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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皱眉道：“会不会是风亲王去而复返，故意戴个马脸面具来吓唬人？”
西西凑近她耳旁，仿佛十分神秘似的，压低声音道：“刚才风亲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我们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说的每一个字，他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想想，那是什么缘故？”
董糖接着道：“当时那赖姑娘仍是十分害怕，颤声道：‘这么多血，这儿莫非死……死了人？’
西西得意一笑，道：“那当然是因为，这地方必有通道或出口，才能让话音里外传送……”
“你道如何？原来关小贼为求自保，竟然将那赖姑娘当作一件人肉兵器，出其不意地掷出，对准黑衣人迎面砸来。
“关小贼嗤了一声，道：‘眼看雷雨将至，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唔，你要真害怕得紧，到关某身边来便不怕了。’
“那叫声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说那黑衣人了。我大着胆子伸头窥探，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正朝墙角缓缓走去。虽说他每走一步，便离我更远一些，但他每落下一步，却都好似踏在了我的心脏上。
黑暗之中，隐约可见董糖露出了极度恐惧之色，颤声道：“他……他不是人，他简直是个鬼！”
董糖重复道：“那是什么缘故？”
西西道：“你想不出？”
只看了一眼，她的心脏好似已停止了跳动。
董糖睁大眼睛，道：“你想到什么了？”
可是现在，在巨画那一面墙上，竟多出了一张脸。
她冷笑着道：“最稀奇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你只怕做梦也料想不到……”
“赖姑娘道：‘什么好主意？’
看这可怖的情状，来的莫非是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那人一路行来，几乎足不沾地，身子轻飘飘的似无半分重量，不是鬼魅又是什么？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身法，当时只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竭力闭住气息，唯恐让他有所察觉。
死人的脸也不会比它更僵硬，马儿的脸也不会比它更瘦长。
“我从屏风后爬起来，正打算逃离那鬼地方。这时候，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竟又听到了那黑衣人的声音。”
《如梦令》
屋子周围本来是四面黑漆漆、空荡荡的石墙。
“关小贼这一招虽然阴毒，武功却也颇见高明，借着一掷之力，身子箭一般反向射出，转眼已翻出围墙外面，跟着响起马儿长嘶之声。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西西身后，尖声叫道：“快看……你……你后面……那……那是什么？”
“谁知就在那时，门口传来吱吱嘎嘎一阵响，那荒宅的大门竟又被人推了开来……”
董糖点了点头，道：“那面具据说是陆崇吾的招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关小贼一眼认出他，当然一点也不稀奇。”
“关小贼熄灭了手中火折子，四周霎时一片漆黑。他慢条斯理地道：‘依我看，咱们都把衣裳解开，不就凉快了？反正黑灯瞎火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董糖摇了摇头，道：“老东西生平自负，眼高于顶，戴面具唬人这种无聊勾当，他是万万不屑去做的。他最多也就会弄弄玄虚，玩玩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一套……”
“接着又听到酒坛开启声，酒水洒落声，一阵甘冽的酒香扑鼻而来，似是那黑衣人在祭奠死者。
“他将人掷出之前，手上已施暗劲，震裂了她的脏腑。那女子‘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溅得黑衣人满身满面都是。
董糖却摇了摇头，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竖起耳朵 ，仔细聆听，才发觉他居然唱起了一支曲子……”
西西莞尔微笑，道：“后来呢，后来如何？”
“赖姑娘强笑道：‘少镖头，要不咱们还是早点儿回去罢。’
“黑衣人手腕一翻，将那女子接住，接着身子微动，整个人如一只黑色蝙蝠腾空而起，也已跃上墙头。
西西讶然道：“陆……他莫非又回来了么？”
“这时候，墙角传来‘唔唔’几声闷响，听声音当是那赖姑娘。她大约被关小贼掩住了口鼻，这时渐已透不过气来，是以忍不住挣扎出声。
一张僵硬而瘦长的脸。
西西忽然眼中放光，用力一拍自己的腿，大喜道：“是了！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这点呢？”
“关小贼喘息得比她还要厉害：‘妹子莫装糊涂，你大老远带我来这鬼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之后又说了一车子风言风语，二人一齐走向墙角，便欲在那里……”
董糖接着道：“我仍从那屏风缝隙张望，只看到一件黑色大氅的下摆悠悠飘了进来，到了屏风前便站住不动，离我不过数尺之遥。
“赖姑娘轻啐了一口，佯嗔道：‘快滚远些……这般闷热的天气，你还动手动脚的，是不是想热死我才甘心？’
“他立在墙头，有如一尊泥雕木塑般，似在思索什么。立了有盏茶时分，身形一长，倏然消失不见……”
“她口中虽在骂着，随后却响起一阵衣裳窸窣之声。片刻后，她腻声喘息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比刚才还更热了？’
西西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莫非交上手了？”
“关小贼不知死活，居然还在虚声恫吓：‘说出来莫要把你的胆子吓破了，你爷爷我不是别人，乃是堂堂关西镖局的关少镖头……’
她转头向黑暗的四周打量着，断然道：“所以打开出口的方法，一定就在于那个秘密机关！”
董糖撇了撇嘴，道：“我说的不都是重点？当时我见那二人无耻至此，闹得我睡也睡不着，心头火起，腾地跳了起来，打算冲出去假扮女鬼，将他们吓跑。
“关小贼嘻嘻笑道：‘我忽然想出一个好主意，能让咱们俩都凉快许多……’
她的身子筛糠般哆嗦着，连声音也哆嗦起来：“你说那马……马脸，究竟是人还是……是鬼？”
董糖冷笑道：“那些不要脸的说话，除了姓关的小淫贼，还有哪张狗嘴吐得出来？”
西西急忙问道：“后来如何？那黑衣人有没有又返回来？”
“关小贼死死盯住那面具，失声叫道：‘你是陆崇吾！’”
西西吃吃笑道：“看在你表演得如此卖力的份上，我也无妨配合你一下。”
“赖姑娘笑骂道：‘就你鬼点子多！’
“关小贼哈哈一笑，道：‘妹子可瞧瞧清楚，这屏风上的血迹色泽暗沉，少说也是一二十年前便已洒上去的。纵然死过人，那些人如今也早化为一堆白骨了……咱们两个大活人，还能让死人吓住了不成？’
西西感到自己的魂魄几乎快被它勾走了，正要出声尖叫，那鬼魅般的马脸闪了闪，又不见了踪影。
西西被她的神情吓住了，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西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人来了？”
她漫不经心地转过头，顺着董糖的目光看去。
董糖道：“难道你想得出？”
董糖似是心有余悸，吸了一口长气，道：“当时四处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我骇得全身瘫软，心想拼着在野外淋一场雷雨，总好过在那鬼宅中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
那马脸白得怕人，上面依稀布满一道道奇形怪状的黑纹，看上去又阴森，又丑恶。一对死鱼般惨白的眼珠子，就那样一瞬也不瞬，直勾勾地盯着她们二人。
西西“扑哧”一笑，头也懒得回，笑嘻嘻地道：“你这般装神弄鬼，莫非又想吓唬人么？可惜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这次不会再上你的当……”
董糖颤抖得更厉害，仿佛已站立不稳，整个人扑向西西怀中，战栗道：“真……真的有……你看……”
西西正要细问那曲子来历，忽然之间，董糖“啊”的一声惊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之极。
“黑衣人走近墙角，一字一字道：‘你是什么人？’语声又机械，又死板，冷冰冰的全无半点生气。那样的声音，哪里像是个活人？
“忽听得‘扑通’一声，那黑衣人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向着屏风拜了三拜。
董糖目注远方，眼中神色显得颇为奇异，喃喃道：“那实在是一支古怪的曲子，简直古怪透顶……”
西西惊魂未定，只觉得背上衣裳已被冷汗湿透。
西西听得似懂非懂，见她越说越离谱，双颊突然有些发烫，忙笑道：“这一部分可以跳过了，拣重点说便可。”
“正在这时，四下里霹雳大作，几道闪电划破了乌云。明晃晃的电光，登时将那黑衣人的脸孔映了出来。
“电光下看去，他的脸上原来戴着一张青渗渗的小丑面具，那小丑还在咧嘴狞笑，看上去真有说不出的妖异可怖。
“他的身法虽然快极，但被那女子阻了一阻，反之关小贼却有良驹逃命，相较之下已然追之不及。
西西心头一震，问道：“关少镖头一见那面具，就叫出了‘陆崇吾’这个名字？”
董糖道：“他们还未交手，忽听‘啊’的一声惨呼，声音凄厉之极，墙角飞出了一条灰色人影。
董糖似乎也未缓过神来，木然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西西更惊讶了：“一支曲子？”
] 西西皱眉道：“会不会是风亲王去而复返，故意戴个马脸面具来吓唬人？”
西西凑近她耳旁，仿佛十分神秘似的，压低声音道：“刚才风亲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我们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说的每一个字，他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想想，那是什么缘故？”
董糖接着道：“当时那赖姑娘仍是十分害怕，颤声道：‘这么多血，这儿莫非死……死了人？’
西西得意一笑，道：“那当然是因为，这地方必有通道或出口，才能让话音里外传送……”
“你道如何？原来关小贼为求自保，竟然将那赖姑娘当作一件人肉兵器，出其不意地掷出，对准黑衣人迎面砸来。
“关小贼嗤了一声，道：‘眼看雷雨将至，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唔，你要真害怕得紧，到关某身边来便不怕了。’
“那叫声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说那黑衣人了。我大着胆子伸头窥探，只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正朝墙角缓缓走去。虽说他每走一步，便离我更远一些，但他每落下一步，却都好似踏在了我的心脏上。
黑暗之中，隐约可见董糖露出了极度恐惧之色，颤声道：“他……他不是人，他简直是个鬼！”
董糖重复道：“那是什么缘故？”
西西道：“你想不出？”
只看了一眼，她的心脏好似已停止了跳动。
董糖睁大眼睛，道：“你想到什么了？”
可是现在，在巨画那一面墙上，竟多出了一张脸。
她冷笑着道：“最稀奇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你只怕做梦也料想不到……”
“赖姑娘道：‘什么好主意？’
看这可怖的情状，来的莫非是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那人一路行来，几乎足不沾地，身子轻飘飘的似无半分重量，不是鬼魅又是什么？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身法，当时只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竭力闭住气息，唯恐让他有所察觉。
死人的脸也不会比它更僵硬，马儿的脸也不会比它更瘦长。
“我从屏风后爬起来，正打算逃离那鬼地方。这时候，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竟又听到了那黑衣人的声音。”
《如梦令》
屋子周围本来是四面黑漆漆、空荡荡的石墙。
“关小贼这一招虽然阴毒，武功却也颇见高明，借着一掷之力，身子箭一般反向射出，转眼已翻出围墙外面，跟着响起马儿长嘶之声。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西西身后，尖声叫道：“快看……你……你后面……那……那是什么？”
“谁知就在那时，门口传来吱吱嘎嘎一阵响，那荒宅的大门竟又被人推了开来……”
董糖点了点头，道：“那面具据说是陆崇吾的招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关小贼一眼认出他，当然一点也不稀奇。”
“关小贼熄灭了手中火折子，四周霎时一片漆黑。他慢条斯理地道：‘依我看，咱们都把衣裳解开，不就凉快了？反正黑灯瞎火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董糖摇了摇头，道：“老东西生平自负，眼高于顶，戴面具唬人这种无聊勾当，他是万万不屑去做的。他最多也就会弄弄玄虚，玩玩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一套……”
“接着又听到酒坛开启声，酒水洒落声，一阵甘冽的酒香扑鼻而来，似是那黑衣人在祭奠死者。
“他将人掷出之前，手上已施暗劲，震裂了她的脏腑。那女子‘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溅得黑衣人满身满面都是。
董糖却摇了摇头，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竖起耳朵 ，仔细聆听，才发觉他居然唱起了一支曲子……”
西西莞尔微笑，道：“后来呢，后来如何？”
“赖姑娘强笑道：‘少镖头，要不咱们还是早点儿回去罢。’
“黑衣人手腕一翻，将那女子接住，接着身子微动，整个人如一只黑色蝙蝠腾空而起，也已跃上墙头。
西西讶然道：“陆……他莫非又回来了么？”
“这时候，墙角传来‘唔唔’几声闷响，听声音当是那赖姑娘。她大约被关小贼掩住了口鼻，这时渐已透不过气来，是以忍不住挣扎出声。
一张僵硬而瘦长的脸。
西西忽然眼中放光，用力一拍自己的腿，大喜道：“是了！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这点呢？”
“关小贼喘息得比她还要厉害：‘妹子莫装糊涂，你大老远带我来这鬼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之后又说了一车子风言风语，二人一齐走向墙角，便欲在那里……”
董糖接着道：“我仍从那屏风缝隙张望，只看到一件黑色大氅的下摆悠悠飘了进来，到了屏风前便站住不动，离我不过数尺之遥。
“赖姑娘轻啐了一口，佯嗔道：‘快滚远些……这般闷热的天气，你还动手动脚的，是不是想热死我才甘心？’
“他立在墙头，有如一尊泥雕木塑般，似在思索什么。立了有盏茶时分，身形一长，倏然消失不见……”
“她口中虽在骂着，随后却响起一阵衣裳窸窣之声。片刻后，她腻声喘息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比刚才还更热了？’
西西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二人莫非交上手了？”
“关小贼不知死活，居然还在虚声恫吓：‘说出来莫要把你的胆子吓破了，你爷爷我不是别人，乃是堂堂关西镖局的关少镖头……’
她转头向黑暗的四周打量着，断然道：“所以打开出口的方法，一定就在于那个秘密机关！”
董糖撇了撇嘴，道：“我说的不都是重点？当时我见那二人无耻至此，闹得我睡也睡不着，心头火起，腾地跳了起来，打算冲出去假扮女鬼，将他们吓跑。
“关小贼嘻嘻笑道：‘我忽然想出一个好主意，能让咱们俩都凉快许多……’
她的身子筛糠般哆嗦着，连声音也哆嗦起来：“你说那马……马脸，究竟是人还是……是鬼？”
董糖冷笑道：“那些不要脸的说话，除了姓关的小淫贼，还有哪张狗嘴吐得出来？”
西西急忙问道：“后来如何？那黑衣人有没有又返回来？”
“关小贼死死盯住那面具，失声叫道：‘你是陆崇吾！’”
西西吃吃笑道：“看在你表演得如此卖力的份上，我也无妨配合你一下。”
“赖姑娘笑骂道：‘就你鬼点子多！’
“关小贼哈哈一笑，道：‘妹子可瞧瞧清楚，这屏风上的血迹色泽暗沉，少说也是一二十年前便已洒上去的。纵然死过人，那些人如今也早化为一堆白骨了……咱们两个大活人，还能让死人吓住了不成？’
西西感到自己的魂魄几乎快被它勾走了，正要出声尖叫，那鬼魅般的马脸闪了闪，又不见了踪影。
西西被她的神情吓住了，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西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人来了？”
她漫不经心地转过头，顺着董糖的目光看去。
董糖道：“难道你想得出？”
董糖似是心有余悸，吸了一口长气，道：“当时四处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我骇得全身瘫软，心想拼着在野外淋一场雷雨，总好过在那鬼宅中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
那马脸白得怕人，上面依稀布满一道道奇形怪状的黑纹，看上去又阴森，又丑恶。一对死鱼般惨白的眼珠子，就那样一瞬也不瞬，直勾勾地盯着她们二人。
西西“扑哧”一笑，头也懒得回，笑嘻嘻地道：“你这般装神弄鬼，莫非又想吓唬人么？可惜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这次不会再上你的当……”
董糖颤抖得更厉害，仿佛已站立不稳，整个人扑向西西怀中，战栗道：“真……真的有……你看……”
西西正要细问那曲子来历，忽然之间，董糖“啊”的一声惊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之极。
“黑衣人走近墙角，一字一字道：‘你是什么人？’语声又机械，又死板，冷冰冰的全无半点生气。那样的声音，哪里像是个活人？
“忽听得‘扑通’一声，那黑衣人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向着屏风拜了三拜。
董糖目注远方，眼中神色显得颇为奇异，喃喃道：“那实在是一支古怪的曲子，简直古怪透顶……”
西西惊魂未定，只觉得背上衣裳已被冷汗湿透。
西西听得似懂非懂，见她越说越离谱，双颊突然有些发烫，忙笑道：“这一部分可以跳过了，拣重点说便可。”
“正在这时，四下里霹雳大作，几道闪电划破了乌云。明晃晃的电光，登时将那黑衣人的脸孔映了出来。
“电光下看去，他的脸上原来戴着一张青渗渗的小丑面具，那小丑还在咧嘴狞笑，看上去真有说不出的妖异可怖。
“他的身法虽然快极，但被那女子阻了一阻，反之关小贼却有良驹逃命，相较之下已然追之不及。
西西心头一震，问道：“关少镖头一见那面具，就叫出了‘陆崇吾’这个名字？”
董糖道：“他们还未交手，忽听‘啊’的一声惨呼，声音凄厉之极，墙角飞出了一条灰色人影。
董糖似乎也未缓过神来，木然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西西更惊讶了：“一支曲子？”