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 13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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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不爱说这些。”

    《长路弯弯》

    和大众刻板印象里的大相径庭，她们融洽，平和包容却又有胆识。

    “你策划了我所有的舞台，还导演了丁绘意的MV？”

    可后来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他也分不清了。

    那更说不上了。

    “只要，”他艰难地吞咽，半晌才接上。

    他自嘲地笑笑。

    “我说你也真是欠，你的黑粉还少吗？就算路小姐是你的黑粉，你当时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和人家横眉冷对吧？”

    林杉直愣愣地躺下。

    有人看到了幕后的她。

    林杉即使嗓子哑了，也要在最后模模糊糊地说。

    “楼上有客房。”

    无论是哪种，路弯弯都并非有意为之。

    经过一番推敲就有了现在的舞台。

    “你亲自指导了复活赛、组队赛的运镜？”

    和制作人团队不同，工作人员，尤其是设计策划岗，大多是女孩。

    因为他开始关注她的一点一滴，甚至远超生活。

    她之前认识的工作人员里有人就在舞台策划组工作，线上会议时她也被邀请了。

    林杉还是不说话。

    尤其是耳朵。

    //

    黑暗给了她伪装的机会，她默不作声。

    “你从一开始就在策划总决赛的事？”

    “你也不用觉得我不把你当自己人，在国外一个人过惯了，不太需要这些。”

    太近了。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怒意，传进耳朵时迫使路弯弯的身心都是一颤。

    他立刻打开丁绘意的MV，在片尾找到了女孩的名字，又联系了策划组的人。这才慢慢还原真相。

    狗皮膏药。

    “你今天冲过来这件事，我觉得很不恰当。”

    “你怎么来的？”

    路弯弯和工作人员关系很好，工作人员透底告诉了她其他几组的制作人早就知道的“小道消息”。

    他忽地想起自己以前曾经去过悦文化集团，也曾见过那个面容和善的青年。

    了解完所有这些，林杉有些脱力地靠到墙上，对着正在忙的严正说：

    林杉有些迷迷瞪瞪，挣扎着坐直。

    路弯弯问。

    路弯弯和策划组的每个人都很熟悉。

    合作是官方指定的，衡量过后，林杉的态度确实最适合她雕琢一首歌。

    林杉差点笑开了花。

    看不清，只能通过声音判断男人具体的距离。

    每一句的尾音都微微上扬，带着质问，也带着无奈。

    说到这儿，他情绪激动到站起来。

    她却不准备放过他。

    这样既能让现场的观众更好地欣赏二重唱，也能在后期剪辑时可以兼顾二人的镜头份量。

    灯重新亮起，仿佛刚刚二人的失态从未存在。

    “只要你说是，我就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很满意，自己最开始想要一块璞玉的想法渐渐成为现实。

    无心雕琢，他自成一块儿玉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原唱这个经典的转动舞台，虽然打光不好，但是正好符合二重唱的概念。”

    算了，路弯弯本想问清楚他当年的事，想到自己也有最重要的事瞒着他，便放弃了。

    大家看了之后都觉得好极了。

    而严正的话让他想起自己见过两次的孟慎言。

    路弯弯很明白今天的林杉是在示好，或许是太久没有圈内人愿意与他合作，又或许是对自己之前对路弯弯的态度感到抱歉。

    是林杉。

    “我这次也有个想法，还不够成熟，不过最终还是听你们的。”

    睡前，路弯弯敲敲客房的门。

    //

    这是危险的征兆。

    路弯弯叹了口气，“你这么晚来支使我的吧？”

    总决赛是助演制。

    他一步就上前，冷到极点的气压逼着胖乎乎的经纪人投降，说出了实情。

    严正抬起头，“记得啊，一公前那晚，你和我赌路弯弯会接受你的求和，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你，还用冷酷的话把你呛得半死，”

    38.8℃。

    想去开灯。

    “那你呢，你今晚……”

    想到这儿，他蹲下来，靠在墙根，打了一通电话。

    “林杉，你还清醒着吗？”

    却被他稍稍用力拉近。

    因为占了理，严正更激动了，叉着腰，“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啊，谁都要喜欢你？”

    她在心里郑重地告诉孟慎言。

    只是吞下感冒药。

    他看到了。

    “今天，弯弯，为了感谢你，我给你买了一份礼物。”

    林杉却没准备放过她，他极轻地来回拽着她的皮质手环，有意引着她往自己这里凑。

    “弯弯，你始终还是只把我当作同事吗？”

    他的手对她手掌的禁锢渐渐放松，路弯弯的心稍稍松懈了些。

    路弯弯分享一个视频到了工作群里。

    声音。

    他一下就反应过来，比起这件事，黑料什么的，重要性都不值一提。

    她心跳声很响，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动作，更是因为自己藏于心头的问题终于有人轻巧地给出了答案。

    他抬手拨开头发，露出清明的眼。

    路弯弯靠上门框。

    “所以，”他像是算账一样，一件一件，娓娓道来。

    至于热心、善良、帮助。

    严正的话糙理不糙。

    路弯弯把电视静音，把麦克风打开，停下正在吃薯片的手，一边拿封口夹夹好，一边开口。

    她捋了捋长发，认真地吐出这句。

    质问他什么总决赛赛制。

    黑暗让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

    策划组组长先开口：“弯弯，听说你参与了上次林杉哥舞台的策划？”

    “好。”这一声比之前更沙哑。

    林杉的经纪人，严正，今天回来神神秘秘地说自己谈了个合作。

    路弯弯看向林杉。

    严正把脖子一抻，欠欠地，“路小姐没告诉你？”

    解释得官方又正式，林杉本想接话的，此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早点睡吧。”

    今天二人表演的舞台策划有路弯弯的参与。

    “你先放开我。”

    路弯弯自然是开玩笑的。

    晚上8点。

    林杉最开始确实试图用媚粉的方式让路弯弯主动选他。

    她热爱这个行业，今天站在她面前的就算是曾经的死对头，她依然会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似乎是意识有些不清

    路弯弯很喜欢和她们一起工作时的氛围。

    路弯弯忽然觉得扎进手指里的那根断刺找到纾解口了。

    路弯弯给他拿来一包薯片，又提醒他吃不完夹好。

    他看着洁白的被子，慢慢地，哑声说：

    “没事的，大家本来就是讨论为主，你把你的想法说说。”

    “你不说你和孟慎言的事，张辉对你的敷衍，你总是……”

    就因为这些，林杉对着路弯弯问完那句话后，周身气压更低了。

    林杉被晚上的事和微博上铺天盖地的黑通稿烦扰着，正揉着眉心。

    “我呢？我还自顾自地说什么要我们一起夺冠。”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

    严正的话也正好验证了这点：

    “这下好了，还什么搞点媚粉的动作等人家主动和你破冰，这下你跪着去给人家道歉都不够感谢人家了吧！”

    她大概猜到了今晚林杉要和她见面的原因。

    路弯弯抬手替他关上灯。

    皮质手环被他勾下，指尖轻轻擦过路弯弯腕骨处的肌肤，又痒又热。

    似乎是在等她提出留下来的话。

    和总决赛赛制有关。

    再加上吐息时薄荷味和热意的共同到来，仿佛把距离又拉近了一个度。

    路弯弯暗暗腹诽。

    “擦擦吧，不然要感冒了。”

    “路小姐让我和她分头找嘉宾。她好像想找交响乐团？我记不清了……”

    林杉手蓦地一松。

    路弯弯上楼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新毛巾。

    “但你睡沙发。”

    “你还记得我和你打的那个赌吗？”

    “应该不用我再说下去了？”

    说是参与，不如说是“授意”，虽然并非路弯弯的强制要求。

    “打车。”

    怕伤到她，他小心翼翼。

    “弯弯，你总是什么都不说。”

    他知道，悦文化集团有个交响乐团。

    “你现                                                在有名气，不能这样随意乱跑了。”

    “是的青青，”

    最后还是没说“是”。

    她对上男人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

    林杉发烧了，外面瓢泼大雨砸着窗户，这样再让他回去有点过分冷血了。

    他脸上有些红，洗过的头发松松地散开，遮住眼。

    于是她又去拿了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