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万死不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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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辰进屋，就跟是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那样熟稔自然，他先是在门口等了片刻，确认没有异动才不疾不徐迈开步子，用大半个小时把屋子一楼二楼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最后他站在二楼走廊角落的储物间，又看了眼手机。
迟应的手臂半拦在孟辰身前，是一个略显犹豫的挽留，而孟辰轻轻挡开他，开了门，他撑着手杖一步步走下台阶，从那装潢色彩明丽，却又异样冰冷的内室，站回人来人往的街道。
孟辰：“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嗯。”
迟应面色古怪，两人就这样在客厅的两头对峙许久，迟应手指在他的衬衫衣摆蹭了蹭，他咧开嘴狰狞地笑了：“当然没有，这里只有你和我，辰哥，我父母早就过世了。”
在生死关头，人的直觉是很灵验的，不能走这条路，这杯水不要喝，今天一定要阻止母亲坐这辆公交车，说不上原因，那一瞬流星般划过的直觉总能险之又险挽救即将走入末路的生命，这究竟是dna流传下求生的本能，还是神的赐福，谁也不知道答案。
孟辰：“他已经走了吗？”
“奖励？行，包包随你买，多贵的都行，我来报销。”
“......为什么这么说。”
“走了！他开车来的，如果他现在是直奔回家，估计二十分钟内就能到......表哥你在哪儿，你真要端了他家吗？需要我带人手来帮你吗？”
“为什么，是有哪里是不舒服吗？我、我开车送你回家。”
孟辰拿出手机：“帮个忙。”
孟辰说不出，世界天旋地转，肺腑间生出一股呕吐欲望，催着他把五脏六腑倒个干净，他眼里逐渐侵染上血丝，喉头诡异地咯吱作响，他想说什么，可他说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要说的什么，那句呼唤却还是来到了舌尖：
然后，门开了。
做工并不精巧，蓝色的纽扣眼睛，麻绳编的黑色长发，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袍子，看着有种花费二十年终于混上丐帮帮主的心酸感......布偶脸上还拿红笔画了一条直线，算作它不苟言笑，抿起的嘴唇。
Fro娇：“准备带他去看电影，电影起步三小时，放心，不到午夜我是不会放他走人的~”
......怎么可能。
第一秒，一位身穿粉色一步裙，走在路上还在分秒必争打电话的白领无意间注意到他。
“不吃了。”
孟辰相信阮娇娇的实力......主要是相信千金小姐对铂金包包的痴迷，第二天黄昏时分，在收到来自阮娇娇计划通的短信后，他戴上黑手套，施施然来到迟应的房子前，这时由于天还没完全黑尽，路上多的是一脸倦色的下班族，而孟辰这样杵手杖的年轻人无疑是很显眼的，光冲着他那颀长背影，就让人忍不住把看了一天文书的麻木视线往他身上做个三秒寄存。
但孟辰还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上前，撑着那根手杖，走到了箱子边。
“没什么。”
“明天晚上，随便你用什么借口都行，帮我把迟应约出去，最好零点前都别让他回家。”
·
“是啊......”
整面内壁向边上移去，露出个刚供一人进入的洞口，孟辰立刻走进去，顺着螺旋式长长的台阶，他在漆黑的墙壁内部行走，替他探路的手杖噔噔发出轻响，从二楼走到一楼，又从一楼走到地下，台阶到底，孟辰打开手机。
孟辰也支着手杖起身，过了好一会儿迟应才僵硬地回过头来，强笑道：“怎么了？”
他松口，也松了口气，迟应失落地道：“我只是想说，辰哥，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也许你是我们所有人中，唯一逃过诅咒的那个，真的，这样真的是......很好。”
迟应猛然咬住下唇，桌上，马克杯里已不再有白雾升起，半凝固的巧克力正拖着白色的棉花糖下沉。
孟辰：“今天聊得很愉快，有机会，下次再来拜访。”
第二秒，白领边打电话谈公司合作项目，边随意观察台阶上青年的身形，心想这条街什么时候住了这么个漂亮模特。
半晌无言。
孟辰之前打开衣柜门，就被这可以直接拉出去做收纳展览的景象给撞得默默把门关上了，但现在他再把门打开，这回他手臂径直从长短一致的衬衫群落中穿过，按到了衣柜深处的内壁，慢慢从上往下，从左自右地摸索。
尽管孟辰已经尽可能少吸入箱内的气体，可那阵浓香简直是无孔不入，太香了，堪称是一种嗅觉上的暴力，其威力和被练拳击的壮汉狠狠罩面揍了一顿区别不大，孟辰只吸入了一口便头晕眼花，下意识伸手撑住箱子的边沿，人也站不稳弯下腰去，跟箱子里躺着的东西差点撞在一起。
这句莫名出现在心底的警告，是来自原身，还是孟辰的本能，孟辰此刻也分不清了，他把布偶放到一边，搬开了沉重的盖子，还未看清里头的事物，扑面而来的浓 香先令孟辰皱起眉，他没有完全打开箱子，只把盖子推开一个三角形的缝隙，便屏住呼吸，将电筒的光照了进去——
估计暗门的机关连通着迟应的手机，否则也没这么巧的事，对此，孟辰心里早有预料，倒不怎么意外，他把电筒打开，借着不够强的光线把这间地下室观察了一遍......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观察的，毕竟地窖就十来个平方，而这十来个平方，全用来存放一个箱子。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吗。”
“Alpha体格健壮，智力也偏高，却终生情绪不稳定，一旦热潮失控就必须强制就医，beta各方面能力均衡，但就像是工蚁一般缺乏自我意识，几十年几乎没有一个名人的性别是beta，他们勤恳敬业，偏偏碌碌无为，至于oga更不用说，这就是当前社会体系中的牺牲品，生来便被保护？不，他们是生来就被囚禁，从分化的那一刻起他们此生的使命，就注定作为献给alpha的祭品而活......辰哥，如果这不是诅咒，还有什么才算是诅咒？”
管家派来的车停在街边，孟辰刚靠近后车门就自动弹开，他坐上去，从车窗里向台阶上的迟应点头告别，车开出去一段路，快要转过下一个街角时，孟辰从后视镜里看去，迟应还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在人类进化万年的时光里，凝固了的石像。
不要碰。布偶和箱子都不要碰。
不知为何，孟辰的心跳渐渐加快了，这是很没有道理的，就算迟应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后，孟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紧张，或者说感到不安——强烈的，让他四肢百骸血液冻结，宛如刻印在灵魂深处的不安。
箱子不大，仅到孟辰这个成年男人的小腿，长宽目测六七十厘米，盖子看着很是笨重，要打开它估计得用上些力气。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就如水滴落入湖泊，湖面再度归于宁静。
走廊拱形花窗涂有某种宗教意义的绘彩，好看是好看，入夜天色暗下却有几分阴气森森，那画的是个穿长袍的人跪在星空下的草原上，孟辰兴致缺缺地扫了眼，手机屏幕银白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正在沉思。
“孟......孟思佩......”像是要把心呕出来那样，
《单机大佬，被迫营业[无限]》
迟应又要去厨房，可孟辰已走到大门边，迟应忙匆匆调转回来：“辰哥，不吃饭了吗？”
“直觉。”孟辰道，“所以，答案是？”
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自带的电筒也打开，电话就到了。
“我要做什么......”
明明情况直转而下，孟辰却还是被逗笑了：“你是□□吗，还要带人手......今天多谢了，不想看电影就去逛街吧，我的承诺依然有效......嗯，先挂了。”
可最引人瞩目的不是箱子本身，而是那盖子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布偶。
他回到主卧，看得出迟应生活习惯不错，床单不见一丝褶皱，被子折得方方正正，衣柜里衬衫外套也都挂得整整齐齐，空气里甚至飘着男士香水淡淡的味道，可见做帅哥就要做到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不然出门光鲜亮丽回家死狗一条，那这帅哥要来也没多大意思。
孟辰不在乎他人的视线，他上了台阶站在门前，手腕一动，竟是从衣袖里无声无息滑出两根银针，极细极长，他垂下眼，在路人看不见的视角里把银针顺着锁孔探入其中。
躺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谁缝的，这也太丑了。这是孟辰脑海里蹦出的首个念头，可紧接着他又九曲十八弯拐了个念，觉得丑虽丑，缝这娃娃的人倒算是用心，不然娃娃这张脸不会这么活灵活现，就像真有个面无表情的人，透过那滑稽的纽扣，凉凉瞥了孟辰一眼。
“喂表哥，我好气啊，我太气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电话那头人声嘈杂，阮娇娇的声音遥远而模糊，“电影还没开始，我和迟应在挑爆米花呢，他突然就看了眼手机，然后跟我说他要走......我拦都拦不住！我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真是他弄错了，难道迟应真是原身清清白白的童年玩伴，是孟辰神经敏感冤枉好人了？
“迟应。”
“不用，有人来接我。”
第三秒，白领遗憾地目送这位难得一见的模特进屋，并反手关门。
一个摆在地窖中央，黑色的箱子。
“......辰哥饿了吧，我去准备点吃的，想吃什么？冰箱里什么都有，我也想让辰哥尝尝我的手艺......”像是为了打破这阵令人不安的静默，迟应起身，“番茄意面怎么样？我再煮个海鲜汤，不会花很长时间......”
“把他窝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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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应的手臂半拦在孟辰身前，是一个略显犹豫的挽留，而孟辰轻轻挡开他，开了门，他撑着手杖一步步走下台阶，从那装潢色彩明丽，却又异样冰冷的内室，站回人来人往的街道。
孟辰：“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嗯。”
迟应面色古怪，两人就这样在客厅的两头对峙许久，迟应手指在他的衬衫衣摆蹭了蹭，他咧开嘴狰狞地笑了：“当然没有，这里只有你和我，辰哥，我父母早就过世了。”
在生死关头，人的直觉是很灵验的，不能走这条路，这杯水不要喝，今天一定要阻止母亲坐这辆公交车，说不上原因，那一瞬流星般划过的直觉总能险之又险挽救即将走入末路的生命，这究竟是dna流传下求生的本能，还是神的赐福，谁也不知道答案。
孟辰：“他已经走了吗？”
“奖励？行，包包随你买，多贵的都行，我来报销。”
“......为什么这么说。”
“走了！他开车来的，如果他现在是直奔回家，估计二十分钟内就能到......表哥你在哪儿，你真要端了他家吗？需要我带人手来帮你吗？”
“为什么，是有哪里是不舒服吗？我、我开车送你回家。”
孟辰拿出手机：“帮个忙。”
孟辰说不出，世界天旋地转，肺腑间生出一股呕吐欲望，催着他把五脏六腑倒个干净，他眼里逐渐侵染上血丝，喉头诡异地咯吱作响，他想说什么，可他说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要说的什么，那句呼唤却还是来到了舌尖：
然后，门开了。
做工并不精巧，蓝色的纽扣眼睛，麻绳编的黑色长发，衣服也是奇奇怪怪的袍子，看着有种花费二十年终于混上丐帮帮主的心酸感......布偶脸上还拿红笔画了一条直线，算作它不苟言笑，抿起的嘴唇。
Fro娇：“准备带他去看电影，电影起步三小时，放心，不到午夜我是不会放他走人的~”
......怎么可能。
第一秒，一位身穿粉色一步裙，走在路上还在分秒必争打电话的白领无意间注意到他。
“不吃了。”
孟辰相信阮娇娇的实力......主要是相信千金小姐对铂金包包的痴迷，第二天黄昏时分，在收到来自阮娇娇计划通的短信后，他戴上黑手套，施施然来到迟应的房子前，这时由于天还没完全黑尽，路上多的是一脸倦色的下班族，而孟辰这样杵手杖的年轻人无疑是很显眼的，光冲着他那颀长背影，就让人忍不住把看了一天文书的麻木视线往他身上做个三秒寄存。
但孟辰还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上前，撑着那根手杖，走到了箱子边。
“没什么。”
“明天晚上，随便你用什么借口都行，帮我把迟应约出去，最好零点前都别让他回家。”
·
“是啊......”
整面内壁向边上移去，露出个刚供一人进入的洞口，孟辰立刻走进去，顺着螺旋式长长的台阶，他在漆黑的墙壁内部行走，替他探路的手杖噔噔发出轻响，从二楼走到一楼，又从一楼走到地下，台阶到底，孟辰打开手机。
孟辰也支着手杖起身，过了好一会儿迟应才僵硬地回过头来，强笑道：“怎么了？”
他松口，也松了口气，迟应失落地道：“我只是想说，辰哥，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也许你是我们所有人中，唯一逃过诅咒的那个，真的，这样真的是......很好。”
迟应猛然咬住下唇，桌上，马克杯里已不再有白雾升起，半凝固的巧克力正拖着白色的棉花糖下沉。
孟辰：“今天聊得很愉快，有机会，下次再来拜访。”
第二秒，白领边打电话谈公司合作项目，边随意观察台阶上青年的身形，心想这条街什么时候住了这么个漂亮模特。
半晌无言。
孟辰之前打开衣柜门，就被这可以直接拉出去做收纳展览的景象给撞得默默把门关上了，但现在他再把门打开，这回他手臂径直从长短一致的衬衫群落中穿过，按到了衣柜深处的内壁，慢慢从上往下，从左自右地摸索。
尽管孟辰已经尽可能少吸入箱内的气体，可那阵浓香简直是无孔不入，太香了，堪称是一种嗅觉上的暴力，其威力和被练拳击的壮汉狠狠罩面揍了一顿区别不大，孟辰只吸入了一口便头晕眼花，下意识伸手撑住箱子的边沿，人也站不稳弯下腰去，跟箱子里躺着的东西差点撞在一起。
这句莫名出现在心底的警告，是来自原身，还是孟辰的本能，孟辰此刻也分不清了，他把布偶放到一边，搬开了沉重的盖子，还未看清里头的事物，扑面而来的浓 香先令孟辰皱起眉，他没有完全打开箱子，只把盖子推开一个三角形的缝隙，便屏住呼吸，将电筒的光照了进去——
估计暗门的机关连通着迟应的手机，否则也没这么巧的事，对此，孟辰心里早有预料，倒不怎么意外，他把电筒打开，借着不够强的光线把这间地下室观察了一遍......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观察的，毕竟地窖就十来个平方，而这十来个平方，全用来存放一个箱子。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吗。”
“Alpha体格健壮，智力也偏高，却终生情绪不稳定，一旦热潮失控就必须强制就医，beta各方面能力均衡，但就像是工蚁一般缺乏自我意识，几十年几乎没有一个名人的性别是beta，他们勤恳敬业，偏偏碌碌无为，至于oga更不用说，这就是当前社会体系中的牺牲品，生来便被保护？不，他们是生来就被囚禁，从分化的那一刻起他们此生的使命，就注定作为献给alpha的祭品而活......辰哥，如果这不是诅咒，还有什么才算是诅咒？”
管家派来的车停在街边，孟辰刚靠近后车门就自动弹开，他坐上去，从车窗里向台阶上的迟应点头告别，车开出去一段路，快要转过下一个街角时，孟辰从后视镜里看去，迟应还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在人类进化万年的时光里，凝固了的石像。
不要碰。布偶和箱子都不要碰。
不知为何，孟辰的心跳渐渐加快了，这是很没有道理的，就算迟应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后，孟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紧张，或者说感到不安——强烈的，让他四肢百骸血液冻结，宛如刻印在灵魂深处的不安。
箱子不大，仅到孟辰这个成年男人的小腿，长宽目测六七十厘米，盖子看着很是笨重，要打开它估计得用上些力气。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就如水滴落入湖泊，湖面再度归于宁静。
走廊拱形花窗涂有某种宗教意义的绘彩，好看是好看，入夜天色暗下却有几分阴气森森，那画的是个穿长袍的人跪在星空下的草原上，孟辰兴致缺缺地扫了眼，手机屏幕银白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正在沉思。
“孟......孟思佩......”像是要把心呕出来那样，
《单机大佬，被迫营业[无限]》
迟应又要去厨房，可孟辰已走到大门边，迟应忙匆匆调转回来：“辰哥，不吃饭了吗？”
“直觉。”孟辰道，“所以，答案是？”
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自带的电筒也打开，电话就到了。
“我要做什么......”
明明情况直转而下，孟辰却还是被逗笑了：“你是□□吗，还要带人手......今天多谢了，不想看电影就去逛街吧，我的承诺依然有效......嗯，先挂了。”
可最引人瞩目的不是箱子本身，而是那盖子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布偶。
他回到主卧，看得出迟应生活习惯不错，床单不见一丝褶皱，被子折得方方正正，衣柜里衬衫外套也都挂得整整齐齐，空气里甚至飘着男士香水淡淡的味道，可见做帅哥就要做到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不然出门光鲜亮丽回家死狗一条，那这帅哥要来也没多大意思。
孟辰不在乎他人的视线，他上了台阶站在门前，手腕一动，竟是从衣袖里无声无息滑出两根银针，极细极长，他垂下眼，在路人看不见的视角里把银针顺着锁孔探入其中。
躺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谁缝的，这也太丑了。这是孟辰脑海里蹦出的首个念头，可紧接着他又九曲十八弯拐了个念，觉得丑虽丑，缝这娃娃的人倒算是用心，不然娃娃这张脸不会这么活灵活现，就像真有个面无表情的人，透过那滑稽的纽扣，凉凉瞥了孟辰一眼。
“喂表哥，我好气啊，我太气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电话那头人声嘈杂，阮娇娇的声音遥远而模糊，“电影还没开始，我和迟应在挑爆米花呢，他突然就看了眼手机，然后跟我说他要走......我拦都拦不住！我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真是他弄错了，难道迟应真是原身清清白白的童年玩伴，是孟辰神经敏感冤枉好人了？
“迟应。”
“不用，有人来接我。”
第三秒，白领遗憾地目送这位难得一见的模特进屋，并反手关门。
一个摆在地窖中央，黑色的箱子。
“......辰哥饿了吧，我去准备点吃的，想吃什么？冰箱里什么都有，我也想让辰哥尝尝我的手艺......”像是为了打破这阵令人不安的静默，迟应起身，“番茄意面怎么样？我再煮个海鲜汤，不会花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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