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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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对面的语气还带了一些看似漫不经心的嘲讽，任洛年啧了一声。

    系统也是随口一答：“还行吧，前几名。”

    不过这次第一次经历的孩子就明显被老李唬住了，神色慌张失措。

    那个这几天跟哑巴一样的系统突然破天荒地叫了她一声。

都是其中的零件。不仅学生要被要求高效率，老师也是。

    没回他，任洛年黑着脸兀自切断了联系。

    ……

    “要是高考是这个成绩，不是我吓你们，你们一半的人都没学上。”

    偏偏老李像故意折磨人一样，不先给大家看自己的成绩，反而先把全班批评了一顿。

    他刚贴完一群人就拥趸上去，任洛年像老大爷闲庭信步“到一群攒动的人头后面，远远地看了一眼。

    这句话没头没尾，任洛年疑惑地皱眉：“啊？”

    老李的脸色已经说明了这次的成绩单会多难看，每个人都心慌不已地揣测着自己的成绩，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同学也收敛了神色。

    高彤之前到成绩在班上都是中上，有时候还能考进前三名，但是这次居然都和她差不多的排名，她一时有点担心高彤不能接受。

    “这次考试成绩，非常糟糕。”

    等大家都被紧张和恐惧的情绪折磨到麻木了的时候，老李才把成绩单贴在教室外面让同学们自己去看。

    看她没事顾玥也就放心了，毕竟之前每次有一点没考好她都看起来非常焦虑。

    学校对面就是一个小区，近乎一半的住户都是学校的学生和陪读的家长。有些不想住校但家又很远的学生就会让家长在那里给自己租一间房子和同学一起住。系统一直住里面任洛年是知道的。

    “宝宝，你进步太大了，之前没考好还会情绪低落好几天。”

    任洛年面色如常地坐在角落，把所有答案看完之后她对稀烂的成绩已经有了个底，所以没什么惶恐的。

    “在？”

    任洛年挑了挑眉：“你有事？”

    任洛年听完也愣了一瞬，她也没想到高彤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女孩也会因为成绩情绪低落。她没说什么，笑了笑低头继续看题。

    任洛年转头看着她，笑了笑：“想什么呢，不就一个开学考吗，没事。”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是很关心班级整体的分数怎么样，只想看看自己的排名。

    “晚上来我家？”

    果然是很“惊艳”的成绩，她：甚至笑了一声。

    她想着刚好可以和系统当面商量一下任务的事就答应了。

    这种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导致她后面甚至有些神经衰弱，焦虑的情绪甚至已经外放到她的身体上，心理和身体都深受其害。

    在答应之后，她像是随口一问：“考得怎么样？”

    “”不是不喜欢在学校上晚自习吗？”

    如果现在还有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告诉自己放松一点，不要在意一次的成绩，再勇敢一点，不要害怕一次的失败。

    “谁知道呢，做几套题就想起来了。”其实每天刷题到凌晨。

    按理说他作为一个转校生，之前的成绩大家都不知道，所以就算考得不好也没什么压力，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在强制他一样，让他一直产生必须考好的念头。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那些隐藏得很深的嫉妒又开始叫嚣，让她感觉莫名的焦躁。

    “自己要问，说了你又不高兴。”

    经过老师们废寝忘食地批卷，开学考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等老李拿着一张成绩单进班级的时候，大家都沉默地坐在位置上，等待审判的降临。

    对于经历过很多考试的她来说，一次的成绩其实并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开学考而已，就算考倒数第一也不会影响最终高考的成绩。

    顾玥看她看了一眼成绩就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试探着走到她身边询问：“彤，你没事吧。”

    任洛年一脸难以置信，甚至语气有点急切：“你不是失忆了吗？”

    任洛年像旁观者一样观察着他们，不会觉得他们稚嫩，反而心里能理解他们。因为她自己之前也是这样，在高压环境下，被灌输着成绩就是一切的思想，好像一切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焦虑不已，更何况她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