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曹不听劝，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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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曹公观之还是不见，那瑱也无颜面再至！”

    之所以不听秦瑱之言，表面是不喜被冒犯，实则是忌惮秦瑱功高震主！

    他身为宿卫，太了解曹操了。

    “此子不过一寒门子弟，若非吾收留，早已死于乱军之中！”

    “军师总言十万火急，又不肯言说详细。”

    他只着单衣，方面阔口，眉眼细长，长髯及胸，正是曹操曹孟德。

    建安二年，也即公元197年，正月。

    只见一个文士，正在曹军大帐之外，负手而立。

    曹操看着他脸上神色，心中亦是有些不忍，但脸上却冷漠道：

    可偏偏曹操也是一个足智多谋，腹有雄才大略之人。

    北方，袁绍与公孙瓒火併，正如火如荼。

    典韦见此，不由上前劝解道：

    可以说，曹操不是不信秦瑱，而是不能信，不敢信！

    说刘岱会死，刘岱就真的战死！

    因为秦瑱的智谋太过恐怖，说曹操追击要败，曹操差点就没回来。

    在百姓心中，变成了曹操恶，而秦瑱善。

    “汝有良言，吾自听之，若再犯上，吾定不饶！”

    “先生还是回去吧，如今之势，主公断难见你！”

    如此一声喊罢，大帐之内并无声响。

    “今局势已十万火急，曹公不见，为之奈何？”

    “他要走便走，吾就不信，没了秦子瑄，我曹操便要当那丧家之犬？”

    可无论他再怎么喊，秦瑱都不再回头。

    典韦有些不耐烦了：

    “主公，方才军师言去，若军师果去，如何处之？”

    结果现在，曹操却如此冷遇。

    “秦子瑄，若是他人敢说此言乱我军心，操必除之后快！”

    看着这副景象，典韦不由微微一叹道：

    看着曹操眼中的寒光，秦瑱只觉一阵失望，他自诸侯会盟以来，辅佐曹操已经七年。

    若这一次再被言中，那老曹可就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军师不妨先回营中休息，如今主公已经发怒，先生若再不回，恐怕主公责难！”

    “主公，子瑄之言历来无一不中，他言张绣将反，必有依据！”

    秦瑱闻言，摇了摇头：

    可就在这时，却听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道：

    “然今持才傲物，屡次犯上，若在容他几年，恐我曹操再无立锥之地也！”

    “休要恃才傲物，真当曹孟德没了你就不行么？”

    “曹公本就多疑，怎肯信你之言？”

    秦瑱闻言，睁开了眼来：

    这话说出之后，帐内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方才听曹操道：

    “不若将事情详尽与某说了，某再转告曹公，若曹公肯见，再行传信与你如何？”

    “但念在你多年功勋卓著，吾不杀你！”

    “休要管他，吾自省得！”

    “可曹公不见，又能如何？”

    “然则有一言相告，张绣今夜必反，曹公好自为之！”

    见得曹操出列，秦瑱丝毫不惧，回身便道：

    说着，他又看向秦瑱的背影道：

    “曹公此言差矣，董卓者，国贼也！”

    但想想也是，自讨董以来，秦瑱每每言之必中，天下无不称之为麒麟之才。

    以往秦瑱的举动，也让曹操开始怀疑，就拿徐州之战举例，曹军想要屠城，秦瑱却极力死谏，挽救了大量徐州百姓。

    “子瑄若肯听某一言，速速退下吧！”

    张绣率众而降，曹操甚为欢悦，驻兵淯水，赏赐张绣麾下诸将，又纳张济遗孀邹氏，一时风头无二。

    而在他身前的，正是曹操营外宿卫的典韦，其身高九尺，魁梧非常，与面前的文士针锋相对。

    “今便有良言，曹公未必会听，也罢，曹公即不愿见，瑱自去也！”

    言罢，他便朝着自己的营帐行去。

    秦瑱闻言，回身一看，就见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赤脚行出大帐。

    可对于曹操来说，却很难受。

    可一旦涉及到权利之争，便是多疑成性。

    说着，他将布帛递给了典韦，有些失神的朝着身后行去。

    “现在速速回营，不然今日定不饶你！”

    “董卓虽乱，尚听李儒之言，如今曹公占人妻女，整日只知淫乐，却将国事抛于脑后，与昔日董卓在郿坞何异？”

    秦瑱就是这样一个怪胎，能力强到恐怖，无论是治军还是治民，都是一把好手。

    面对典韦的劝解，秦瑱皱眉道：

    曹操地处中原，虽迎汉帝，却被强敌环伺，故起大军南下，讨伐张绣。

    凄凄切切，让人心中不由生出一阵悲凉。

    子瑄，便是年轻人的表字，他的本名叫做秦瑱，乃是曹操麾下军师中郎将。

    时年天下大乱，大汉陷入了诸侯乱战之中。

    “曹公真不欲听我此言？”

    “此时不可言说，非得曹公亲启！不然大祸将至！”

    曹操虎目一瞪典韦道：

    “曹公匡扶汉室，自不当与国贼并列，然则现今不如远甚。”

    “秦子瑄，你方才说我是董卓？”

    曹操听得这话，顿时脸上一恨，大怒道：

    之前好歹还有一个戏志才分取秦瑱的光芒，让曹操心里有点安慰。

    “秦子瑄，汝一再乱我军心，今不杀你，实乃我曹操之德也！”

    可随着去年戏志才去世，曹操便越发忌惮起秦瑱来。

    那问题就来了，你一个谋士，收拢这么多人心是要干什么？

    同样的，秦瑱治军极严，就连曹洪贪污，都差点被秦瑱抓了下狱，由此，诸将皆是又敬又畏，皆言军师有上古名将之风。

    你一个谋士，在诸将心中有这么高的威望，是想要干什么？

    寒风之中，却是身姿挺拔，极具威严。

    在军民心中威望极高！

    言罢，曹操一摆衣袖，便朝帐内行去。

    南方，荆州初定，而孙策脱离袁术，席卷江东，割据江南。

    曹操闻言，眼中光芒一寒，沉声道：

    他身高近八尺，头顶束发，剑眉朗目，面若刀削，神色冷峻。

    东边，吕布占据徐州，对各处虎视眈眈。

    “罢了，即不肯见，此书务必帮我送入营帐。”

    但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包括秦瑱眼中的失落，他犹豫片刻便道：

    看着典韦如此神情，秦瑱再度一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布帛道：

    “今国事为大，曹公方迎天子，便如此好大喜功，沉迷酒色，可记昔日董仲颖之亡故？”

    “现在说出此言，张绣为一降将，心中如何不惧，若是真要叛，也是被逼无奈！”

    曹操就是这么脾气，平日礼贤下士，不喜虚礼。

    听得此话，文士索性越过典韦，对着大帐之内高呼道：

    见文士迟迟不去，典韦不由皱眉道：

    吕布前来偷袭兖州，是秦瑱以一之力为曹操守住了老家。

    “这几日主公已颇为不满汝之行径，今日如此，恐将责难与你！”

    典韦只得建议道：

    此时，淯水之畔，曹军大营。

    看着秦瑱失魂落魄的模样，典韦一阵摇头哀叹。

    这种种一切，都让曹操心中恐惧！

    所以，典韦很理解曹操的心态。

    总不能连一个属下都比不上吧？

    “连你也与他说话？”

    要是别的君主不通兵法智谋，那还可以忍受。

    “初时因他谦逊，我尚待他亲厚，娇妻美眷，赏赐不断。”

    典韦见状，内心一阵哀叹，曹操这话貌似是在对他说，实则何尝又不是再劝自己？

    就是因为他是寒门子弟？还是因为他并非曹操宗室？

    “如今张绣已降，各部皆纳于我军麾下，如何再叛？”

    整整七年时间，只要两人意见相左，那结果就一定是秦瑱对，而曹操错。

    念及此处，他绝望的闭上双眸：

    说黄巾会降，他真就收服了百万黄巾！

    如此一句赌气式的话语说出，帐内再度响起了邹氏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