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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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员工水城夏实(普通JK)、咖啡店老板王波儿(情报专家)、海温(中介人)。

    “费奥多尔。”他忽然说道。

    我取出架在肩膀上，右手握弓，拇指尖紧靠弓根，手背弓起一道自然弧形，轻轻往外一拉。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战斗力的人。

    “诶诶？这样就可以听出来吗？”恢复正常身材的银次十分惊讶，趴在车背上看我，一双蓝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我完全听不出差别，你也是小提琴家？”

    金色的太阳悬挂在无云的天际，透明光线照亮已经逐渐发黄的树叶，风吹过，簌簌的落叶旋转着落在树下穿着女士西服的人身上。

    “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我站直身子。

    “时间快到了，”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我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客套地说：“为了不辜负您的期待，我先回去准备了。再见，先生。”

    九点，随着美堂蛮使用邪眼催眠狮子攻击客人，行动正式拉开序幕。

    唉，希望夺还专家闹的动静足够大，能让我浑水摸鱼。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么想着，想准时下班。

    “好久不见，小圆。”

    拖后腿的到底是谁啊？我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雨野绫，高二生。”

    坐在最后方看不见的盲人少女才是我最后改变主意，选择和夺还专家合作的最大原因，我的童年好友——音羽圆。

    到目的地的路上，我们简单的自我介绍。

    但是感觉完全能理解这种强烈的求生欲，我忧郁的想。

    叹了口气，最后敲定了行动计划：“混入后各自行动，没问题吧。”

    取出小提琴，

    “当然！”

    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天际。

    根据情报，阿久津今日要在宅邸招待来自意大利的朋友，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是来自意大利的黑手党。

    黑发刺猬头略微不爽地插话：“喂喂喂，换了人就那么好说话，你刚才果然是故意想敲诈的吧？”

    在场五重奏没有一个是专门来演奏的。

    美堂蛮眉毛一挑，嘴唇微微张开，“高……”

    我沉思：“既然这样的话，你把钱……”

    为了方便，组织已经先下手收买了演奏的乐者，我可以以五重奏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混入。

    森首领对此的命令是：一旦判断敌对，立即处理。

    “小提琴天才在这里说什么啊……”和我这种占了异能便宜的人不同，音羽圆是真真正正的音乐天才，甚至有［神之耳］这样的称呼，“总之你们的目的是夺回真正的斯特拉迪瓦，和我的任务并不冲突，我建议暂时合作。”

    我举起手，食指和拇指指尖相触，做出金钱的手势。

    我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用望远镜查看阿久津所处位置。

    两名善后专家，两名保护专家都追着美堂蛮一行人跑了出去，留在阿久津身边的只剩下普通保镖。

    一提到钱，黑发刺猬头的态度立马来了180度大旋转，其变脸之快速，语气转换之自然，求生欲爆发之强烈，让人直呼专业狗腿。

    “德尔德拉的《回忆》。”

    我摇了摇头，“不是。”

    不，正常人这个年龄都在读书吧？

    如一开始约定好的内容，我和他们分开行动。

    真可惜，这个期待注定会落空。

    “事先说好，”黑发刺猬头斜睨我一眼，“如果你拖后腿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记忆仿佛被笼罩在光晕般朦胧，回忆里的树叶簌簌作响，阳光落在手指上有着微微的热意。

    琴音悠扬、柔和、动听。

    我松开弓，睁开眼睛，“原来如此，这把斯特拉迪瓦里是假的。”

    黑手党吗？不，不太像，大拇指手指外侧的茧子似乎比较厚，是音乐家吗？大提琴手？

    “你当时的钢琴伴奏才吓了我一跳……”

    欠巨款如我这么评价道。

    “不用紧张，我只是随意问问。”他往前走了几步，从阴影处走到光线下，朝我微微笑道：“我并不是今晚的客人，只是一名被邀来参观乐器的旅人，我用的乐器是大提琴，你呢？”

    夜色降临。

    “我想请你看看这个。”音羽圆递过来一个小提琴盒。

    黑发少女坐在最后一排，毫无焦距的眸子‘望’向我的位置，十分诚恳的道歉：“收买乐者的费用，我会全额赔偿……”

    “你想赔偿也行。”我伸手比了一个数字，“这个数。”

    不怎么在意的走着神，我也跟着挂起微笑，礼貌道：“谢谢。”

    我按灭手机，不轻不重地反问：“你知道买通乐者花了多少钱吗？”

    金发青年语气欢快地缓和着车内的气氛，“这个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恰好是认识的人……”

    夏日的风带来柔软的花香味，弓弦拉出的声音轻缓悠长，无形之物与风与花香相伴，小提琴曲调在空气中悠扬铺展，如同花瓣散落般寂寥。

    里面是一把具有时代感的小提琴，较深的桔红色纹理陷入琴身的每一处，紧绷的琴弦，比时下生产的小提琴稍长的琴身，使它显现出一种寂静的优雅。

    几个简短对话，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态度自然地弯起眼角，温和的声音越发轻缓，“方才我在大门附近听到了你同伴演奏的音乐，非常美妙，我很期待你今晚的表演。”

    过程有些波折，结果来说我们总算成功地混入阿久津宅。

    “我一直记得，你演奏的音乐有多么出色。”

    我叹了口气，打开日历，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不宜出行］的警告。

    车内一阵静谧。

    我的任务是收集信息并提供到组织，让组织能从众多的信息中寻找真相的线索……嘛，虽然情报处理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他的眼神自然地落在我身后，声音缓慢而柔和，“你是今晚的演奏家？”

    “哈哈哈哈，我只是开个活跃气氛的玩笑！小圆小姐的朋友怎么会拖后腿！合作愉快！”

    金发青年叫天野银次，黑发刺猬头是他的搭档，叫美堂蛮。

    *

    “姑且算是有，不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形式就对了。”不想谈论自身问题，我平淡将问题带开，思考了一下，略有几分好奇地反问，“我就算了，你怎么会和阿久津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这时候就非常羡慕乱步先生的推测能力，我要是有这种能力，大概就能避免加班的命运。

    打探消息时的确有听说阿久津另外这几天邀请了一名街头艺人做客，就是这个人？

    “闭嘴！”黑发刺猬头抬手就是个无情铁锤拳。

    他说着，唇角上翘的弧度随着吐字而轻微变化，最后弧度拉平，像是笑容消失了一般。

    当然，原计划是这样的，可惜出了意外。

    意外的发言震惊了在场的人，连带那个叫做阿蛮的黑发刺猬头都将眼神落在了我与小圆之间。

    晚风拂面吹来，夕阳在他身后缓缓坠落，黑暗从光亮消失的位置向外侵蚀。

    这一切行动顺利的有些过分。

    不愧是夺还专家，这仇恨简直是神T一般的存在。

    我摘掉落叶。

    怎么说我也是港口mafia情报部的实习生，猜测这种明显的消息并不难。只是让我有些在意的是，阿久津的生意和港口黑手党并没有冲突，他和组织对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否认，转头看向抱腿坐在后面的盲人少女。

    “我的名字。”

    “小提琴。”

    “算了，”我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在贴身的内袋，“反正是组……公司出的钱。”

    音羽圆笑着回答：“降B大调的双弦演奏真的非常精彩。”

    在场几人齐齐露出‘这是哪门子高中生’的表情。

    他们的目的是夺回被阿久津俊介偷走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

    根据组织内部给出的消息，阿久津在今晚要招待来自意大利的客人，因此请了弦乐五重奏到他家演奏。

    坐在后方的盲人少女轻笑了几声，漂亮的眉眼弯弯，可爱又朝气，“阿绫，请不要再逗他们了。”

    “好久不见，”音羽圆微微点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仍在拉小提琴吗？”

    美堂蛮火速改口：“哈哈哈哈，这年头的JK真是了不得啊！”

    从负责人手上拿到今晚来宾名单，将小型摄影器放置在各个不显眼的地方。

    简直像是在走被谁铺好了地毯的道路。

    那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子，白色毛绒帽下是鸦黑的短发，红色的双眸如同融化的夕阳般漂亮。他抬起苍白的手，抵在唇边轻轻一笑。

    “晚上好。”

    脚步声从远处响起，我拇指一动，按灭手机光亮。

    “阿绫是我童年好友。”音羽圆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拉的那首曲子。”

    “没有。”

    两人是夺还专家，好像还组合了个什么‘闪灵二人组’的名字出道……啊不是，是接单。

    “抱歉，吓到你了吗？”

    也是，金钱就是这么沉重的一个问题。

    他说的应该是阿久津测试我们演奏水平时，美堂蛮拉的「流浪者之歌」吧。

    我认真观察车上另外三个人：

    绝对不算便宜的金额，前排金发青年看到数字的瞬间，整个人都缩水成2.5头身的趴趴银，委屈地朝旁边刺猬头道：“阿蛮，我们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