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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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她只是话多，处理登机手续还挺利落，不然关山越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黄
有几个身上有先天性的罕见病，还有几个身体有残疾。义工说，这样的孩子在福利院还算好的，至少能自理。
话不咋好听，耐不住向惊飞一点都不在意，提到“污了书香气”时，他点头如捣蒜。
关山越失笑，举起啤酒罐，与他们碰杯。黄倩喝光了啤酒，夺了一罐向惊飞的奶啤。
黄倩说：“关山越，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我学法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挣点钱。”
向惊飞“咦”了一声：“老关，你怎么没被领养？不应该啊，你这多好啊！”
刚推开门，隔壁那一扇门也打开了。
就像这几天的舆论风波，不告几个营销号和造谣者，这合理吗！
他挺喜欢喝啤酒的，啤酒里有股小麦的苦涩，白色气泡淹没在舌尖时，沉沉的香气才涌了上来。
他的养父母出于利益买了他，也出于利益抛下了他，他不再敢赌。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它够便宜。
等关山越喂完了大白，擦干净它满嘴的油光，自己才有空抿了口啤酒。
“嗯，我知道的，谢谢。”关山越点头，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义愤填膺的侧脸。
“哪来的歪理？不过，我就晓得你们不让我喝。”向惊飞摇了摇手里的奶啤，洋洋得意：“嘿嘿，我拿的奶啤，没度数，放心啦。”
喝了酒，关山越意识还清醒，冷白的面上已然晕起一层淡粉，话也变多了，他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件事：“我不想被领养。大部分领养人，像是看商品一样审视你，从每一件小事分析你，观察你聪不聪明、善不善良。”
旅馆离机场不远，走个几步就到了，路上行人寥寥。
黄倩要赶凌晨的飞机，十一点闹钟响了，她背着包准备离开。
关山越寡言，若不是身后的脚步声，黄倩还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
关山越将酒咽下去后，平静地说：“这种事挺常见的，这几年监控发达，已经少了很多。十几年前，很多身体健全的小女孩都被扔了。”
说完，关山越坐在窗前，远眺窗外车水马龙，暖黄路灯一路延伸至看不见的远方，朦胧的夜色为少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纱。
“小关啊……向惊飞认识的人挺多，我也认识很多人，有啥事你都可以找我们。帮兄弟，没二话！”
见两个人面色伤感，他又补充：“现在院里健康的小孩子，体检完没啥大毛病，就会有很多人收到消息，赶来领养。”
晚上找了间离机场最近的旅馆住下，向惊飞大晚上不得劲，又跑出去，买回来一大袋啤酒和烧烤，招呼隔壁的黄倩一块来吃夜宵。
“你还小，挣钱了再捐吧。”
庞冬临说福利院的孩子已经习惯分别，他们知道那些承诺会再来的人不一定会回来，但仍然会相信。
关山越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倦意还残存在脸上，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里面是正在酣 睡的一人一狗。
黄倩见他不信，开始举例：“是真的，他家起初不住这儿，后来为了上小学买的，爸妈天南海北出差，全靠保姆阿姨养活他。早些年，有老太太眼红吧，暗地里都骂他家暴发户，污了家属院的书香气。”
黄倩用力掐了一把向惊飞胳膊上的肉，不停悄悄地用眼神暗示他好好说话，别总问那些有的没的。
而唯一的未成年向惊飞猛灌两罐奶啤，愣是豪情万丈地捏瘪了铁罐，砸吧几口味儿后，依旧颇不自在，深深地叹了口气。
趁三个人不注意，大白偷偷地踮起脚，仰起头，舌头一卷，就叼起一口牛肉，美滋滋地嚼吧了一口，就消失在了嘴巴里。
“向惊飞这种有钱又没爸妈看着的小孩，自然免不了被人要保护费，向惊飞性子烈，不愿意给，被路过的关叔救过。我嘛，我妈的命也是关叔在手术台上救的。”
关山越瞥了眼向惊飞，这小子确实自来熟，才待了多久，就“咱们院”了。不过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林市吧。
一声嚎叫憋在嗓子眼，向惊飞疼得脸色骤变，生硬地转移话题：“哦，对，老关，今天中午食堂饭菜味道还挺好的。嘿嘿，那个把子肉真好吃！就是按量给，我不咋饱。”
他俩这插科打诨也太明显了，自己没那么脆弱，单纯看向窗外而已。
至于系统说什么不能再吃了？它们耶耶是听不懂，它们耶语方言里可没有“不能”这个词哦。
这可不仅仅是友情。
“唉，老关，我今天心里是真的不舒服，那几个孩子都那么可爱，比我见过的所有小孩都乖，怎么就被人抛弃了？就为了那点小毛病吗？”
关山越想过向惊飞家里应该是有些钱的，不然也不会心血来潮自驾来林市。
年纪轻轻的就有了老人味，还挺乐。
“我知道领养人这样做是正常的，但我不喜欢。”
夜里的林市凉快了不少，天空拉上帷幕，唯余一轮明月躺在夏夜的中央，繁星沉寂随云去。
黄倩帮腔道：“小关，你可别小看他，向惊飞这小子啥也没有，家里就是有点钱。”
他乖巧的态度，使得黄倩愈发絮叨，谈起了过去：“哎，你别觉得欠我们什么，我们一方面是在还关叔的恩情，另一方面也觉得你这朋友不错。这些话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但是总觉得没咋熟，就和你说这些，你会以为是客套话。”
向惊飞抿了一口甜甜的冰奶啤，冰爽感消解了一部分烦躁，他忍不住嚷了起来：“今天一天憋死我了，离开的时候老不得劲儿了。”
“好。”
这头黄倩还在喋喋不休，酒劲上来，越说越迷糊，把老人常说的话都套在了大白身上。
向惊飞额外要了几串没撒调味的牛肉串，关望重养生，很少吃这些食物，可怜大白的嗅觉很少遭受如此冲击，千言万语都凝成一句话：“这根烤串，我曾经见过的。”
黄倩借酒消愁，一肚子的火越浇越烈，一罐喝完后，她五根手指捏紧了啤酒罐，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令人闻风丧胆，大白都从百忙中瞅了一眼。
听见关山越承诺“有空了一定带大白再来”，他们流着眼泪笑了起来。
向惊飞现在穿着一身看不出来牌子的短袖和大裤衩，脚上随便套了双刚买的拖鞋，看起来平平无奇。
“我凌晨就要坐飞机走了，本来是请假到大后天的，结果傻逼当事人终于说了实话，现在整个案子的方向和目标都要变！多他妈的离谱啊，我估计现在都要从争取无罪，改成争取无期了。老板让我明天必须赶回去。”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
“你不开车了？”关山越一边问黄倩，一边细心地拆着烧烤签子上的肉，喂给嗷嗷待哺的大白。
“找到你后，关叔就和我们说，等你回来，让我们带带你。他争取养出第二个向惊飞那种大傻子。”
白日的狂热褪去，夜的寂静很适合倾诉，又多了分恰到好处的酒劲，说什么不妥的话都赖给酒。
“走吧，我送你，正好我刚才吃多了，睡不着，溜一圈消消食。”关山越走在黄倩身后，跟着她进了电梯间。
“啪”一声，黄倩熟练地打开了啤酒罐头，“咕嘟咕嘟”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他们中午是在食堂吃的饭，寒暑假义工和志愿者比较多，食堂会特意多做一些。今天恰巧有几个义工不在学校吃，就多了出来。
三只手高高举起，在旅馆有些庸俗的水晶灯下，“嘭”地一声，奶啤的甜味与啤酒的苦香第一次发生了碰撞。
一罐啤酒下肚，酒气熏红了黄倩的眼，她瞪了眼正从塑料袋里掏东西的向惊飞，骂道：“向惊飞，你就别喝了，未成年喝多了，长不高。”
“行。”黄倩不和他客套，点点头。
身在顶级学区就注定他遇见过最穷的孩子，都出身中等家庭。
“我把院长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让你爸妈联系吧，你别自己做主。”关山越见向惊飞一副“我人傻，钱多，速来”的模样，无奈妥协。
“车的话，我给你们找了代驾。”
“食堂味道还挺好的，比我们学校的好吃多了！”
现在，整条小狗都被香迷糊了，它那口水从闻见烤串味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才一小会儿，地板上都积了一小滩水。
向惊飞自小过得潇洒，爸妈是常年不着家，但是该有的爱从没缺席过，平日里最大的烦恼不过就是成绩差。
向惊飞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问：“老关，咱们院里接受什么样的捐款啊？”
其实关山越也猜到了个大概，他俩能费这么大的劲来林市给他撑腰，绝不只是单纯的义气，向惊飞和黄倩见到他的时候，那举动就像两只护崽的母鸡，生怕他受什么伤。
这是他第二次喝啤酒，第一次是在关望葬礼的晚上。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这么吃，竟然没胖。”黄倩瞄了一眼关山越，特意提高了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咋也没长高呢？”
《耶耶日记》
是的，他确实成绩差，这点骂得不痛不痒。
“不过，向惊飞那种浑然天成的傻乐，这太难了啊，但是关山越，人还要开心些啊，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大白多想想吧？它才多大啊，以后……”
黄倩不放心，抢来奶啤，仔细看了看配料表，才还给了向惊飞。
“干杯！”
一整个下午，几个小朋友抱着大白不想撒手，可到离开时，却一句撒娇耍赖的话都没说，红着眼眶松了手。
] 幸好她只是话多，处理登机手续还挺利落，不然关山越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黄
有几个身上有先天性的罕见病，还有几个身体有残疾。义工说，这样的孩子在福利院还算好的，至少能自理。
话不咋好听，耐不住向惊飞一点都不在意，提到“污了书香气”时，他点头如捣蒜。
关山越失笑，举起啤酒罐，与他们碰杯。黄倩喝光了啤酒，夺了一罐向惊飞的奶啤。
黄倩说：“关山越，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我学法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挣点钱。”
向惊飞“咦”了一声：“老关，你怎么没被领养？不应该啊，你这多好啊！”
刚推开门，隔壁那一扇门也打开了。
就像这几天的舆论风波，不告几个营销号和造谣者，这合理吗！
他挺喜欢喝啤酒的，啤酒里有股小麦的苦涩，白色气泡淹没在舌尖时，沉沉的香气才涌了上来。
他的养父母出于利益买了他，也出于利益抛下了他，他不再敢赌。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它够便宜。
等关山越喂完了大白，擦干净它满嘴的油光，自己才有空抿了口啤酒。
“嗯，我知道的，谢谢。”关山越点头，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义愤填膺的侧脸。
“哪来的歪理？不过，我就晓得你们不让我喝。”向惊飞摇了摇手里的奶啤，洋洋得意：“嘿嘿，我拿的奶啤，没度数，放心啦。”
喝了酒，关山越意识还清醒，冷白的面上已然晕起一层淡粉，话也变多了，他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件事：“我不想被领养。大部分领养人，像是看商品一样审视你，从每一件小事分析你，观察你聪不聪明、善不善良。”
旅馆离机场不远，走个几步就到了，路上行人寥寥。
黄倩要赶凌晨的飞机，十一点闹钟响了，她背着包准备离开。
关山越寡言，若不是身后的脚步声，黄倩还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
关山越将酒咽下去后，平静地说：“这种事挺常见的，这几年监控发达，已经少了很多。十几年前，很多身体健全的小女孩都被扔了。”
说完，关山越坐在窗前，远眺窗外车水马龙，暖黄路灯一路延伸至看不见的远方，朦胧的夜色为少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纱。
“小关啊……向惊飞认识的人挺多，我也认识很多人，有啥事你都可以找我们。帮兄弟，没二话！”
见两个人面色伤感，他又补充：“现在院里健康的小孩子，体检完没啥大毛病，就会有很多人收到消息，赶来领养。”
晚上找了间离机场最近的旅馆住下，向惊飞大晚上不得劲，又跑出去，买回来一大袋啤酒和烧烤，招呼隔壁的黄倩一块来吃夜宵。
“你还小，挣钱了再捐吧。”
庞冬临说福利院的孩子已经习惯分别，他们知道那些承诺会再来的人不一定会回来，但仍然会相信。
关山越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倦意还残存在脸上，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里面是正在酣 睡的一人一狗。
黄倩见他不信，开始举例：“是真的，他家起初不住这儿，后来为了上小学买的，爸妈天南海北出差，全靠保姆阿姨养活他。早些年，有老太太眼红吧，暗地里都骂他家暴发户，污了家属院的书香气。”
黄倩用力掐了一把向惊飞胳膊上的肉，不停悄悄地用眼神暗示他好好说话，别总问那些有的没的。
而唯一的未成年向惊飞猛灌两罐奶啤，愣是豪情万丈地捏瘪了铁罐，砸吧几口味儿后，依旧颇不自在，深深地叹了口气。
趁三个人不注意，大白偷偷地踮起脚，仰起头，舌头一卷，就叼起一口牛肉，美滋滋地嚼吧了一口，就消失在了嘴巴里。
“向惊飞这种有钱又没爸妈看着的小孩，自然免不了被人要保护费，向惊飞性子烈，不愿意给，被路过的关叔救过。我嘛，我妈的命也是关叔在手术台上救的。”
关山越瞥了眼向惊飞，这小子确实自来熟，才待了多久，就“咱们院”了。不过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林市吧。
一声嚎叫憋在嗓子眼，向惊飞疼得脸色骤变，生硬地转移话题：“哦，对，老关，今天中午食堂饭菜味道还挺好的。嘿嘿，那个把子肉真好吃！就是按量给，我不咋饱。”
他俩这插科打诨也太明显了，自己没那么脆弱，单纯看向窗外而已。
至于系统说什么不能再吃了？它们耶耶是听不懂，它们耶语方言里可没有“不能”这个词哦。
这可不仅仅是友情。
“唉，老关，我今天心里是真的不舒服，那几个孩子都那么可爱，比我见过的所有小孩都乖，怎么就被人抛弃了？就为了那点小毛病吗？”
关山越想过向惊飞家里应该是有些钱的，不然也不会心血来潮自驾来林市。
年纪轻轻的就有了老人味，还挺乐。
“我知道领养人这样做是正常的，但我不喜欢。”
夜里的林市凉快了不少，天空拉上帷幕，唯余一轮明月躺在夏夜的中央，繁星沉寂随云去。
黄倩帮腔道：“小关，你可别小看他，向惊飞这小子啥也没有，家里就是有点钱。”
他乖巧的态度，使得黄倩愈发絮叨，谈起了过去：“哎，你别觉得欠我们什么，我们一方面是在还关叔的恩情，另一方面也觉得你这朋友不错。这些话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但是总觉得没咋熟，就和你说这些，你会以为是客套话。”
向惊飞抿了一口甜甜的冰奶啤，冰爽感消解了一部分烦躁，他忍不住嚷了起来：“今天一天憋死我了，离开的时候老不得劲儿了。”
“好。”
这头黄倩还在喋喋不休，酒劲上来，越说越迷糊，把老人常说的话都套在了大白身上。
向惊飞额外要了几串没撒调味的牛肉串，关望重养生，很少吃这些食物，可怜大白的嗅觉很少遭受如此冲击，千言万语都凝成一句话：“这根烤串，我曾经见过的。”
黄倩借酒消愁，一肚子的火越浇越烈，一罐喝完后，她五根手指捏紧了啤酒罐，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令人闻风丧胆，大白都从百忙中瞅了一眼。
听见关山越承诺“有空了一定带大白再来”，他们流着眼泪笑了起来。
向惊飞现在穿着一身看不出来牌子的短袖和大裤衩，脚上随便套了双刚买的拖鞋，看起来平平无奇。
“我凌晨就要坐飞机走了，本来是请假到大后天的，结果傻逼当事人终于说了实话，现在整个案子的方向和目标都要变！多他妈的离谱啊，我估计现在都要从争取无罪，改成争取无期了。老板让我明天必须赶回去。”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
“你不开车了？”关山越一边问黄倩，一边细心地拆着烧烤签子上的肉，喂给嗷嗷待哺的大白。
“找到你后，关叔就和我们说，等你回来，让我们带带你。他争取养出第二个向惊飞那种大傻子。”
白日的狂热褪去，夜的寂静很适合倾诉，又多了分恰到好处的酒劲，说什么不妥的话都赖给酒。
“走吧，我送你，正好我刚才吃多了，睡不着，溜一圈消消食。”关山越走在黄倩身后，跟着她进了电梯间。
“啪”一声，黄倩熟练地打开了啤酒罐头，“咕嘟咕嘟”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他们中午是在食堂吃的饭，寒暑假义工和志愿者比较多，食堂会特意多做一些。今天恰巧有几个义工不在学校吃，就多了出来。
三只手高高举起，在旅馆有些庸俗的水晶灯下，“嘭”地一声，奶啤的甜味与啤酒的苦香第一次发生了碰撞。
一罐啤酒下肚，酒气熏红了黄倩的眼，她瞪了眼正从塑料袋里掏东西的向惊飞，骂道：“向惊飞，你就别喝了，未成年喝多了，长不高。”
“行。”黄倩不和他客套，点点头。
身在顶级学区就注定他遇见过最穷的孩子，都出身中等家庭。
“我把院长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让你爸妈联系吧，你别自己做主。”关山越见向惊飞一副“我人傻，钱多，速来”的模样，无奈妥协。
“车的话，我给你们找了代驾。”
“食堂味道还挺好的，比我们学校的好吃多了！”
现在，整条小狗都被香迷糊了，它那口水从闻见烤串味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才一小会儿，地板上都积了一小滩水。
向惊飞自小过得潇洒，爸妈是常年不着家，但是该有的爱从没缺席过，平日里最大的烦恼不过就是成绩差。
向惊飞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问：“老关，咱们院里接受什么样的捐款啊？”
其实关山越也猜到了个大概，他俩能费这么大的劲来林市给他撑腰，绝不只是单纯的义气，向惊飞和黄倩见到他的时候，那举动就像两只护崽的母鸡，生怕他受什么伤。
这是他第二次喝啤酒，第一次是在关望葬礼的晚上。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这么吃，竟然没胖。”黄倩瞄了一眼关山越，特意提高了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咋也没长高呢？”
《耶耶日记》
是的，他确实成绩差，这点骂得不痛不痒。
“不过，向惊飞那种浑然天成的傻乐，这太难了啊，但是关山越，人还要开心些啊，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大白多想想吧？它才多大啊，以后……”
黄倩不放心，抢来奶啤，仔细看了看配料表，才还给了向惊飞。
“干杯！”
一整个下午，几个小朋友抱着大白不想撒手，可到离开时，却一句撒娇耍赖的话都没说，红着眼眶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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