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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紫矿胭脂，由紫胶虫的胶煮出红色膏液，再用毛絮浸染后风干制作而成，质地细腻，颜色艳而不俗，冬天还方便保存。”
绿樱点头：“二少奶奶是这样说的，定然不会骗周统制。”
“也好。”
“钱少爷阔绰！我这就为这位娘子包起来。”掌柜转身忙活。
卫瑜然看向面前身穿宝蓝色锦缎袍子的男子，看着不像是为官的，倒像是家里从事经营的商户子弟。
卫瑜然一不留神，就被他夺走了整个蒸笼，她只好站一旁担忧看着他把蒸笼放下去。
卫瑜然没看到有貂裘的商铺，差绿樱去问了下，才知道貂裘由貂皮制作而成，非常珍贵，价格也不菲，品相好的都要百两银打起，都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的尖货。
她知道普通胭脂大多几十文到几百文，若是追求质地更细腻上乘，便要花上更多，她在锦州买的胭脂大多是一两贯钱，就已足够，既不算便宜，也不算奢华。
这些钱绝对不能要。
蓦地，一道清朗的男声插进来，引得众人纷纷看过去。
只来得及看到那宽阔结实的背……如同一座苍黑似铁的山。
进了城内，集市相比锦州，倒是没多大差别，只是街上多一些买卖裘衣的商铺，也时常能看到穿狐裘、羔裘的百姓穿梭其中。
“这位娘子的胭脂，我来买了。”
她们只能转而逛一些胭脂水粉铺。
“掌柜的，都有什么？”
卫瑜然被说得有些心动，紫矿胭脂确实是她第一次见，若是入了冬，胭脂不容易保存，她从锦州带来的胭脂会坏掉，用不了。
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打理上下，让夫君一心考学，不是很正常么。
卫瑜然想到她们已经来到遥州好些天，一直待在元台新寨里，心底也是想出去透透气的。
周枭听到那女人不要钱，还愣了一下，“她当真还有零钱？”
一转身，便撞上弟媳忧心的目光，周枭顿了顿，卫瑜然也在这一刻慢慢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绿樱便转而端给周枭，见周统制接过，毫不客气拿起一块就吃。
剖肉杀鱼，在烤烹上，他比她还要熟练。
卫瑜然没想到这北方的胭脂竟然比南方的还要贵上一倍，她以为顶多不过一二贯钱，这个价格在锦州能买质地上乘的胭脂了。
“因为我就不远庖厨。”
卫瑜然看向端到面前的红豆糍糕，柔声道：“先给大哥吃吧。”
“二少奶奶，红豆糍糕好了，您要尝尝吗？”绿樱捧着一碟摆好的红豆糍糕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元台新寨就建在遥州城外，路不算远，但也需要耗费一些时辰。
“那奴婢去跟周统制说一声。”
卫瑜然还没反应过来，掌柜就已经收下了这名男子的五贯钱。
而就这一举一动所露出来的侧脸，瑰姿艳逸，眉眼轮廓清隽绝俗，只一看就知道是美人。
对于周枭来说，这就是一件再小不得的事，轻而易举就将蒸笼置放到正中央，连同其他几笼一块儿放下去，再盖上大锅盖。
厨房里，蒸笼架子上腾起缭绕云雾，卫瑜然正低头细致地捋好粽尾。
卫瑜然哑口无言，看着他：“为何不对？”
“我来。”
卫瑜然正用手帕轻轻擦拭去手上的红豆糜，听到这话一怔，没想到有人应了她。看到来到跟前的男人，柳眉蹙起，想也没想欲夺过来。
这锅如此大，又深，蒸笼架下还翻滚着热水，灶台也是烫的，万一伤到，岂不坏事么。
卫瑜然就在竹轩居喝着茶等候，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绿樱回来了。
“嗯。”
“那我便绵胭脂和紫矿胭脂各买一盒吧，劳烦掌柜了。”
周枭神色复杂，不再强求。
-
君子远庖厨，这是她娘从小教她的，所以她嫁入周家，从未让周贯聿进过厨房，当然她也不爱伺候人，得亏周家家底尚可，请得起厨子丫鬟。
卫瑜然没有察觉，捏着手帕与丫鬟一同迈进铺子，打算看看有什么稀奇的胭脂。
“周统制说是给二少奶奶买胭脂水粉金钗手镯的，说既然来到这边，不能让二少奶奶两手空空出去逛。”
绿樱正在将切好的红豆糍糕装盘，诶一声，“好。”
“你且拿回去给他，我这还有银钱。”
在两个忙活的女人之间，周枭不动声色走到卫瑜然后方，打开了那一笼蒸好的红豆糍糕，粽香混合着红豆的清甜扑鼻而来。
“好嘞，一共六贯钱。”
她对这样充满血腥的人始终是惧怕大过敬畏。
“给我银钱做什么？”
大哥上个月才往周府寄回俸禄，虽说此次出来一路上耗费不少，也几乎花光了他给的银钱，但她现在不能不懂事。
甚至还给她打点好，建了新的沐房。
“……”
绿樱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劝说，将银钱送回周统制那。
掌柜看到来了位让人目不转睛的娘子，心下暗暗赞叹这娘子长得可真好看，杏面桃腮，在店里转悠观看陈列的胭脂时，身段姿态端得那叫一个雅，仪态万方却又不敢让人亵渎。
“也好。”想来应该是考虑到安全的问题，才让他的属下跟在身边。
卫瑜然心头多少有些顾虑，本就已经很麻烦大哥了，若是再拿钱，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况，自己还要依靠他的营寨躲避一段时间。
清晨的元台新寨，浮云涌动，北方的秋是含有一股凉意的。
她想到亡夫说来到北方，让大哥给他们猎貂，做一身貂皮大氅，原来是这个意思。
“二少奶奶，今日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吧？”她提议。
她快步走到卫瑜然身边，说道：“二少奶奶，周统制同意我们出门了，不过得让一名侍卫在身边跟着。”
卫瑜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揶揄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咬唇：“我娘。”
换做之前，她是会打心底惧怕这样的身形压制，他太高壮了，又是武将，听说上战场打仗能徒手将人的头拧下来，原先她是不信的，直到那天宴席结束之后，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随时可能被欺负时，她才体会到体力的悬殊。
“谁教你的？”他倒是好奇起来，又察觉到弟媳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细腻温热的触感像玉一样，在他的大手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细白皙。
这一路上周波劳顿，耗费的钱财可不少。
马车在一家胭脂铺停下，卫瑜然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许是因为从南方而来，纤秾合度，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大家闺秀的恬适气韵，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
她看到周统制是对着二少奶奶说的，这夸的不就是二少奶奶的手艺么，她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大哥，这种事不是你一个男人应当做的。”
卫瑜然正要动身，不料绿樱又拦住她，从腰间掏出一两银钱，“二少奶奶，这是方才周统制吩咐奴婢，让奴婢转交给你的银钱。”
“你说的什么话？”
《春色野岭》
周枭呵笑一声，对这种规矩不以为然，他刚从军入伍那年几乎事事亲力亲为，深入野岭蹲守土匪时，甚至没有生火煮饭的条件，仅凭一些粗粮度日，后来剿匪成功，他和一帮兄弟们在河边打野味庆功。
早食过后，侍卫牵来马车，卫瑜然和丫鬟一同离开营寨，前往集市。
掌柜接着又指着另一盒婉约典雅的妆盒道：“这是棉胭脂，由红蓝花的汁子制成，可用于敷面和点唇，这位娘子，我看你应当是从南方而来，不如试试我们这边紫矿胭脂？小巧易携带保存。”
可如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几分可靠。许是因为在自己孤弱无依时，他是唯一伸出来的援手，没有将她赶出元台新寨，没有怨她一介妇人千里迢迢过来给他带来不便。
周枭拿着盘新鲜做好的红豆糍糕出去当早食，厨房里又重新亮堂起来，卫瑜然侧过身体，垂眸搅了搅剩下的糯米粉，察觉人离去，眼尾目光不经意侧瞥一眼。
周枭便让她拿去一旁处理，目光不自觉落到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这女人很沉默，不怎么爱讲话。
“不错。”
周枭看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失去了思考，莫名扬起嘴角，“顺手的事，大哥帮你。”
卫瑜然听到价钱后，难免失落，这百两银钱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价，根本买不起。
毕竟她只是当了周府二少奶奶，又不是当了妃子。
“这位娘子，想买什么胭脂？”
她当个管家的，动动嘴皮子打点这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卫瑜然一怔，定定看着那两银钱，刚过来就让大哥修建沐房，买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本就费了不少钱，如今出去逛逛集市，又要拿他的银钱。
卫瑜然弄好粽叶后，盖上蒸笼盖，“绿樱，我弄好了，你待会帮我搬到蒸笼架上吧。”
“你娘？”周枭皱眉，想到她娘就是卫家的妾室，不知道教了她女儿什么，“这话不对，以后别念叨了。”
绿樱见状，赶紧接过，“诶！周统制，先让奴婢切好，这么大一块，怎么吃呀。”
蒸笼云雾从旁腾升，男人高大的背后是耀眼的日光，薄薄投下一层光辉在他肩膀上。卫瑜然有些看不清他神色，只觉得他魁梧的身材遮挡住不少光，连带着厨房都灰暗下来。
两日后，沐房建成，绿樱看着建好的沐房，心里可高兴了，总算不用提心吊胆怕被臭男人们看到。
] “这是紫矿胭脂，由紫胶虫的胶煮出红色膏液，再用毛絮浸染后风干制作而成，质地细腻，颜色艳而不俗，冬天还方便保存。”
绿樱点头：“二少奶奶是这样说的，定然不会骗周统制。”
“也好。”
“钱少爷阔绰！我这就为这位娘子包起来。”掌柜转身忙活。
卫瑜然看向面前身穿宝蓝色锦缎袍子的男子，看着不像是为官的，倒像是家里从事经营的商户子弟。
卫瑜然一不留神，就被他夺走了整个蒸笼，她只好站一旁担忧看着他把蒸笼放下去。
卫瑜然没看到有貂裘的商铺，差绿樱去问了下，才知道貂裘由貂皮制作而成，非常珍贵，价格也不菲，品相好的都要百两银打起，都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的尖货。
她知道普通胭脂大多几十文到几百文，若是追求质地更细腻上乘，便要花上更多，她在锦州买的胭脂大多是一两贯钱，就已足够，既不算便宜，也不算奢华。
这些钱绝对不能要。
蓦地，一道清朗的男声插进来，引得众人纷纷看过去。
只来得及看到那宽阔结实的背……如同一座苍黑似铁的山。
进了城内，集市相比锦州，倒是没多大差别，只是街上多一些买卖裘衣的商铺，也时常能看到穿狐裘、羔裘的百姓穿梭其中。
“这位娘子的胭脂，我来买了。”
她们只能转而逛一些胭脂水粉铺。
“掌柜的，都有什么？”
卫瑜然被说得有些心动，紫矿胭脂确实是她第一次见，若是入了冬，胭脂不容易保存，她从锦州带来的胭脂会坏掉，用不了。
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打理上下，让夫君一心考学，不是很正常么。
卫瑜然想到她们已经来到遥州好些天，一直待在元台新寨里，心底也是想出去透透气的。
周枭听到那女人不要钱，还愣了一下，“她当真还有零钱？”
一转身，便撞上弟媳忧心的目光，周枭顿了顿，卫瑜然也在这一刻慢慢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绿樱便转而端给周枭，见周统制接过，毫不客气拿起一块就吃。
剖肉杀鱼，在烤烹上，他比她还要熟练。
卫瑜然没想到这北方的胭脂竟然比南方的还要贵上一倍，她以为顶多不过一二贯钱，这个价格在锦州能买质地上乘的胭脂了。
“因为我就不远庖厨。”
卫瑜然看向端到面前的红豆糍糕，柔声道：“先给大哥吃吧。”
“二少奶奶，红豆糍糕好了，您要尝尝吗？”绿樱捧着一碟摆好的红豆糍糕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元台新寨就建在遥州城外，路不算远，但也需要耗费一些时辰。
“那奴婢去跟周统制说一声。”
卫瑜然还没反应过来，掌柜就已经收下了这名男子的五贯钱。
而就这一举一动所露出来的侧脸，瑰姿艳逸，眉眼轮廓清隽绝俗，只一看就知道是美人。
对于周枭来说，这就是一件再小不得的事，轻而易举就将蒸笼置放到正中央，连同其他几笼一块儿放下去，再盖上大锅盖。
厨房里，蒸笼架子上腾起缭绕云雾，卫瑜然正低头细致地捋好粽尾。
卫瑜然哑口无言，看着他：“为何不对？”
“我来。”
卫瑜然正用手帕轻轻擦拭去手上的红豆糜，听到这话一怔，没想到有人应了她。看到来到跟前的男人，柳眉蹙起，想也没想欲夺过来。
这锅如此大，又深，蒸笼架下还翻滚着热水，灶台也是烫的，万一伤到，岂不坏事么。
卫瑜然就在竹轩居喝着茶等候，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绿樱回来了。
“嗯。”
“那我便绵胭脂和紫矿胭脂各买一盒吧，劳烦掌柜了。”
周枭神色复杂，不再强求。
-
君子远庖厨，这是她娘从小教她的，所以她嫁入周家，从未让周贯聿进过厨房，当然她也不爱伺候人，得亏周家家底尚可，请得起厨子丫鬟。
卫瑜然没有察觉，捏着手帕与丫鬟一同迈进铺子，打算看看有什么稀奇的胭脂。
“周统制说是给二少奶奶买胭脂水粉金钗手镯的，说既然来到这边，不能让二少奶奶两手空空出去逛。”
绿樱正在将切好的红豆糍糕装盘，诶一声，“好。”
“你且拿回去给他，我这还有银钱。”
在两个忙活的女人之间，周枭不动声色走到卫瑜然后方，打开了那一笼蒸好的红豆糍糕，粽香混合着红豆的清甜扑鼻而来。
“好嘞，一共六贯钱。”
她对这样充满血腥的人始终是惧怕大过敬畏。
“给我银钱做什么？”
大哥上个月才往周府寄回俸禄，虽说此次出来一路上耗费不少，也几乎花光了他给的银钱，但她现在不能不懂事。
甚至还给她打点好，建了新的沐房。
“……”
绿樱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劝说，将银钱送回周统制那。
掌柜看到来了位让人目不转睛的娘子，心下暗暗赞叹这娘子长得可真好看，杏面桃腮，在店里转悠观看陈列的胭脂时，身段姿态端得那叫一个雅，仪态万方却又不敢让人亵渎。
“也好。”想来应该是考虑到安全的问题，才让他的属下跟在身边。
卫瑜然心头多少有些顾虑，本就已经很麻烦大哥了，若是再拿钱，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况，自己还要依靠他的营寨躲避一段时间。
清晨的元台新寨，浮云涌动，北方的秋是含有一股凉意的。
她想到亡夫说来到北方，让大哥给他们猎貂，做一身貂皮大氅，原来是这个意思。
“二少奶奶，今日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吧？”她提议。
她快步走到卫瑜然身边，说道：“二少奶奶，周统制同意我们出门了，不过得让一名侍卫在身边跟着。”
卫瑜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揶揄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咬唇：“我娘。”
换做之前，她是会打心底惧怕这样的身形压制，他太高壮了，又是武将，听说上战场打仗能徒手将人的头拧下来，原先她是不信的，直到那天宴席结束之后，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随时可能被欺负时，她才体会到体力的悬殊。
“谁教你的？”他倒是好奇起来，又察觉到弟媳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细腻温热的触感像玉一样，在他的大手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细白皙。
这一路上周波劳顿，耗费的钱财可不少。
马车在一家胭脂铺停下，卫瑜然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许是因为从南方而来，纤秾合度，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大家闺秀的恬适气韵，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
她看到周统制是对着二少奶奶说的，这夸的不就是二少奶奶的手艺么，她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大哥，这种事不是你一个男人应当做的。”
卫瑜然正要动身，不料绿樱又拦住她，从腰间掏出一两银钱，“二少奶奶，这是方才周统制吩咐奴婢，让奴婢转交给你的银钱。”
“你说的什么话？”
《春色野岭》
周枭呵笑一声，对这种规矩不以为然，他刚从军入伍那年几乎事事亲力亲为，深入野岭蹲守土匪时，甚至没有生火煮饭的条件，仅凭一些粗粮度日，后来剿匪成功，他和一帮兄弟们在河边打野味庆功。
早食过后，侍卫牵来马车，卫瑜然和丫鬟一同离开营寨，前往集市。
掌柜接着又指着另一盒婉约典雅的妆盒道：“这是棉胭脂，由红蓝花的汁子制成，可用于敷面和点唇，这位娘子，我看你应当是从南方而来，不如试试我们这边紫矿胭脂？小巧易携带保存。”
可如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几分可靠。许是因为在自己孤弱无依时，他是唯一伸出来的援手，没有将她赶出元台新寨，没有怨她一介妇人千里迢迢过来给他带来不便。
周枭拿着盘新鲜做好的红豆糍糕出去当早食，厨房里又重新亮堂起来，卫瑜然侧过身体，垂眸搅了搅剩下的糯米粉，察觉人离去，眼尾目光不经意侧瞥一眼。
周枭便让她拿去一旁处理，目光不自觉落到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这女人很沉默，不怎么爱讲话。
“不错。”
周枭看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失去了思考，莫名扬起嘴角，“顺手的事，大哥帮你。”
卫瑜然听到价钱后，难免失落，这百两银钱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价，根本买不起。
毕竟她只是当了周府二少奶奶，又不是当了妃子。
“这位娘子，想买什么胭脂？”
她当个管家的，动动嘴皮子打点这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卫瑜然一怔，定定看着那两银钱，刚过来就让大哥修建沐房，买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本就费了不少钱，如今出去逛逛集市，又要拿他的银钱。
卫瑜然弄好粽叶后，盖上蒸笼盖，“绿樱，我弄好了，你待会帮我搬到蒸笼架上吧。”
“你娘？”周枭皱眉，想到她娘就是卫家的妾室，不知道教了她女儿什么，“这话不对，以后别念叨了。”
绿樱见状，赶紧接过，“诶！周统制，先让奴婢切好，这么大一块，怎么吃呀。”
蒸笼云雾从旁腾升，男人高大的背后是耀眼的日光，薄薄投下一层光辉在他肩膀上。卫瑜然有些看不清他神色，只觉得他魁梧的身材遮挡住不少光，连带着厨房都灰暗下来。
两日后，沐房建成，绿樱看着建好的沐房，心里可高兴了，总算不用提心吊胆怕被臭男人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