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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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润北市？噢，那你今天回来不？两个学校招生办都堵在学校了，想和你谈谈条件呢！”班主任没等关山越回答，又说：“还有就是，教育局和学校都有给你准备奖金呢！”
福利院有国家的资金支撑，基本的吃喝不愁，不说多好，但是不会饿死人。至于孩子们的精神需求，那绝对是无法完全满足的。
他们要更弱些，阿姨和老师们也需要多费心些。
幼儿们在心理和生理都有缺陷时，根本无法隐藏他们心里直白又汹涌的恶意，□□霸凌谈不上，可关山越不可避免受到过冷暴力。
另一边，润北市，在关山越陪着大白试衣服时，他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
大白歪了歪脑袋，又嗅了嗅，没闻见熟悉的体味，只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些好奇地问系统：“奶奶这是怎么了？”
关山越皱了皱眉，一把搂过大白，也不晓得这身衣服能撑到晚上吗？别搞砸了孟奶奶的比赛。
关山越长得好，人也聪明，哪怕年纪稍微大了点，也有很多人愿意收养他。有他在，其他孩子往往都不是首选。
“嗐，哪个能人呀？这路不是走窄了吗！他咋就不知道收着点呢？低调点哇！”
关山越没怎么和太热情的长辈相处过，听着的同时，还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大白松软的肚皮，摸得大白直哼唧。
买完了一大袋子菜的孟奶奶回家后，立马换上了白衬衫和西装裤，鼻梁上的黑框老花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金丝边眼镜。
林市国际高中，说的好听是国际高中，说的不好听，这就是大专优秀生源地。
“向着我吗？”盯着已经合上的门，关山越低声重复了一遍，清润的声线里漾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热。
关山越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备注，确实是班主任，不是骗子。
这不，一大早，孟奶奶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蓬松的毛发塞进了喜庆的舞狮服里。
“好。”
手法不错，再来再来嗷！大白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来。
自从听见了关山越在润北市，这两所学校的招生老师便蠢蠢欲动起来，就差插双翅膀飞过去了。
他极少感受过这种直白的偏袒。
班主任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叹了口气。
而后，提到工大，孟奶奶撇撇嘴，极为不情愿地承认道：“而且工大有些专业也算不错吧，你去不亏的。”
窗户里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一与校长四目相对，便如临大敌，重振精神。
与小说里的一些福利院不同，现实里很多福利院是全封闭式的，里面有自己的学校，从幼儿园可以一路读到初中，甚至规模大一点的福利院里连职业中专都有，中专是半开放式，吸纳了一部分外界学生。
他在健康孩子里，也是异类。
“这码不太准啊！我就说该选我挑的那件吧？”孟奶奶蹲在地上，推了推鼻子上滑落的老花镜，忍不住抱怨出声，见关山越没附和她，抬头问道：“咋了？小越有啥事？咋还报起地址了？”
大部分的学生都去了大专。
他一走，学生们就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难不成今年有学长学姐在高考上作弊了？”
如果成绩好，出来读高中、大学也都是有国家补助的。
话音落，他的眼神就瞥向了别处，不直视孟奶奶。
兴奋劲缓了一会后，孟奶奶又焦急地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好些步，事无巨细地把自己那些年的套路都给关山越说清楚：“你可千万别被那些个多心眼子的人骗咯！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知道吧？让他们先吵一架，相互竞价，给出底价，然后挑个最好的去，知道吧？”
像他这样身体健康的、不愿被收养的孩子，在福利院里反而是少数派。
“呃...那你给我一个你润北市的地址吧？两个学校都在润北市，让其他本地老师去联系你吧？正好方便你们早点见面。”
福利院给不了孩子的是偏爱。人都是自私的，人们渴望着偏爱，渴望着没道理的偏袒，而不仅限于共有的爱。
大白肉嘟嘟的肚子看似是被束缚在了衣服里，实际上松软的绒毛早就从炸开的扣子缝隙里绽了出来，丰润的身材，一览无余。
班主任话筒劈里啪啦说了一长串，语气极为激动，近乎是尖叫：“春寻，春寻，你查分了吗？你是省高考状元啊！润大和工大都在找你，你在哪呢？”
“您好，请问是林市国际高中的赵校长吗？我们是润北大学招生办......”
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我在润北市。”
昨天的诈骗电话该不会是真的招生办？
系统斟酌了下言语，尽量说得简单明了：“这是战袍，就像你身上的衣服一样，能让人变厉害。”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便邀请关山越去吃饭，“哎，时候不早了，我去菜场买点菜回来，今天上我家吃去，这多好的事啊，咱们 得庆祝庆祝！”
憨傻的表情配着喜庆的衣服，它就是爷爷奶奶辈最疼爱的崽。
他们这几年确实想提高学校实力，每年都给出了高额奖学金，来吸引优秀学生，但这几年也只招来了一个中考第二的关山越。
幸好穿进去了，不然今晚社区广场舞比赛大白就没舞台装了。
赵校长忙不迭地关掉了外放的免提，将手机贴在了耳畔，顺带瞅了眼教室里，就发现那些个学生们一个个看似都捧起了单词书，实际上都竖起了耳朵，心思压根不在书上。
但是，刚刚润北大学招生办竟然说关山越是省高考状元。
“不说我已经退休了吧，你可是我的小辈，还是邻居，论亲疏和远近，我肯定都要向着你啊！我当年和老赵，也就是你外婆，那感情好得很呢，不然也不会分房的时候约好住楼上下了。你妈当年都管我叫干妈的咧！”
这话它爱听，大白神气地抖了抖身子，“啪”地一声，舞狮装瞬间就崩开了一颗扣子，Q弹的肚子垂了下来。
霎时间，本就几近于无的早读声，这下子更是一点也没了。
“abandon”几个字母还是有些太显眼了。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腾”地一下，孟奶奶就站了起来，一把撸起练功服的袖子，目光灼灼，烧着战火，骂道：“是工大那帮家伙？”
《耶耶日记》
虽然，关山越觉得这应该不止是毛多的问题。
要是班主任能看见关山越，就会发现他挂了电话后，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嘴角一点弧度都无，就仿佛是听见了“白菜打折了”。
不等关山越答复，孟奶奶就风风火火地开门离开了。
他还记得孟奶奶见面时就让他报润大来着。
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模样令大白望而却步。
出乎班主任意料的是，关山越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更无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
全封闭式有好有坏，大家都无父无母，聚在一块没人会因为家庭被攻击、被歧视，更重要的是方便福利院管理，可年幼的孩子们长久地被圈在一个地方，心理都不算太健康。
挂完电话，关山越就发现大白终于把孟奶奶送来的新衣裳穿了进去。
而孟奶奶恰好就是这样极为护短的人。
寻常日子里，对着这样的学生，赵校长总要再骂几句，而今天连瞪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院里很多孩子身上都有着难以治愈的身体缺陷或者严重疾病，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被遗弃的女孩。
没给赵校长恍惚的时间，烫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工大招生办。
不过，小时候院里的阿姨口头上教育了其他孩子后，背地里会劝说他忍让些，他已经很幸运了。
早上七点，林市国际高中校园里，赵校长正优哉游哉在学校走廊上视察。
“班主任打过来的，说有招生办老师要过来找我。”说完，关山越蹲了下去将大白推倒，不甚熟练地开始给大白套上四只鞋子。
但凡对孩子学习上点心的家长，都不会让孩子为了那点奖学金，就去赔上自己的未来。
走到一边的赵校长在挂了电话之后，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没别的原因，林国高给钱就能上，里面的学风实在太差，睡觉的比读书的都多得多，什么混子都有。
关山越高一、高二的成绩在全市都数一数二，但是高三的几次联考里，关山越发挥得都挺差的，就能上个普通本科，赵校长还挺遗憾的。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过两天吧。”
大喜之下，孟奶奶没注意到关山越的神色，她猛地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也不耽误她兴奋得直跺脚：“嚯，小越可以啊！”
林国高中考门槛太低，导致每年真正能出国读个大学的学生都不多，去国外名校就更没有了。
“润北大学？诈骗的吧？就我们？也配？”
“听着意思，估计润大和工大都要来。”关山越垂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尾处投下一片阴影，他思索片刻，还是开口了：“老师说，我应该是高考状元。”
不过，这也不重要。
见孟奶奶说得有些口干，关山越端来一杯水给她润润喉，问道：“您不是润大的招生办老师吗？”
孟奶奶这个老太太本身性格就有些强势，火力全开之后，更
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令王校长心里颇为满意，本欲背着手，板着脸训上几句，但是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赵校长掏出手机来，一不小心按了免提。
或许是惊喜到发懵了吧？
] “啊？润北市？噢，那你今天回来不？两个学校招生办都堵在学校了，想和你谈谈条件呢！”班主任没等关山越回答，又说：“还有就是，教育局和学校都有给你准备奖金呢！”
福利院有国家的资金支撑，基本的吃喝不愁，不说多好，但是不会饿死人。至于孩子们的精神需求，那绝对是无法完全满足的。
他们要更弱些，阿姨和老师们也需要多费心些。
幼儿们在心理和生理都有缺陷时，根本无法隐藏他们心里直白又汹涌的恶意，□□霸凌谈不上，可关山越不可避免受到过冷暴力。
另一边，润北市，在关山越陪着大白试衣服时，他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
大白歪了歪脑袋，又嗅了嗅，没闻见熟悉的体味，只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些好奇地问系统：“奶奶这是怎么了？”
关山越皱了皱眉，一把搂过大白，也不晓得这身衣服能撑到晚上吗？别搞砸了孟奶奶的比赛。
关山越长得好，人也聪明，哪怕年纪稍微大了点，也有很多人愿意收养他。有他在，其他孩子往往都不是首选。
“嗐，哪个能人呀？这路不是走窄了吗！他咋就不知道收着点呢？低调点哇！”
关山越没怎么和太热情的长辈相处过，听着的同时，还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大白松软的肚皮，摸得大白直哼唧。
买完了一大袋子菜的孟奶奶回家后，立马换上了白衬衫和西装裤，鼻梁上的黑框老花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金丝边眼镜。
林市国际高中，说的好听是国际高中，说的不好听，这就是大专优秀生源地。
“向着我吗？”盯着已经合上的门，关山越低声重复了一遍，清润的声线里漾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热。
关山越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备注，确实是班主任，不是骗子。
这不，一大早，孟奶奶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蓬松的毛发塞进了喜庆的舞狮服里。
“好。”
手法不错，再来再来嗷！大白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来。
自从听见了关山越在润北市，这两所学校的招生老师便蠢蠢欲动起来，就差插双翅膀飞过去了。
他极少感受过这种直白的偏袒。
班主任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叹了口气。
而后，提到工大，孟奶奶撇撇嘴，极为不情愿地承认道：“而且工大有些专业也算不错吧，你去不亏的。”
窗户里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一与校长四目相对，便如临大敌，重振精神。
与小说里的一些福利院不同，现实里很多福利院是全封闭式的，里面有自己的学校，从幼儿园可以一路读到初中，甚至规模大一点的福利院里连职业中专都有，中专是半开放式，吸纳了一部分外界学生。
他在健康孩子里，也是异类。
“这码不太准啊！我就说该选我挑的那件吧？”孟奶奶蹲在地上，推了推鼻子上滑落的老花镜，忍不住抱怨出声，见关山越没附和她，抬头问道：“咋了？小越有啥事？咋还报起地址了？”
大部分的学生都去了大专。
他一走，学生们就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难不成今年有学长学姐在高考上作弊了？”
如果成绩好，出来读高中、大学也都是有国家补助的。
话音落，他的眼神就瞥向了别处，不直视孟奶奶。
兴奋劲缓了一会后，孟奶奶又焦急地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好些步，事无巨细地把自己那些年的套路都给关山越说清楚：“你可千万别被那些个多心眼子的人骗咯！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知道吧？让他们先吵一架，相互竞价，给出底价，然后挑个最好的去，知道吧？”
像他这样身体健康的、不愿被收养的孩子，在福利院里反而是少数派。
“呃...那你给我一个你润北市的地址吧？两个学校都在润北市，让其他本地老师去联系你吧？正好方便你们早点见面。”
福利院给不了孩子的是偏爱。人都是自私的，人们渴望着偏爱，渴望着没道理的偏袒，而不仅限于共有的爱。
大白肉嘟嘟的肚子看似是被束缚在了衣服里，实际上松软的绒毛早就从炸开的扣子缝隙里绽了出来，丰润的身材，一览无余。
班主任话筒劈里啪啦说了一长串，语气极为激动，近乎是尖叫：“春寻，春寻，你查分了吗？你是省高考状元啊！润大和工大都在找你，你在哪呢？”
“您好，请问是林市国际高中的赵校长吗？我们是润北大学招生办......”
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我在润北市。”
昨天的诈骗电话该不会是真的招生办？
系统斟酌了下言语，尽量说得简单明了：“这是战袍，就像你身上的衣服一样，能让人变厉害。”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便邀请关山越去吃饭，“哎，时候不早了，我去菜场买点菜回来，今天上我家吃去，这多好的事啊，咱们 得庆祝庆祝！”
憨傻的表情配着喜庆的衣服，它就是爷爷奶奶辈最疼爱的崽。
他们这几年确实想提高学校实力，每年都给出了高额奖学金，来吸引优秀学生，但这几年也只招来了一个中考第二的关山越。
幸好穿进去了，不然今晚社区广场舞比赛大白就没舞台装了。
赵校长忙不迭地关掉了外放的免提，将手机贴在了耳畔，顺带瞅了眼教室里，就发现那些个学生们一个个看似都捧起了单词书，实际上都竖起了耳朵，心思压根不在书上。
但是，刚刚润北大学招生办竟然说关山越是省高考状元。
“不说我已经退休了吧，你可是我的小辈，还是邻居，论亲疏和远近，我肯定都要向着你啊！我当年和老赵，也就是你外婆，那感情好得很呢，不然也不会分房的时候约好住楼上下了。你妈当年都管我叫干妈的咧！”
这话它爱听，大白神气地抖了抖身子，“啪”地一声，舞狮装瞬间就崩开了一颗扣子，Q弹的肚子垂了下来。
霎时间，本就几近于无的早读声，这下子更是一点也没了。
“abandon”几个字母还是有些太显眼了。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腾”地一下，孟奶奶就站了起来，一把撸起练功服的袖子，目光灼灼，烧着战火，骂道：“是工大那帮家伙？”
《耶耶日记》
虽然，关山越觉得这应该不止是毛多的问题。
要是班主任能看见关山越，就会发现他挂了电话后，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嘴角一点弧度都无，就仿佛是听见了“白菜打折了”。
不等关山越答复，孟奶奶就风风火火地开门离开了。
他还记得孟奶奶见面时就让他报润大来着。
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模样令大白望而却步。
出乎班主任意料的是，关山越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更无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
全封闭式有好有坏，大家都无父无母，聚在一块没人会因为家庭被攻击、被歧视，更重要的是方便福利院管理，可年幼的孩子们长久地被圈在一个地方，心理都不算太健康。
挂完电话，关山越就发现大白终于把孟奶奶送来的新衣裳穿了进去。
而孟奶奶恰好就是这样极为护短的人。
寻常日子里，对着这样的学生，赵校长总要再骂几句，而今天连瞪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院里很多孩子身上都有着难以治愈的身体缺陷或者严重疾病，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被遗弃的女孩。
没给赵校长恍惚的时间，烫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工大招生办。
不过，小时候院里的阿姨口头上教育了其他孩子后，背地里会劝说他忍让些，他已经很幸运了。
早上七点，林市国际高中校园里，赵校长正优哉游哉在学校走廊上视察。
“班主任打过来的，说有招生办老师要过来找我。”说完，关山越蹲了下去将大白推倒，不甚熟练地开始给大白套上四只鞋子。
但凡对孩子学习上点心的家长，都不会让孩子为了那点奖学金，就去赔上自己的未来。
走到一边的赵校长在挂了电话之后，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没别的原因，林国高给钱就能上，里面的学风实在太差，睡觉的比读书的都多得多，什么混子都有。
关山越高一、高二的成绩在全市都数一数二，但是高三的几次联考里，关山越发挥得都挺差的，就能上个普通本科，赵校长还挺遗憾的。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过两天吧。”
大喜之下，孟奶奶没注意到关山越的神色，她猛地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也不耽误她兴奋得直跺脚：“嚯，小越可以啊！”
林国高中考门槛太低，导致每年真正能出国读个大学的学生都不多，去国外名校就更没有了。
“润北大学？诈骗的吧？就我们？也配？”
“听着意思，估计润大和工大都要来。”关山越垂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尾处投下一片阴影，他思索片刻，还是开口了：“老师说，我应该是高考状元。”
不过，这也不重要。
见孟奶奶说得有些口干，关山越端来一杯水给她润润喉，问道：“您不是润大的招生办老师吗？”
孟奶奶这个老太太本身性格就有些强势，火力全开之后，更
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令王校长心里颇为满意，本欲背着手，板着脸训上几句，但是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赵校长掏出手机来，一不小心按了免提。
或许是惊喜到发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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