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祂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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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剖出龙的心，心脏表面的金色符文若隐若现，是维菲娅最初看到的，龙的心脏。
没有谁的家园幸免于难，没有谁的同胞不被融于土地。
祂蓝色的竖瞳似乎没有了光亮：“人类应该已经建立帝国，我本来是准备帝国建立就回去见忒斯墨拉的。”
祂看着掌心没有如从前璀璨的魔法：“我好久没见到忒斯墨拉了。”
维菲娅再一次听到龙的声音，祂好像在哭泣：“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行！不行！”
再一次见到龙时，祂旁边放着两束花，手中还在认真仔细地做着花环。
手中金色的光芒四散而去，遁入沙漠，隐进头顶的黑暗，如同流星。
是人类在庆祝又一次胜利，人类女孩为龙献上花环，龙低下高傲的头颅。
祂呆呆地盯着雕像，蓝色的竖瞳落在雕像下方的裙摆上，祂轻轻摩挲着那里的凹凸不平，绽出清朗的笑：“原来，你叫忒斯墨拉啊。”
祂的身体被藏在地底，祂的三块心脏同样被藏在地底的三个地方。
可人类杀了祂。
妖精的翅膀被折断，早已没了气息，她的眼睛看的，是天空的方向。
一抹绿色生根发芽，开出小小的花。
那个地方维菲娅很熟悉，在未来，拉奇戈有名的建筑将建立在上面，那里就是教廷。
被祂最信任的人类，杀死了。
她听到祂说：“不！你们离我远点！我会杀了你们的！”
第五次见到龙，祂捧着雕像，这是维菲娅第一次看她在这个地方泛出笑意，却苦涩，祂说：“忒斯墨拉，我好想你。”
祂的脸上满是疑惑：“那么，忒斯墨拉，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眼前彻底昏暗之前，她似乎听到精灵的愤怒：“明明精灵才是您命名的种族！您为什么要帮助人类！为什么！您回答我啊！瓦莱伽！”
在悲伤彻底消散之前，她看到人类赢得战争，龙教授他们帝国的概念，还有帝国的根基和体系，如何建造房屋。
黑暗吻上维菲娅的眼，她从中看到了一幕幕。
再然后，他们砍断龙的翅膀。
而维菲娅却知道，快了，帝国建立前夕，龙将发疯。
祂拼尽全力，飞离这里，却又不堪重负，摔下地面，明亮的鳞片竟不再坚硬，龙流下金黄色的血，祂无力飞翔。
维菲娅的眼微微睁大，什么意思？这是龙死后的世界？
也只有人类，没有这个资格指责祂。
然后，龙失控了，没有由来地失控了，祂杀死了来献礼的人类，摧毁了他们为祂建造的城堡，祂的翅膀扫平人类的房屋，祂的利爪伸向人类。
第三次见到龙，不见花束和光环，祂专心致志地使用魔法，似乎在雕刻什么东西，只是祂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双手发抖，不得不停下。
忽然大雨倾盆，惊雷滚滚之下，蓝色的庞然大物降落，利爪推动泥土和精灵。
祂单纯地以为，祂只是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
荒原之上，密密麻麻的骨头叠成一堆堆，分不清谁是谁。
美人鱼被人类魔法师断尾，咬牙一点一点爬向大海，泥滩上血迹如同她的血色鱼尾，再也触碰不到海洋。
哀嚎声此起彼伏，满身血污的士兵做着最后的挣扎，精灵的剑刃刺穿血肉，挑起尸骸，斩断对面的旗帜，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祂如此地爱着这个世界，爱着勒霍蜜女神所偏爱的人类，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祂失控？
祂压制着内心的暴虐嗜血，直到看清这一幕，祂似乎停住，一个魔法师拿出相同的黑宝石。
《谁家好人金手指会被延迟啊》
矮人呆呆地盯着脚下看不到原来脸的人类士兵，对自己断掉的左手不置一闻，布满老茧的右手握紧武器，毫不犹豫地离开，没有回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笑，很想大笑，这就是神要给她看的故事吗？太荒诞，简直太荒唐了！
人类找来最昂贵的宝石，于龙前双手捧上。
人类士兵狰狞地推动盾牌一拥而上，嘶吼声响彻天际。
人类依旧上前，只是与祂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魔法师们的魔法将祂禁锢，士兵的武器对准祂。
黑宝石没入龙的体内，在祂彻底没有声响之前，维菲娅听到细微的声音：“忒斯……”
魔法师赶来，可人类的魔法怎么比得过龙。
祂缓缓地起身，祂的眸麻木，却温柔地慢慢擦拭花瓣的血，虚弱地开口：“忒斯墨拉，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再给他们重来的机会，他们的选择也许并不会改变，就像她一样。
人类背叛了祂。
维菲娅别过脸，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该怎么形容这一切，世事无常？还是扼腕痛惜？死亡对她来说过于熟悉，她甚至已经习惯死亡，习惯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场景，但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有一次。
祂沾上人类的血。
维菲娅深吸一口气，真是一出好戏啊！
第七次见到龙，祂倒在血泊中，挣扎着起来，维菲娅一惊，下意识往前伸出手，却是穿过祂的身体，她的眼睫毛轻扑，她保持着那样的动作没动，仿佛这样就能扶起祂。
人类们赶来。
第八次见到龙，维菲娅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祂的状态不对。
余光里，地面的花都已经枯萎，只剩下血泊里沾满金黄色的花依旧娇艳，维菲娅愣愣地张开嘴，又合上。
祂抬起头，维菲娅循着祂的视线，入目是漆黑一片，那不是天空。
女孩垂眼看着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四次见到龙，祂雕刻的东西逐渐成形，天空好像也没有之前那样明亮。
人类首领提着一把剑出现，爬上龙的身体，在龙脖子中间发光的地方，狠狠刺下去，金黄色的血溅了他一脸。
一道炽烈的白光降下，她忍不住闭上眼，再睁开时，她见到了龙，不，准确来说，是人身的龙。
金黄色的血铺满大地，橙色的夕阳公平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残阳下，炽热的火焰乱窜，精灵的箭矢如飞虫般密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战场另一端的人类。
她等待回到现实，她以为龙的故事会以龙的死亡而告终。
可维菲娅偏偏感受到了一股没有由来的悲伤，她听到龙的声音：“忒斯墨拉，以后会变得更好的，对吧？所有种族，都会好的，对吧？”
眼前点点斑驳，又逐渐清晰。
维菲娅见过这种花，在祂诞生那天，祂的原野上就是这种花。
他们倒在地上，永远睡着。
她对这场战斗的结果毫不意外，有龙的加入，人类不会输。
接着，不知道魔法师如何做到的，他们把祂的心分为三半。
就在帝国建立前夕，人类首领命手下献给龙一块黑宝石，感谢祂为人类做的一切，龙没有拒绝。
他们不共戴天，他们枯木死灰，他们是敌人。
人类的笑容洋溢，他们得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
她错愕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感觉到惊恐，他们的每一张脸，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看到了，他们每个人，都在笑。
同样，不是每一次重来，都有意义。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盛大的屠龙仪式。
精灵们果断扔下手中弓箭，于硝烟之中拔出身后的剑，快速奔跑直面人类，一跃而起，竟硬生生把盾砍断，包括后面的士兵。
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女孩枯坐在上面，这里 太安静了，安静到维菲娅以为她能听到自己的耳鸣声。
这一刻，维菲娅才彻底确定，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类杀死。
大地震颤，血流遍野。
第六次见到龙，“原野”上的花逐渐枯萎，祂在做一个小小的花环，可手发颤，娇艳的花掉落在地，祂沉默了很久，控制抖动的手捡起来，正准备继续刚刚的动作，花再一次掉下，循环往复，祂终于停下手，转过头轻轻对着身旁的雕像说道：“抱歉，忒斯墨拉，我现在连给你做花环都做不到了。”
“好丑。”她听到祂没有起伏的嫌弃，“人类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他们在笑。
祂没有动，就连维菲娅都不知道祂坐了多久，就在她以为祂会这样一直坐下去时，女孩往沙子前伸出手，金色的光芒乍现，只是颜色比以前淡了很多。
一切就像祂最初诞生的那天，维菲娅看到的美丽原野。
维菲娅抿唇，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帝国所记载的，神遣下布玛灵达列帮助人类建立帝国。
维菲娅看着失去翅膀的龙，想着的居然是，祂该如何飞上天空？
也许是因为她是旁观者，也许是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清晰地看到夜半人类高层们聚在一起，他们窃窃私语，不怀好意。
龙也许对不起这个世界的其他种族，可祂唯独没有对不起人类。
链条魔像将最后一个人类拦腰斩断，顺从主人的命令到河边清洗血污，魔鬼族无神地看过去，洗不干净了。
沙漠开出五颜六色的花，虚假的天空蔚蓝，朵朵白云。
] 他剖出龙的心，心脏表面的金色符文若隐若现，是维菲娅最初看到的，龙的心脏。
没有谁的家园幸免于难，没有谁的同胞不被融于土地。
祂蓝色的竖瞳似乎没有了光亮：“人类应该已经建立帝国，我本来是准备帝国建立就回去见忒斯墨拉的。”
祂看着掌心没有如从前璀璨的魔法：“我好久没见到忒斯墨拉了。”
维菲娅再一次听到龙的声音，祂好像在哭泣：“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行！不行！”
再一次见到龙时，祂旁边放着两束花，手中还在认真仔细地做着花环。
手中金色的光芒四散而去，遁入沙漠，隐进头顶的黑暗，如同流星。
是人类在庆祝又一次胜利，人类女孩为龙献上花环，龙低下高傲的头颅。
祂呆呆地盯着雕像，蓝色的竖瞳落在雕像下方的裙摆上，祂轻轻摩挲着那里的凹凸不平，绽出清朗的笑：“原来，你叫忒斯墨拉啊。”
祂的身体被藏在地底，祂的三块心脏同样被藏在地底的三个地方。
可人类杀了祂。
妖精的翅膀被折断，早已没了气息，她的眼睛看的，是天空的方向。
一抹绿色生根发芽，开出小小的花。
那个地方维菲娅很熟悉，在未来，拉奇戈有名的建筑将建立在上面，那里就是教廷。
被祂最信任的人类，杀死了。
她听到祂说：“不！你们离我远点！我会杀了你们的！”
第五次见到龙，祂捧着雕像，这是维菲娅第一次看她在这个地方泛出笑意，却苦涩，祂说：“忒斯墨拉，我好想你。”
祂的脸上满是疑惑：“那么，忒斯墨拉，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眼前彻底昏暗之前，她似乎听到精灵的愤怒：“明明精灵才是您命名的种族！您为什么要帮助人类！为什么！您回答我啊！瓦莱伽！”
在悲伤彻底消散之前，她看到人类赢得战争，龙教授他们帝国的概念，还有帝国的根基和体系，如何建造房屋。
黑暗吻上维菲娅的眼，她从中看到了一幕幕。
再然后，他们砍断龙的翅膀。
而维菲娅却知道，快了，帝国建立前夕，龙将发疯。
祂拼尽全力，飞离这里，却又不堪重负，摔下地面，明亮的鳞片竟不再坚硬，龙流下金黄色的血，祂无力飞翔。
维菲娅的眼微微睁大，什么意思？这是龙死后的世界？
也只有人类，没有这个资格指责祂。
然后，龙失控了，没有由来地失控了，祂杀死了来献礼的人类，摧毁了他们为祂建造的城堡，祂的翅膀扫平人类的房屋，祂的利爪伸向人类。
第三次见到龙，不见花束和光环，祂专心致志地使用魔法，似乎在雕刻什么东西，只是祂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双手发抖，不得不停下。
忽然大雨倾盆，惊雷滚滚之下，蓝色的庞然大物降落，利爪推动泥土和精灵。
祂单纯地以为，祂只是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
荒原之上，密密麻麻的骨头叠成一堆堆，分不清谁是谁。
美人鱼被人类魔法师断尾，咬牙一点一点爬向大海，泥滩上血迹如同她的血色鱼尾，再也触碰不到海洋。
哀嚎声此起彼伏，满身血污的士兵做着最后的挣扎，精灵的剑刃刺穿血肉，挑起尸骸，斩断对面的旗帜，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祂如此地爱着这个世界，爱着勒霍蜜女神所偏爱的人类，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祂失控？
祂压制着内心的暴虐嗜血，直到看清这一幕，祂似乎停住，一个魔法师拿出相同的黑宝石。
《谁家好人金手指会被延迟啊》
矮人呆呆地盯着脚下看不到原来脸的人类士兵，对自己断掉的左手不置一闻，布满老茧的右手握紧武器，毫不犹豫地离开，没有回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笑，很想大笑，这就是神要给她看的故事吗？太荒诞，简直太荒唐了！
人类找来最昂贵的宝石，于龙前双手捧上。
人类士兵狰狞地推动盾牌一拥而上，嘶吼声响彻天际。
人类依旧上前，只是与祂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魔法师们的魔法将祂禁锢，士兵的武器对准祂。
黑宝石没入龙的体内，在祂彻底没有声响之前，维菲娅听到细微的声音：“忒斯……”
魔法师赶来，可人类的魔法怎么比得过龙。
祂缓缓地起身，祂的眸麻木，却温柔地慢慢擦拭花瓣的血，虚弱地开口：“忒斯墨拉，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再给他们重来的机会，他们的选择也许并不会改变，就像她一样。
人类背叛了祂。
维菲娅别过脸，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该怎么形容这一切，世事无常？还是扼腕痛惜？死亡对她来说过于熟悉，她甚至已经习惯死亡，习惯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场景，但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有一次。
祂沾上人类的血。
维菲娅深吸一口气，真是一出好戏啊！
第七次见到龙，祂倒在血泊中，挣扎着起来，维菲娅一惊，下意识往前伸出手，却是穿过祂的身体，她的眼睫毛轻扑，她保持着那样的动作没动，仿佛这样就能扶起祂。
人类们赶来。
第八次见到龙，维菲娅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祂的状态不对。
余光里，地面的花都已经枯萎，只剩下血泊里沾满金黄色的花依旧娇艳，维菲娅愣愣地张开嘴，又合上。
祂抬起头，维菲娅循着祂的视线，入目是漆黑一片，那不是天空。
女孩垂眼看着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四次见到龙，祂雕刻的东西逐渐成形，天空好像也没有之前那样明亮。
人类首领提着一把剑出现，爬上龙的身体，在龙脖子中间发光的地方，狠狠刺下去，金黄色的血溅了他一脸。
一道炽烈的白光降下，她忍不住闭上眼，再睁开时，她见到了龙，不，准确来说，是人身的龙。
金黄色的血铺满大地，橙色的夕阳公平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残阳下，炽热的火焰乱窜，精灵的箭矢如飞虫般密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战场另一端的人类。
她等待回到现实，她以为龙的故事会以龙的死亡而告终。
可维菲娅偏偏感受到了一股没有由来的悲伤，她听到龙的声音：“忒斯墨拉，以后会变得更好的，对吧？所有种族，都会好的，对吧？”
眼前点点斑驳，又逐渐清晰。
维菲娅见过这种花，在祂诞生那天，祂的原野上就是这种花。
他们倒在地上，永远睡着。
她对这场战斗的结果毫不意外，有龙的加入，人类不会输。
接着，不知道魔法师如何做到的，他们把祂的心分为三半。
就在帝国建立前夕，人类首领命手下献给龙一块黑宝石，感谢祂为人类做的一切，龙没有拒绝。
他们不共戴天，他们枯木死灰，他们是敌人。
人类的笑容洋溢，他们得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
她错愕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感觉到惊恐，他们的每一张脸，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看到了，他们每个人，都在笑。
同样，不是每一次重来，都有意义。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盛大的屠龙仪式。
精灵们果断扔下手中弓箭，于硝烟之中拔出身后的剑，快速奔跑直面人类，一跃而起，竟硬生生把盾砍断，包括后面的士兵。
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女孩枯坐在上面，这里 太安静了，安静到维菲娅以为她能听到自己的耳鸣声。
这一刻，维菲娅才彻底确定，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类杀死。
大地震颤，血流遍野。
第六次见到龙，“原野”上的花逐渐枯萎，祂在做一个小小的花环，可手发颤，娇艳的花掉落在地，祂沉默了很久，控制抖动的手捡起来，正准备继续刚刚的动作，花再一次掉下，循环往复，祂终于停下手，转过头轻轻对着身旁的雕像说道：“抱歉，忒斯墨拉，我现在连给你做花环都做不到了。”
“好丑。”她听到祂没有起伏的嫌弃，“人类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他们在笑。
祂没有动，就连维菲娅都不知道祂坐了多久，就在她以为祂会这样一直坐下去时，女孩往沙子前伸出手，金色的光芒乍现，只是颜色比以前淡了很多。
一切就像祂最初诞生的那天，维菲娅看到的美丽原野。
维菲娅抿唇，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帝国所记载的，神遣下布玛灵达列帮助人类建立帝国。
维菲娅看着失去翅膀的龙，想着的居然是，祂该如何飞上天空？
也许是因为她是旁观者，也许是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清晰地看到夜半人类高层们聚在一起，他们窃窃私语，不怀好意。
龙也许对不起这个世界的其他种族，可祂唯独没有对不起人类。
链条魔像将最后一个人类拦腰斩断，顺从主人的命令到河边清洗血污，魔鬼族无神地看过去，洗不干净了。
沙漠开出五颜六色的花，虚假的天空蔚蓝，朵朵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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