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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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林康立即下手为强，“要不，我选易川吧？”

    班会过后，老何又改立了新规矩：帮扶制度——各科前十五名带后十五名。

    林康心里有些排斥，然而，他转念一想，易川并不爱学习，所以应该不会找上他。

    “第六名，叶舒。”

    陆雯作为语文前几名，也在这群人里。听到林康语气不善像是在质问叶舒，陆雯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叶舒看着眼前的场景出神，久了，眨了眨眼，眼前蓦地重现了过往的场景。

    ......

    但这是班主任的命令，他没法不从，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反观他刚才，明明他是第一，但大家第一反应却是震惊和不解，甚至还有许多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高子昂。

    教室内变得格外静谧，等待着何老师的宣判。

    “噢，是吗？”叶舒扯了扯嘴角。

    “我现在念一下全班总分前15名。”

    易川整日冷脸，性格孤僻，班上也没几个熟识的人，风评很一般。所以，林康自告奋勇拿掉这                                                一个难搞的人物，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

    教室里一片哗然。

    -

    那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留下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过帘子微动，也是这般光景。

    叶舒记得，这个制度下，后几名的人若不积极的，成绩好的还要花时间去提醒成绩差的。

    要是让叶舒多带动一下他就好了。他在心里盘算着。

    叶舒一张张翻过，突然出现了一张她的单人镜头，她扭头看着镜头，表情有些错愕。

    那头很快回了信息。

    回到教室，叶舒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而林康为人低调，没见过他对学习有很高的兴趣，还经常和大家嬉笑打闹，谁能想到他这么深藏不露。

    陆雯恨铁不成钢：“当局者迷啊！”

    点开一看，都是运动会有她身影的照片。

    不过对叶舒来说倒是好事，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缠着易川学习了。

    林康看着表格里的名字，表面看着淡然，内心却一团乱麻。

    一道声音打破局面。

    “......”怪做作的。

    不仅浪费他时间，还免费做善事，他可不愿。

    林康看向教室那边的身影，冷冷一笑。

    何老师拿出各科排名表，林康抢先拿过表格看，所有人便只能围着他看。

    那双略带攻击性的狐狸眼，即使是无心一瞥，也带着冷漠。

    何肃文赞许地看向叶舒，随后注意到她身边的易川——这次的倒数第一。

    周围与她熟识的同学皆惊叹地看向她。

    走了一路，最后陆雯实在没忍住八卦的心，开口问叶舒：“易川是不是喜欢你？”

    不出意外，是要公布成绩了。

    他又堆上了平常温和的笑容看着叶舒，对她道了句：“好。”

    年少时的她，情窦未开，遇见这场面，不免心跳漏了一拍，也借由这个机会，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晌。

    下个瞬间，面前的男生却向她伸出了手。

    晚修上到一半，何老师将每科的前十五名聚集到教室外谈话，开始分配每位学生各自带的同学。

    听到自己名字，叶舒抬眼。

    而这张照片里有一半的部分被一个指节修长的剪刀手占据。

    这是大家上高中以来第一次直面成绩公布，在此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是什么成绩水平。

    ......

    ……

    果然如他所料，叶舒虽然是第六名，但不足为惧。

    透着平光镜片，叶舒看着易川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靠近了自己的刘海。

    见叶舒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林康不禁来了气，开口语气不善：“为什么？”

    晚自习。

    他平常打造的是和大家玩成一片的不学习人设，现在还要光明正大地带倒数几名的人。

    林康寻向声源——是叶舒在说话。

    叶舒转头看着她，有些错愕：“为什么这样问？”

    “是吗？”陆雯不了解易川，回想起平日里的易川目空无人，阴沉无言，嘴巴不饶人......似乎真想不到他若是喜欢人会是什么样。

    叶舒给王朗发信息：【你这剪刀手怎么还占了那么大位置。】

    ——又是她，她怎么老和他作对。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凭什么？

    既如此，到时候易川不找他，那就是易川的问题，而不是他没有完成任务。

    当时是初秋时节，只是天气还略有些炎热。

    -

    那日，叶舒拿了陆雯的平光眼镜在把玩，因着新鲜戴了一天，易川也像今天这般说她“不如不戴”。

    林康听着这道规矩，暗自鄙夷。

    何老师照着表格一路念下去，第二名是高子昂。

    感受到一道视线，林康抬眼找寻那道视线来源，便与叶舒那双眼睛短暂对视。

    周一班会，班主任何肃文拿着几张表格进了教室。

    只留她一人心跳怦然。

    叶舒瞥了眼林康的位置，林康正故作惊讶地看着老师和周围的同学们。

    叶舒忆起，这是王朗当时故意喊她名字引她转身的抓拍。

    另一边。

    叶舒看着这则信息，打字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陆雯看叶舒反应就知道她抓错了重点，连忙说：“这不是重点！他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你自己没感觉吗？”

    想到这林康不免嘲讽地勾了勾唇。

    想到易川这孩子，何肃文就头疼起来。

    很快，他便收回了手，打量了她一番，才收回目光，这一切动作下来他都面色如常。

    他环视一周，看了看周围的同学的眼色。

    叶舒自知在易川这不会有什么好评价，便打算不再理他，然而，再抬眼之际，易川却定定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见陆雯一副无奈表情，叶舒不禁失笑，拍了拍她，无所谓道：“易川他这人……很难形容，别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脑子其实是直线条。他大概没往那方面想，你别想太多。”

    正好何老师也开口表示支持，林康只好作罢。

    “第一，林康。”

    倒是个好人选。

    窗户没关，一阵风拂过，将淡绿色的窗帘吹起，帘布扬起在风中来回荡漾着，掠过桌角。

    叶舒正倚站在栏杆边看着他们，她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他基本科科都在前十五名，那他岂不是科科都要给人讲题。

    感觉怪阴森的。

    人群围了几圈，叶舒嫌拥挤，便没凑过去，兀自靠在走廊栏杆上。

    没想到叶舒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成绩也那么好。

    林康微微皱眉。

    她开口解释：“我和易川是同桌，方便一点，也更好监督。而且我很多科也在前十五名，应该可以选他吧？”

    叶舒有理有据，言辞间尽是商量的意味，林康一时语塞。

    叶舒和陆雯并肩而行。

    林康顺着表格看下去，基本上每科的吊车尾都是易川。

    运动会结束后，班级集合拍完集体照才回教室。

    动作很轻，她甚至不知道他触碰的是哪一处。

    除了叶舒。

    期中考后，日子也没前段时间那么紧绷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名是林康。

    犹豫着，她按下了保存键。

    《白月光太爱我了怎么办》

    她想帮叶舒说话，但瞥见一旁的班主任，便犹豫地闭了嘴。

    叶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周围的人皆一脸赞许地看着她。

    说白了就是学霸舍己为人的制度。

    “今天他摸你头发啊，还有刚刚拍集体照——”陆雯凑近叶舒，压低声音对她说，“他本来不站你后面，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后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心里在贬低她，林康没来由得有些心虚。

    叶舒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随即给出答案：“没感觉。”

    叶舒看着林康平日和善的面具出现了裂缝，不禁轻笑。

    现下是夜晚，走廊昏暗，只有教室里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后，她便打算收回眼。

    回到家，叶舒刚点开手机就噔噔收到王朗发给她的一堆信息。

    平日里，高子昂经常给大家讲题，思路清晰，天赋极高，大家都以为他会是第一。

    易川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似是根本不关心成绩好坏，他正姿态闲散地鼓着掌，略带微笑地看着他身旁的叶舒。

    这选人本就是商量的过程，又不需要经过林康同意，他怎么这个态度。

    易川，那个整天一副臭脸的有钱子弟。

    果不其然，他先总结了一下全班的总体成绩后，便开始总结班里的个人成绩。

    她态度诚恳，反问林康：“难道，这选人也要分排名先后才能选吗？”

    大部分是和同学们的合照，还有王朗抓拍的她的丑照。

    “叶舒进步很大啊，值得表扬。”班主任不吝夸赞。

    然而，这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期中考的成绩便出来了。

    王朗：【这不是我的，这是易川的。】

    -

    “我想要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