我要吐了。”
门外是“讨伐”沈澈的鬼魂们，面前是仰着头，无所畏惧的沈澈，罗刹实在头疼。
“我为什么叫沈澈呢？”
谁爱上谁，谁杀了谁，谁其实是谁的孩子……诸如这样那样的狗血故事。
“啧啧啧，”沈澈难以置信地摇头叹道：“这故事恐怕添油加醋不少。”
一个鬼差翻着簿子，另一个打着算盘，拨给他香火，那鬼魂拿到后便喜滋滋地跑了。
她淡然地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视线在身侧好奇的鬼魂身上转个不停，大眼瞪小眼。
原来罗刹的主意就是让沈澈和人间死得早的学生一起学习。
她低头觉得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她不知道是谁的，但一定不是自己的。明明别人的衣服都好好地贴在身上，只有她的又大又宽。
若是不说自己的来历，不知情的鬼差都会以为她是哪处闹饥荒死去的灾民。
当然，她如愿以偿
绿毛怪啪的一声打开扇子，他面露精光，用扇子遮住口型，小声说道：“打那儿以后啊，咱们六界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上天庭的神君元殊是个鳏夫呐。”
隔壁桌的一个鬼魂叽叽喳喳地骂道：“那魔主姽婳死得好！”另一个连忙止住他的话头，“嘘，小声点儿，你不要鬼命啦。”
《凶神不煞》
若说一阵阴风刮过，沈澈是毫不在意的，偏偏是阵暖风，这多渗鬼啊，地府哪来的暖风。
虽然无聊，可市场却很广，历经生死的鬼魂们都爱听，这绿毛鬼还时常打包票说自己的故事绝对是真事儿。
“我……我叫沈澈。”
牛头马面对视一番后，马面走上前，厉声说道：“我们不是神仙，我们是鬼差，你姓甚名甚，年龄几许，家住何方？”
“我为什么不是神仙，不是妖魔，而是鬼魂呢？”
吊死鬼在旁边稀里哗啦地流着血泪，看起来渗人得很，可沈澈已经习惯了。
随后长叹一口气，侧身倒在草丛里，嘴里唉声叹气，“不会吧，我不会要死了吧，可我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眼见面前的鬼差脸色愈发难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颤颤巍巍地开口，“沈，沈……沈澈。”
他脸色凝重，收起生死簿，别有深意地看着沈澈，“瞧瞧，咱们阴世又新添了个枉死鬼。”
沈澈深更半夜偷偷摸到吊死鬼的房里，偷拿了人家的脑袋，摆在自己的枕头旁。
吊死鬼气冲冲地找回了自己的头，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舌头准备勒住沈澈的脖子，不想沈澈直接拽住她的舌头，死活不撒手。
罗刹在沈澈耳朵旁边说了好多话，美得沈澈立刻就坐在了位置上，拿起书认认真真地看着。
片刻后，罗刹拦住她，“沈澈，你若是学得好，以后考完了试，担任个地府的一官半职，到时候又有香火俸禄又能有事情干，不用整日闲逛，岂不美哉。”
沈澈挺着脖子，“好吧，我是借，我会还的，”她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我从哪里来？”
只是这日，沈澈脚步发虚地走到忘川河旁，她有些难受地喘息着。
纵使马面关了她几次禁闭，奈何地府的日子她适应得极快，坏事照样干。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学。”
沈澈盘腿坐在地上，大有一副泼皮无赖的气势。
她也不敢多拿，悄悄用手指勾了点便逃得远远的。
只是吃得再多，肚子也总是空落落的。她身上瘦得不行，一张脸青黑青黑的。
忽然身后一阵暖风刮过，吓得她立时又坐起身来，她双眼大睁着回头一看，却见一抹红色消失在眼前。
吊死鬼从石头后探出头，收起舌头，露出原本清丽的面容，“永安楚云秀，你就照着我这样回大人话就行。”
她要轮回也得等受了自戕之刑后才能转世投胎。沈澈知道后还臭骂了她一通。
见她嘴里神经质地嘟囔着，马面当即拿出生死薄，又逼问了一遍。
最终，罗刹顶着压力，迫不得已地拎起沈澈，一脚将她踹进了学堂。
她蹲在河边，嘴里咂摸着，转头望了望香火登记造册处，又不敢再去一次，生怕被发现了要被罗刹说教一通。
她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在忘川河畔坐了许久，吊死鬼看不下去，上前安慰了她许久。
沈澈一开始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面才知道原来生死薄上没她的名字，她不能同其他鬼魂一样转世投胎，只能日复一日待在地府。
他极重地叹息一声，“此情可悲！可叹！”
沈澈眼睛紧闭着，嘴里说个不停的同时，还疑惑地抠着脑袋。
“我可没有偷香火。”
沈澈无命可取，在地府犹如脱缰的野马，无恶不作。
偷上供给神仙的香火，这在地府可是重罪，沈澈一时间受到了诸多口诛笔伐。
对于自己没有香火这件事，沈澈耿耿于怀。她不能接受，她死了居然没人挂念她这件事。
名字一说出口，只见那马面手里的生死簿金光闪闪，片刻后，金芒消散。
沈澈震惊地看着周围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她迅速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怪不得，原来她这是饿了。
“罗刹大人来了！快让开！”
他偶尔喜欢吊着听众的胃口，隔个三五天再说，或者让先交香火的人听，不少的鬼魂宁愿省下点香火也要听他讲故事。
双手合十，面露悲悯地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佛祖是不会怪罪我借香火的。”
只见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或多或少的东西，沈澈看不太清，一个劲儿的往前挤。
她嘴里哈欠不停，伸了个懒腰后，突然想起身旁的吊死鬼，有些嫌弃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鬼。
沈澈无聊地用手指扒拉着茶盖，弄得茶盖在桌上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
沈澈控诉道：“我不同意！”
沈澈无精打采的，边想着边闭上眼睛，生怕再浪费一点力气，她甚至怀疑地摸了几番自己的肚子。
她们这会儿正蹲在地府酒肆里，听着台上的绿毛鬼说书。说得不外乎是六界的绯闻轶事。
这几日不知为何，身体一点点地枯瘦下去，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汲取营养。
自从发现香火是个好东西后，沈澈便开始拿着个破碗沿着忘川河乞讨，每日都能讨来点别人施舍的香火。
“名字？我的名字？”她想啊想，试图在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找出自己的名字。
她在凡间的徒子徒孙实在是不孝顺，竟然让她这么个老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沿河乞讨。
她这一看就看了几十年。
罗刹毫不客气地回怼：“我让你读书，没给你剥皮抽筋，你就偷着乐吧!”此话一出，急得沈澈在一群小孩堆里转圈圈。
罗刹低头扶额，头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迟早要犯事儿。沈澈，你可知罪。”
按道理进了阴世的凡人见了这幅鬼气森然的场景都要被吓个半死，可她却一点也不怕。
说着她就做出要呕吐的样子来，沈澈本就是地府的刺头，这回可算是让那些鬼魂逮到了个机会算账。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她有些愣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有个鬼魂大喊了一声，周围的鬼魂才倏地一哄而散，或躲到树上，或躲到石头背后去了。
她转头撑着脸不想再听周围的一片哭声，嘴里嘟囔道：“哪有那么多痴情种，有什么好哭的。”
终于，沈澈忍不住了，她朝人间寺庙上供的香火伸出了手。
等到了那个桌子旁，她才发现桌旁有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香火登记造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