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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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一次和哈尔塔对上视线，湖蓝色的瞳孔熠熠生辉着近乎灼目的光芒。

    “而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向您证明，只要拥有观察细节的能力，在虚张声势的扑克游戏不出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居然！全对了？！”

    你盯着哈尔塔，哈尔塔同样看得见那湖蓝色的眼瞳映着瞭望塔照下来的灯光。

    “您的武器是一把西洋剑。虽然左右手都能流利使用剑术，但您大概更擅长左手用剑，且日常生活中也是一位左利手。而且您应该是在最近才回到莫比迪克号，在这之前估计是在气候比较寒冷的岛屿执行任务，或许是寻找什么东西，也或许是寻找什么人，所以您在岛上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脑海下意识浮现出前些日子在冬岛见过的风景。

    “什么！！！”

    “至于剩下的——”

    他想起海面上漂浮着碎冰被他们所行驶的船体缓慢地撞开，叮叮当当的声响清脆，那个时候，稀薄微弱的晨光刺破了空气中蔓延的冰霜与雾气，毫无保留将所有的冰面折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

    身为当事人的哈尔塔，脑海中莫名地只剩下了一句话。

    紧接着你挨个点出了，在游戏过程中，通过观察发现的海贼们说谎时的坏习惯。

    ——那些阳光下漂浮的碎冰。

    而人群中的十二番队的队员，在听见你一条一条地说出自家队长行动轨迹以及战斗习惯，露出了呆滞的表情，在反应过来后，他缓缓地瞪大瞳孔，大张嘴巴惊呼出声：

    海贼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哈尔塔不解。

    哈尔塔的声音被你慢条斯理地打断，“您的身上有乌木烟草的味道。”

    而海贼们在你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甲板上的动静起码在你落下尾音后，足足有半分钟没有任何声响。

    你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稍抿了一口水，再一次温和地反问道：“相关的举例还有很多，请问这些我目前的这些回答，足够解答您的疑问了吗？”

    “更何况和我同桌的海贼先生……嗯，比如……”点着白皙的脸颊思考了几秒，你指了下自己左手边的海贼：“比如说这位先生说谎时会下意识绷紧下颚，并且语气也会比说真话的时候快上一点。”

    你的语气稍顿，干净淡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秒面前的少年。

    只有十二番队队员才清楚之前哈尔塔去执行了什么秘密的任务。

    你的语气十分冷静，就像是在陈述自己的亲眼所见。

    在哈尔塔瞳孔下意识缩小一瞬，并想要开口前，你接着说道：“您原本的用餐位置大概位于能观察甲板以及海面情况的密闭空间。我猜是应该瞭望塔。而和您处在同一片空间先生，他有较大的烟瘾。起码在你们同处一室时，您的伙伴估计已经抽到了第三根烟以上，否则您身上的烟味不会这么浓重。”

    十二番队队员的声音盖棺定论了你所有的猜测，全部正确，他们真的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信。

    你轻声软语地回答：“没有那种东西呢，我可以游泳为您证明。”

    就像你一样。

    “很多人如果拿到太零散的牌面部表情会变成扑克脸，拿到好牌的时候也同样，倘若上家报出的扑克花色是自己没有的，那他们会在说话前停顿，语气也会变得非常平板无波澜。在我眼里，谎话这种东西，无论怎么伪装，谎言都会露出不和谐的破绽。”

    “在过来之前，您估计已经饮用了两瓶酒，且品类是年份不久的红酒。至于为什么是酒精度数不高的红酒，我猜您的酒精代谢能力在莫比迪克号上的海贼们中，并不算特别好。还有一个原因是，您身为队长以及身经百战的剑士，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所以从来不会选择让自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