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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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姜时愿难得打起精神来，认认真真听来一下午的课。

    “他又惹一班少爷生气了？”

    姜时愿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睡着了。

    姜时愿低着头，看着手机，心神实际上全都那二女生那里。

    “我有说过吧……”

    夏日，阳光，微风，情画。

    “我们说他是大反派就一定要逼他成为一个坏人吗？”

    白如玉的耳朵迅速弥漫上薄红，像是璀璨的红宝石。



    在吃饭途中，姜时愿也了解到她们根本就不是双胞胎，也不是亲姐妹，只是朋友而已。她们一个叫苏连雨，一个叫夏深。

    姜时愿出校门的时候，等待司机来接自己，却不想，听见二个女生交谈。

    “不经历痛苦，他这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反派，你也无法去攻略他。听我的，宿主。”

    一定……是天太热了。

    好好学习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学习之后得到父母的责骂，欣喜若狂的她们连忙染发，次数多了之后父母连骂都不想骂，只是叫她们滚。

    来当十三班的老师豆有一个特别鲜明的特点，就是不会轻易生气。对着一众群魔乱舞的学生，还能安然自若地自顾自讲课。

    “好呀好呀。”

    但是谢渡性格沉闷，问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恶毒女配，但被听见心声[穿书]》

    原本计划只生一个，没想到第一胎便是夏深，第二胎才是儿子。

    “这是根据数据计算出来的最优答案。”

    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吃饭的下场，也许是刚刚穿书而来，姜时愿精力有限。

    在二个女生夸耀她的时候，系统888幽幽发出声音：“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

    “你没有忘记的吧……”

    也许是因为睡觉都把想法都说出来的原因。

    苏连雨上有哥下有弟，夹在中间的她直接被家人无视。

    “已为你规划最佳路线，宿主。”

    谢渡目视前方，正襟危坐。

    “要不然大家都是好人，谁来当坏人？”

    她们的时候话声也就顺风吹进她耳朵。

    姜时愿一骨碌醒来，猛然从桌子上坐起。

    所有人都不待见她，都在责骂她耽误了大家都进度，甚至一回去就要被幼小的弟弟拿着玩具打。

    “三个八？”

    系统888的声音格外冰冷无情，独特的电子音让姜时愿深刻明白它只是个机器。

    少年的喜欢，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来势汹汹，一声不说就蛮横闯进他的心房住下。

    “三个八，现在几点了？”

    “他生来就要经历这些痛苦吗？”<                                                “生来就该被抛弃，被毒打，一路跌跌撞撞长大吗？”

    因为家中有钱又爱面子，于是通通送到市一中。

    八卦是一起看的，感叹是一人独享的。

    “往前走200然后左拐，再继续走50…”

    夕阳西下，无数的行人都朝着姜时愿投来奇异的目光。

    风吹过，掀起谢渡黑发，露出他整张红透到像是番茄的面孔。

    回去之后，姜时愿看着大家嬉皮笑脸的面孔，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

    在系统888的指导下，姜时愿朝着目的地赶去。

    倏忽，他下定决心，保持着好学生的坐姿，丝毫看不出他一点点往外挪动位置。耳朵也悄悄竖起来，专注倾听。

    “你看到了吗？”

    姜时愿悄悄抹了额上的虚汗。

    系统呢？

    老师对他们百感交集，总希望他们能够翻过父母这座大山，恨铁不成钢。在发现无法把他们拉出水后，又心累又心酸。

    系统888愣住，随即劝导她：“宿主，你不要着急。不管他被打成什么样，我们都是不用去管，反正我们只要在事情结束之后，再从天而降，成为他的救赎就好。这些痛苦都是他必须经历的。”

    一双漂亮的黑眸中满是挣扎，眉心间也随之皱起来。

    少女睡着也极不安分，嘴中一直嘟喃着些什么。

    她们背景相似，遭遇也相似。

    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姜时愿才回想起来，系统888被禁言了。

    “我有告诉你吧。你可以解开我的禁言。”

    如今，姜时愿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姜时愿双手交叉，埋头苦思。

    姜时愿声音很冷很冷，不同于系统888之前听过的任何一次。

    “不知道？听说不是真少爷做的。”

    市一中专门为他们建立了一个班，名为十三班。

    良久，谢渡确认姜时愿睡着之后，才偷偷摸摸微微侧头，看姜时愿。

    “我不认可你的想法，系统888。”

    “那是谁？”

    没有饭搭子，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冷到它直到，它再拖时间，姜时愿就会彻底与它翻脸，是哄不好的。

    “不经历这些痛苦他怎么成为大反派？”

    姜时愿顿时就不吭声了，启动八卦转移大法，成功让系统888心情美好起来。

    再多看一眼，他怕，怕自己溃不成军。

    现在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带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子，正在上面陶醉讲课。

    姜时愿没有过多时间继续跟它吵，她满脑子都是被打到头破血流的少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带路。”

    她冷冷发问：“什么意思？”

    姜时愿低低骂了一句。

    紧急呼喊系统888，要求系统888给她指路。

    一切都恰到好处。

    那个牙印，是警告，也是喜欢。

    她的饭搭子呢？

    微风拂过，带走一阵阵热浪。

    怎么会……叫他？

    怎么会？

    一开始他们也想让他们好好上课听讲，后面经历各种办法都不行，无奈之下，只能要求他们不要太出格边便再不管。

    ——因为系统有个未成年保护机制，系统888违法爆粗口，于是被禁了。

    姜时愿小鸡啄米般点头。

    夏深父母联姻，只是为了个儿子。

    如果谢渡继续听，便会听到姜时愿继续道：“嘿嘿，钱……我的钱……谢渡。”

    “就是论坛上面的信息啊。十三班的那个假少爷，不知道是谁，在论坛上面发布一张照片，是他被好多小混混围住。”

    谢渡恶狠狠地想，用手撑着自己发烫的脸，试图用这种方式降温。

    她们为了得到父母注意，一致决定不好好学习染发打耳洞。

    冲往饭堂途中，姜时愿手撑在大理石上，借着大理石给予的反冲力，轻轻一跃，超越前面好几个人，冲进食堂，成功抢到最喜欢的饭。

    不仅如此，姜时愿还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因此，等她出来的时候，天空早已橘黄一片，金黄色的余晖洒满大地。

    谢渡坐的特别端正，笔在书本上写笔记，笔尖带出一阵阵轻微的“刷刷”声，格外催眠。

    同时，也吹过了某个柔软的地方，掀起一阵阵涟漪，越扩越大，带起无数的波动。

    也许，他知道，只是在掩耳盗铃。

    在和系统888兴致勃勃吃完学校上不知真假的瓜之后，漫天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而姜时愿，他再也不敢多看。

    谢渡抿嘴，有些犹豫。

    谢渡则是一打铃便冲出教室，其他人见怪不怪，苏连雨告诉她谢渡每天都要去打工，赶时间。

    机器，怎么会理解她的想法？

    同时把那张情画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塞进自己衣服胸部的口袋。

    正在她苦恼的时候，前座的双胞胎女生转过头，贴心问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在自己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

    姜时愿停下奔跑的脚步。

    心声……他听不到。

    听到此话，电光火石之间，姜时愿脑袋噼里啪啦，回想起原剧情。

    姜时愿转学的第一天，因为恶毒引起不少人厌恶，没人想和她一起坐，于是，无奈之下，姜时愿只能跟谢渡做。

    谢渡闭目，在无数密密麻麻折叠在一起的声线中，捕捉到姜时愿独有的清脆声。

    姜时愿看了一眼时钟，掐手指一算，该吃中午饭了。

    她打着哈欠，背上书包跟苏连雨和夏深拜拜之后，便离开教室。

    ……

    姜时愿便觉得自己大小姐的面子被狠狠打脸，一气之下，便雇佣小混混跟踪在谢渡后面，要求他们去打人。

    姜时愿趴在桌子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中，只能看见她圆润的后脑勺和散落在桌子上的黑发。

    *

    她道：“谢渡，嘿嘿。谢渡，我的，嘿嘿嘿……”

    怨念之大，可吞下一只鲲。

    也带动着少女的细微的黑发。

    姜时愿在班级里面跟她们了解完全班的情况才走的。

    一旦耗完，就会散发着无尽怨念想要睡觉。

    不被家人重视、嫌弃的一班。

    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攥紧又缓缓放松，来来回回。

    她离开的时候已经算是挺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