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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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说着祝祷的词句，可君王眼中却没有任何祈求的意思。凡间的君王从不将未来寄托在神明的身上，年轻的君主只相信握在手中的刀剑，为大秦开辟未来前进的道路。

    “大秦万年！”

    在阳光下，银白的剑身发出夺人双目亮光，他挥剑指向众臣，朗声道，“今日寡人亲政，还请众爱卿日后砥砺，助大秦一统山河！”

    隐隐间，祭祀之巫唱起了祭礼的乐章，鼓声和着歌声，随风传了万里。

    秦王政九年秋，秦王嬴政亲政。

    代表君王亲政的剑端放在祭案前，嬴政没有让主祭为他配剑，而是说完祷词后，径自拿去那柄漆黑的剑。少府的工匠，用咸阳锻造厂冶炼出的最好的钢材，为他锻造了这柄王剑，牛皮鞣制而成的剑鞘包裹着冰冷的长剑，嬴政转过身背对牺牲，面朝祭台下的臣子，伸手将长剑抽出。

    山呼万年的声浪自祈年宫中掀起，震掣云霄。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大秦万年！”

    原本被君王无礼的行为震撼在当场的各级官员，在听到嬴政的声音后，立刻跪俯在叩首。

    “大秦万年！”

    嬴政站在已经奉上牺牲的祭案前行礼，“聚于己酉之日，恭祭列祖之灵，献以牲醴，以表圣心。子孙后代承袭祖德，继往开来。今，子孙嬴姓赵氏政，岁有渐长，德以当任，将承先祖遗风，助嬴秦万年。”

    不知是谁高呼出声，随着一声唱和，众臣们也反应了过来。

荣光镌刻在猎猎风中，祭祀所奏明的编钟曲早已停下，登临高台的君王只是一挥手，周围的风都像是止住了一般，方才还在飘扬的旗帜也向它的君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