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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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傻。
这时，大白舔了一口关山越的手指，仿佛尝到了小肉干的滋味，砸吧两下嘴巴，嘴巴张得更大，哼唧了几声后，就安然地打起小呼噜来。
好像生病的、需要药的是他自己。
趿拉上拖鞋，刚一起身，便觉天旋地转，在快要裂开的头痛中，晕眩感陡然而生，双腿一弯，差点跌倒。
还是柔软又灵活的小胖狗。
关山越怔然。
“怎么了？大白，你不舒服吗？”
灵机一动后，大白直接抱住了关山越。
关山越并不觉得昨夜的事是偶然。
关山越：【没怎么，突然想到的。对了，倩姐，大白受过训练吗？比如察觉到主人生病了，会叼过来药箱？】
是很奇妙的触感。
啧，至少比狗勤快。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展，关山越艰难地掀起眼皮，感知回笼后，终于感受到两侧作疼的太阳穴，而他垂落在沙发的手臂上还搭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毕竟作为出了名的雪橇三傻，萨摩耶可不太聪明。
大白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了几下医药箱，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嫌弃。
睡意正昏沉，脑子糊成一团，关山越并不懂大白的意思，干脆顺着它的心意，打开药箱，看它下一步动作来猜。
关山越眉头微皱。
不过没几年，赵婆婆就不给小孩糖了。
大腹便便的老板左手搂着自家孩子，右手拉着他合影，合影完立马甩开了手，嘀咕了一句“晦气”。
关山越：【倩姐，大白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半梦半醒之时，大白最是惫懒，但想了想医院里可怕又锋利的针，大白不寒而栗，感同身受了。
关山越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极为干涩沙哑，隐隐有着撕裂感，只不过一醒过来头疼更甚，还没来得及注意到嗓子。
在外的舌头更长了。
不叫大黄谢谢：【是啊，关叔花了好大的劲教了好些年，它才学会的。你病了？没事吧？】
谁想这一触摸，就意识到不对了，关山越浑身有着不正常的高温，额间还不停冒着冷汗。
几年后，赵婆婆在路上救了一个闯红灯的小学生，自己反倒受了重伤躺在家里，旧病新伤之下，她不怎么出来了。
关山越低头一瞧大白的睡姿，上挑的眼尾浸满了朦胧的笑意，冷冽感荡然无存。
他首先就剔除了大白是大智若愚的可能，开始一个劲儿地发散思维：难不成大白有双重狗格？一到晚上就切换？
家属院里消息灵通的人说，谈思绮在家里自杀了，关望怕触景生情又搬了回来。
她就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不叫大黄谢谢：【上个月吧，好像是孟奶奶带去体检的，大白挺健康的，咋了？】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毛更暖和的？
实际上，家属院里的大部分老住户对关家这些事，都了解个大概。
明天才出高考成绩，才八点，今天骗子就冲业绩了，挺勤快的。
此时，按以往梦境发展，小男孩本该被镰刀连根收割，但此次耳边却传来一声声急切的“汪汪汪”。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茶几上幽幽亮着的小夜灯。
小男孩什么也没做，只是冷漠麻木地感受着梦魇利刃穿膛而过，他活似是一棵干枯已久的杂草，早没了生机。
系统催大白，让它给关山越去盖被子，不然生病了要去医院打针。
第二日清晨，叫醒关山越的不是闹钟，不是狗叫，而是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
其他人背地里聊天都要道一句“老关可怜”，怜悯的眼就没离开过关望。
学生们三五成群，围在一块，像看垃圾一样，蔑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再往旁边瞧一眼，身侧的大白已然睡眼惺忪，将欲睡去。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显然是四只脚都无法稳住身子，长长的尾巴耷拉在身后，随着身子的颤动，在地上左右划拉，留下几缕浮毛。
“喂？是关山越同学吗？我是夜机大学招生办……”
眼见着大白就要摔倒了，关山越下意识伸长手，托住了狗头。
楼里哪个
本想再回去睡，但看见关山越一个翻身，盖肚子的浴巾就被挤到了身下，露出了精瘦的腰腹。
侧首一看，大白正皱着眉头望着他，它的尾巴旁边放了一个小的医药箱，医药箱的把手上有着晶莹剔透的水渍，应是大白叼过来的。
关山越勉强摁下冲动，控制自己不去搜“狗有双重狗格吗”、“双重狗格能使狗变聪明吗”这类问题。
好像不太妙。
昨天，黄阿姨嘱咐了黄倩很多，让她少在关山越 面前去提家里那些伤心事，更别问关山越那些年过得怎么样，是怎么回来的。
那一年，对门挂上了白布。
会大出血，导致血液不流畅，造成休克和低血压？
只见，它鼻尖嗅了嗅，像是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更安心地将整个脑袋都陷在关山越怀里。
她给不了了。
刚想合上手机，关山越有些不放心继续搜：狗咬到自己的舌头会怎么样？
因为，她是整个小区里最不可能去偷孩子的人。
哎呀，关山越怎么这么笨哇！明明是他自己生病了！
等十几年后，对门再搬回来时，只剩下了关望与一条萨摩耶。
也不知道大白，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发烧的？一见到茶几上的退烧药，关山越陷入了沉思。
尤其，关望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这样更可怜了。
在梦里，稚童们用最扭曲的肢体，表达着最直白的厌恶。
《耶耶日记》
关山越瞥了眼日期，毫不犹豫地摁掉了电话。
乍一声狗叫，撕破了纠缠多年的昏暗梦境，给幽深难测的眼里，透进了一丝暖黄色的光晕。
24小时警觉着的系统盯着关山越唇畔勾起的弧度，愈发不安。
“滴”地一声，暖黄色的体温枪上赫然显示着“38.5”。
明明事与愿违，可看着骨节上湿漉漉的口水，关山越却轻笑出声，眼底灿若星辰。
他不问，他们就别答，就当什么事没有。
作为邻居的黄倩知道得要比其他人再多点，她不怕赵婆婆。
嘶…
大白听见恼人的手机铃后，直接整条狗在狗窝里就缩成了巨型白米团，大大的脑袋埋在胸脯里，睡得正香。
它可是西伯利亚狼。
左思右想后，他还是点开了黄倩的聊天框。
系统觉得自己如果有实体，应该已经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缓了缓才打开药箱，看见最上面体温枪后，关山越终于慢一拍地清醒过来。
偶尔心情好些，赵婆婆看见家属院里的小孩时总要强塞一两把糖。
“汪汪汪！”
大白是生病了，在暗示自己？还是自己依然在梦里？
大白睡到半夜时，听见关山越无意识地在呢喃着什么，它就好奇地爬起来，凑到关山越脑袋旁去听，结果什么也没听见。
此刻的关山越无论是物理意义还是心理意义都在头脑发热，竟然尝试着将大白露在外面的舌头再塞回去，刚一触到舌尖，Q弹得像果冻的手感就令格外他着迷。
这次不用系统提醒，大白就熟门熟路地翻出了医药箱，医药箱的位置很奇怪，对人来说很不方便，却是最方便大白的位置。
对小孩子来说，赵婆婆那双透着不甘与执着的眼，他们读不懂，他们害怕。
这些事，关山越都不曾看到。
他不会是烧过头了吧？
黄倩暑期要实习，一大早就去了律所，回消息很快。
只记得对面那户人家的赵婆婆经常苦大仇深，板着脸。
那一年，对门夫妻搬走了。
倏忽间，搜索引擎便弹出来十来条理由，排在首位的说狗狗睡觉吐舌头代表它比较放松，而其他的理由，看着好像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昨夜的神志不清好像并没有随着高烧一起褪去，反而越发离谱。
关山越已经很久没做这种噩梦了，他清楚这是梦，可思绪依旧难以自拔。
出乎系统意料的是，关山越并没多在意发烧，仍然面无表情。
一向教孩子不要吃陌生人糖的大人都说，可以吃赵婆婆的糖。
发烧了。
而它一系列的动作极为熟练，像是被人精心培训过千百次。
幸好，过了一会，吃完药的关山越还活着。
忽地，暖暖的、软软的肥腮就坠在胳膊上。
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忍移开大白，关山越僵着半边身子，捞过了茶几上的手机，飞快地打下了一行字来：狗睡觉为什么会吐舌头？
孱弱、阴郁与病气一连折磨了赵婆婆好几年，才肯彻底放过这个老人。
不知梦见了什么，嘴巴咧开，笑得憨傻，露出一口白牙，而粉粉的舌头就搭在齿间。
关山越丢了的头几年里，黄倩年纪不大，没什么印象。
食堂里空荡荡的餐盘，一张张被污染了的试卷，狭窄的、逼仄的童年，它们铺天盖地袭来，妄图再拉他一道沉沦，妄图再次困住他。
今天周一，黄倩在律所一大早有些无所事事，盯着屏幕上纯黑头像发来的“没事，已经退烧了”，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对着关山越说关望的事。
] 没傻。
这时，大白舔了一口关山越的手指，仿佛尝到了小肉干的滋味，砸吧两下嘴巴，嘴巴张得更大，哼唧了几声后，就安然地打起小呼噜来。
好像生病的、需要药的是他自己。
趿拉上拖鞋，刚一起身，便觉天旋地转，在快要裂开的头痛中，晕眩感陡然而生，双腿一弯，差点跌倒。
还是柔软又灵活的小胖狗。
关山越怔然。
“怎么了？大白，你不舒服吗？”
灵机一动后，大白直接抱住了关山越。
关山越并不觉得昨夜的事是偶然。
关山越：【没怎么，突然想到的。对了，倩姐，大白受过训练吗？比如察觉到主人生病了，会叼过来药箱？】
是很奇妙的触感。
啧，至少比狗勤快。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展，关山越艰难地掀起眼皮，感知回笼后，终于感受到两侧作疼的太阳穴，而他垂落在沙发的手臂上还搭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毕竟作为出了名的雪橇三傻，萨摩耶可不太聪明。
大白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了几下医药箱，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嫌弃。
睡意正昏沉，脑子糊成一团，关山越并不懂大白的意思，干脆顺着它的心意，打开药箱，看它下一步动作来猜。
关山越眉头微皱。
不过没几年，赵婆婆就不给小孩糖了。
大腹便便的老板左手搂着自家孩子，右手拉着他合影，合影完立马甩开了手，嘀咕了一句“晦气”。
关山越：【倩姐，大白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半梦半醒之时，大白最是惫懒，但想了想医院里可怕又锋利的针，大白不寒而栗，感同身受了。
关山越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极为干涩沙哑，隐隐有着撕裂感，只不过一醒过来头疼更甚，还没来得及注意到嗓子。
在外的舌头更长了。
不叫大黄谢谢：【是啊，关叔花了好大的劲教了好些年，它才学会的。你病了？没事吧？】
谁想这一触摸，就意识到不对了，关山越浑身有着不正常的高温，额间还不停冒着冷汗。
几年后，赵婆婆在路上救了一个闯红灯的小学生，自己反倒受了重伤躺在家里，旧病新伤之下，她不怎么出来了。
关山越低头一瞧大白的睡姿，上挑的眼尾浸满了朦胧的笑意，冷冽感荡然无存。
他首先就剔除了大白是大智若愚的可能，开始一个劲儿地发散思维：难不成大白有双重狗格？一到晚上就切换？
家属院里消息灵通的人说，谈思绮在家里自杀了，关望怕触景生情又搬了回来。
她就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不叫大黄谢谢：【上个月吧，好像是孟奶奶带去体检的，大白挺健康的，咋了？】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毛更暖和的？
实际上，家属院里的大部分老住户对关家这些事，都了解个大概。
明天才出高考成绩，才八点，今天骗子就冲业绩了，挺勤快的。
此时，按以往梦境发展，小男孩本该被镰刀连根收割，但此次耳边却传来一声声急切的“汪汪汪”。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茶几上幽幽亮着的小夜灯。
小男孩什么也没做，只是冷漠麻木地感受着梦魇利刃穿膛而过，他活似是一棵干枯已久的杂草，早没了生机。
系统催大白，让它给关山越去盖被子，不然生病了要去医院打针。
第二日清晨，叫醒关山越的不是闹钟，不是狗叫，而是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
其他人背地里聊天都要道一句“老关可怜”，怜悯的眼就没离开过关望。
学生们三五成群，围在一块，像看垃圾一样，蔑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再往旁边瞧一眼，身侧的大白已然睡眼惺忪，将欲睡去。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显然是四只脚都无法稳住身子，长长的尾巴耷拉在身后，随着身子的颤动，在地上左右划拉，留下几缕浮毛。
“喂？是关山越同学吗？我是夜机大学招生办……”
眼见着大白就要摔倒了，关山越下意识伸长手，托住了狗头。
楼里哪个
本想再回去睡，但看见关山越一个翻身，盖肚子的浴巾就被挤到了身下，露出了精瘦的腰腹。
侧首一看，大白正皱着眉头望着他，它的尾巴旁边放了一个小的医药箱，医药箱的把手上有着晶莹剔透的水渍，应是大白叼过来的。
关山越勉强摁下冲动，控制自己不去搜“狗有双重狗格吗”、“双重狗格能使狗变聪明吗”这类问题。
好像不太妙。
昨天，黄阿姨嘱咐了黄倩很多，让她少在关山越 面前去提家里那些伤心事，更别问关山越那些年过得怎么样，是怎么回来的。
那一年，对门挂上了白布。
会大出血，导致血液不流畅，造成休克和低血压？
只见，它鼻尖嗅了嗅，像是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更安心地将整个脑袋都陷在关山越怀里。
她给不了了。
刚想合上手机，关山越有些不放心继续搜：狗咬到自己的舌头会怎么样？
因为，她是整个小区里最不可能去偷孩子的人。
哎呀，关山越怎么这么笨哇！明明是他自己生病了！
等十几年后，对门再搬回来时，只剩下了关望与一条萨摩耶。
也不知道大白，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发烧的？一见到茶几上的退烧药，关山越陷入了沉思。
尤其，关望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这样更可怜了。
在梦里，稚童们用最扭曲的肢体，表达着最直白的厌恶。
《耶耶日记》
关山越瞥了眼日期，毫不犹豫地摁掉了电话。
乍一声狗叫，撕破了纠缠多年的昏暗梦境，给幽深难测的眼里，透进了一丝暖黄色的光晕。
24小时警觉着的系统盯着关山越唇畔勾起的弧度，愈发不安。
“滴”地一声，暖黄色的体温枪上赫然显示着“38.5”。
明明事与愿违，可看着骨节上湿漉漉的口水，关山越却轻笑出声，眼底灿若星辰。
他不问，他们就别答，就当什么事没有。
作为邻居的黄倩知道得要比其他人再多点，她不怕赵婆婆。
嘶…
大白听见恼人的手机铃后，直接整条狗在狗窝里就缩成了巨型白米团，大大的脑袋埋在胸脯里，睡得正香。
它可是西伯利亚狼。
左思右想后，他还是点开了黄倩的聊天框。
系统觉得自己如果有实体，应该已经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缓了缓才打开药箱，看见最上面体温枪后，关山越终于慢一拍地清醒过来。
偶尔心情好些，赵婆婆看见家属院里的小孩时总要强塞一两把糖。
“汪汪汪！”
大白是生病了，在暗示自己？还是自己依然在梦里？
大白睡到半夜时，听见关山越无意识地在呢喃着什么，它就好奇地爬起来，凑到关山越脑袋旁去听，结果什么也没听见。
此刻的关山越无论是物理意义还是心理意义都在头脑发热，竟然尝试着将大白露在外面的舌头再塞回去，刚一触到舌尖，Q弹得像果冻的手感就令格外他着迷。
这次不用系统提醒，大白就熟门熟路地翻出了医药箱，医药箱的位置很奇怪，对人来说很不方便，却是最方便大白的位置。
对小孩子来说，赵婆婆那双透着不甘与执着的眼，他们读不懂，他们害怕。
这些事，关山越都不曾看到。
他不会是烧过头了吧？
黄倩暑期要实习，一大早就去了律所，回消息很快。
只记得对面那户人家的赵婆婆经常苦大仇深，板着脸。
那一年，对门夫妻搬走了。
倏忽间，搜索引擎便弹出来十来条理由，排在首位的说狗狗睡觉吐舌头代表它比较放松，而其他的理由，看着好像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昨夜的神志不清好像并没有随着高烧一起褪去，反而越发离谱。
关山越已经很久没做这种噩梦了，他清楚这是梦，可思绪依旧难以自拔。
出乎系统意料的是，关山越并没多在意发烧，仍然面无表情。
一向教孩子不要吃陌生人糖的大人都说，可以吃赵婆婆的糖。
发烧了。
而它一系列的动作极为熟练，像是被人精心培训过千百次。
幸好，过了一会，吃完药的关山越还活着。
忽地，暖暖的、软软的肥腮就坠在胳膊上。
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忍移开大白，关山越僵着半边身子，捞过了茶几上的手机，飞快地打下了一行字来：狗睡觉为什么会吐舌头？
孱弱、阴郁与病气一连折磨了赵婆婆好几年，才肯彻底放过这个老人。
不知梦见了什么，嘴巴咧开，笑得憨傻，露出一口白牙，而粉粉的舌头就搭在齿间。
关山越丢了的头几年里，黄倩年纪不大，没什么印象。
食堂里空荡荡的餐盘，一张张被污染了的试卷，狭窄的、逼仄的童年，它们铺天盖地袭来，妄图再拉他一道沉沦，妄图再次困住他。
今天周一，黄倩在律所一大早有些无所事事，盯着屏幕上纯黑头像发来的“没事，已经退烧了”，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对着关山越说关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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