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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侏儒各自啃着一根油腻腻的鸡腿，迈开短腿，身形几个起落，已到了西西和段天仇面前。
胖侏儒笑眯眯地打断道：“路有成千上万条，二位哪条路不好走，偏偏从这条满是死人的路上经过，你说世上有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似是觉得自己十分风趣，努力想挤出一丝笑意，一张僵尸般的脸上肌肉牵动，简直比哭还难看。
那人俯身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种残酷的笑意。
等他倒下去后，牛通才发现，在他身后，关西镖局所有的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穿着清一色的镖局服饰，显然都已死去多时了。
西西向他凑了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已看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胖侏儒眯起一对小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道：“看二位走得这么匆忙，莫非现在就想逃么？”
那趟子手经他这么一碰，就像个轻飘飘的稻草人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段天仇叹了口气，沉声道：“他们全都是关西镖局的人。”
胖侏儒拊掌笑道：“姑娘的脸红得像生猪肝似的，‘做贼心虚’四个字岂非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刚说完“束手就擒”，她向段天仇打了个手势，突然向右冲出。
西西心中突地一跳，只觉得“关西镖局”这个名字熟悉之极，似乎不久前曾在什么地方听过。
段天仇苦笑着，道：“多管一分闲事，就多 增加一分烦恼，何况这件事本来与你我毫不相干……”
就在她冲到井边，脸颊堪堪要贴到水面时，她突然发现，井水下竟有一双眼睛瞪着她。
清凉又甘醇的井水，每打上来一桶，马上就被众人哄抢一空。
那人到了他面前，静静地站着，却不说话。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淡漠，幽深的眼睛里更看不出一丝情感，似乎不要说别人的生死，就算是自己的生死，他也从来不放在心上。
密不透风的乌云，凝固不动的空气，雷雨前的郁热让人简直透不过气，西西的嗓子也干得要冒烟了。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那片光秃秃的山坡上，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口井。
等到牛通终于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时，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是你！……”
就像那趟子手一样，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已变得僵硬，每一个人的眼珠也都已凸出，那景象实有说不出的诡异。
他很想扑过去扼住那人的喉咙，可是还没来得及挪动身子，就感到自己的喉咙已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
段天仇走到那口井边，伸手拈起一片漂浮在水上的树叶，翻来覆去地打量了许久。
乌云像石板一般压在头顶，低垂而沉重，几只蜻蜓有气无力地低低飞过。看样子又有一场雷雨要来了。
连日来的几场大雨过后，井里的水已涨得很满，也很清澈。水面上漂浮着几片不知哪里来的树叶，像是几只悠闲的小舟。
段天仇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也不想看。现在我只想快点离开这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西西却与他正好相反。她全身上下流淌的都是好奇和热情的血液，想要她不多管闲事，不寻根究底，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西西怔了怔，反问道：“逃？我们为什么要逃？”
他望着满地的死尸，仿佛自语一般，徐徐道：“一个人自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天，就已该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而死，并不见得那么重要。”
牛通抬头看了看天空。
段天仇道：“死人有什么可奇怪？你可知道，在我们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世界上就有成千上万人正在死去。”
谁知刚冲出两步，胖侏儒挥舞着鸡腿，从天而降，差点跟她面对面撞上。
她横了段天仇一眼，道：“你怎么一声也不吭？”
荒凉的大路上，本来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在大路尽头，却出现了两个矮小人影。
西西也叹了口气：“不错，看来我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牛通莫名其妙，转身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
西西欢叫一声，人已向井水飞奔过去。
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难道他们竟全部变成了死人？
谁知过了许久，那趟子手竟然还是没有退下，仍然一动不动地立在他身后。
西西心中大惊，急忙申辩道：“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这些人已死光了……”
西西“咦”了一声，疑惑道：“整个镖队的人离奇死在这里，你却说要走？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得很？”
这两人，一个瘦得像没毛的鸡毛掸子，一个胖得像成了精的冬瓜，身高却都不及四尺，竟是一对天生的侏儒。
她飞快地道：“你难道就看着这些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你难道不想查明真相？不想把那杀人的凶手找出来？”
牛通接过来一饮而尽，瞬间感到身子凉爽了许多。他看了看远处的屠、郝二人，问道：“二位镖师怎么说？”
要证明一件做过的事也许不难，但要证明一件从来不存在的事，却并不那么容易。
瘦侏儒冷哼一声，道：“杀了这么多人，做下这样的滔天巨案，不逃之夭夭，难道还留在这里，等着过年不成？”
那趟子手木立原地，僵硬的脸上已露出死色，一双惨白的眼珠子如死鱼般凸了出来。
看来劫镖之人不但凶残，手法也相当纯熟而老练。
接着她就发现，在山坡的另一侧，又有一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
然后他的眼睛里就露出了一种很奇异的神情。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枝上绿叶繁茂，仿佛一弯碧绿的长虹。
牛通喘息着，嘶声叫道：“你……你好狠的心肠……你这样害我们，究竟是……是为了什么？”
在这阵眩晕中，他隐约看到远方的大路尽头，有个人影正朝他慢慢走过来。
西西不由得又怔住了。
牛通惊骇莫名，试探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身体。
牛通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从地上一跃而起，狂吼道：“你是为了那件宝……”
他的衣襟已敞开，露出大半个生满黑毛的胸膛。虽然如此，黏腻的汗水仍像蠕虫一般爬了满身，恨不得眼前立刻出现一口井，好让自己一口气喝上三天三夜。
西西惊魂未定，像是攀住大树的常春藤一般紧紧贴住他，声音还在发着抖：“这些人怎会……怎会死在这里？他们是什么人？”
瘦侏儒道：“况且最先发现死者的，十有八/九便是杀人的凶手，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也该懂得。”
《如梦令》
牛通只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冒出无数金星。他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双眼睛离她只不过数寸，死鱼般的眼珠子几乎完全从眼眶凸了出来，灰败的脸孔上肌肉扭曲，看上去实有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忽听得一个声音道：“谁说这件事与二位不相干？”
牛通抬头眺望，果然望见远方暮色中一片偌大松林。林中松树一棵棵都生得甚矮，好似被阴沉的天空所挤压，以致生长不高。一面已经破烂的青帘斜挑出林外，帘上三个暗淡的描红大字，写着“春姑俏”。
她向左急退，瘦侏儒那张僵尸般的脸又挡在眼前。不论她如何东奔西突，两人的身影始终不离左右，仿佛在四面八方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围墙，将她困在其中。
他一字一字道：“害死你们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件东西……现在你可已明白了么？”
西西瞪着眼睛，愤怒地大吼：“你们讲不讲道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凶手？”
他倒了下去。
所以当她看到前面山坡上的那口井时，就好像快要溺死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座海中的孤岛。
所有的镖车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地下的车辙也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晚的第一滴雨点落在牛通身上时，他的身子虽然还在地上，人头却已不见！
牛通早已渴得像一只炙炉上的烤鸭，当下领着关西镖局人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井边。
段天仇接着道：“关西镖局是函谷以西名头最响、势力最大的镖局，总镖头关老英雄更是当今武林中有数的高手。想不到数十年赫赫声名，今日竟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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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趟子手递来一瓢井水，道：“牛镖师，请用。”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一生中看过的最可怕的一幕。
那趟子手模样甚为精干，麻利地答道：“二位镖师言道，大伙儿早已疲累不堪，况且照这天气来看，今晚想来也已赶不了多少路。小的打探过，前面松林中恰有一家客栈，咱们不如进去借宿一晚，明儿一早顶多再走两个时辰，就能抵达瓜州城了。”
他点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那趟子手退下。
段天仇叹了口气，道：“这两位老兄既然认定我们是凶手，无论我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西西一时语塞，气得涨红了脸。
西西惊骇得叫也叫不出来，不由自主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直到“砰”的一声撞上了段天仇的身子。
这一片平平无奇的树叶，莫非有什么古怪？
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喝到一瓢清凉又甘醇的井水，的确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胖侏儒笑嘻嘻地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你们不是凶手？”
] 两个侏儒各自啃着一根油腻腻的鸡腿，迈开短腿，身形几个起落，已到了西西和段天仇面前。
胖侏儒笑眯眯地打断道：“路有成千上万条，二位哪条路不好走，偏偏从这条满是死人的路上经过，你说世上有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似是觉得自己十分风趣，努力想挤出一丝笑意，一张僵尸般的脸上肌肉牵动，简直比哭还难看。
那人俯身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种残酷的笑意。
等他倒下去后，牛通才发现，在他身后，关西镖局所有的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穿着清一色的镖局服饰，显然都已死去多时了。
西西向他凑了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已看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胖侏儒眯起一对小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道：“看二位走得这么匆忙，莫非现在就想逃么？”
那趟子手经他这么一碰，就像个轻飘飘的稻草人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段天仇叹了口气，沉声道：“他们全都是关西镖局的人。”
胖侏儒拊掌笑道：“姑娘的脸红得像生猪肝似的，‘做贼心虚’四个字岂非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刚说完“束手就擒”，她向段天仇打了个手势，突然向右冲出。
西西心中突地一跳，只觉得“关西镖局”这个名字熟悉之极，似乎不久前曾在什么地方听过。
段天仇苦笑着，道：“多管一分闲事，就多 增加一分烦恼，何况这件事本来与你我毫不相干……”
就在她冲到井边，脸颊堪堪要贴到水面时，她突然发现，井水下竟有一双眼睛瞪着她。
清凉又甘醇的井水，每打上来一桶，马上就被众人哄抢一空。
那人到了他面前，静静地站着，却不说话。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淡漠，幽深的眼睛里更看不出一丝情感，似乎不要说别人的生死，就算是自己的生死，他也从来不放在心上。
密不透风的乌云，凝固不动的空气，雷雨前的郁热让人简直透不过气，西西的嗓子也干得要冒烟了。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那片光秃秃的山坡上，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口井。
等到牛通终于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时，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是你！……”
就像那趟子手一样，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已变得僵硬，每一个人的眼珠也都已凸出，那景象实有说不出的诡异。
他很想扑过去扼住那人的喉咙，可是还没来得及挪动身子，就感到自己的喉咙已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
段天仇走到那口井边，伸手拈起一片漂浮在水上的树叶，翻来覆去地打量了许久。
乌云像石板一般压在头顶，低垂而沉重，几只蜻蜓有气无力地低低飞过。看样子又有一场雷雨要来了。
连日来的几场大雨过后，井里的水已涨得很满，也很清澈。水面上漂浮着几片不知哪里来的树叶，像是几只悠闲的小舟。
段天仇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也不想看。现在我只想快点离开这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西西却与他正好相反。她全身上下流淌的都是好奇和热情的血液，想要她不多管闲事，不寻根究底，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西西怔了怔，反问道：“逃？我们为什么要逃？”
他望着满地的死尸，仿佛自语一般，徐徐道：“一个人自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天，就已该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而死，并不见得那么重要。”
牛通抬头看了看天空。
段天仇道：“死人有什么可奇怪？你可知道，在我们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世界上就有成千上万人正在死去。”
谁知刚冲出两步，胖侏儒挥舞着鸡腿，从天而降，差点跟她面对面撞上。
她横了段天仇一眼，道：“你怎么一声也不吭？”
荒凉的大路上，本来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在大路尽头，却出现了两个矮小人影。
西西也叹了口气：“不错，看来我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牛通莫名其妙，转身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
西西欢叫一声，人已向井水飞奔过去。
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难道他们竟全部变成了死人？
谁知过了许久，那趟子手竟然还是没有退下，仍然一动不动地立在他身后。
西西心中大惊，急忙申辩道：“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这些人已死光了……”
西西“咦”了一声，疑惑道：“整个镖队的人离奇死在这里，你却说要走？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得很？”
这两人，一个瘦得像没毛的鸡毛掸子，一个胖得像成了精的冬瓜，身高却都不及四尺，竟是一对天生的侏儒。
她飞快地道：“你难道就看着这些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你难道不想查明真相？不想把那杀人的凶手找出来？”
牛通接过来一饮而尽，瞬间感到身子凉爽了许多。他看了看远处的屠、郝二人，问道：“二位镖师怎么说？”
要证明一件做过的事也许不难，但要证明一件从来不存在的事，却并不那么容易。
瘦侏儒冷哼一声，道：“杀了这么多人，做下这样的滔天巨案，不逃之夭夭，难道还留在这里，等着过年不成？”
那趟子手木立原地，僵硬的脸上已露出死色，一双惨白的眼珠子如死鱼般凸了出来。
看来劫镖之人不但凶残，手法也相当纯熟而老练。
接着她就发现，在山坡的另一侧，又有一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
然后他的眼睛里就露出了一种很奇异的神情。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枝上绿叶繁茂，仿佛一弯碧绿的长虹。
牛通喘息着，嘶声叫道：“你……你好狠的心肠……你这样害我们，究竟是……是为了什么？”
在这阵眩晕中，他隐约看到远方的大路尽头，有个人影正朝他慢慢走过来。
西西不由得又怔住了。
牛通惊骇莫名，试探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身体。
牛通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从地上一跃而起，狂吼道：“你是为了那件宝……”
他的衣襟已敞开，露出大半个生满黑毛的胸膛。虽然如此，黏腻的汗水仍像蠕虫一般爬了满身，恨不得眼前立刻出现一口井，好让自己一口气喝上三天三夜。
西西惊魂未定，像是攀住大树的常春藤一般紧紧贴住他，声音还在发着抖：“这些人怎会……怎会死在这里？他们是什么人？”
瘦侏儒道：“况且最先发现死者的，十有八/九便是杀人的凶手，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也该懂得。”
《如梦令》
牛通只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冒出无数金星。他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双眼睛离她只不过数寸，死鱼般的眼珠子几乎完全从眼眶凸了出来，灰败的脸孔上肌肉扭曲，看上去实有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忽听得一个声音道：“谁说这件事与二位不相干？”
牛通抬头眺望，果然望见远方暮色中一片偌大松林。林中松树一棵棵都生得甚矮，好似被阴沉的天空所挤压，以致生长不高。一面已经破烂的青帘斜挑出林外，帘上三个暗淡的描红大字，写着“春姑俏”。
她向左急退，瘦侏儒那张僵尸般的脸又挡在眼前。不论她如何东奔西突，两人的身影始终不离左右，仿佛在四面八方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围墙，将她困在其中。
他一字一字道：“害死你们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件东西……现在你可已明白了么？”
西西瞪着眼睛，愤怒地大吼：“你们讲不讲道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凶手？”
他倒了下去。
所以当她看到前面山坡上的那口井时，就好像快要溺死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座海中的孤岛。
所有的镖车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地下的车辙也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晚的第一滴雨点落在牛通身上时，他的身子虽然还在地上，人头却已不见！
牛通早已渴得像一只炙炉上的烤鸭，当下领着关西镖局人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井边。
段天仇接着道：“关西镖局是函谷以西名头最响、势力最大的镖局，总镖头关老英雄更是当今武林中有数的高手。想不到数十年赫赫声名，今日竟毁于一旦。”
###
一名趟子手递来一瓢井水，道：“牛镖师，请用。”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一生中看过的最可怕的一幕。
那趟子手模样甚为精干，麻利地答道：“二位镖师言道，大伙儿早已疲累不堪，况且照这天气来看，今晚想来也已赶不了多少路。小的打探过，前面松林中恰有一家客栈，咱们不如进去借宿一晚，明儿一早顶多再走两个时辰，就能抵达瓜州城了。”
他点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那趟子手退下。
段天仇叹了口气，道：“这两位老兄既然认定我们是凶手，无论我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西西一时语塞，气得涨红了脸。
西西惊骇得叫也叫不出来，不由自主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直到“砰”的一声撞上了段天仇的身子。
这一片平平无奇的树叶，莫非有什么古怪？
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喝到一瓢清凉又甘醇的井水，的确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胖侏儒笑嘻嘻地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你们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