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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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的重量感，轻巧的点缀。

    单膝下跪显得太正式，又像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以威胁被求爱者。

    「你不需要等我的脚步」

    路弯弯接过来，然后缓缓打开。

    林杉可不止要牵手，他要十指相扣。

    而她也真正得到了一个心甘情愿在属于她的长路上拼命追逐的林杉。

    想念的是月牙弯弯」

    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

    林杉没想到她的反馈竟然这么好，偷笑了一瞬便低头鞠躬谢幕。

    林杉轻轻笑了，然后响亮地唱出了华彩部分。

    ——BUCCELLATI.

    「我竟然敢爱你全部」

    “路小姐，这首歌叫作《追逐》。”

    和表白时人们惯常会说的并不一样，这三个简简单单到甚至有些淡的字却足够让林杉兴奋到跳起来。

    明明胸膛还因为刚刚的动作微微起伏着，他却努力地屏住呼吸。

    于是，林杉抬头看路弯弯，“我有信心努力成为更好的那个。”

    「却怕够不着路边」

    然后从后座拿了什么才上车。

    镂空的扇形，一颗小小的钻石嵌在正中央。

    「曾以为」

    路弯弯突然感到一阵凌空感，她下意识围住林杉的脖子。

    然后他把话筒架调高，认认真真地从上到下整理了自己的一身行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着路弯弯：

    那时的歌词还是这样的：

    顺手在手机上回了消息。

    「想和你真正并肩」

    「施舍我你的一眼」

    他们之间没有人再接着说话，都想用力地记住这一刻。

    真的成了选秀节目了。

    “你怎么知道……？”

    她真的做出了选择。

    “快走啦，我要回家吃饭。”

    事实上，他确实很紧张。

    他抱起自己的动作太过轻松，应当是使了很多力。

    林杉把手抬起来了一点，微微偏了头，“先看看我能不能挑到你喜欢的。”

    “既然这样的话，”

    林杉定定地看着路弯弯，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话不假。

    得到路弯弯鼓励的眼神，林杉没有接着说话，心满意足地笑笑，然后低头看着这把漂亮的吉他。

    他认真地说着，好像路弯弯是这场表演的高高在上的评委，而他是因为想要表现得更好而不安的表演者。

    “弯弯，我本来还想着给你系安全带，结果……”

    使出了力气，却又为她收着。

    「你是上帝给我的救赎」

    有些薄汗的，还在不安着的手指。

    刚好适合她。

    歌词写得很轻快，他唱的时候投入的模样，抬眼时恰到好处的笑意，让人不自觉地感到用了百分百的真心。

    与林杉十指相扣，和路弯弯自己十指交叠完全不同。

    现在的歌词，写她，写爱情，也写自己。

    “来吧，吉他，我们给路小姐献曲一首。”

    眼前空空荡荡的观众席在她眼里不断旋转着，甚至快到模糊。

    路弯弯看得出来，因为他无意识地摸着耳垂说出这句话时并不像为了取悦谁或者媚谁，更像是慌乱地给自己的心找个支点。

    金色、黑色和                                                银色在光下纠缠，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路弯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探寻着，摸索着，触到了他的手指。

    本来摇滚的节奏就是爽快的节拍，有力的律动，现在加上林杉的改变，更是畅意舒爽。

    他猛跨一步上了舞台，双臂紧紧围住路弯弯的腰，第一次在不征求她意见的情况下抱起她。

    她低头看他，分外认真。

    本就优越的嗓音，看似不经意实则用尽心机的角度，路弯弯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了。

    他不想让路弯弯有一点的不舒服，也喜欢仰视这个让自己不自觉变得更好的路弯弯。

    “林杉，除了你，还有别的选手吗？”

    林杉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了喜色，但仍卖关子似的摇摇头，示意她拿起来。

    “我喜欢你，路弯弯，如果你有想恋爱的想法，请考虑一下林杉选手。”

    一首歌结束，她站起身为他鼓掌。

    《长路弯弯》

    和几个月前互相试探下做出的选择相比更加纯粹，不再狐疑犹豫的两个人都向前，或许有人走的步数多，有人少，但没有人觉得不公平。

    她没接，只是立刻看向林杉。

    林杉并不着急，把一个暗蓝色的盒子递给她。

    路弯弯学着颁奖嘉宾最爱的卖关子腔调宣布最终选择结果。

    林杉直挺挺地，眼神因为她而有些飘忽，但说出的话还是坚定意味浓烈。

    几圈之后，林杉小心翼翼地放下她。

    找一个角落等天变暗

    布契拉提。

    竟然有一瞬的空落落。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抱起，甚至转起了圈。

    “就你了。”

    想到这儿，路弯弯觉得刚刚还有些不舍沉重的心轻快到要飞起来了，于是她边听边悄悄用脚尖打节拍。

    路弯弯没有拿起，只是再次看向林杉。

    “没有了，路弯弯制作人，如果有的话，”

    除了情感，还有他恰到好处的力道。

    “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不说就要溢出的时刻了。”

    一边用笑容追着路弯弯害羞的眼，一边指尖精准地挤进了路弯弯的指缝。

    然后他再次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路弯弯。

    路弯弯突然听出来，这首歌改编自自己和林杉从南清市回来时，他硬塞给自己的耳机里放着的粗糙小样。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林杉。”

    路弯弯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失落，低头无声笑了，然后催促他：

    高涨的喜悦使他的动作不再等待已经宕机的理智了。

    是首乡村摇滚，他用力地扫弦，到桥*的部分时，竟然还能抽空抬头对着路弯弯笑。

    路弯弯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却在不经意看到盒子上面的字母时顿住几秒。

    他凑过来帮她调整项链的位置，气息均匀地喷吐在她的耳畔。

    但是他说出的话和接下来唱的歌曲，都用他的方式支撑了自己，也支撑了她。

    //

    她小心翼翼地戴上。

    明明少女有薄茧，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像章鱼的触角，软绵绵的。

    「足够我开心一天」

    「明明不是你的必需」

    于是她慢慢地走到台前，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疑惑开口：

    接着把有些不自然的轻颤着的双手背到身后，站得更直。

    她竟然迎来了自己很少有的，想要逃避的时刻。

    写爱情，写自己，但不写她。

    这是为了她设定好的力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绕开话筒架，走到路弯弯面前，伸手轻轻拉着路弯弯站上舞台。

    走到车旁边，林杉才依依不舍地从路弯弯的指尖离开。

    “就像歌词里说的，路弯弯，我很害怕这一刻，我真的有了足够和你表白的底气吗？”

    在遇上她纤细但有力的指尖后，那只手和主人脸上的表情一样，都滞住了。

    就像此时路弯弯被撑得满满的心脏，感到分外新奇。

    这样的视角，会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更圆，并不会少了几分硬朗，反而平添了独特。

    路弯弯没有被审视的不适感，只觉得那眼神烫得具象化。

    怎么会这么巧？

    上车的时候瞥见到路弯弯已经系好了安全带，他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并没松开手，握着她的手下了台阶。

    「突然好想夜晚

    「才发现」

    里面躺着的是一条布契拉提经典的Opera系列吊坠。

    “我确实是问了你的同学才买的这个牌子，至于款式，完全是我自己挑的，如果你很喜欢，”

    林杉根本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牵手竟然是由路弯弯主导的。

    露水染上衣衫

    路弯弯突然想到，对啊，多少次林杉这样有力的臂膀围住或者触碰自己，自己却从未有过一点反感。

    他真的有调解人心情的能力，路弯弯的酒窝也不自觉跳了出来。

    林杉为她打开车门。

    这样，他就比路弯弯矮了半个头。

    看到她戴上了，林杉才放心地说：

    本以为会不喜欢这样不透气的牵手方式，路弯弯还是低估了自己。

    不是审视，不是凝视，是确认。

    编曲完善许多，歌词视角也完全不再自我感动了，说是仰视都不为过。

    林杉的眼神缓慢地、一寸寸地在路弯弯的脸上移动着。

    原来我呀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互选。

    “那就说好了，不能反悔了。”

    很久很久，林杉终于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说：

    路弯弯看到那么真诚的他，又想到今晚的安排，微微皱起眉头一秒，很快的一个动作，怕林杉看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