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卦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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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天空中炸开了一道惊雷，雷声如山呼海啸般向她袭来，程浔月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闻到了一些其他的气味。
“啧，这事你问我我也没个准信。”络腮胡的粗眉男人跷着腿坐在椅子上，抖着腿，不耐烦地应付胡福来。
直到黑衣男人分头追了出去，程浔月才缓缓顺着树干落地。
最近进城赶考的学子众多，客栈的书桌上也配了些笔墨，赵垣坐在书桌边，简单写了些嘱咐，折起来压在了烛台下，取下了腰间的玉佩，压在了纸上。
“没...没有。”胡福来不明所以，“不过我听说程家千金身体从小就不好，也没养在身边，十岁的时候才接回程家大宅，从来不出门。”
检查过门闩后，他从窗户离开了客栈，走前还把窗户关严实了。
“吱——”胡福来推开一楼客栈的窗透气，程浔月被他逮了个正着。
这里的景象似乎和白天不太一样，一股诡异的感觉扑面而来，保险起见，他待在了转角之外，屏气凝神地探听楼内的动静。
“妈的，管几个小孩也真麻烦，一个个和猪一样吃那么多。”男人的踩在黏糊的地板上，抬脚时发出噼啪的声音，不悦地碾碎了地上的残渣。
程浔月蹙眉。
男人的手搭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喃喃道：“看来是不能再拖了。”说罢，他便起身了。
按程云的说法，这两个人大概是认识自己的。
小孩的手冰冷如铁，轻轻搭在了程浔月手上。
庙里的人？程浔月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人，瞬间浑身打了个抖。
//
程浔月向前狂奔！风迎面吹过她的脸，凉风刺激得她飙出酸泪。她毫无方向地在城中兜了起来，这样下去迟早被熟识路径的他们找到。
“咚！！！”男人狠狠地踹上木门，门闩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娘的，追！”
程浔月没有急着下去，沿着二楼的屋檐兜了个圈子，看着二楼离地面的距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飞身扑到一旁的树上。
程浔月：“......”
胡福来挺着个大肚子，穿着棕红的锦缎，讨好似的搓着手，笑眯眯道：“两位圣徒，那个，我的药什么时候才能...”
她甩了甩自己酸胀的手。
“他娘的，困死老子了。”
......
他们重复着程浔月的话语，没有回答。
她坐回了床边，经此噩梦，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索性点燃了烛火，光一亮，她的脑子也顿时清明了不少。
原本脚下的泥泞被鲜血蚕食吞没，眨眼间就只剩下她脚下一小块干净的空地了。
他们为什么想知道自己的模样？程浔月屏住呼吸，密室内传出来的微弱光线打在她的眼睛上。
程浔月呼吸一滞。
她把纸片烧了，拿起桌上的玉佩细细打量，料子嫩厚，外层还覆盖着一层莹润的白光，雕工精美，可是这真能传讯吗？程浔月不解，她的好奇心催促她按下中间的玉珠，最终还是理智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把玉佩收进了兜里。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程浔月一身夜行服在白天分外惹眼，思考片刻后，她找到一家首饰铺子，掌柜是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程浔月藏在阴暗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已经甩掉追兵后，迅速钻进铺子里。
窗外的夜幕逐渐变得淡薄，想必已经过了寅时了。
赵垣轻声翻了进来，把桌上的烛火灭了，端着小几回到床边。
夜风有些凉，程云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
突然间，眼前缓缓炸开了一束白光，如同割裂夜幕般展开，她身上的泥泞被柔和的流水洗去，身体变得轻盈，意识回笼。
客栈里黑漆漆的，微弱的天光只能让程浔月看清楚脚下的路，她扶着栏杆，轻轻地走下楼梯，路过一楼的书柜时，一道狭窄的光缝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
“别嚷嚷了，赶紧休息，明天还有活要干。”
程浔月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手中的茶壶，靠了过去，她在夹缝中悄悄地打量着书柜后的景象。
程浔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坠入沼泽般沉重，厚重的淤泥裹挟着她往下落，灵魂被粘在了污秽里。她的意识半梦半醒，顺从着沉沦。
程浔月的长眉拧在一起，听父亲说济源城这事江湖盟那边根本就没用心查，之后就不了了之了，难不成真有什么隐情？
程浔月懵懂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光慢慢退散，一望无际的白变成了阴暗潮湿的树林，天空中下起滂沱大雨。
有人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景象。
“呃...还有一件事，程丰最近找了一大批大夫去家里给他女儿看病，可能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程浔月浑身一震，转头跑上楼。
赵垣贴身站在外墙边上，隔着窗户听二人的对话。
“什么？！”抖腿的男人顿时正襟危坐，“大哥，江湖盟那边不是说了不查这事了吗？”
她大口喘气，等到心中的惊惧压下去的时候，喉咙已经干的不行了。
//
她掩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惊魂未定。她的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
什么叫自己会解决这件事的？
跑！
程浔月咬咬牙，向前面陆续有人出摊的街道狂奔而去。
“我们是...”周围的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但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红色的模糊人脸上，黑色的雾气像密不透风的纱布一样缠着他们，层层黑雾之下透露着困惑与痛苦。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出声道：“无妨，江湖盟那边自己会解决这件事的。”
《我靠道德绑架行走江湖》
会喊她大小姐的人，大概是给程家干活的人，济源城...
她缓缓地向前走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雨水填满了树皮上的沟壑，腐烂的树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在雨水中激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
是昨天在破庙的那两个男人。
程浔月惊醒，“腾”的一声坐了起来，她心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冰冷的触感仍然缠绕在掌心。
程云已经睡下了，她把床头的小几挪到了窗边，点上了烛火，窗子掩了一半。
程浔月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她艰难地偏过头，落针可闻的房间中，她听见了门外的呼吸声...
程浔月：“......”
旁边有庙里的人，尽量避开，无事莫要出门，若遇到危险，可按下佩环中的玉珠，我会赶来。
掌柜看向程浔月的泪眼，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她拉到了身边，程浔月小声道谢，蹲坐在柜子后面，急促地喘着气。
说是楼也不准确，旧址的阁楼像个大号的盆景，上面挂了不少的杂草植物，昔日威严的装潢也难掩破败的气息四溢。
程浔月毛骨悚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出声，这时，几个白色的矮小身影从血泊上踏来，软声软语道：“姐姐，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这小几她不是挪到窗边了么？
这是哪？
原本一直破口大骂的男人闻声也安静下来，随后传来一阵床板的吱呀声，房间复归平静。
天已经亮了，鸡鸣声此起彼伏。
不能再待这里坐以待毙！程浔月挺身弹了出去，迅速钻出了窗户。
程浔月浑身发毛，看着眼前数道支离破碎的红色人影，颤声问道：“你们是谁？”
胡福来还想说些什么，舔了舔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还有一件事，希望圣徒给长老带句话...今天有江湖盟的人来酒楼里了，还是知道那件事的人。”
赵垣一路尾随卦师，在城郊的江湖盟旧址的位置停了下来。
完了，她把茶壶落在楼下了！
果不其然，两个客栈的伙计已经在身后了。
“哦？”金碧辉煌的阁楼中，一个鹤发童
血泊中，拔起许多道人影，“大小姐...救救我们吧。”
程浔月十岁被接回大宅确实不假，从前都是随祖父母在乡下生活，后来回程宅，住在自己单独的院子里，家里见过她的人也不多。明面上程家家的大小姐确 实是从来不出门，她出门向来都不走正门，仆从也只是远远的跟着。
程浔月这才发现烛台下的纸片。
像是生锈的铁具...更像是血的味道。
“长老，今天我们找到了一个八字和那位大人相同的孩子。”卦师从怀中拿出两张纸：“这是那孩子的八字，还有他母亲的画像，或许我们能找出他。”
“这是哪？”
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程浔月的胆子也大了些，人总是要睡觉的吧？她附耳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阵，发现没有声响，拿起茶壶，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猫着腰钻了出去，下楼打水。
“这...”胡福来犯了难，“他们是一男一女来的，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他们只说是来找人...”
“你有没有见过苏丰的女儿？”男人问道。
“操，茶水也没了。”茶壶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一声尖锐的碰撞声。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嘴里叨个不停。
赵垣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茶壶一拎起来，她就发现不对了，这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姑娘求您帮帮我！我婆家要害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莫非是那走失的商队在给她托梦？
] 陡然间，天空中炸开了一道惊雷，雷声如山呼海啸般向她袭来，程浔月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闻到了一些其他的气味。
“啧，这事你问我我也没个准信。”络腮胡的粗眉男人跷着腿坐在椅子上，抖着腿，不耐烦地应付胡福来。
直到黑衣男人分头追了出去，程浔月才缓缓顺着树干落地。
最近进城赶考的学子众多，客栈的书桌上也配了些笔墨，赵垣坐在书桌边，简单写了些嘱咐，折起来压在了烛台下，取下了腰间的玉佩，压在了纸上。
“没...没有。”胡福来不明所以，“不过我听说程家千金身体从小就不好，也没养在身边，十岁的时候才接回程家大宅，从来不出门。”
检查过门闩后，他从窗户离开了客栈，走前还把窗户关严实了。
“吱——”胡福来推开一楼客栈的窗透气，程浔月被他逮了个正着。
这里的景象似乎和白天不太一样，一股诡异的感觉扑面而来，保险起见，他待在了转角之外，屏气凝神地探听楼内的动静。
“妈的，管几个小孩也真麻烦，一个个和猪一样吃那么多。”男人的踩在黏糊的地板上，抬脚时发出噼啪的声音，不悦地碾碎了地上的残渣。
程浔月蹙眉。
男人的手搭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喃喃道：“看来是不能再拖了。”说罢，他便起身了。
按程云的说法，这两个人大概是认识自己的。
小孩的手冰冷如铁，轻轻搭在了程浔月手上。
庙里的人？程浔月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人，瞬间浑身打了个抖。
//
程浔月向前狂奔！风迎面吹过她的脸，凉风刺激得她飙出酸泪。她毫无方向地在城中兜了起来，这样下去迟早被熟识路径的他们找到。
“咚！！！”男人狠狠地踹上木门，门闩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娘的，追！”
程浔月没有急着下去，沿着二楼的屋檐兜了个圈子，看着二楼离地面的距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飞身扑到一旁的树上。
程浔月：“......”
胡福来挺着个大肚子，穿着棕红的锦缎，讨好似的搓着手，笑眯眯道：“两位圣徒，那个，我的药什么时候才能...”
她甩了甩自己酸胀的手。
“他娘的，困死老子了。”
......
他们重复着程浔月的话语，没有回答。
她坐回了床边，经此噩梦，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索性点燃了烛火，光一亮，她的脑子也顿时清明了不少。
原本脚下的泥泞被鲜血蚕食吞没，眨眼间就只剩下她脚下一小块干净的空地了。
他们为什么想知道自己的模样？程浔月屏住呼吸，密室内传出来的微弱光线打在她的眼睛上。
程浔月呼吸一滞。
她把纸片烧了，拿起桌上的玉佩细细打量，料子嫩厚，外层还覆盖着一层莹润的白光，雕工精美，可是这真能传讯吗？程浔月不解，她的好奇心催促她按下中间的玉珠，最终还是理智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把玉佩收进了兜里。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程浔月一身夜行服在白天分外惹眼，思考片刻后，她找到一家首饰铺子，掌柜是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程浔月藏在阴暗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已经甩掉追兵后，迅速钻进铺子里。
窗外的夜幕逐渐变得淡薄，想必已经过了寅时了。
赵垣轻声翻了进来，把桌上的烛火灭了，端着小几回到床边。
夜风有些凉，程云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
突然间，眼前缓缓炸开了一束白光，如同割裂夜幕般展开，她身上的泥泞被柔和的流水洗去，身体变得轻盈，意识回笼。
客栈里黑漆漆的，微弱的天光只能让程浔月看清楚脚下的路，她扶着栏杆，轻轻地走下楼梯，路过一楼的书柜时，一道狭窄的光缝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
“别嚷嚷了，赶紧休息，明天还有活要干。”
程浔月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手中的茶壶，靠了过去，她在夹缝中悄悄地打量着书柜后的景象。
程浔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坠入沼泽般沉重，厚重的淤泥裹挟着她往下落，灵魂被粘在了污秽里。她的意识半梦半醒，顺从着沉沦。
程浔月的长眉拧在一起，听父亲说济源城这事江湖盟那边根本就没用心查，之后就不了了之了，难不成真有什么隐情？
程浔月懵懂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光慢慢退散，一望无际的白变成了阴暗潮湿的树林，天空中下起滂沱大雨。
有人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景象。
“呃...还有一件事，程丰最近找了一大批大夫去家里给他女儿看病，可能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程浔月浑身一震，转头跑上楼。
赵垣贴身站在外墙边上，隔着窗户听二人的对话。
“什么？！”抖腿的男人顿时正襟危坐，“大哥，江湖盟那边不是说了不查这事了吗？”
她大口喘气，等到心中的惊惧压下去的时候，喉咙已经干的不行了。
//
她掩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惊魂未定。她的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
什么叫自己会解决这件事的？
跑！
程浔月咬咬牙，向前面陆续有人出摊的街道狂奔而去。
“我们是...”周围的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但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红色的模糊人脸上，黑色的雾气像密不透风的纱布一样缠着他们，层层黑雾之下透露着困惑与痛苦。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出声道：“无妨，江湖盟那边自己会解决这件事的。”
《我靠道德绑架行走江湖》
会喊她大小姐的人，大概是给程家干活的人，济源城...
她缓缓地向前走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雨水填满了树皮上的沟壑，腐烂的树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在雨水中激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
是昨天在破庙的那两个男人。
程浔月惊醒，“腾”的一声坐了起来，她心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冰冷的触感仍然缠绕在掌心。
程云已经睡下了，她把床头的小几挪到了窗边，点上了烛火，窗子掩了一半。
程浔月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她艰难地偏过头，落针可闻的房间中，她听见了门外的呼吸声...
程浔月：“......”
旁边有庙里的人，尽量避开，无事莫要出门，若遇到危险，可按下佩环中的玉珠，我会赶来。
掌柜看向程浔月的泪眼，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她拉到了身边，程浔月小声道谢，蹲坐在柜子后面，急促地喘着气。
说是楼也不准确，旧址的阁楼像个大号的盆景，上面挂了不少的杂草植物，昔日威严的装潢也难掩破败的气息四溢。
程浔月毛骨悚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出声，这时，几个白色的矮小身影从血泊上踏来，软声软语道：“姐姐，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这小几她不是挪到窗边了么？
这是哪？
原本一直破口大骂的男人闻声也安静下来，随后传来一阵床板的吱呀声，房间复归平静。
天已经亮了，鸡鸣声此起彼伏。
不能再待这里坐以待毙！程浔月挺身弹了出去，迅速钻出了窗户。
程浔月浑身发毛，看着眼前数道支离破碎的红色人影，颤声问道：“你们是谁？”
胡福来还想说些什么，舔了舔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还有一件事，希望圣徒给长老带句话...今天有江湖盟的人来酒楼里了，还是知道那件事的人。”
赵垣一路尾随卦师，在城郊的江湖盟旧址的位置停了下来。
完了，她把茶壶落在楼下了！
果不其然，两个客栈的伙计已经在身后了。
“哦？”金碧辉煌的阁楼中，一个鹤发童
血泊中，拔起许多道人影，“大小姐...救救我们吧。”
程浔月十岁被接回大宅确实不假，从前都是随祖父母在乡下生活，后来回程宅，住在自己单独的院子里，家里见过她的人也不多。明面上程家家的大小姐确 实是从来不出门，她出门向来都不走正门，仆从也只是远远的跟着。
程浔月这才发现烛台下的纸片。
像是生锈的铁具...更像是血的味道。
“长老，今天我们找到了一个八字和那位大人相同的孩子。”卦师从怀中拿出两张纸：“这是那孩子的八字，还有他母亲的画像，或许我们能找出他。”
“这是哪？”
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程浔月的胆子也大了些，人总是要睡觉的吧？她附耳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阵，发现没有声响，拿起茶壶，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猫着腰钻了出去，下楼打水。
“这...”胡福来犯了难，“他们是一男一女来的，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他们只说是来找人...”
“你有没有见过苏丰的女儿？”男人问道。
“操，茶水也没了。”茶壶重重地磕在桌上，发出一声尖锐的碰撞声。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嘴里叨个不停。
赵垣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茶壶一拎起来，她就发现不对了，这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姑娘求您帮帮我！我婆家要害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莫非是那走失的商队在给她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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